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獨家圈養VS一級改革 (3)
“對於國民所缺乏的——利用法律保護自己的意識,我們將經過各道會議流程對這方麵更多地進行宣傳以及免費教育……”我依舊可以感受到樓下不散的記者同誌們不惜錯過就餐時間,舉著專業相機朝著我的窗戶取景,絕不錯過任何一刻可以讓自己爆料的機會。
但是我更多的注意力卻是集中在液晶屏幕上,擔心錯過景柏的每一個表情以及每一句話語,內心卻不知為何我會有這種想法。
“而關於蘇紀音,希望你們不要再過多地打擾她的生活,我跟她隻是普通朋友關係,那天一起出現在購書中心也隻不過是因為——她是我的同班同學兼特別助理,代替我處理學校以及總統府一些瑣碎的事情……”這種原因也能被他想出來?看來輿論的力量是致使各種謊言滋生的溫床。可是我竟然一點都不生氣,或許除了這麽回答,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來解釋我們那日的“私奔行為”。
總不能說:“因為蘇紀音小姐想看小言書所以我被她拉到書店,之後又發生各種正如你們所見到的事情……”什麽什麽的……要是真這麽說,不僅我的麵子掛不住,就連總統高高在上的地位可能也會因為這麽可惡的事受到挑釁。
“希望你們不要再刻意追究這件事,因為——蘇紀音以後是將要入住總統府完全投入到自己的總統助理職位上,如果連陪我去書店買專業書這類事都被報道成男女約會的話,那麽未來她在總統府處理事務,大家是不是會說她已經跟我同居了呢?”景柏的嘴角玩味地勾起弧度,他臨危不懼地迎向記者們的視線。
聽到總統的回複,大家都不禁朝著彼此笑了起來。這件事或許到此就這樣結束是最好的做法了,就當是留個懸念、順便給總統一點小空間,這點麵子他們還是要給總統大人的吧?原本以“興師問罪”的態度前來澄清會的記者們,因為總統突然的一番話,都不由把提問視角轉至國家民生問題上。
而顯然,麵對這些熟悉的政治問題,景柏回答得更是貼切認真。
原定於30分鍾的澄清會,因為這次問風大轉被總統特意延長到一個小時,那些以娛樂記者身份前來采訪的工作人員隻能眼巴巴地瞅著對方時政人員交流,盡量讓攝像大叔把總統認真工作的麵容拍得帥氣點,好在第二天繼續占據娛樂報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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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最美好的禮拜天,我卻被門鈴聲吵醒,披著睡衣不滿地打開房門,門外是一位身著執事服裝的美少年。
在我開門的一瞬間,他恭敬地彎下腰,對著我擺出90度的鞠躬禮。
“您好,請隨我前往總統府。”
啊咧?總統的辦事效率不要這麽快啊!昨天才在新聞媒體上澄清自己隻是他的特別助理,今天就派人來接我打算玩一出“假戲真做”是吧?
該死!為什麽他要派這麽一位絕色的小執事過來接我,要不是因為我欣賞“美好事物”的綜合征又不小心犯了,我發誓我絕對不會伸出爪子在他胸口拍了拍,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回房間打理好一切,最後跟在美少年執事後麵邊流口水邊一臉****地跟著他上了一輛加長版房車。
車子內很舒適,開車的是一位四十出頭的美大叔,一副黑色的邊框眼鏡戴在鼻梁上,怎麽看怎麽有氣質。
景柏身邊的人為什麽各個都這麽上檔次!
隔著1米多的距離,小執事坐在我對麵,漂亮的眼睛彎成半月,他在那裏恬靜地衝我笑著,好似一位等待相親的小姑娘。溫柔嫻淑的姿態讓我都不禁自卑起來。
房車開了將近20分鍾,之後穿過一架8米高的鑲金鐵門,朝著總統府內又開了近10分鍾。
車子穩穩地停在一塊白色瓷磚鋪成的平坦地麵上。
小執事先我一步為我打開車門,然後右手小心地環在車門上方,邀請我出來。
我彎下身子,從車內走出,忙不迭地衝著他道謝,期間還不忘在他手臂上摸了幾把。這肌肉,鍛煉得真好!
我有些不解,如此具有色女潛質的自己,竟然可以在蓮初和景柏麵前把持得這麽好,或許是因為他們兩個身上所散發出的高貴氣質,讓略微邪惡的自己有些沒膽去侵犯他們……
然而當我把視線轉到如同宮殿般華麗的建築大門口時,我成功被兩排齊刷刷站立著、衝著我整齊鞠躬高喊“歡迎蘇小姐”的陣勢給嚇到了。
而讓我的小心靈受到另一重驚嚇的遠遠不止這些,原因就在於站在那裏歡迎我的工作人員們統統都是男生,而且大多都是20出頭的男子,用“美少年集中營”這6個字描述總統府真是再貼切不過了。
想來景柏一定是在自己的府邸內圈養後宮軍團,而且還是各個姿色非凡的美少年後宮世界!
耳邊仿佛傳來煙花綻放的聲響,通過我早已眯成一條縫的眼睛,竟然還可以看到各種五彩繽紛的泡泡在我身旁飛舞!
古代嫖客逛青樓也沒我此刻的心情歡愉吧?!
瞧那一張張漂亮得就似畫幅的臉蛋,腦海中忽然閃現科學家所證實的一個理論——一個人的外表會受環境影響而改變,基因隻是你外表的一部分,你更多的外表改變完全取決於周邊的環境。由此可見景柏、蓮初可以長成這副沒天理的帥氣樣,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處在這麽一個百花齊放的夢幻環境內。
天天被美少年環繞的日子一定很享受……
怎麽感覺這個地方就沒有出現什麽女性生物——除了我之外。會不會是因為怕總統吃“窩邊草”,從而影響北之國的聲譽。為此高官們特意取締了總統府內所有女性職位,拉了一批姿色超凡的美少年前來“壓陣”?!難道他們就不怕北之國的總統因為環境影響而開始搞同性戀?話說現在BL(男男戀)事件可是很粉紅很高發的欸!
“我說,你究竟想在門外站多久?”一道清亮的聲線從整齊小方隊的那端傳來。
四周的侍從動作統一地向後退去,然後把這個寬敞到可以開party的大廳留給我和景柏。
“初來乍到,想和這些小執事們多認識一下……”我尷尬地搓著手指,“我說,別人花粉過敏,你是女人香過敏吧?怎麽這麽大一總統府連個異性都沒有?”
“難道你不是異性嗎?”拜倒!他每次都喜歡在別人的話語裏找空隙鑽!
“是不是因為你……”我猥瑣的話還未進行到重點,景柏便立刻出口製止我的各種不良猜想,“別亂想了,以前受不了在總統府工作的女性尚宮喜歡圍著我指指點點,我把她們都辭退了,所以你現在在總統府裏是不會找到你的任何同性生物了,包括雌性動物。”
“好絕情呢!人家那是喜歡你,互相抒發一下對你的崇拜都不行啊?”真為那些女生感到不平,欣賞美色點評美色是我們每一位降臨在新新時代女性必備的職能好不?
“你是說如果別人不對我指指點點,就是因為不崇拜我,不喜歡我嗎?”
這家夥究竟是有多能曲解別人話中的意思啊,不僅如此,他的自戀的程度完全跟蓮初不相上下!
跟隨著他的腳步,銀白色的鋪地磚在腳下一點點蔓延向遠方。璀璨的吊燈如同夜空中的星辰,懸掛在大廳上方,跨過一道又一道鑲金大門,景柏的手指落在一個暗紅色的弧形旋門上。
房門打開的一瞬間,宜人的淺香撲鼻而來。我一度懷疑這是傳說中的龍涎香,不然世界上還有什麽香味可以配得上如此帝王風的景柏?
景柏自顧自地坐在書桌前,捧起身前一本厚度極其可觀的書看了起來。
“你覺得自己可以幹什麽事情,就幹什麽吧!”放下一句話,我就似被動物園園長放出來的悲愴小生物,撲扇著小“翅膀”迅速彈到不遠處的沙發上挺屍補眠。
在這個奢華的宮殿內,盡管是平常那般的呼吸,我都覺得自己的元氣被消耗得好大。
把頭擱在柔軟的沙發墊上,身上是中央空調灑下的冷氣,渾身上下都萬般舒暢!我翻了個身,從背包裏掏出一個MP4,塞上耳機悠然自得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
我感覺眉間有柔軟的觸感,猛地睜開雙眼,我便發現景柏不知從哪兒抓來一支羽毛筆,用筆尾的羽毛碰觸著我的眉間,該死!這年頭竟然還有這種筆在生產!北之國科技看來真的很難進步啊!
映滿星光的眸子帥氣逼人。
“蘇紀音,才3分鍾你就能睡著呢,真是了不起啊!”低沉的語氣中浸滿挑釁意味。
“幹嗎?!嫉妒啊!”
“對呢,我很嫉妒!”略帶撒嬌意味的一句話,讓我渾身一哆嗦,感覺臉頰上的熱量一點點向我的身體蔓延。
景柏白皙的臉龐上浸染著一絲莫名的焦慮。我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臉頰,嬉笑著說:“看來有心事呢!來,快告訴姐姐,你遇到什麽麻煩了?”
景柏一把拍在我臉上,把我湊得異常近的臉蛋重新拍回沙發上。
討厭,男人怎麽可以這麽不懂得憐香惜玉呢?好歹人家也是有那麽一點點點點點點姿色的女人啊!
在察覺到景柏有坐到沙發上的傾向後,我立刻從沙發上一個鯉魚打挺跳起身,然後狗腿樣,讓開沙發伸出右手以歡迎姿態迎接他。
他的睫毛略微翹了翹,然後不動聲色地坐到沙發上。
“來來來!讓作為小秘書小助理小美女的我為你按摩!”我伸出罪惡的爪子,撫上他修長的腿,敲、打、捏……各種“服務”項目免費奉上。
“小美女?”景柏隨之蹙眉。
我有種被打擊的感覺,於是化悲憤為神力,手上“按摩”的力量隨之加大!我就不信我不能把他打成殘廢!
“蘇紀音,你擔當得起行刺總統的罪名嗎?”
“蓄勢待發”的雙手頓了頓,我將“按摩”的對象移到總統臉上,如果他毀容的話,鬼才知道他是總統!
景柏將我的雙手禁錮在懷裏,“要是我的腦子被你按壞了,兩個星期後的四國會晤誰幫我出席?”
“我啊!我啊!”由於雙手無法動彈,我隻能扭動身子來顯示自己的出席“”。
“就你?你行嗎?這次的首腦會議需要策劃一個大型國際互惠項目,小助理,不知你有什麽好的建議?”
為了早日擺脫雙手的束縛,我大力踹在景柏腿上,趁著他注意力轉移的間隙將雙手從他掌心內掙脫,隨即,我一把扯過景柏暗黑色的領帶,陰森森的眸子湊到他臉龐:“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微服私訪’這四個字,整天待在總統府裏欺負小女生,可不是一個威風凜凜的總統應該有的表現哦!”
我和他的距離近到在我的臉頰上,竟然傳來他撲扇著睫毛的觸感。
高貴的燦金色眼眸中映著我的模樣,他微微閉了閉眼:“那你說,我應該怎麽做,才能符合現在的總統地位?”溫暖的氣息覆蓋在我的臉頰上,我鬆開他的領帶,將腳踩在他身旁的沙發墊上,雙眼45度望天——花板,在他一臉黑線的注目禮下,擺出標準的女王姿態,蘭花指一翹:“很簡單,從現在開始以我蘇紀音為指導思想,將工作重心放在本小姐的計劃表上,我保你不出三日,就能夠思考出在首腦會議中將要展示的國際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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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輩子不是神偷就是間諜吧?”
“噓!”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潛藏在總統府的草木叢中,我壓低聲響,用眼神暗示景柏不要再廢話了!
我覺得現在的我們就是在偷情,自從上次一起去書店的事件被擴大至國家級話題後,高管領導無不給總統下通牒,讓他不要再隨意出總統府。
當然,我們常年蝸居在奢華宮殿的景總統倒是毫無壓力,做出每天以最規律的作息時間處理事務,偶爾跑到北帝學院上上課,增加點人氣之類的事可謂樂此不疲。
讓北之國總統屈身蹲在草叢裏的事,或許也隻有個別人可以幹得出來吧?
“如果你不想成功溜出總統府去‘體察民情’的話,現在可以飆高音讓你的仆人把你領回去圈養了!”
為了把這位神化生物偷運出去,我的腦細胞沒死幾億,也死了幾百萬吧!現在他還能躲在一旁說風涼話,以表示對我靈敏運動神經的“褒獎”。
攝像機探頭在我們身子上方順時針移動著,身著特級警官服裝的軍人邁著整齊有力的步伐從我們身前經過,胸口佩戴的皇家軍官紐扣爍爍發光,閃得讓我都睜不開眼。
壓低身影,我們頭上舉著一片碩大的綠葉,像小偷般——應該是像特工般,飛速移動著。
勘察敵情,堆踏板,控製攝像頭……一係列高難度任務完成後,我們翻身從總統府某道牆上躍過。
一路都擦著牆角快速移動,我覺得身側的皮膚都有些火辣辣地疼。
原來從自己家溜出來還可以高難度成這樣。
總計耗時10分鍾,我們成功站在了總統府外的安全領域。大大舒了口氣,用衣袖抹去額間的薄汗,有些破碎的衣角在狂風中簌簌發響。
“看到沒?!你家的牆壁都是刀尖做的吧,一路擦過來我的衣服都變成這樣了!下次回去賠我一套衣服知道不?”我扯過左手下方如同碎布般飄零的衣裳,趾高氣揚地用另一隻手指著他的鼻子說道。
“誰讓你技術不到位。”他微微轉過20度,用他精致到毫無塵埃的衣裳對著我,示意我他的逃跑技術有多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