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升為流氓】
“看夠了沒？很好看吧？不知我可不可以當你是流氓呢？”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冰冷的聲音響起，陳宇才醒過來，縮了縮身子，感覺有點冷。
慕容雪的出現，陳宇並沒怎麽在意，目光很自然的落到她那豐滿的胸脯上，腦裏出現杜娟，周敏和唐嫣然三人的倩影，開始對比她們胸部的大小，最後是失望的搖了搖頭。
隨後陳宇露出人畜無害的表情，有點不滿地說：“怎麽了？我咋就成了流氓，我不是你的秘書嗎？”
看到陳宇茫然的表情，慕容雪不想跟他一般見識。搖了搖頭，想不到農村出來的人也這麽好色。天下烏鴉一般黑，自己算看錯人了。
“去打幾個飯盒上來，今天就在公司裏就餐，你們繼續工作。”丟下一句話，慕容雪就回了房間。
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的賴天幾人，相繼放下手上的活，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陳宇。敢情他們還記恨著剛才陳宇怎樣對他們。
“什麽啊，秘書就幹這些活的嗎？”陳宇牙齒磨了磨，憤怒的看著慕容雪的背影。
對賴天幾人的表情陳宇笑了笑，帶點邪惡的目光不自覺在杜娟胸脯上停留片刻，快要出門時聽得一動人的聲音：“我可以要支橙汁嗎？”
陳宇轉頭看到周敏對自己燦爛一笑，笑容很美。嘴角不自覺翹了翹，對周敏點了點頭。正要走時又聽到：“我要雪碧！”
“我要啤酒，菜要燒鴨！”
“我要綠茶，不要燒鴨！”
……
聽到亂七八糟的聲音，陳宇選擇無視之。他可不想被人當成小白鼠，怎麽說他們還不是朋友對不？
“哼！活該你這死流氓，變態佬，最好把你累死了，看你還敢不敢看你姑奶奶我。”看到陳宇敗陣離去，杜娟笑了笑，心中的怒火正好降一降。
陳宇那猥瑣的表情，**的眼神，哪能瞞得住辦公室的幾人，須知他那動作維持了不下於一小時。
作為受害者之一的杜娟，雖被人仰慕是一件好事。可當仰慕變成裸的意yin時，就會惡心的難以靜下心來。
怎麽說人家意yin也是憋在心中，相當的低調，可陳宇呢？哎！難怪你會成為杜娟的靶子！
“嘿嘿，杜娟姐，你的魅力依舊無法擋，一來就釣到了一個帥…哥。托你的福，大家都有一頓免費午餐，這還省去跑腿的工夫。”無聊的羅威笑了笑，目光跟陳宇那般肆無忌憚地盯著杜鵑的胸，卻引來瘋狂的攻擊。
杜娟已在暴走路上，見她辦公桌上的文件越來越少，羅威心中那個恨那個悔。哎，千不該萬不該招惹了這姑奶奶。
等杜娟消停下來時，羅威氣餒了，整個人靜了許多。可郭峰沒那個自覺，壓低聲音：“喂，你們來說說，剛才老板的表情像不像在吃醋？嘿，看來我們杜大美女有苦受了，敢跟老板搶男人，那下場不用說也很難看。”
“郭峰…”
不等賴天幾人附和，辦公室便響起一道驚天動地的聲音。隨後郭峰眼前一黑，杜娟如狼似虎地撲向他。
女人的花拳繡腿在憤怒時就會變成超級武器。金剛無敵腿與九陰白骨爪相繼落在郭峰，導致辦公室慘叫聲不斷。
賴天與羅威相視一下，眼中均露出極度震撼的表情。一向表現的斯斯文文的杜娟居然有這麽凶悍的一麵，也幸虧自己以前沒招惹她，要不下場真不敢想象。
看到杜娟發飆，辦公室另一枝花周敏同樣在驚歎，不過笑意卻多了一點。想不到挺和諧的辦公室，因為陳宇的到來，局勢瞬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一想到陳宇，就會讓人想起他與東門風對恃的一幕。可那一幕很快發生變化，轉到他一身破爛殘舊的衣著及好色無比的眼神。
這時周敏想到關鍵人物慕容雪，剛才慕容雪開門時的表情跟看到陳宇色迷迷的眼神後的表情，她盡收眼底。
代表著天與地的兩種表情，周敏能從裏麵捕捉到一些東西。再加上心中莫名其妙的感覺，周敏對陳宇是青昧有加。
慕容雪躺在沙發上假寐，對外麵的聲響充耳不聞。這時她還在氣惱，陳宇這家夥看起來中規中矩，沒想到流氓好色不止，還敢光明正大的打量同時，最可惡的還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這些事，心中那團火還不是一般的旺！
本來心情大好的慕容雪想請陳宇吃飯做獎勵，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一開門就看到陳宇雙眼綻放綠光，那無限向往的表情幾乎讓她失控。
“咦，我怎麽了？我怎麽會受他的影響？”驀然間，慕容雪張開眼就是莫名其妙的一句，接著陷入思索中，眉頭時不時皺下，似乎事情有點麻煩。
再說陳宇下樓時心裏是憤憤不滿，他不是想著杜娟幾人叫他買這買那，而是想著‘流氓’二字。
“哼！一個秘書還不夠，還要我做流氓，你以為我是神啊，可以分身不成，要我一個人做這麽多份工作。”陳宇低聲發泄後，怒火消淡了許多。
‘朝陽設計’離陳宇經常去的快餐店‘榮記’不遠，也就幾分鍾的路程，因為‘榮記’是在棠下街。
“老板，七個飯盒！打包！”陳宇對店裏的老板大呼一聲，就坐在旁邊的凳子上。這次跟以往不同，陳宇感覺倍加有麵子。
“喲，是小夥子你啊。今天吹什麽風啊，一下子要七個。”正忙地不可開交的老板好奇的抬了頭，沒想到是陳宇這‘熟客’。
陳宇也不理老板，以前來這裏都是低聲下氣，說話不曾大聲過。他每次吃飯都少給一塊錢，這是他很辛苦才換回來的成果。
山雞變鳳凰！
陳宇覺得就是這麽一個理，現在大有農民翻身做主的樣子，所以要高調一點出場。現在是有‘工作’之人，算是上班一族，俗稱白領，能不威風一下嗎？
陳宇為自己倒了杯茶，端著杯子的他目光亂轉。時間還早，不就是十一點多罷了，所以人流不是很多，隻有三五個。
忽然，一個靚麗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隨後是如黃鶯般的聲音響起：“叔叔，我要一個青菜加排骨，半個飯盒就好。快點，我還要回去睡午覺呢。”
“曉燕丫頭啊！好，等一下喔，今天有點忙。”老板抬頭笑道。在陳宇的印象裏，這看上去忠厚老實的老板由始至終都是一張笑臉神。
“曉燕哪，你整天都這樣是不行的。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要是被你爸媽知道你每天吃那麽少，肯定會罵死你。”在櫃台坐著的老板娘笑著附和道。
李曉燕聽後吐了吐舌頭，那雙小眼四處掃了一下，正好與陳宇的賊眼相碰。蹦蹦跳跳的到了陳宇身邊坐下，樣子甚是可愛。
“今天不同了哦，都坐在‘明’麵上了。”李曉燕笑著道，那有點稚嫩的童顏很可愛，看她的樣子感覺他們兩人很熟似的。
陳宇聽後故作神秘的一笑，不知為何，下意識瞄了一下李曉燕的胸部。嗯，長還算可以，不負十七八歲的芳齡。
“嗯！今天你哥有錢，你看到我是你的福氣，等會哥請你。”陳宇拍了拍胸膛說。說話時很有氣勢，正有種暴發戶的感覺。
本來李曉燕是該生氣的，剛才陳宇猥瑣的一麵她看到了。不過這時她的注意力被陳宇的話成功轉移，咯咯一笑：“喲，還成我哥了啊。行，既然這樣，那哥你就破費一點了。”
李曉燕不介意‘哥’這樣的稱呼，這年代有錢就是大爺，沒錢就是狗雄。加上‘哥’一字跟其他詞語相比，還是很高雅的。
看到平時不愛說的男子今天突然來個大逆轉，還底氣十足地說要請自己，李曉燕對此還真有點好奇。
一個快餐七塊，即使你有優惠，最低也要六塊吧？曾為了一塊錢跟老板說的麵紅耳赤的他，這時說要請人，這反差任誰都會好奇。
身為學生的李曉燕，六塊錢對她來說確實不多，可這隻能說是在她夥食方麵。作為平常的開銷，她的錢還是有點緊。六塊錢在她計劃裏相當於兩天的零用錢。
所以，算多了！
陳宇笑而不答，那樣子有幾分老成，李曉燕對陳宇有那麽一瞬間感興趣。不過陳宇愛裝老成，李曉燕也不會故作熱情，非要跟陳宇說話。
正當他們沉默時，店裏唯一有人用餐的桌子是相當熱鬧。一些‘草你媽’‘等我去做她’‘叫他站好，等我來收拾他’等不堪入耳的語言，相繼響起。
看這些人的衣著與發型，除了樣子有點誇張外，陳宇還真看不出他們與普通人有什麽不同，這就是所謂的‘爛仔’嗎？
不管怎樣，他還是要感謝這幾人。因為這些話讓他看到李曉燕耳垂泛紅、氣色翻騰、胸在跳，這一讓人流鼻血的美景。
“流氓！一群死流氓！成天不幹正事，就會想這些。”李曉燕麵露酡紅，跺了跺腳，配上稚嫩的童顏，真可愛到極點。
“嗯？”忽然，那幾人起身低哼一聲，目光沙沙的轉到臉紅耳赤的李曉燕身上，有幾人似乎想跟著小女孩打招呼，腳動了動。
這時聽得一人道：“好了，大家都回去吧。記得別生事，有時間就留意一下周圍，看看有沒有人選，聽說大哥這兩天就要過來了。”
那人話一說完，另外幾**氣也不敢喘一下，收回腳步，一**叫一聲：“老板，先記賬，有空再來給你。”說著也不等老板應話，揚長而去。
“真是的，又白吃白喝…”坐在櫃前的老板娘低哼一聲，卻是敢怒不敢言。老板歎了口氣，並沒多說什麽。
李曉燕見那幾人走遠後立即做了個鬼臉，還豎起中指，不屑道：“哼！真是一群沒品格的流氓！下三流的流氓，本小姐嚴重鄙視你們！”
陳宇聽到這話後一陣汗顏，怎麽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麽厲害。不對，怎麽現在的女孩子都那麽愛說流氓？聽她的語氣，似乎流氓還分級別呢。
不等陳宇細想，一道還算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隻是看到那人的眼神，陳宇心中有點發怵，感覺很不舒服。
“陳宇，你怎麽會在這裏跟小姑娘談情啊，你不是被人包了嗎？”滿臉皺紋，頭發黑白對半的老頭子鐵牛出現在陳宇身邊。
“鐵叔叔，你說誰是小姑娘啊？”李曉燕舉了舉拳頭，對鐵牛剛才的話表示抗議。
“是丫頭你啊。嗬嗬，不小不小，都可以嫁人了。”鐵牛看清旁人後連忙笑著打趣道。
鐵牛的話沒讓李曉燕尷尬，下意識瞄了陳宇一眼，沒想到看到的是一尊木偶。這人年紀輕輕，怎麽就愛裝‘沉’啊？誰找了他做伴還真倒黴。
陳宇之所以會發呆，跟鐵牛的出現分不開。那不懷好意的笑容讓他有了危機感，手有點不知所措。
可真正的原因不是鐵牛怎樣，而是雙手摸著褲袋的他，發現身上沒錢付賬，這時他才想起沒問慕容雪要錢買飯。
雖說他身上有張卡，可取錢的櫃員機在哪裏都不知道，更別說拿錢。身上僅有十塊錢的他，輪不到他不尷尬發呆。
陳宇回過神來時，無視鐵牛與李曉燕臉上的怪異。他的目光隻有桌子上的飯盒，原來不經意中快餐已經做好了。
“小夥子，這是七個飯菜。按照老規矩收你六塊，一共是四十二塊。”老板在衣角上搓了搓手中的油跡，依舊是一張笑臉。
“叔叔，你算錯了。剛才他說請我，所以四十二塊加六塊應該是四十八快。還有我要一支美連達，你就好人一點收他五十吧。”李曉燕在老板的話剛落下就趕緊接道，隨後蹦蹦跳跳的到冰箱拿飲料，她可不想那麽快放過這條‘水魚’。
對李曉燕這丫頭，陳宇是恨不得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地揉捏一番，叫自己給錢哥也不叫一聲，真是太可惡了。
此想法一出，陳宇就大罵自己思想肮髒。在這大城市，思想不肮髒不黑暗，似乎很難生存。一想到這，陳宇心中的愧疚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嗯，小妹子說得有理。小妹子，順便給你哥我拿支橙汁跟綠茶。”陳宇轉頭對李曉燕說，隨後起身看著老板，樣子很淡定。
雙手沒伸進褲袋，反而提起飯盒的陳宇，接過李曉燕遞來的飲料，對著鐵牛不客氣了：“老板，我的工錢你沒給，所以這頓算是你欠我工資的利息。記住，是六十塊塊。要是少了一分，老板可要發飆了。”
陳宇丟下這句話時身子已到了路邊，一手騰空拍了下額頭，卻被飲料瓶所傷，樣子不在意地說：“對了。等哪天有空了我再去拿工資。現在，先存著利息。”說完，很瀟灑的離去。
剛來吃飯的人都目瞪口呆了，這一幕也太具有戲劇性了吧？居然叫鐵公雞給錢，你以為你是他老子啊？
老板的笑臉沒了，老板娘淩空而起，剛想起步追陳宇卻被鐵牛出聲打斷：“好了老板娘，他都說了，難道你還怕我賴你的帳不成？”鐵牛說這話時臉色有點發青。
老板娘收回腳步，連忙賠笑不是，心中卻將鐵牛的祖宗問了一遍，狠狠地想：我還真怕你賴賬呢，都欠了近千塊大洋了。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我這小本生意還用做下去不？
似乎想到傷心處，老板娘的眼眶居然濕了，老板對此極其驚訝，連忙上前問個所以。
“鐵叔叔，你看看你都把阿姨給弄哭了。哼！以後我再也不要跟你說話了，你這大騙子。”李曉燕很‘生氣’的提起飯盒，拿著飲料走人了。
鐵牛摸了摸下巴，那丁點的胡須刺得他回過神來，暗道：“我把人弄哭了嗎？我是大騙子？”一想到這，鐵牛就火了，大手一拍桌子，大叫一聲：“老板，快把我的帳拿出來，我看過沒問題就結了。”
也不管鐵牛的話是真是假，反正老板娘像風一樣到抽屜裏拿出賬本，還很熱情的為鐵牛倒了一杯上等好茶，哪有剛才可憐兮兮的樣子。
在吃飯那些人看著眼前不斷變化的情景，心中均在感歎：什麽時候世道變了？鐵公雞幫人給錢也就算了？就連鐵母雞也將私藏的上好茶葉拿出來了，這還要人活嗎？
鐵牛很無奈，一邊看賬本一邊感歎，原本還想好好勸說陳宇，好將他引入保鏢這一職業，沒想到事情是峰回路轉。
幫那小子給錢也就罷了，最可惡的是他居然說這隻是利息，他還真以為自己的工資很高呢。短短的一天就有六十塊錢利息？不如我給你打工算了。
不管陳宇如何得意，不管鐵牛怎麽不滿，不管旁人怎麽驚訝，反正最開心的隻有老板兩人。要知道管鐵公雞給錢，是件比登天還要艱難的事，沒想到今天被那傻小子一句話就搞定了。
老板那老實忠厚的臉這時笑得見牙不見鼻，樣子有點不倫不類，心中感歎著：“沒白費我對那小子的一片好心，看來人品好就是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