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情債

月色朦朧。

一個黑點在月光中不斷的跳動迅捷的變換著自己的位置。黑點的度乎尋常從這頭到百米開外的另一頭隻是動個兩三下的事。

另一個黑點加入了這場賽跑的遊戲他的度絲毫不差於前者並且以更靈活的路線活動顯然對此處的地形要比前者熟悉的多。

他迅靠近從後麵喊道:“殺魔留步!”

不知為何原本瘋狂奔跑的康農聽見這聲呼喚後突然停了下來他呆滯片刻緩緩的轉過身出現在他麵前的是一張和他的麵容有些相似的臉。

康農驚訝的想大叫急忙撲了上去喜道:“康商!弟弟!是你!”

“大哥!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啊!”

藉著月光康農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弟弟。三年前他離開家鄉從軍一直以來都沒有他的消息。原以為戰場的無情剝奪了他的生命但沒想到此刻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竟然還是一個活生生的完人這讓康農怎能不欣喜。

康農臉上洋溢出無比幸福的笑容:“弟弟啊!你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啊!”

康商的黑色眼睛和康農的很像尤其是那種堅毅冰冷的眼神更是同出一源。

“大哥難道你還以為我死了不成?我可是殺魔的弟弟豈會差到哪去?”

想起剛才的情景康農也在暗自吃驚。三年多的時間康商的實力竟然提升到如此地步剛才自己的度已經夠快了但卻險些被他追上。盡管有地理優勢但也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康農得意的拍拍康商的肩膀自豪的神色油然而生。要知道康商的武技可是他教的。

“弟弟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你投靠穆斯妖——神國了?”考慮到弟弟的感受康農急忙改了口把“妖”變成“神”。

“嗯。”康商點點頭這讓康農一陣失落“大哥你和那丹菲統帥在一起想必已是丹菲軍官了?”

康農微笑道:“是啊!”

“不知大哥官居何職?”

“嗯——統帥大人的護衛而已。”

康商皺皺眉道:“大哥如此才華竟然隻混到一個護衛實在不值!”

“不康商威廉森大人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曾經他也要我做他手下的將軍是我自己不願意而已。”康農湊近康商一些道:“弟弟穆斯神國是丹菲叛軍你不要再跟著他們了和大哥一起為威廉森大人效力吧!”

康商笑笑道:“大哥穆斯神國在你們眼裏或許是叛軍但在我眼裏在許多丹菲人的眼裏他們才是順應天命的王者!穆斯陛下宅心仁厚英明睿智。神軍紀律嚴格是一支仁義之師。他們在帝國南部建立政權後對占領地的居民百般照顧爭取人人平等不讓有被餓死凍死的事情生。單憑這一點穆斯神國要比丹菲索羅政權好的多。我在軍中結識了一批兄弟我們都願為陛下賣命。”

聞言康農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已經鐵了心了。

他微微歎息一聲道:“人各有誌雖然同為親兄弟但也是不能勉強的啊!弟弟啊!難道我們以後隻能在戰場上相見了嗎?”

康商憂鬱的看著康農道:“大哥!能避免的我們盡量避免如不能避免也請你不要手下留情!除非——”

“除非什麽?”康農焦急的問道在這個時候他特別需要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理由。

“除非你過來和我一起為陛下效力我們兩兄弟從此就能並肩作戰了!”

“嗬嗬——過來麽?”康農無奈的笑了一陣道:“康商啊!大哥是不會過來的。正如你所說穆斯神國在你眼裏是順應天命的王者但在我眼裏卻是一群叛逆。”

“既然如此大哥以後我們就各走各的路吧!”

康農落寞的看著康商道:“也隻能如此了。弟弟你要保重。”

“大哥你也保重——”

兄弟倆忍著眼淚彼此送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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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恩澤抬起頭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的臉。俊朗的麵容有著如太陽般耀眼金的衛斯;一頭雜亂的棕色頭身型挺拔威武的塔克;尖嘴三角眼的班尼爾;妖豔嫵媚濃妝豔抹的魔法師安妮麗婭。

看著他們蕭恩澤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當年的塔巴達。征戰、陷害、陰謀、官變、軟禁一個個過去的故事像放幻燈片似的在腦海裏重播隻叫他感歎歲月變遷滄海桑田。

蕭恩澤忍著疼痛不顧薇琪的勸阻站了起來對衛斯回以一個微笑。他告訴自己:在敵人麵前絕對不能膽怯!盡管這個敵人比自己要強。

“五王子殿——噢不!現在應該是國王陛下了!陛下你的名聲傳遍格西聖斯大6的每一個角落能再次見到你是我的榮幸。”

衛斯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仿佛蕭恩澤是他非常要好的朋友:“威廉森你叛變塔巴達王國後短短不到一年便進入丹菲帝國中樞所創建的威震軍更是躋身丹菲五大軍團之一這份成就實在讓我感到佩服。但不論怎樣你都隻是一個弑君叛國的小人。”說到最後一句時他嘴角微微上揚表現出對蕭恩澤的輕蔑。

班尼爾在衛斯身後喝道:“無恥叛賊!丹菲帝國的走狗!今天你休想離開這裏!”

望著昔日的同僚狡猾的班尼爾忠誠的塔克蕭恩澤感慨良多。他沒有反駁班尼爾的辱罵而是冷冷的說道:“想殺我就來吧不需要那麽多廢話。”

衛斯慢慢退後一步抬起手來跟隨在身後的十多名侍衛頓時湧進房間呈扇形包圍住蕭恩澤。

“不!”一道清甜的女聲和現場撥劍弩張的氣氛格格不入薇琪攔在蕭恩澤的前麵大聲道:“不能殺他!”

王後的製止讓侍衛們有所顧忌他們紛紛把目光投向衛斯隻見衛斯一臉蒼白起初的笑容已經消失陰冷的目光看著蕭恩澤就像是一條毒蛇緊盯著自己尋覓已久的獵物。

頓了一會他目光柔和了些轉而向薇琪望去道:“王後他是殺害父王的凶手他是塔巴達王國的叛徒他是丹菲帝國的統帥他是正在與我們交戰的軍隊的頭目。憑哪一點都有足夠殺他的理由難道他不該殺嗎?”

“他——”薇琪啞口無言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毫無準備。

一時間家鄉的畫麵在腦海裏浮現那迎著陽光在草原上奔跑的孩子那穿梭在大街小巷裏的人群他們的笑容中洋溢著幸福。然而一陣陣轟隆隆的馬蹄聲打破了她對幸福的憧憬馬刀、弓箭反射出明晃晃的銀色光芒。家園被踐踏人民被屠殺一切的美好與和平都將化為泡影。父王的囑咐姐姐們的淚水……

父王難道我要眼睜睜的看著威廉森死去看著心愛的人倒下嗎?

難道在父王和威廉森之間非要做出一個選擇嗎?難道就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衛斯道:“王後請你退下不要被惡人的花言巧語所蒙騙。”

“陛下請你放過他!”經過一番思索薇琪依然堅定的說道。

“給我一個理由!”

“他——曾經救過我是我的救命恩人。請陛下放過他和他在戰場上真真正正的去較量吧!”

“救命恩人麽——”衛斯的聲音陰冷起來道:“如果我說不呢?”

鏘!薇琪抽出一把黑色匕仰起頭架在脖子上直視著衛斯道:“我不想欠人情隻好把命還給他!”

衛斯臉色已變得鐵青自己的老婆居然幫別的男人下屬們雖然沒說但卻都看在了眼裏。衛斯的臉上熱的燙。

“哈哈哈——”出乎意料的蕭恩澤突然大笑起來。

在這種時候他居然還笑的出來究竟在笑什麽呢?難道是因為得到了薇琪的保護而大笑嗎?是因為揀回條命而大笑嗎?不少人對他投以鄙夷的目光就連茜斯也朝他瞪了一眼。

可緊接著他一把將薇琪推開緩緩的來到衛斯麵前喝道:“我堂堂男兒會需要一個女人來保護嗎?衛斯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要殺就來吧!”

他捏緊雙拳怒目環顧四周道:“但要想殺死我也沒那麽容易!”

沒等衛斯開口蕭恩澤竟先製人向他撲去。身旁的塔克見勢不妙迅攔在衛斯前麵和蕭恩澤撞個滿懷。情況驟然間大變侍衛們紛紛向蕭恩澤撲去安妮麗後退後幾步優雅的揮舞著手指像似在施展魔法。

蕭恩澤在和雷的交戰中受了重傷此時的實力連往日五成都不及且不說有衛斯身邊這些精銳侍衛參戰就是沒有他們蕭恩澤也不見得打得過塔克。塔克力大無窮當初在瑞丹王國用雙掌拍碎巨大岩石的畫麵曆曆在目蕭恩澤深感不妙卻又無可奈何。衛斯和薇琪的親昵畫麵不時在腦海浮現薇琪那委婉拒絕的言語時刻環繞在耳邊蕭恩澤心已死就算此刻被衛斯了結他也不會覺得後悔。

此時的他隻求能死的有尊嚴就算影迷們會因為他的離開而遺憾但他也要把自己最真切的一麵展現出來。因為他知道這樣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這樣的表現才是真正的威廉森!

負傷的身軀顯得更為笨拙蕭恩澤躲避了三名侍衛的絞殺後背後挨上塔克猛烈的一擊。他張口一噴鮮血濺了滿地。反應過來時塔克已在他身後出現。

“威廉森別打了有王後救你你跑吧!”

昔日的朋友如今的敵人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矛盾與誤會他們隻是各為其主有的是為忠誠有的是為生存。

蕭恩澤鼻子酸楚塔克的忠告讓他十分感動但他隻是微笑著對塔克說:“塔克將軍殺了我吧!我寧可站著死也不願跪著生。”

“你——”塔克低下頭已不知該說些什麽好了。

作為衛斯的親信衛斯和蕭恩澤之間的事他是很清楚的盡管他也很不屑衛斯的做法但他忠於衛斯忠於塔巴達。在國家利益麵前他沒有私人感情可言。但凡是國家需要消滅的就是他的敵人!

塔克雖然有意手下留情但侍衛們下手卻很重。蕭恩澤體力不支霸氣功無法施展因而承受的每一道攻擊都非常的實在在他身體內外留下傷的烙印。

攻擊圈外安妮麗婭的手中閃爍著兩團湛藍的光芒隻要她願意這道魔法便會朝蕭恩澤打過去。隻不過她遲遲沒有出手不知是因為蕭恩澤和侍衛們混在一起不好下手還是有什麽其他的原因。

“住手——”很難想像這種清甜的女聲竟然能從喧囂的搏鬥聲中穿透而出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威嚴。

所有人停了下來朝出這個聲音的女人望去。頓時他們目瞪口呆。

女人反手握著匕匕三分之一的部分已經插入了左胸鎖骨下鮮血浸染了白色衣裳女人身上一片白一片紅痛苦的目光中流露出幾分無奈。

她另一隻手打著從上至下的手勢聲音突然間變得虛弱:“再往下一點點我就能夠安睡了。”

“薇琪——”蕭恩澤和衛斯幾乎是同時呐喊紛紛向薇琪躍去。蕭恩澤那一刻已死的心忽然間也被喚醒。

薇琪伸出沾滿鮮血的手道:“你們不要過來!都不要過來——”

她喘息了幾聲用懇求的目光看著衛斯道:“陛下請你放了他!我——我不想欠人情。”

薇琪嘴上雖這樣說但衛斯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哪是欠蕭恩澤人情她分明是在用自己的命來保護蕭恩澤。

“薇琪!你不要這樣!”蕭恩澤焦慮的看著薇琪那傷口還在不斷的向外湧出血將那些白色逐漸染成紅色。

薇琪也用懇求的目光盯著蕭恩澤道:“威廉森你快走啊!不要讓我欠你的情。”

“我——”蕭恩澤的腦海裏進行著天人之戰無數相反的情緒在鬥爭。

就在此時一道迅捷的身影從人群中穿過來到他的身邊:“大人快走吧!你拖的越久她便越危險!”

他轉過頭一看竟是康農。

康農的出現引起侍衛們的**薇琪怕他們再打起來急忙道:“陛下請你放了他我——從此以後我和他兩不相欠!等同陌生!”

蕭恩澤和衛斯同時一震薇琪說這番話是為了在衛斯下屬麵前給他留麵子。但他們卻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這猶如是在說:“請你放了威廉森隻要你放了他從此以後我和他再也不見麵我和他從此毫無瓜葛!”

言畢薇琪踉蹌的向後退茜斯從後麵抱住她大聲哭喊:“啊!王後你流了好多血啊!王後!你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啊!天呐怎麽全身都是血啊!”

茜斯的哭喊聲雖然誇張但卻讓衛斯臉上的慌張之色迅浮出。

塔克急忙湊近衛斯勸道:“陛下快決定吧!再遲一些王後就危險了。”

衛斯終於開口:“滾吧!威廉森快滾!”說著他朝薇琪撲去急切的喊道:“都愣著幹什麽?快把所有的醫官都叫來!”

趁著混亂康農也不多說拖著重傷的蕭恩澤離開了。

看著蕭恩澤從房間內離開衛斯眼裏充滿了怒火。他不甘心偷偷向安妮麗婭使了個眼色。安妮麗婭會意悄無聲息的從房間裏消失……

“薇琪放心吧!你隻是失血過多現在血已經止住了不會有大礙的!”殷切關懷的話語陰冷毒辣的眼神很難想像是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同一張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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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路崎嶇逃出神宮後康農給蕭恩澤做了簡單的護理然後攙扶著他拚命的往北方奔馳。他很清楚衛斯剛才放了蕭恩澤是為了給薇琪一個交代難保不會在背後翻臉立馬派人來追殺他們。此刻若在多瑙停留那無疑是找死。

好在蕭恩澤的體質不錯康農背了他一段他便非要下來自己奔跑。實在不行了再由康農背著。這樣一來康農得到合理的休息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蕭恩澤的腦袋靠在康農的背上輕聲道:“康農為難你了。”他感覺到康農或許是他命裏的福星每一次在危難關頭康農總會及時出現。

或許康農這個角色就是導演為我而安排的吧!

蕭恩澤雖然知道這僅僅是電影而已但康農對他的那份情卻已深深的鐫刻在他心中。他默默的告訴自己無論故事怎樣展下去他所扮演的威廉森絕不會負康農。哪怕他以後要殺自己自己也心甘情願把命給他。

康農含著沾上血的狗尾草道:“大人別這樣說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康農我對不起你。”

康農微微一愣道:“大人你究竟想說什麽?”

“康農我這次南下多瑙表麵上是打探軍情、行刺穆斯。但實際上我是想尋找我的愛人。這是我的私事可我卻為了這件私事讓你險些遇害。”

康農的神色沒有生任何變化隻是淡淡的說道:“其實從你和薇琪相遇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他的一隻手放在了懷裏那本《紅杏紀事》上補充道:“我知道你們的故事。”

想起康農往日的聰明蕭恩澤也並不覺得驚訝但還是疑問道:“那你為何不說穿還這麽幫我?”

康農笑了道:“大人呐!因為我覺得你並沒有把我當作是你的屬下而是把我當作兄弟。能為兄弟而死我康農覺得值。”

能為兄弟而死我康農覺得值……

夜風吹拂著蕭恩澤虛弱的身軀他淚流滿麵。

往日的陰謀陷害他沒流過淚;往日的艱難歲月他沒流過淚;在瀕臨死亡那一刻他沒流過淚;作為一個華人混跡在烏萊的底層遭受屈辱他也沒流過淚。

但兄弟的情誼卻讓他的淚水流淌而下。

一生之中有兄弟相伴千難萬阻亦不會感到孤獨!

同時他也明白了康農雖然是配角但連線率為何會那麽高了。他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是一個能夠為別人而活的男人大丈夫真男人沒有人會不喜歡。

蕭恩澤雖然逃了出來但心裏卻牽掛著薇琪的安危。他的身體已經非常疲憊但他依然強行的積聚精神力試圖去論壇探個究竟。堅毅、剛強的個性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在嘔出幾兩血後他總算是進入了論壇。隻是康農的衣服就這樣被糟蹋了。

天漸漸明亮起來。籠罩在天空中的黑暗因為懼怕光明的到來而匆匆離開。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耀在蕭恩澤的背上他已從論壇中回來。陽光逐漸增多照在蕭恩澤的肩上、頭上、臉上……

那張臉不再憂慮彷徨不再情意綿綿不再憤慨惱怒。

那是一張堅毅的臉一張剛強的臉一張曆經滄桑後淡漠人生的臉。

薇琪我錯怪你了。你是個堅強的女人你肩負著家族的命運掌握著王國的存亡。為了那些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的人你甘心忍辱負重。但為了你的摯愛你卻寧可付出自己的生命。

薇琪讓我們一起接受挑戰吧!

以往的日子裏是我不夠成熟是我對你不夠理解是我總是對你抱有懷疑。但現在我已經明白同時也相信任何困難都無法阻擋我們隻要我們還彼此相愛總有見到彩虹的那一天!

“大人你餓了吧?前麵有個小鎮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蕭恩澤點點頭堅毅的說道:“康農如果這次我能安全的回去我定當揮師南下鏟除穆斯妖國!”

“大人你——”康農有些驚訝和起初孱弱的蕭恩澤比起來現在的他仿佛突然間恢複了健康。

“讓我下來吧!這點困難阻擋不了我!我們一起跑度快點。”

康農詫異的把蕭恩澤放下實在想不明白為何突然之間他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蕭恩澤的腳才剛剛落地便把康農甩在了後麵。

“喂!康農度怎麽這麽慢?這可不像你啊!你若連我都跑不贏還稱什麽殺魔?”

康農越的驚訝了殺魔是他幾年前的稱號蕭恩澤怎麽會知道?

已容不得他再呆了蕭恩澤在他的視線裏已經隻有手指般大小。他快步追了上去拿出全力身後激蕩起一條灰煙。

縷縷陽光穿透灰煙灰煙散去一個苗條的身影逐漸浮現。她穿著妖豔臉上的妝化的格外濃塗上紅色眼影的眼睛望著蕭恩澤和康農離開的方向。

她佇立許久直到視線裏再也沒有了人影方喃喃說道:“小弟弟當初你放我一馬這次就當我還你人情。還希望你能安全回到哥薩斯日後我們還能再有見麵的機會。嗬嗬你的胸肌我還沒摸夠呢!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