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開除軍籍
司令員和參謀長麵色難看的走到對前，“知道緊急集合讓你們幹什麽嗎？”司令員中性的齒音，顯得格外有力。
此言一出，眾戰士一個個麵麵相覷，看司令員這摸樣，貌似不是緊急任務，可？一時間陷入百思不得其解的聯想中。
“好久沒給同誌們上個軍紀課了，我怕大家記不住，為了給你們長點記性，才提前一個小時讓你們記下這特殊的政治課？”司令員依然沒有半點玩笑的道。
葉俊最先感到不好的預感，可不好之處具體在哪？仍是個謎。
“就在昨天下午，龍江市發生一起嚴重軍人毆打百姓事件，導致這幾位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一個個到現在還在昏迷不醒。警察前去阻止，這位軍人繳了兩位警察的搶，還將他們給打的半死。嗬嗬，咱們軍人的風頭可出盡了啊？多威風啊？多麽意氣風發啊？”參謀長緊跟著司令員話畢後道，言語中透漏著讓眾人恍然大悟的話題。
此時，所有戰士同一時間望向葉俊，包括隊長。後者假裝鎮定自若的依然目視前方。
司令員用餘光瞄了下葉俊，然後望向眾人道：“打傷一共九人，最重的的兩位，其中一位還是人民警察。另一位生死未卜。其他的七位最輕的兩腿在半個月之內不能站立。”
頓了頓後，司令員又接著厲聲道：“誰幹的？主動出來！”
聞言，葉俊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向前邁步，立正！
“事情的嚴重程度發展到連中央極其重視的地步，半夜，中央首長雷霆大怒給我打電話。把我罵的狗血噴頭，可作為該兵的直係首長，我竟然一無所知。”司令員悶哼一聲，接著有道：“葉俊，一位優秀的不得了的精英，一位讓全國士兵當做楷模，當做榜樣的兵神，今天我正式宣布你被開除軍籍。”
“咣——”此言一出，全隊震撼！
葉俊突然間腦海中一片空白。沒了。沒了。什麽都沒了。軍職對於他而言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他是個十足的兵癡，可是現在他夢想中的一切都毀於一旦。
“好了，該說的我也說了。既然他是個正麵的榜樣，同樣也是反麵教材。解散！”司令員一聲令下。
“首長，等下！”隊長洪如海忙叫道。徒步跑上前道：“首長，你看是不是處罰的有些嚴重了？可不可以輕點？”
“如海，你知道他打得七人是誰嗎？回去好好問問他。還有，這也是中央的命令，我們無權改令。”司令員斬釘截鐵的說完，便拂袖而去。
隊長傻傻的看著司令員和參謀長得離開，卻無能為力。剛要轉身，便聽見“首長，電話！是A軍區的！”這時警衛員跑道樓道前對著首長喊道。
隊長靈機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麽？
全隊的人在首長離開後，全部圍著葉俊嘰嘰喳喳的問三問四。後者卻充耳不聞，木訥的依然看著前方，這一刻，或許是一輩子最後一個作為軍人的早晨了。
大家見久久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便一個個的離去。最後樓前隻剩下隊長和戰友王建鴻了。兩人可以感受到葉俊現在的心情，便一聲不吭的站在他身後。
時間滴滴答答的悄然而過，葉俊依舊石化般的站在原地，瞭望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
首長在警衛員的通知後，問道什麽事？
警衛員道：“A軍區總司令一會做直升機趕來，為葉俊送行。”
“這個老袁，還在惦記著葉俊啊？”司令員心裏難免有些不舍，可是他也是處於傳達命令而已。
“當年他可是想用一個特種隊的人員換葉俊自己啊？葉俊對他而言能不重要麽？”參謀長歎了口氣道。
“哎，離開軍隊也好，這小子不適合留在和平年代軍部。”司令員回到辦公室，杵立在窗前，望著樓下依舊立正絲毫不動的葉俊。
“老林，葉俊打的都是誰啊？事情怎麽會這麽嚴重呢？“參謀長似乎感覺蹊蹺的問道。
“龍江市市委副書記的公子哥，中央政界一個極其有權的親外甥。現在這位公子哥，被初步定為植物人，能不能醒過來還不知道。還有另外六位，都是官二代。其中兩位在中央也有親屬關係。”司令員無奈的答道。
沉默……參謀長聞言一時間無話可說，有些不舍的又望了望樓下和旗杆一樣筆直的葉俊。
一個小時，不知不覺中過去了，特種大隊今天很特殊的沒有早訓。原因都懂得。
葉俊歎了口氣，方才挪動了下腳，準備轉身回宿舍。
“葉俊，怎麽回事？給我說清楚！”隊長洪如海見葉俊恢複了知覺，便立馬道。
葉俊頓住道：“你現在還是我隊長麽？你認為你還有權利問我麽？”
“你”隊長沒想到葉俊會這樣回答他，瞬間語塞！
“好了，隊長你讓著他點！”王建鴻見兩人似乎要吵起來，忙插話道：
“葉俊，好好說話行嗎？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下我們僅剩的幾個小時。不是嗎？”
“還是你懂我！”葉俊笑著回道。“走吧，到操場上走走，我把事情給你們說說。”
三人便肩並肩的向操場走去。葉俊一路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的說給了王建鴻和隊長兩人。
“你下手太重了，估計那個秦海的兒子現在不是半身不遂就是植物人了？”戰友王建鴻長歎一聲道。
隊長似乎在冥想著什麽？沉默了半天道：“一會袁司令可能要來，你看看他能不能幫幫你？”
“不會的，首長剛才說了，這時中央的意思。我打的那幾個人背景都是天朝有人的，要不然也不會導致一號首長半夜打電話怒罵咱們司令。”葉俊語氣有些哀傷的道。
“你小子樣樣都比我搶，要不是你總愛惹禍，估計現在隊長這個職銜是你的。”隊長有些惋惜的說道。
“行了，你省省吧？現在我連軍人都不是了，還隊長呢？隻是我真不知道離開軍隊我能幹什麽？”葉俊仰著頭，望著逐漸明亮起來的藍天。
“你走之後，我估計我呆在軍隊也沒意思了？這幾年，我沒申請退伍，主要有你這個搭檔，現在倒好”王建鴻說出了內心的隱藏依舊的話。
“你瞎說什麽啊？軍隊不是講義氣的地方，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葉俊和隊長一口同聲的道。
三人就這麽在操場上，抒發著各自的內心世界。不多時，天空上方出現一架彩色直升機，盤旋於操場上空。漸漸的降落下來。
螺旋槳劇烈的轉動著，產生的強力風吹得葉俊三人不得不半眯著眼睛審視。
機門打開，下倆一位年過中旬的軍人，穿著筆挺的軍裝，眉目之間散發著英氣，剛毅的雙頰布滿了久經歲月的風霜。這就是A軍區總司令袁盛強。
葉俊看清之後，撇嘴一笑，正準備上前迎接，一輛軍用越野車擋在了他們三人的前麵。司令員從車上走下，向袁總敬禮後，忙上前迎接。
兩位老戰友霎時間，雙目交匯，彼此之間的情感瞬間明了。
葉俊笑著看到眼前的景象道：“建鴻，你說咱倆將來會不會像他們這樣默契。”
“那是必須滴”王建鴻伴著東北口音回答。
葉俊轉眼打量了他幾下，不予理會。
“老林啊，多少年沒見了？你身體還這麽結實啊？”袁總爽朗的笑道。
“那是，你老袁都沒倒下，我能向你示弱嗎？哈哈哈哈……”林總玩笑著回道。
“好了，快上車吧？回去咱們在談。”
“等等，那不是葉俊小子麽？警衛員把他叫上，我們一塊。”袁總敏銳的眼光掃到葉俊後，便立馬下令。
三人就這麽坐進了越野車內。一路朝著辦公區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