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想要買房不容易 (4)
王苗不忘趁機遞上自己的名片：“你好，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麽需要可以聯係我。”轉念一想，不對啊，後麵一句是不是太過熱情了？
“好的。”江遠航接過名片，“今天我沒帶名片，以後有機會再給你。”
“沒事兒。”王苗心想要他的聯係方式還不簡單，多賄賂賄賂林小洛不就把他的詳情通通掌握了，而且掌握的還是第一手資料表妹能不知道表哥的最新動向嗎？王苗打算把娛樂記者的特長發揮在談戀愛上麵。
到了菜館，剛點完菜，林小洛就開始把江遠航當垃圾桶，什麽苦水都往他那裏倒。話題主要圍繞程皓因為要給他媽買房子而延遲買婚房的腳步而展開。
“他就知道為他媽著想，怎麽不為我和他的未來著想？雖然我和他在一起時沒考慮過金錢以及物質問題，但那時候畢竟在讀書，不是很現實，現在進入社會，哪個方麵不需要花錢啊？何況是結婚這樣的人生大事”
“我媽都在結婚彩禮上讓步了，他怎麽能在房子的事情上又打折扣？沒彩禮，沒房子，沒車子……如果什麽都沒有就結婚，這樣的婚姻能幸福嗎？”
“他隻想著要給他的媽媽一個家，為什麽沒想過要給我一個家？他媽是他愛的人，難道我就不是他愛的人？”
“你說，他眼中完全沒有我，隻有他媽媽，你說這個人還靠譜不？我和他還有未來不？”
……
江遠航是個很好的傾聽者，林小洛一邊講述自己的委屈史，一邊控訴男朋友程皓的“罪行”時，他也不插話，隻是靜靜地聆聽。
等到林小洛終於把滿肚子委屈發泄完畢後，江遠航才開始發表自己的見解：“小洛，你先冷靜冷靜。至少從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程皓是個善良的人，是個好人，是個孝順的兒子。百善孝為先，程皓想要給他媽媽買房子一點錯都沒有。”
“那你的意思是我錯了？”林小洛本以為江遠航作為自己的“娘家人”，會站在她這邊幫她說話，結果他第一句話就是站在程皓的角度去說的，難道男人隻會站在男人的角度說話？
“你也沒錯。”江遠航十分肯定地說，“錯的是輿論，是周圍的結婚大環境。有了房子再結婚固然是好，但沒有錢買房子時也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其實房子和婚姻並沒有什麽必然的聯係，隻是因為大家一談到結婚就跟房子掛鉤，而開發商們也喜歡打出買婚房的概念吸引新婚一族買房，所以我們不知不覺間就覺得房子和婚姻有著天然的聯係。事實上，有了房子的夫妻不一定過得幸福，沒有房子的夫妻也有過得很滋潤的。”
“唉，遠航表哥，你這是單身貴族不懂得將婚一族的苦衷啊！就因為你家有錢買得起房子，你又有了車，我媽還挺遺憾我的對象不是你呢！你這下明白房子和車子對婚姻的重要性了吧？”
江遠航聽後不禁哈哈大笑：“那是因為我太優秀把你家那位比下去的緣故吧？”
“切，你想得倒美”林小洛之前還愁眉苦臉的，一聽這話也眉開眼笑了，她不知道一向正經八百的江遠航還有點兒幽默細胞。
“程皓現在並不是不想給你買房子，而是他現在買不起北京的房子，而正好又買得起家鄉的房子。他想的是，如果給不了你一個家，他可以先給他媽一個家畢竟你和他媽都是他在乎的人。”江遠航言歸正傳，繼續開導林小洛，“說真的，房子對婚姻真的有那麽重要嗎？結婚是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又不是跟房子過日子。”
“我說表哥，你這是還沒考慮到結婚問題，所以不知道房子的重要性。沒房子怎麽過日子啊？租房結婚我不是沒想過，但是作為婚房總得裝修裝修吧，我們裝修了房子那還不是為房東謀福利，如果房東突然要賣房子，我們相當於白裝修了。這樣動蕩不安的生活會讓我覺得不安。這樣的話結婚和沒結婚就沒啥區別了，不過是多了一紙結婚證書而已。”林小洛陳述自己的觀點。
“目前對我來說，有個女朋友比有個房子更重要。沒有女朋友，我買房子幹嗎？國慶節你把你男朋友帶回家，可眼饞死我媽了，搞得我媽成天在我耳邊念叨著我什麽時候把女朋友帶回家，我耳朵都快聽出老繭了。對了，小洛，你身邊有沒有比較優秀的未婚女青年，不妨給我介紹介紹。”江遠航這次請林小洛吃飯，除了溝通感情之外，更主要的是想讓林小洛幫他介紹個對象。
“哎喲，我們的江大帥哥怎麽也步入了剩男的行列？這真是都市剩女們的福音氨林小洛忍不住笑了。她著實沒想到，曾經讓無數少女瘋狂的江遠航竟然也落到了找不到對象的地步！而且想起自己中學時代暗戀過他，也曾有過想當他新娘的念頭，結果現在卻隻有當紅娘的命！
“我這可是認真的，沒跟你開玩笑。有不錯的女孩子一定要介紹給我。”江遠航鄭重其事地說。
“放心好了，咱們是親戚，我當然是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凡是未婚的好女孩，一概先給你過目。不過……我有一點想不明白，憑借你這樣的條件，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呢？是沒有談過戀愛呢，還是談過之後覺得不合適分手了？”林小洛的八卦細胞被調動起來，話題轉瞬從房子轉到江遠航的情史上。
“談過兩次，一次是在讀大學時談的，畢業後由於分居兩地，感情自然而然就淡了，然後就分手了。後來一次嘛……”江遠航頓了頓，“後來那次不提也罷，沒啥意義。”
“哦，往事不可追，說說你現在為啥得不到女孩的青睞吧？”老天作證，林小洛絕對不是故意在江遠航傷口上撒鹽的。
“現在我一心撲在工作上麵，哪有時間談情說愛啊？北京的生活節奏你又不是不知道，工作不努力就會被淘汰。沒有好的工作，怎麽能買得起房子呢？我父母年齡也大了，雖然他們能付得起房款，但我不想做‘啃老族’。你看你現在都因為房子問題跟程皓吵架，我總得好好努力，不希望未來的老婆為了這些感情之外的問題和我吵鬧。”
林小洛無語了，她明明是想挖掘江遠航的花邊新聞，怎麽話題又回到房子上了？
“說說你對女孩子的要求吧，我幫你物色對象的時候好有的放矢。”林小洛把話題扭到江遠航身上，不想再究房子問題討論下去。她對一個可以信賴的人說出自己的煩惱，並沒有指望這個問題能解決，隻是發泄發泄心中的苦悶。她知道說再多都沒有意義，說再多程皓也終究買不起房子。她不想鑽牛角尖，為難自己。
“隻要談得來，有感覺，有共同語言就可以了。長相嘛，不難看就成，別長得太漂亮，這樣有安全感；個子嘛，不要低於一米六，跟你一般高就行；性格嘛，動靜皆宜比較好，我不喜歡木頭人，也不喜歡太活躍的。”
“哈哈，我怎麽覺得我那麽符合你對女朋友定的標準？那是不是照著我這樣的標準去找就成？”林小洛笑道。
“我以前還沒發現呢，原來你也有當孔雀的潛質氨江遠航也笑。
起初林小洛還沒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孔雀”是啥意思，尋思了幾秒鍾，想起“孔雀開屏，自作多情”這句話。
“好啊，你居然取笑我！我不給你介紹對象了。”林小洛故作生氣。
“好妹妹，我哪兒敢取笑你啊，孔雀多美啊，我這是在誇你哪！要是我真找到和你這樣美麗又可愛的女朋友，我也知足了。”話是扁的，嘴是圓的，江遠航自圓其說。
“好啦，看在你今天聽我傾訴又安慰我的分上，我不跟你計較了。你覺得我那女同事怎樣？”林小洛想起王苗看江遠航時的眼神，覺得那姑娘八成對他有好感，便試探試探江遠航的想法。
“哪個女同事？”江遠航不明就裏。
“就是剛才你在我們單位樓下，給你名片的那個。”林小洛友情提示。
“哦，那個啊，不是我的那杯茶。”江遠航略想一下，回答。
“你要求還真高，她除了太過熱情了一些，其他都還不錯啊，不算難看，也不算漂亮，不挺有安全感的嗎？”
“問題是沒感覺，不來電氨江遠航也不跟林小洛兜圈子，實話實說。
“想要來電，就跟發電機談戀愛好了。現在哪有什麽來電的感覺啊？照你這樣說，您還是做您的單身貴族吧。”林小洛總算明白為何現在的剩男剩女那麽多了，最大原因不是因為男女數量不對等，而是因為男女雙方不對眼。
“也不是非要來電，就是感覺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做普通朋友可以，但是要談情說愛的話，總覺得她少了一種吸引我的魅力。”江遠航一邊回想和王苗初次見麵的感覺一邊說。
“真的不給人家一次機會？我看你對她倒挺有吸引力的。”林小洛幫王苗爭取機會，畢竟王苗是她在雜誌社關係比較好的朋友。
“再說吧。我雖然缺女朋友，但還是不想將就。”江遠航對於情感問題有著自己的堅持。他交女朋友一直本著“寧缺毋濫”的原則，如果對方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他是堅決不會給對方機會的。因為他怕那樣會給對方帶去傷害，也給自己找麻煩。他從來都不會把感情當兒戲，談的時候會傾盡全力用心地談，緣分盡了無可挽回時雖然會難過，但絕不會勉強。
沈璐瑤和助理江魚一起走進餐廳，選定座位，她把包放在椅子上，吩咐江魚：“小魚，你點菜吧，我先去下洗手間。”
沈璐瑤去往洗手間的途中，突然發現林小洛和一個她從來都沒見過的男子坐在附近，心想，這不會是林小洛口中的“三T男人”程皓吧？他們真懂得浪漫啊，都談了這麽久了，還知道找這麽浪漫的餐廳就餐。
沈璐瑤一邊想一邊走上前跟林小洛笑著打招呼：“小洛，這是你對象吧？也不給我介紹介紹？”
林小洛正想著如何做個盡職的紅娘，好不辜負表哥對她的信賴和期待，沒想到竟然在餐廳遇見了沈璐瑤！她和沈璐瑤還真有“餐廳緣”，幾乎每次見麵地點都是在餐廳。
“璐瑤，你可別亂說話，這是我表哥，也是我們學校曾經的風雲人物江遠航，你不認識啦？”對於沈璐瑤的“亂點鴛鴦譜”林小洛有些不滿，馬上澄清她和江遠航的關係。
沈璐瑤盯著林小洛麵前的男子看了半天，遙遠的記憶一下子撲麵而來，這可不是曾經風靡校園的江遠航大帥哥嗎？雖然不再是當初的瀟灑少年郎，但眼角眉梢仍舊透著似曾相識的感覺。讀書那會兒，情竇初開的時候，每個女孩子都對高年級的帥哥動過心，不僅林小洛曾暗戀過江遠航，包括她沈璐瑤都曾為他著迷過。
“哦，不好意思啊，小洛，我真的沒看出來，江師兄變得更帥了，我都快認不出來了。”沈璐瑤給自己圓常
“沒關係，不知者無罪嘛。”林小洛說。
“你真會說話，你和小洛是？”江遠航抬頭看了沈璐瑤一眼。
“初中同學兼同桌。”沈璐瑤自我介紹道，“我也是比你低幾屆的小師妹，原名陳璐，藝名沈璐瑤。”
“哦——你還有藝名氨江遠航平時對娛樂信息不關注，自然沒聽說過沈璐瑤這個並不紅的藝人。倒是她是林小洛同桌的信息讓他覺得有幾分親切，她的臉也讓他有幾分熟悉感。或許是以前上學的時候見過？
“那是！人家可是明星”林小洛插嘴。
江遠航看著沈璐瑤，微笑著起身，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沈璐瑤嫣然一笑，伸手，與江遠航的手輕輕一握。
“璐瑤，你今天是一個人過來的還是有人陪伴？如果是你一個人的話，不妨跟我們拚桌。”林小洛提議。
“不用了，我和我助理小魚一塊兒過來的，她還等著我呢。我先走了，你們好好聊。”沈璐瑤說完，邁開步伐，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江遠航朝沈璐瑤的方向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
這麽一個小細節也被林小洛捕捉到了，她搖搖頭，歎口氣說：“唉，現在的男人啊，總是口是心非，說要找個有安全感的不需要太漂亮的，看到美女還不是兩眼放光？”
江遠航笑笑，不置可否。
“不過，你就算喜歡她也沒用了，下手遲了一步。”林小洛繼續說。
“此話怎講？她結婚了？”
“沒結婚。”
“那就有機會嘛”
“不是我打擊你啊！人家現在遇到一個富家子了，你基本出局了”
“哎，林小洛，我是你表哥，我沒機會，你怎麽這麽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