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燃燒吧!脂肪!
王振這一天下來的課程都上得神情恍惚,老師講了些什麽完全沒聽進去。好在也是複讀,所有的功課都是學習過的。而且以前的他成績也還算不錯,倒也彌補得回來。
仗著比別人學了更多課程的原因,下午活動課王振第一個完成了試卷,跟老師打了聲招呼就下了樓。原本他還打算喊妹妹一聲,結果到她教室門口的時候發現高一五班正在召開班會,無奈的他隻好在一旁等著。
沒一會手機震動了下,王振掏出手機看了看:“哥,你先走吧,下課我要去店裏看一下。幫我跟爸媽說聲我可能要晚點回去。”
王振衝教室裏的妹妹打了個手勢示意收到轉身就走。隻是他可沒打算這麽早回家,他打算去一個叔叔家裏看看。
那個叔叔姓梁,叫梁啟發。是王國慶的老友了,平時沒什麽事的時候還經常相互串串門。是王國慶的同門師兄弟,據說從事廚師這行業的時候跟的是一個師傅,多少情誼還是在的。就是梁啟發依舊還在打工沒有選擇自主創業,倒不是說梁啟發實力不夠,而是因為他同時擔任了三家酒店的行政總廚,年薪百萬X3,在桂城廚師界也是響當當的角色。
以前王振還開玩笑地說過去當梁啟發的徒弟,梁啟發說他那點本事王國慶不比他差笑嗬嗬的說不好意思搶別人的手藝傳承。一來二去的倒也混了個臉熟,王振琢磨著就是去找梁啟發討教點經驗。
梁啟發擔任行政總廚的三家酒店級達到了四星級,其中一家四星半。每個廚房的總廚都是他的徒弟,他已經很少做菜了,就是到處管事就行。因此在他的程度上能看到的更多,廚房部跟前廳部的溝通紐帶之一,多少也會知道一些其他部門的管理方式。
王振所需要的,就是梁啟發所具備的。
人可不好找,王振又打算瞞著父親,隻能一家家的尋找。好在運氣還不錯,在靠近市中心的那家四星半級的‘浪漫之都’大酒店找到了正主。
兩人先是寒噓了一番,梁啟發問道:“阿振你過來不是專門找我聊天的吧?平時要不是你爸可不見你這麽熱情的找過我哦。”
“嘿嘿……學生仔要上課實在沒時間。暑假出車禍又受了點傷就沒到處跑。”王振不好意思的笑著解釋道。
“你現在都還帶著傷怎麽就敢到處跑了呢?看你小子這不是活蹦亂跳的麽”梁啟發揉著啤酒肚子揶揄道,“說吧,找梁叔叔有什麽事?”
王振如此這番的解釋完畢,倒沒說是王國慶的意思。然後期翼地看著梁啟發等待結果。
梁啟發捏了捏肚皮,沉吟了一番道:“這個,不大好辦哪……你小子心頭不小啊,這種事怎麽不讓你爸來跟我說呢。”
“下個禮拜我爸生日,我想寫個計劃書給他做生日禮物。哎,你說我爸過得還沒你梁叔叔瀟灑,天天光盯著一家酒樓就忙個天翻地覆的,梁叔叔你看三家酒店都沒那麽累。我就想讓我爸從那個破酒樓脫身出來嘛。”王振半真半假的說道。
“呀哈,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孝順兒子。”梁啟發驚訝了一個道:“也好。讓我看看師兄的兒子有多大能耐。我找個機會找找酒店的企劃和體製文件給你複印一份好了……嗯,各部門的報表要不要?”
“能搞到就最好了。”王振興奮道。一家酒店發展的趨勢最直觀的就是報表之類的東西,什麽好賣什麽不好賣哪條策略是對的一目了然。到時候集合了三家酒店的經營經驗,總結出自己的東西拿才是精華中的精華!
這可不僅僅是複製那麽簡單!
梁啟發考慮了一下道:“這樣吧,明天你這個時候再來這找我。我把東西給你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梁叔叔您說。”王振帶著點小興奮說道。
“等你的計劃書出來了拿給我看看。”
王振笑嘻嘻地滿口答應下來:“沒問題。國慶節我爸生日,梁叔叔您一定也要賞光,到時候讓您跟我爸一起看看小子我的能耐。”
兩人交換了電話號碼揮手告別。
王振回家的路上渾身都輕飄飄的,一種勝利在望的情緒怎麽都壓抑不住,嘿嘿嘿嘿地笑了一路,又開著車,將近10月的天氣又黑得比較早,路人隻聽到怪笑聲從身邊一閃而過無不以為是撞了鬼了。
……
且不說王振心情如何興奮,王思妤卻差點被嚇壞了。
中午的時候跟吳芳、丁鬆三人將力揚裝材正式掛牌營業,質量監督局和城建局的給的‘信得過’牌子也在門口掀了紅綢。後來下午還要繼續上課,到了下午吳芳就直接回家了沒有再到店裏來。結果有幾個客戶等不及了就在開業的第一天前來看貨,忙了丁鬆劉霞一個下午,臉午飯都沒時間吃。
不得不說力揚的牌子確實好用。這些客戶隻當是力揚集團的企業,卻不知是吳家孩子為了賺零花錢誕生的產物。好在力揚裝材的東西確實都是貨真價實,幾位客戶走的時候都表示滿意下了正式的訂單,不出意外的話近幾日就可以開始走貨了。
丁鬆劉霞累得夠嗆,王思妤放學到了店裏的時候丁鬆哭喪著臉嚎叫:“思妤妹妹,胖哥我又累又餓,實在受不了了。你看現在客戶也走完了,你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說到最後丁鬆癱軟在椅子上扮虛弱狀有氣無力地說道。
哥們,撐住,站起來擼!王思妤很想這麽說來著,隻是這話出口自己的形象估計就毀了,轉口道:“死胖子,你不會大喊一聲‘燃燒吧,脂肪!’然後繼續工作麽?白瞎長了一身膘。這是賺錢知道嗎?賺錢哪,今天的訂單算起來你爸來錢都沒你快,這還不夠你牛逼打起精神來?”
“嗚嗚嗚嗚嗚……”丁胖子哭喪著臉裝可憐,“你怎麽那麽殘忍?好歹我也是老板之一好吧?有你這樣剝削人的麽?你還白長了那麽嬌小可愛模樣了呢。”
王思妤聽著丁鬆的稱讚不知為毛一點都不開心,皺眉道:“行了行了,一會我看完訂單關門就是了,你們回去吧。”
“你行不行啊?”丁鬆懷疑地看著眼前這個據說16未滿的小女生。
“滾蛋滾蛋。鎖個門而已,多大點事啊。”王思妤邊翻看著訂單邊不耐煩的揮手。心說讓你們早點回去休息是為你們好還矯情起來了,那你裝什麽累啊。
“那我們真走了!”丁鬆一個激靈蹦了起來,幾步上前毛手毛腳的推著劉霞就往外走。
劉霞緊張道:“要不我晚點走?我等思妤走了我再走也沒關係的。”
“沒事沒事,她也有股份的。不會黑自家東西的你放心。”丁鬆推搡著劉霞就走,那急躁地樣子……
丁胖子你是禦姐控吧,你一定是禦姐控對吧!王思妤抬頭看了看直翻白眼。
訂單其實不多,王思妤順帶看的還有進幾日可能來看貨的意購書,不自覺間天就擦黑了,周遭開發時日不長,這時已行人漸少。於是王思妤將訂單暫時放到一邊,將兩邊的鋪麵先關了門,再回到中間繼續查看資料,看時間在呆個十分鍾也沒事。
豈料這十分鍾就出事了。
一幫在瓦南區出了名的混混如同大多數無業青年一般天擦黑就出來晃蕩,丁鬆一直沒跟王思妤說過附近有這麽一波人,因此王思妤一點都沒有安全意識。
這幫混混足有八人之多,清一色男性,年齡都在20歲上下了,偏偏一個個還要作‘飛豬流’的打扮,耳釘閉環誇張的首飾一樣不缺,嘴巴裏斜斜叼著跟煙,也不好好走路,走幾下就抖幾下盡顯**。
無所事事地一路晃蕩到王思妤的店麵前忽然其中一人站定了下來,猛的攔住幾個哥們,下巴衝著在茶幾上翻看東西的王思妤示意:“嗨嗨嗨,這妞正點哎!”
七人聞聲看去,頓時口哨聲不斷。
“我靠,還真是。”
“看起來未成年啊,沒想到歪把子你還好這口?你還不承認我們當中最*/蕩的就是你?露陷了吧?你個畜生!”
被稱為外把子的塌鼻子青年咒罵道:“擦,你不喜歡啊?有種你說那妞扒光站你麵前你不興奮?你是閹的破爛貨敢說我?”
另一人接口道:“擦你MA的,閹貨不行我來啊,畜生才持久呢。老子認了!”
幾人七嘴八舌肆無忌憚的對著王思妤指指點點,笑罵不斷,三話兩句帶著問候對方女性直係三代。吵鬧聲讓王思妤皺眉,翻起眼皮看了看狀況……糟糕了!王思妤頓覺不妙。
“嗨,看我了看我了。”一人得意道。
“滾你MA的,得意個蛋啊。”
“好像裏麵就妞一個嘛……”
“還真他MA的是,走,哥幾個看看風景去唄?”
王思妤看著這些混混走進店來冷聲道:“今天歇業了,要看貨明天再來。”
就這幫*人會買裝材?還不如相信國足奪得世界杯呢!但是話還得那麽說不是。
就有人回答王思妤道:“別啊,我們真的要看貨哦。看看妞你的質量是不是過關。”
“目測上品!”一人將臉湊到王思妤麵前作嚴肅裝道。
哈哈哈哈……周圍幾人應和著浪笑不已。
“氣味鑒定純天然無汙染。嘿嘿……”一人奸笑著捧起一抓頭發嗅著說道。
王思妤一個起身退步,兩手捧在胸前……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第一時間作出這樣的動作,要是以往她肯定是一巴掌過去,拚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隻是要是以前估計這幫混混還不至於去調戲一個男人。
她的動作,是女性在男人麵前弱勢的條件反射,與身體無關,而是她已經在不知覺的時候,認可了自己是女生的身份。或許是荷爾蒙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曾經無數次的在鏡子麵前對自己的催眠有了效果。
無論是哪般,現在王思妤做出這樣的動作不但不能保護自己,反而更加刺激了男人的侵犯。
男人的戰場,可不隻是在職場之類的地方。
“哦喲,這小手可真白。”一人說著上前一步想去搶王思妤的手,不料王思妤一個閃身躲開了去。
“別這樣嘛,美女。”那人捉手不成嬉笑著繼續試圖靠近王思妤,“哥幾個就是想請你去過過夜生活,吃吃夜宵什麽的。”
“對撒,別緊張嘛。”幾人紛紛圍了上去。
MA的,被包圍了。王思妤暗暗著急,她深知自己的身體狀況是絕對無力證明去反抗幾人的。
店裏的東西無所謂了,先逃出去才是正經。
王思妤打定主意,瞅了個走路裝13扒叉著腿的家夥,一腳正中中心。
“哎喲!”那人一聲慘叫,誰能想到剛才還顯得柔弱無比的女生會忽然反抗啊。**中了一腳的那人蹲下身去,劇烈的疼痛讓他額頭青筋暴露,冷汗唰的就下來了。王思妤尋了這空擋就往哪人身上竄了過去。
“我擦,這妞真辣!”
“MA的,攔住她!別讓她跑了!”
一幹*毛咋呼著追了上來,王思妤剛跑到門口就被人攔腰抱住往回拉扯。王思妤一下就慌了,手腳拚命的胡亂舞動,也不知道踢打到了誰,很快就被人連腳都抓住了,動彈不得。
“擦他MA的,居然敢踢老子褲襠,老子今天非玩死你!”
“關門關門,輪了她!”
馬上有人應聲,拿起一邊的鐵鉤就把不鏽鋼卷簾門往下拉。
“放開我!救命!放開!”王思妤拚命地扭動著身體,“不要啊!王八蛋,給我放開啊……救命……救唔……”還沒喊得兩聲就被捂住了嘴,眼淚就掉下來了。
原來自己這麽弱小……王思妤心中無限的悲傷,她從來都沒想到自己會麵臨著隨時可能被弓雖女幹的情況,還曾為自己不是成為一個醜女而沾沾自喜的欺騙自己。那種無助的感覺,不隻是眼淚決堤那麽簡單,更多的是心灰意冷,甚至恍惚中覺得人生都由此而變得慘淡。
卷簾門緩緩落下,門外昏暗的光線漸漸被隔絕。
鋪麵中的燈被人打開,敞亮地燈光下王思妤衣衫紛亂地被三人死死按在低矮的吧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