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公平對待 (2)
來到上次捉走血宛吸血鬼的酒吧街，她選擇了一間酒吧，二話不說便闖進去了！
橘子的眼角偷偷瞄了四周一下，令人失望的是找不到任何玫蘭玥的眼線。雖然計劃失敗，橘子也不想乖乖回去，對喝酒沒有什麽經驗的她向吧台的調酒師點了兩杯烈酒。
調酒師看得出她的目的隻是想令自己意識迷糊，忘記某些不高興的事情，所以為他們調了兩杯容易入口、酒精濃度卻很高的雞尾酒。
酒的味道像果汁一樣，不知不覺就被喝光了，可橘子臉色一直都很沉重，沒有說話，這樣反而令司澤更加擔心。
看見橘子又要了一杯，司澤便不得不發言了：“這酒的酒精濃度很高的，不要喝太多了。”
橘子看著顏色鮮豔的雞尾酒，喝了一口，又不禁諷刺一笑，“我今天去尋找自己的身份……”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開始上腦了，橘子的心感到格外的酸澀，疼痛與麻木混合在一起，讓視線都模糊了。
“為什麽我一出生就是孤兒？”橘子首次吐出心底的秘密，令人的鼻頭酸痛不堪。
“橘子，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啊？”司澤輕聲問道。
橘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點頭，再望向司澤，問道：“你也是孤兒，怎麽你一點都不覺得孤獨？”
“我也會孤獨的。或許我比較幸運，遇到旋日這麽好的養父，但我偶爾也會想我的父母到底是什麽人呢？他們為什麽要丟下我？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就會覺得很孤獨，很想有人來安慰，想有一個懂我心的人陪著我，好好地待我。”
“你真的很幸運……”橘子茫然一笑，目光又落在杯子上了，“你的人生就像這杯酒，很多顏色，而且很鮮豔，但我的世界一直都是灰灰沉沉的……大家都忙著做自己的事，都有自己的夢想，好像沒有人會停下來關心我……”
司澤驚訝一愣，臉色也變得慘白了，“橘子……為什麽你要這麽想？我不是關心你的人嗎？還是你覺得不夠？我可以做得更好，你告訴我錯在哪裏，我一定會改，改到一百分為止！”
“為什麽？”
司澤再次驚訝得瞠目結舌，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回應這個尷尬的問題。
橘子換了語氣，發出下一個問題：“你的承諾可以維持多久？”
“永遠！”司澤想也沒想便脫口了，“直到我死的一刻，我毀滅的一刻！”
少女微微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這個單純無邪的少年。在眼眶裏拚命打轉的**終於忍不住流出來了，但沒有人知道到底是因為悲哀還是感動。
令人心如刀銼的淚水不停滑落，司澤不禁將橘子摟入懷裏，把少女頓時嚇得呆住了！
司澤的腦袋放肆地埋在橘子的脖子上，把她抱得更緊了，激動的聲音也不禁隨著哽咽脫口：“我不是想趁機占便宜，隻是很想給你溫暖，我不知道這樣的方式對不對，但我真的很想這樣抱著你。”
這種感覺很溫暖，在冰山待過的人被擁抱的時候會感到格外的溫暖。橘子的纖手不受控製地遊移到司澤背部，貪婪地讓溫暖逗留下來。
“橘子！”司澤驚訝得不禁輕推開橘子，目瞪口呆，卻望眼欲穿地凝視著她。
“橘子……我……我可以嗎？”
少女微微一愣，羞答答地低下頭，罔知所措地喃喃道：“什麽可不可以……”
“我……就是……我可以當你的……我可以當你的男朋友嗎？”司澤突然鼓起勇氣，一口氣把暗藏已久的話說出來！
橘子不禁露出燦爛卻諷刺的笑容，叫人分不清她到底是開心還是高高在上地鄙視對方。
“橘子，願不願意，點一下頭就可以了！”雖然橘子的諷刺令司澤有了挫敗感，但他還是不願放棄。
“如果我說不願意的話，你是不是還會繼續這樣？”橘子抬頭望向司澤，笑容變得甜美了許多。
司澤想也沒想便點了點頭，但隨後又搖頭了，“不，我不會再這麽衝動，總是做一些令你尷尬的事情，但我會等，等到你答應那一天。”
“你就知道我一定會答應嗎？”
“我不知道，但我會期待，一直這麽期待。”司澤單純的眼神緊緊凝視著橘子，叫人無力抽離，也有一種不忍拒絕的衝動。
橘子不禁露出甜蜜如絲的笑容，羞答答地低下頭，隨著迷糊的意識點了點頭。
見狀，天真的司澤不禁歡呼起來，一把將橘子摟入懷裏，“橘子，謝謝你，讓我成了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橘子不禁為司澤的傻氣笑了，纖手輕輕伏在他矯健的背上，眼睛卻疲憊地合上了。這一刻，她竟然沒有心情再去關注到底還有沒有人為她通風報信。
3.
這一晚，橘子睡得很熟，好像自從懂事以來都沒有這樣安穩地熟睡過了，雖然第二天被陽光打擾，渾身疲累，但橘子還是很享受昨天的麻木。
橘子看了看手表，才發現原來已經是下午一點了，饑餓感隨即洶湧而來。
換上衣服之後，橘子便拖著沉重的身軀走向食堂。
本來以為大家都已經吃完飯回去休息了，沒想到飯堂裏麵卻還有一個人在默默等候。
“你終於醒了？是不是很累呢？”司澤的笑容就像陽光般燦爛，卻令人有點莫名地不安。
司澤把一碗特地為橘子煲好的粥捧到桌子上，再道：“昨天喝多了，今天的胃應該有點不舒服吧？喝點粥可能會舒服點！”
橘子尷尬一愣，看著這碗愛心粥，居然有點疑惑，不知道應不應該吃。
“咦？怎麽有粥的？”突然，米瑩瑩大大咧咧的聲音傳進耳朵，嚇得橘子的手猛地顫抖了一下！
橘子不敢正視司澤，立刻捧起粥，好像偷了東西的賊一樣心虛地站起來，“我還是拿回去吃吧！”
看著橘子匆忙離去，司澤驚訝得愣在原地，魂慚色褫，連米瑩瑩的呼喚也聽不見了……
下午，司澤參與新陣地的設計，卻像魂不附體似的，總是走神，大家問他發生什麽事他也不肯說，隻是很快又會不自覺地埋頭沉思。
傍晚，司澤最期待就是吃飯那一刻，他坐在凳子上，目光一直落在橘子的位置。
幸好橘子沒有逃避到連晚飯都不出現，隻是隔著幾個人的位置，而且大家都在身邊，司澤根本沒有機會單獨和橘子說話。
晚飯之後，大家陸續離開，眼看橘子站起身，司澤立刻把沒有怎麽吃過的飯放下了，不顧眾人眼光，追上橘子的腳步。
“橘子！”在沒有人的長廊，司澤終於喊出了她的名字。
橘子停下了腳步，沒有勇氣回頭。
“你……是不是討厭我了？”司澤不敢向前再走一步，隻是緊緊凝視著橘子的背影。
沙啞不堪的聲音令她的心髒莫名地酸楚起來，橘子不禁回過頭，衝動脫口：“不是……我……”
聽見橘子否認了那個問題，司澤頓時鬆了一口氣，大膽提議道：“不如我們去山上坐坐吧！”
橘子猶豫了一下，偷看了眼司澤的表情，發現他的神色蒼白又不安，便立刻點頭答應了。
二人遠離了墳墓地帶，謹慎觀察背後確定沒有人跟過來，才坐在草地上。
少女抱著膝蓋，抬頭仰望黑漆漆的天空，“星星少了很多……比我懂事之前少了很多。”
“嗯……大家都不愛惜地球，空氣也變得越來越差了。”
橘子望向司澤，天真地提議道：“如果有一天我們用不著打鬥，去做環保的宣傳工作好不好？”
司澤猛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像黑夜裏的霓虹一樣燦爛迷人。
不知道是不是想回避司澤的眼睛，少女的目光又落在天空上了，“司澤，你有沒有見過神仙？”
這句話中含著深意叫人不敢輕易回答，但司澤找不到這樣的記憶，不得不坦然道：“沒有。”
“妖怪就見多了，神仙卻沒有出現過。神不是維持六界秩序的主人嗎？為什麽世界變得這麽混亂，他們都沒有出來守護過無辜的百姓？”
“因為現在大家的能力都太強了，所以很難控製吧，但我相信他們一定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守護著我們呢！”
“你好天真啊！”橘子不禁諷刺地笑了起來。
司澤竟然毫不在乎，繼續天真地說笑道：“這樣會開心點嘛！有些事情也用不著看得太深，天真一點不好嗎？”
橘子側頭望向司澤，正在思考這番話的對與錯，卻不知不覺地感染了他的快樂。
慢慢露出來的笑容倒映在司澤清澈的瞳孔裏，甜蜜曖昧的感覺偷偷滲入體內，叫人的心髒突然加速，神經像被火燒了一樣發燙！
渴望再次灌輸了體內每一根血管，司澤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呼出沙啞的問題：“橘子……昨……昨天你喝酒後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說的話？”想起昨天衝動地抱著他，橘子就不禁臉紅耳赤了。
看見橘子的羞澀，司澤鬆了一口氣，大膽地握著橘子的纖手，語帶命令道：“如果是真的，你不要再離開我了。”
首次聽見司澤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橘子忽然找不到抗衡的方法，不禁低下頭，臉頰泛起更俏麗的嫣紅。
甜美無瑕的神色叫人心醉神迷，好似能偷偷勾走了人的魂魄一樣，司澤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向前傾了……
清涼的薄唇小心翼翼地降落在劉海上，一陣穿透心髒的電流讓橘子微微一愣，卻又渾身麻痹，那柔軟的觸感慢慢滑落下來，橘子無力反抗。首次如此近距離地看一個人，橘子的眼睛無法合上，嘴巴微微顫抖，卻喊不出聲音。
司澤貪婪的眼睛緊盯著那虛弱卻唯美如花的櫻唇，性感的姿態叫人忍不住越貼越近。橘子沒有時間思考，司澤的薄唇已經吞占了她的上唇，輕輕吸吮顫抖的呼吸，就像一隻溫柔的吸血鬼，把少女的理智全部吸走了。
當嘴唇完全被這種柔軟的觸感吞占了之後，橘子尷尬得把頭壓得很低，再捂住嘴巴，心有餘悸地問道：“這樣……會不會太快了？”
她萬萬沒想到，越是這樣害羞不安，越是叫人心跳加速，強烈。司澤不禁摟著橘子的纖腰，再次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