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不賠錢,老娘報警!
醫者父母心,李原馳能感受到沈憐的懇切,再加上之前那塊玉佩的事情,所以李原馳也沒多想點頭頜首說:“行,不過今天我有點累了,明天去,可以嗎?”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聽到李原馳竟然輕易答應自己,沈憐大喜過望,尤其是李原馳征詢的口吻,更讓她受寵若驚。
“喂,羅德是吧!”
“是是是,大兄弟有啥事?”被韓浩攬在懷裏,羅德沒有絲毫氣惱,反而客客氣氣,畢竟韓浩是跟李原馳一起的,李原馳對他有大恩,所以愛屋及烏,對韓浩的態度也是好的不得了。
“你看我兄弟把你侄女的病治好了,你是不是應該意思,意思啊!”韓浩也是狐假虎威,借李原馳的功勞,要宰羅德了。
“應該的,應該的,李神醫把晴兒的病治好了,那就是我們家最大的恩人,隻要李神醫發話,就算要我羅德這條老命我也給!”
羅德在外麵跑了這麽多年,最注重的就是義氣,現在李原馳把自己的侄女病給治好,對他來說是天大的恩,所以他隻要能給的,李原馳想要的,絕對不會猶豫。
擺擺手,撇了一眼微瞪自己的李原馳,韓浩也是訕訕的縮了縮脖子,隨後對羅德一本正經說:“去去,誰要你的命了,你看我們一屋子的人,現在又是飯點,你是不是應該意思意思?”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羅德在不懂還混個屁啊,哈腰點頭滿臉堆笑的說:“這是當然,李原馳費心費力,別說是一頓飯,就是一輩子的飯,咱也能管!”
“羅大哥你如此,便是折煞我啊!救死扶傷這是我作為一名醫者的本份,若不能學以致用,我李原馳有何顏麵對得起家師教誨,所以以後還請羅大哥不必在意此事!”
李原馳說的大義凜然,一股浩然正氣震得在場所有人的心靈。
“好,好!大兄弟你說的真好,若當今社會多幾個像你一樣德醫雙馨的醫生,也不至於弄得醫患關係那麽緊張了!”激動之餘,薑老爺子也是有感而發,作為一名老西醫,從醫幾十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如此醫德的人物,而且對方還是如此年輕有為,一時間他竟有一股愛才之心,眼神揶揄的遊走在自己的孫女和李原馳身上。
“老爺子您過獎了,行了,咱們出去把,晴兒需要休息!”將晴兒的手放回後,李原馳率先的走出這略顯狹小的房間。
幾人一同走出房間後,李原馳首先開口說:“現在晴兒的病情已經穩定,若沒別的事,我們就告辭了!”
一聽李原馳要走,羅德立馬勸阻說:“那怎麽行,你幫了我們那麽一個大忙,飯都沒吃,我們怎麽可能讓你走!”
李原馳苦笑一聲說:“羅大哥你的心意我們領了,這飯,你是跑不掉的,不過不是今天,而是改日,等我將晴兒臉上的舊疾一並治好再說,現在我要去購買些藥材!”
“什麽,你說你能治好晴兒臉色的刀疤?”聽出李原馳話外之音,羅德更是欣喜若狂。
試問哪個女子不愛美,好端端的一個俊俏女子臉上有一個刀疤,糟蹋了。
羅德的大驚小怪反倒引起韓浩的不滿,這家夥依舊狐假虎威的嚷嚷訓斥:“我說你這光頭真是奇怪,我兄弟連你侄女那種怪病都能看好,一個小小的刀疤,那還不是手到擒來!是把,兄弟?”
白了韓浩一眼,李原馳沒好氣的罵道:“就你能!”
“嘿嘿!”訕訕的一笑,韓浩尷尬的搔搔頭。
“行了,羅大哥我們先告辭了,晚上再聚!”同時回過頭對薑老爺子問道:“你們走嗎?”
“嗯,這次來古城也是來辦事的,也不多做耽擱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羅德也沒什麽異議,滿臉賠笑的招呼著李原馳幾人離去。
“死丫頭,那死丫頭那?”羅德剛剛把李原馳等人相送到門口,一個神色慌張的中年婦女就嚷嚷開了。
李原馳定神一看,愕然道:“這不是憐兒的後媽嗎?”
“看她樣子好像出事了?”
韓浩一句話將沈憐的心提了起來,有些驚畏的快步跑到那中年婦女的跟前,唯唯諾諾的低頭:“媽,我在這!”
“死丫頭,還不快跟我走,你爸犯病了!”
“什麽?爸爸犯病了?”中年婦女凶厲的言語讓沈憐整個人如遭重擊,原本就驚嚇過度的臉,唰一下就變得蒼白,根本沒多想,拔腿就跑。
李原馳幾人相視一眼,而後也沒猶豫快步跟上。
令李原馳沒想到的是,剛剛沈憐才懇求自己幫他父親看病,本想休息一下等待明白,但現在卻提前了,雖然用了一次遊龍針身子比較虛,不過救人如救火,李原馳也沒多考慮,凡事以救人為主。
“別動他!”剛剛跑回花房的李原馳,眼看沈憐要去攙扶橫躺在地上的沈父,一聲斷喝阻止了她的行為。
“大哥哥,求求你,求求你快點救救我爸爸!”聽到李原馳的聲音,沈憐慌亂的心穩了不少,就好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抓著李原馳這課救命草,半跪在地,不斷給李原馳磕頭乞求著。
“憐兒你這是做什麽,想我折壽嗎?”沈憐的行為讓李原馳誠惶誠恐,尤其是沈憐哭的梨花帶雨,看的他心疼,將沈憐扶起來之後,直接交給一旁趕來氣喘籲籲的韓浩,李原馳也沒有停頓,快步上前查看沈父的病症。
“臉色青紫,全身**,顯然是供氣不足,快,把四周的花清開,窗戶全部打開,再拿一個蒲扇過來給病人通氣!”李原馳簡單的檢查一下,立馬發號施令,這時候韓浩和沈憐哪裏還敢杵在那,跟電動小馬達一樣,開始按照李原馳的吩咐開工。
“別站在下風口,這樣風鑽進鼻子會使病人悶厥的,站在上麵!”慌張的沈憐根本沒時間去找蒲扇,隨便找來一個硬紙皮就開始按照李原馳的吩咐給自己父親通氣。
三手指搭在沈父的手上,一陣號脈,李原馳劍眉擰成一團,後將沈父的嘴巴用手撬開,不出所料的滿血汙血。
“韓浩拿點清水過來!”
“馬上!”還在忙著清理花盆的韓浩一聽李原馳的喊聲,二話不說放下手上的花盆直奔櫃台,拿著一個水杯就從一旁的飲水機倒來一杯清水。
“水……水,來了!”韓浩本是富家公子,平日裏哪幹過這種體力活,一路跑來已經讓他累的氣喘籲籲,現在又是搬花盆,又是送水的,累得不輕。
“幫我把他扶起來,慢點!”
小心叮囑,等韓浩和沈憐一起將沈父慢慢扶起後,李原馳用手再次將沈父的嘴巴撬開,隨後將清水一股腦全部灌進沈父的嘴裏。
雙手如閃電,快速在沈父身上幾處大穴點壓後,隻見沈父哇的一口,一口膿血混合著水吐了出來。
“咳咳!”血水吐出來之後,沈父一陣劇烈的猛咳,不過雖然咳的凶,但臉色不似剛剛那樣青紫,變得如之前那樣蒼白,咳嗽之時,有種病態的紅潤。
“大哥哥,我爸爸怎麽樣拉?”滿臉焦急的沈憐,看到自己父親一下子吐出來這麽多汙血,嚇得她花容失色,眼中噙滿的淚水,小小年紀哪能受得了這種場麵。
“沒事,胸中積血已經清除,現在我要給他施針,你們去找個毛毯,把他放在上麵以免沾染寒氣!”
“我去找!”
沈憐急匆匆的跑到後屋後,李原馳又一次拿起沈父的手腕開始搭脈。
“小子,他沒事吧?”用胸口抵著沈父的身子,韓浩滿臉關切的詢問,雖然他是個二世祖,但混跡社會這麽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他敏感的察覺,沈父病得不輕。
搖搖頭,李原馳神色凝重的說:“肝腎積淤,腎虛不充,腎虛肝亦虛,肝風內動,邪毒上擾清竅,痰蒙濁閉,阻塞心脈,血氣凝滯,重病啊!”
“等等等,你在說天書把,我怎麽一句沒聽懂,這老爺子到底啥病?”李原馳冒出來的繁文術語,聽的韓浩一個頭兩個大,從頭到尾他壓根就沒聽到,一會肺,一會腎的,頭都給它繞暈了。
“簡單點說,就是先天心髒病,引發的體內器官病變,剛剛病發,體內有淤血,若憐兒貿然翻動他的身子,很可能因為氣血阻隔導致病發身亡!”
“這麽嚴重啊?”驚駭之餘,韓浩對李原馳更是佩服不已:“還好有你在,不然這憐兒還不哭死!”
“毯子來了,毯子來了!”兩人交談之時,沈憐三步並兩步拿著一條灰色毛毯急匆匆趕來。
“前麵疊一下,墊在你爸爸腦下,其餘鋪在身後!”
沈憐依言照做之後,李原馳便拿出他隨身攜帶的藥匣子,取出裏麵的銀針,剛想施針卻聽到一聲爆喝:“你們在幹什麽?”
李原馳根本沒回頭看,單聽聲音就知道是沈憐那個刻薄勢力的後媽,手上絲毫不停,左手稍稍撥開了沈父的頸部衣領後,便開始辨明穴位,手中銀針如電般下落。
從華蓋、玉堂、膻中、等大穴落針後,一時間沈父好像一隻刺蝟,脖子長長短短多了好幾根銀針。
“你們這是幹什麽,想把我老公給紮死嗎?”
自從沈父得了重病後,這婆娘就翻身把家當,不僅刻薄,還時常虐待沈憐,沈家父女兩也是敢怒不敢言,一時間沈憐看後媽發火,嚇得她戰戰兢兢說:“媽,大哥哥在給爸爸看病!”
“好你個死丫頭,也不知道從哪結交的狐朋狗友,隨便拿幾根針在那亂紮就叫看病了,人看死了怎麽辦,虧你爸平時待你不薄,沒想到你個丫頭心腸這麽歹毒!”雙手插在自己的水桶腰上,這婆娘十足潑婦罵街的架勢,言辭之惡毒令人發指。
“媽,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大哥哥醫術真的很好!”沈憐聽聞自己後媽對她的惡毒言語,不僅沒有絲毫的憤怒,反而畏懼的強調著。
“你個死丫頭,這兩個人給你灌了什麽湯,你要這麽護著他們,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害你爸啊!”說話間,沈憐的後媽竟然哭天搶地的鬼嚎著,雙手一劃,癱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那架勢就跟無賴潑婦一般,讓人看的厭煩。
“行了,你煩不煩,人要治死了,我們賠錢就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就算脾氣再好的李原馳也不免慍色喝斥。
“你……有錢就了不起啊!”義正言辭之後,那婆娘也停止耍賴,神色裏帶著令人憎惡的勢力:“能賠多少?”
“死了再說!”脾氣再好也架不住這女人的勢力和無情,竟然將自己的丈夫當貨物一般討價還價,若李原馳知道,這婆娘是故意訛他們又當如何。
“哼,老娘今天就守在門口,你們要是治不好,醫死人不賠錢,老娘就報警抓人!”
沒人把這婆娘當回事,在李原馳他們眼裏,她不過是一個在自演自導的小醜罷了,越是這般,越讓人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