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談判
當然滾石唱片的人自然是威名赫赫，但是這種級別的公司一般很難和普通人產生什麽交集，而且還是北京分公司的總經理親自來找張毅成，張毅成做了什麽？
高蕾雖然有著種種疑問，但是卻不好開口問，因為兩個當事人都沒有要告訴她的意思。
帶著林譚下了教學大樓到了操場上，周圍來來往往諸多學生間張毅成和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走在一起，頓時引來許多的好奇的目光。
“學生時代，總是讓人懷念啊！”林譚笑著說道，“象牙塔裏的生活總是讓人感慨！”
“唔，其實在象牙塔裏的人不這麽想！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吧！”張毅成笑著說道，在這一刻其實他的心情是和林譚一樣的，隻是他的運氣更好，他重生了，而林譚卻不能重生，就是如此。
“嗬嗬，張先生看的很透徹！”林譚沒有像一般人那樣看見張毅成年紀小就叫他張同學或者什麽其他的，而是叫張先生，顯得十分的鄭重。
“嗬嗬！”張毅成沒有接話，而是反問道，“這次林經理千裏迢迢從北京來到泰市應該是為了《會呼吸的痛》吧！”
“正是如此！”林譚笑著說道，當然他不會告訴張毅成，其實他隻是剛好要到這附近出差，臨時起意打算親自過來而已。
“敝公司上下聽了這首《會呼吸的痛》，非常喜歡，這確實是幾年難得的一首好歌！”林譚絲毫都不吝嗇誇獎說道，“這次親自過來就是為了商談《會呼吸的痛》的版權買斷的問題！”
“一口價，五萬！”張毅成斬釘截鐵的說道。
“哦，不不不，這首歌，我們公司最多隻能出到兩萬，張先生，可能你還不清楚現在的市場，一般的新人，身家最高的也就兩萬而已！”林譚說道。
“可是他們歌曲的質量，我想林總應該是心理有數的！”張毅成自信的說道，前世就是開經紀公司的他，對於娛樂圈的這些事情心理自然有數，如果林譚以為可以蒙的過他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而我的這首歌，質量如何，我想我就不用重複了，不然林總也不會千裏迢迢的從北京而來了，不是麽？”張毅成笑著說道。
林譚一愣，沒想到張毅成竟然如此老成，完全沒有一個學生應該有的青澀，他本來一看張毅成的年紀，雖然嘴上喊著張先生，但是心裏難免存了一絲看輕的意思，這也是國人的**病了，那就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張毅成這麽年輕，說不定這首歌曲就是他的第一首賣出的歌曲，兩萬塊對於一個學生來說無疑是一筆巨款了，他應該欣然接受才對。
而且憑良心說，兩萬元一首歌確實是詞曲新人最頂級的價格了，但是張毅成卻好像久經商場的老手一樣，絲毫不慌不亂。
“但是說實在的您的名氣實在不高啊，我們還要考慮到市場的接受程度！”林譚隨手就拋出了一個市場說道。
“嗬嗬，林總，不要欺負我是小孩子什麽都不懂哦。對於我們這些詞曲作者來說，市場能否接受，恐怕還在於歌曲好不好聽吧，而不是名氣吧，難道市場會因為作者沒有名氣而不聽歌嗎？要知道大多數人是不看詞曲作者是誰的吧！”張毅成眼帶笑意的說道，但是卻絲毫沒有惱意，“我這首歌起碼也是主打歌級別的，有這首歌，加上一些其他還過得去的歌曲，和一個合適的女歌手，就能打造出一張專輯了，銷量絕對不會太差！”
“張先生對於唱片公司很了解啊！”林譚眼中閃過一絲驚愕，沒想到張毅成完全不好忽悠，很多事情都很了解，沒有絲毫被揭穿的尷尬，林譚繼續說道，“不過既然如此，張先生應該知道，一張專輯的豪華，固然歌曲很重要，但是不是還要打造，包裝，找合適的歌手麽，你說是吧！”
“但是歌曲是根本，想必滾石唱片能夠從80年輝煌到現在快三十年，應該不會不知道好歌曲對於專輯的重要性吧，打造包裝什麽的都是要基於專輯本身的質量而言的，專輯質量不好，無論包裝的再好，都會被大眾所拋棄的，尤其是再現在唱片市場如此萎縮的情況，就更是如此了，而一張專輯質量的好壞，無疑就全在歌曲上麵，我說的沒錯吧，我這一首歌就能為專輯帶來二十萬張的銷量，這點我很自信，想必林總應該也清楚！”張毅成絲毫不為所動，侃侃而談道。
“而且林總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現在頂級的音樂人，填詞或者譜曲的價格，都已經超過了二十萬，我也不過才要五萬而已！”張毅成笑著說道。
“但是現在張先生還不是頂級的音樂人，甚至連新人都算不上！”林譚瞬間指出張毅成死穴，那就是名氣不夠。
“確實，我現在還不是頂級的音樂人，不過林總，你以為如果我現在是頂級的音樂人，你們有可能從我手裏以五萬塊的批發價拿到這首歌嗎？”張毅成不緊不慢的回擊到，根本沒被打擊到。
事實確實如此，張毅成如果是頂級的音樂人，哪有可能賤賣《會呼吸的痛》，在他看來《會呼吸的痛》的價值遠遠不止這麽一點，五萬塊絕對是賤賣了，但是沒辦法，誰讓他沒有什麽名氣呢，麵對這種情況他也隻能認了。
“張先生真幽默！”林譚笑笑說道。
“如果滾石對我們這首歌曲不滿意的話，我想ＥＭＩ，索尼他們也會對這首歌感興趣的！”張毅成是一點都不急，反正現在的音樂市場，對於好歌的需求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林譚的臉色頓時隨之一變。
都說現在唱片市場萎靡不振，其中原因除了索尼推出了ＭＰ３直接擊垮了唱片公司的防線這點硬性的原因之外，更重要的是好的歌曲越來越缺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