第64章 欲仙欲死?
“夠了!”
就當吳芳紅潤地嘴唇帶著酒氣就要湊到王思妤臉上的時候,王思妤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把將吳芳推了個趔趄站起身來。
“吳芳!你給我醒醒!”王思妤破口大喝,“你不是我認識的吳芳!我認識的吳芳張揚灑脫,可不是你這嬌作的樣子!你醒醒吧!你是女人,我……也是!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你就不能為別人考慮考慮?你怎麽不為你家裏人考慮考慮?讓他們知道你這樣子,你不知道會讓他們心碎嗎?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喜歡我,喜歡這喜歡那,可你知道嗎真正的‘王思妤’不是我!你喜歡的隻是批了這張皮的混蛋!你就不能為我想想?我不想害了你,可你也不要讓我難做,好嗎?”
吳芳低著頭,情緒比剛才的王思妤更為低落。
王思妤歎息:是啊,我自己都不知道王思妤是什麽樣子,或許隻是這個名為‘王思雨’的軀殼中的男性靈魂吸引著她。可是,這樣的自己,真的可以接受吳芳麽?真的可以接受女人的‘愛’麽?
“吳芳,你醒醒吧!先不說社會主流會不會接受你的想法。就算是我,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你。”王思妤揉著太陽穴,當下的情況確實讓人頭疼,“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偶像,當成我前進的榜樣……可是你這個樣子,真的很讓我失望。回到以前那樣好麽?君子之交淡如水,我想呆在榜樣身邊學習,你也想呆在我的身邊希望我接受……可為什麽我們就不能做一對君子之交?你為什麽不想想以後?你是吳家的未來啊,你肩負著的不是一個人的命運,多少人的未來都維持在你的身上……
你太自私了,你隻想到了自己,卻從來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你父母的,你企業中的,你身邊朋友的,還有……我的……今後我們都會長大,你讓那些靠著你保存著一份職業的人們,讓你身邊的人如何能夠安心地去工作,去生活?他們看到的,是一個隻會跟女人談情說愛的繼承人;他們看到的,隻是一個連自己生活都無法正常遏製的人……好吧,或許你有能力處理好一切……但是你有好好想過嗎?就算我們在一起,我們得到的未來是什麽?”
王思妤試圖將話題帶遠,卻句句不離自己無法接受吳芳的意味。剛才她希望自己能夠振奮;現在,王思妤同樣希望可以講振奮還給她。
吳芳歪著頭注視著她,滿帶著苦澀:“你是在看不起我嗎?”
“不,我從來都沒有那個意思。”王思妤斷然否認,“我隻是……不想讓我的榜樣就這樣完蛋了而已。”
“為什麽你隻想著未來,不看看眼前呢?”吳芳又問。
王思妤歎了口氣道:“眼前我們在做的,不就是為了未來麽?現在我們隻能等,等著年齡的增長,等著資本的雄厚,等著所有的事業成功起步,為以後作準備……”
“你隻想著資本,隻想這事業,你就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麽?”吳芳帶著哭腔,“你喜歡事業,喜歡賺錢,以後我給你啊,都給你都可以啊……嘔……”
“以後?誰知道呢?”王思妤聳聳肩膀,“別人給的,哪有通過自己努力得來的更有成就感……芳芳,你太激動了……以後……嗯……以後少喝點酒吧。”
吳芳確實動作太過激烈,也不知道她為了跟王思妤說出那些話來用了多少的酒精來為自己壯膽。一番發泄之後,被河邊的冷風一吹,頓時酒意上湧,連聲作嘔不止。
“看來你是真醉了。”王思妤苦笑,“醉了好,睡一覺,明天什麽都忘了。”
看著吳芳作嘔卻嘔不出來的樣子,王思妤隻得將她扶到河邊,拍著她的背脊。
清涼的河麵激得吳芳全身寒毛都為之一豎,隨著王思妤的拍動,胃部頓時一陣抽搐,哇地一聲噴出無數汙穢的東西來。
‘還好沒被親到……’王思妤慶幸不已。
要是丫噴到自己的嘴裏,那是哪個身體都無法接受了的。
“你醉了,車先停酒樓這邊吧。我給你打個的,回去好好睡一覺。”王思妤扶著吐了一陣後停下來吳芳就要往回走,“明天醒了,我們還是好朋友……嗯,好朋友,就是這樣。”
吳芳膩歪著身體靠著她:“別以為我會忘記自己說什麽……我等這一天太久了……等著鼓足勇氣地這一天……”
才走到路邊,就看到找尋出來的幾人。分別是丁鬆、趙素素、王瑗、夏曉雨、劉霞、張方傑等等幾位王思妤邀請來的朋友。
幾人七嘴八舌地問道:“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不是說出來找思妤的麽?怎麽自己就倒了?”
“這酒後勁真厲害,連芳芳姐都幹掉了呢……哇,我家思妤喝了不少的啊,怎麽沒事啊,好厲害!”都被嚇沒了好吧。
“才多少酒就成這樣了?胖哥我一個頂你們仨屁事沒有。”
“就你逞能,能喝了不起啊?稀罕!滾一邊去,死胖子你又占道了。”
看著鬧哄哄地人群,王思妤的心情也頗為好轉,誰說我寂寞?誰說我孤獨?這不是還有這許多朋友在麽?
她的臉上終於掛起和煦的微笑,看著自己的朋友們:“誰能幫我把這個醉鬼弄回去?”
丁鬆默默地站到劉霞背後:“劉霞姐,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這畜生!
王瑗看看表:“曉雨,昨天你說什麽來著?……哦對對對,還要去買東西呢!時間不早了,我們回了吧?”這魂淡!
王思妤求助的目光落在趙素素的身上。
趙素素哭喪著臉:“好吧好吧,人家剛好跟芳芳姐順路,我家的司機就要來了。思妤……人家最討厭全身酒氣的人了……你欺負倫家……”
看樣子你家也在新水灣別墅區啊。王思妤又得到了一個信息。
不過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素素,你賣萌也沒用哦。
送著幾人依次上了車,或者是自家的司機來接人,或是打的就走。臨走也不說謝謝人家的招待,敢情一個個都沒把自己當外人。
呼……王思妤將最後一人送走的時候長舒了一口氣。
時間此時剛過十一點,臨江路(前文沒命名,這裏補一下)的人漸少,客人卻還陸陸續續地到來,酒樓裏卻還熱鬧非凡,長假的第一天,大家都胡吃海喝要鬧騰個夠。逛街玩樂累了,現在正是夜宵開始之時,甚至酒樓中還出現了一個小高峰期。
就在王思妤將最後一人送走的時候,王母帶著小乖也從酒樓中出來了,小乖已近趴在王母的背後,下巴一個勁的點著王母的肩膀,畢竟年紀還小,受不得持久的亢奮,卻是王母要帶著她回去休息了。
王思雨送走諸人,回身就要往酒樓裏走。要知道我國的酒文化是多麽給力的存在,隻要是站到酒樓的門口,撲麵而來的除了眾人的熱情還有濃烈的各種酒氣交雜的古怪氣味。
王思妤猶豫再三,最終嫌惡地走了開去。自己父親還要跟他交際圈的人還要鬧多久是個未知數,她卻是不打算再上去跟那些人鬧騰了。
走回了江邊,依舊是那張長椅。
王思妤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雖然不至於醉倒,可酒精的殺傷力依舊存在。其實到這時候她已經分不清楚是酒精的作用還是被吳芳震驚的原因,才讓自己的腦殼隱隱作痛的了。
以後該如何麵對吳芳呢?
要是她一覺醒來什麽都不記得的話倒也好辦,若是她在舊事重提?那叫人怎一個尷尬?
這種將未來的方向決定在別人手裏的感覺糟糕透了。可這種事除了交會給吳芳自己處理之外自己還能有什麽辦法?
她能忘記自己酒後之言,就按著以前的交往方式繼續下去就好,在力揚裝材這事上彼此鼓舞加油,讓其發展更上一層樓是最好的結果。若是吳芳真的死皮賴臉地貼上了,王思妤還真的不知道怎麽辦好,恐怕隻能是敬而遠之了。
‘真是的,家裏那位都還沒將心態重新擺好。這又冒出個添亂的來。就不能讓我省省心麽。’王思妤苦惱地敲敲自己的腦袋。
(作者:還真不能……接下來我讓你糾結得欲仙欲死……就靠你拖稿來混煙錢的……咳咳,路過……)
或許自己確實偏激了……無論怎麽樣,我跟他畢竟還是一家人。王思妤冷靜了下來,大腦漸漸的恢複了思考地能力。
或許我該給他道個歉……嗎?
……
做廚房的當兵的多半都會劃拳,唾沫橫飛當中,無數酒精順著聲音的爆發揮將出去。個個的嗓門都不低,簡直都是用嘶吼地姿態配合著自己的動作,妄圖先聲奪人,卻不想自己那滿頭青筋暴起,臉紅脖子粗的模樣是多少恐怖。
王振早就被一班沒羞沒臊地長輩灌了個七葷八素。時而他也跟某某某會比劃幾下,但大多數時候,作為這一桌上唯一的晚輩,他更多的時間是給諸位長輩服務的。時而倒酒,時而斟茶,不時還要跑到廚房要求加一兩個菜。
零零碎碎酒是沒少喝的。少年人的耐心可沒多少,王振能堅持了兩個小時已經難能可貴。包廂中的空氣漸漸變得很差,酒水味各色菜肴的味空調味乃至口水味甚至嘔吐物的味道交雜在一起,王振被刺激得欲仙欲死。
“各位,我先去上個廁所。”王振終於使出了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所向披靡地……尿遁。
走出酒樓,外邊小雨洗滌過的空氣讓他的精神為之一振。
深呼吸幾口,漫步向路對麵的樹叢中走去,也向著去小息一番。
當他走向河邊,一道蒼白地身影在長椅上靜靜地坐著,一動不動……顯得有些孤單,顯得有些落寞。
那是他無比熟悉的身影,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