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係統發威，任意妄為？
對於此刻莫應雪與黃隊的談話及各自心裏所打的算盤，李陽並不知曉。因為莫應雪帶來的盒飯全是葷菜，飯又有些生硬，感覺口渴，所以他便出門，看見之前那夥警察此刻正圍在孫總裁門前，不知道幹什麽，而李陽也不搭理，徑自走到飲水機前，剛剛倒滿一杯水，正準備喝下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連串砰砰的亂砸聲。
“不活了，我不活了，要是找不回東兒，我就不活了……”
“我的東兒才五歲，要是被那幫混蛋撕票了，我，我……”
“砰砰！”
隨著這陣哭天悲憫的哀嚎聲音傳來，又是砸電話，砸電視的聲音從孫總裁屋裏傳來。
李陽一怔，細聽之下，發現這哭聲是個女的，而且細膩略微帶著點**，看樣子應該是個熟女，一直喊著東兒東兒的，應該就是孫總裁被綁架的小孫子，而這女的是誰？東兒的媽媽？還是嬸嬸什麽的？
正兀自猜想著時，此刻正圍在門前的那幫警察卻急得如熱鍋螞蟻般團團住，其中還有之前一直看李陽不爽，對他連拉帶拽的臭警察。
“這王八蛋，仗著裝了身警皮，就對老子動手動腳的，得虧老子是男的，幾乎被他上上下下摸了個遍，不知道平時對那些女的，會不會趁機揩油呢？”李陽一臉鄙視的瞪了那臭警察一眼，而那臭警察此刻根本沒心情搭理李陽，而是與其他同事低聲的議論著。
雖然這件事情與李陽無關，但是多多少少還涉及著自己今後的命運，所以在一邊咕嚕喝水的同時，他也是豎起了耳朵，仔細傾聽。
“黃隊和頭兒都出去辦事了，就剩下咱們，現在可如何是好啊？”
“沒轍，這孫總裁的兒媳突然闖進來，對孫總裁大吵大鬧的要找回她兒子，現在是逮什麽砸什麽，這兒可是酒店啊，要是繼續這樣鬧下去，我們這臉上也掛不住啊。”
“那可不，我們國安局的人幾乎都不露臉的，每個人身上都牽涉著多起重案的辦理，要是上相，不僅會曝光以往案情，更會引來其他曾經被我們整治過的仇家。待會兒要驚動了酒店的服務人員，這可真的不好收場了。”
“要不然找談判專家來吧，先安撫下這女的情緒，別吵吵了。而且據我所知，這孫總裁還有心髒病，要是突然病發，他在上頭的關係你我是知道的，到時候我們幾個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你以為咱們這是在辦案子麽？還找談判專家，你怎麽不找個**來，讓這女的爽爽不更好？虧你說得出口，行了，趕緊給黃隊打電話，讓他們來處理，要是他們能及時趕回來，即便到時候鬧出啥事，也不會算到咱們頭上！”
“對對對，趕緊給頭兒他們打電話！”
一幫警察平時處理案件，分析案情，都是做的頭頭是道，但是如今麵對一個似乎較為潑辣的女人，倒是束手無策了，看著他們一個個臉上焦急，頹然，不安的表情，李陽心裏竟是有了一絲小小的快感。
喝完水，出於好奇心作祟，李陽大搖大擺的朝著那邊走去，他倒想看看，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女人，能夠將這幫平時威風八麵的國安人員弄得愁眉苦臉的。
隻不過隨著他的腳步走進，那幫正焦急得團團轉的警察看到他，目光中都顯現出一絲鄙視與輕蔑，一則是因為他剛剛調戲了他們心目中的女神，美女莫應雪，二則就是這家夥涉及綁架事件，盡管可能不是他所為，但是經過調查，發現這小子根本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爛泥攤子，尤其是之前那一直看李陽不爽的臭警察，回想起在按摩店，他親愛的美女頭兒看了這小子的PP，心裏就恨得牙癢癢，尼瑪，被看到PP的怎麽不是我啊？
李陽對這幫人沒有任何好感，盡管對方是警察，但是自己也沒有做什麽虧心事，倒也談不上懼怕，端著水杯就來到了虛掩的房門口。
“小子，你過來幹什麽？老實回房呆著去！”之前那臭警察伸手攔住李陽，蔑喝道。
“我就隨便走走，你管得著麽你。”李陽毫不示弱，還擊道。
那個臭警察上下掃了他一眼，不屑道：“我不管天不管地，但是在這兒，我就管你，怎麽著！不想挨揍，趕緊滾蛋！少在這兒瞎搗蛋！”
“就是就是，我們這兒正忙著，你瞎起什麽哄。”
“又幫不上忙，趕緊打哪兒來滾哪兒去，免得擋在這兒礙眼。”
其他那些警察都紛紛嚷嚷起來，絕大部分人都是一臉輕蔑表情的看著李陽，都覺得這小子成績爛，愛打架，家裏又沒錢沒勢，整個一窩囊廢，他杵在這兒能頂什麽用。唯有幾名稍微麵善的警察，神色中露出幾分溫和，隻不過似乎是因為剛剛才加入國安局，在這些前輩麵前，也不好求情，隻能無奈歎息。
“他媽的，這幫狗眼看人低的家夥，對那孫總裁還有莫應雪那妞卑躬屈膝的，怎麽著，見我沒錢沒勢的就以為可以隨便欺負了是吧？他奶奶的，老子今天已經忍夠了，管你們什麽狗屁警察國安局的，算個球啊，要不好好收拾你們，還真當老子是病貓了！看老子怎麽……”
李陽怒不可遏，操起拳頭就要衝上去時，忽然身子一震，腰部再次莫名傳來之前那股奇異的波動，仿佛涓涓細流，快速流入全身各處，隨後直衝腦門，眼睛陡然一瞠，匪夷所思的，他竟是看見對麵臭警察腦門兒上浮現出一排紅色的文字：
接收對方喜怒哀樂悲歡愁之一的憤怒值12.6%，對宿主您具有較強鄙視，輕蔑情緒，顯示基礎信息4%，姓名陳昂，年齡二十六歲，性格，愛好……係統養料剩餘1.5%，可提供五十分之一的初級輔助消除對方情緒，係統將會自動選擇最佳消除情緒辦法，是否確定使用？
“呃？”看到這排文字，李陽一怔，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會看到這些奇怪的東西？
雖然不清楚，但是懷著一絲好奇，他下意識的點頭，隨後就看見那叫陳昂的臭警察腦門上浮現一框確定與取消的選項欄，確定按鈕閃現了一下，馬上就又再次彈出了一個長方形邊框，上麵寫道：“控製憤怒情緒，初級輔助最佳辦法為，說出對方軟肋，叫對方有口難言，軟肋是……”
此時，見李陽操起拳頭，似乎想要幹架的意思，那陳昂仗著自己接近一米八的魁梧身材，上前一步，挺著胸膛過來，冷笑道：“怎麽著，想動武還是怎麽地？”
“呃……嘿嘿！”本來還怒不可遏的李陽，因為在接收到腦海裏莫名其妙的係統提示後，瞬間掌握了這叫陳昂的臭警察的軟肋，不由會心一笑，揚在半空的拳頭緩緩降落，由揍轉為摸，輕輕的放在陳昂衣服領口，輕手輕腳的梳理，一邊怪笑一邊說道：“動武？怎麽可能？像我這種新世紀的素質公民，怎麽可能幹出這麽沒有素質的事呢？隻不過嘛，我是突然想起一個人，好像是個國際毒販吧，名字……名字叫什麽什麽張，什麽什麽強的，我記得他跟我們華夏國的某些人有密切的聯係，並且背地裏似乎是……”
“停停停！”李陽尚未說完，便被陳昂一口打斷，本來蔑視的表情，瞬間納悶起來。
一旁的其他警察聽著，完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而陳昂則是一臉呆滯，這小子怎麽知道？我與那毒販頭子張強合夥倒賣毒品，運入內地，再銷往沿海地區這事可是捂得嚴實得很啊！而且每次接頭，都是前往邊界，一路換巴士，馬車，都要來回倒三四次，即便再高明的跟蹤人員都不可能發現，但是這小子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難道這小子跟張強那丫的私下有聯係？是張強想換合夥人，所以才把我賣出去？不過不對啊，張強跟自己合夥了好幾年，並且對方有把柄在自己手上，除非他想同歸於盡，否則根本不可能出去打胡亂說，更別提想要換合夥人的事情了，但是……這小子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雖是心中疑惑，但眼下絕對不能讓這小子把自己的秘密抖出來，當下換了笑顏，說道：“我說小兄弟啊，說什麽呢，你要看，那就過來看嘛，反正一回生二回熟，大家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鬧僵了那多不好啊。”
“哦？我可以過來啦？你剛才不是挺橫麽？不是想要教訓我麽？怎麽？現在不敢了？現在學乖了是麽？”李陽一臉得意，雖然不知道剛剛那係統是從何而來，功能如何，但是總歸的來說，它幫助自己找回了顏麵，這多少讓他有些爽快。
陳昂現在哪敢輕易得罪李陽，雖然不知道這小子是從哪兒得來的這消息，但是此事事關重大，可是隨時腦袋都要搬家的，隻好強顏歡笑，壓下心中火氣，隻當沒人時再找機會好好查查這小子，趕緊賠笑道：“哪有，哪有。小兄弟你說笑了！我們是人民警察，是國安局的，保護每一個公民和財產是我們應盡的義務，我怎麽可能隨便欺負人呢，嗬嗬，這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嘿嘿……“李陽笑了笑，覺得這小子還挺上道，也不至於把事情做得太過分，適可而止，要是惹急了他，萬一找人做了自己怎麽辦，所以萬事都得留點兒餘地，當下便點頭道：“行，就看你態度不錯的份兒上，小爺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不過下次注意點兒哦。”
“嗯，那是，那是。”陳昂趕緊點頭哈腰。
而看見這一幕，其他的那幫警察可就納了悶了，要說，這陳昂在國安呆了五六年了，可以算得上是元老級的了，就因為仗著資格老，那是吃飯要人端，喝茶要人沏的上主兒，別說給別人賠笑臉，就是不擺個冷臉給大家就謝天謝地了，不過現在麵對這小子，怎麽突然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莫非，陳昂有什麽把柄在他手上？
但是對方不過是一個小痞子啊，怎麽可能有堂堂國安老偵查員的把柄呢？
所有人都是一臉費解，看向李陽的目光，多少帶著一些揣測的意味，不過大家心裏卻依然鄙視他，隻因為在調查中，發現李陽劣跡累累，在學校不是打架就是曠課，這樣的小痞子，真是人間敗類。
這時，一個想不通，更是早就看不爽李陽的瘦竹杆兒警察便走上前來，問道：“昂哥，您幹嘛對這小子態度那麽好？他不過是一個小痞子而已，別說罵他兩句，就是揍他個三天三夜，那也沒啥大問題啊。”
“去，你懂什麽，一邊呆著去。”陳昂作勢踢那瘦子警察一腳。
那瘦子警察本來好心替陳昂說話，卻碰了一鼻子灰，不禁心情鬱結，不巧他這個表情被李陽捕捉到，心中忽然一動，之前那種身體的異樣波動迅速遊躥全身，雙目一動，陡然睜開，竟是看見那瘦子警察前額處，再次浮現一排紅色的文字：
接收對方喜怒哀樂悲歡愁之一的哀傷值8.5%，對宿主您具有一般鄙視，輕微不滿情緒，顯示基礎信息0.8%……係統養料剩餘1.1%，可提供五十分之一的初級輔助消除對方情緒，係統將會自動選擇最佳消除情緒辦法，是否確定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