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是楚憐心!”

有些記者眼尖,楚憐心剛從電梯裏出來就發現了她,三兩群的先鋒團急忙圍攏過去。

淩雪徹是在楚憐心之後出來的,他聽到記者的聲音的刹那,微微皺了下眉。

但他還是在楚憐心出了電梯之後,跟著走了出去。

夏憂的身子火燒火燎,雖然拚命的忍耐,卻仍是抑製不住的顫抖**,她隻好將自己緊緊倚靠在秦韜身上,將他當作一塊浮木,來穩住自己快要一敗塗地在眾目睽睽之下露餡兒的身體。

即使在這樣的狀況下,隻是無意間的調轉眸光,她一眼就看到了他,黑壓壓的人群中,一身米白色貴族禮服的淩雪徹垂手而立、姿態翩然,楚憐心身著鵝黃小禮服微微頷首跟在他後麵,像個嬌羞的小公主一般。

記者們開始狂轟亂炸:“阿徹,你們劇組的夏憂小姐今天和秦韜公開了戀情,這件事你知道了嗎?”

他點點頭,他剛剛在樓梯間聽到的就是這件事。

夏憂看到他的冷淡表情心中一抽,也將眸光從他身上轉移了開來。

卻突然發現秦韜不著痕跡的將身體往旁邊移了半分,她突然失去了最佳的支撐位置,兩條腿抖動的更厲害了。如果不是塗了遮瑕膏後又擦上了裸色唇膏,她不斷拚命壓抑微弱呼氣的嘴唇的嫣紅程度一定鮮豔的可怕。

“蕩婦,記得笑哦,淩雪徹在看著你呢。”

秦韜的聲音低沉的飄進她的耳空,猶如惡魔的詛咒,她顫抖的更加淩亂,猶如風中殘燭。

還好,她慶幸,秦韜給她的是條曳地長裙——

她隻要穩住上身就好,隻要穩住上身——就好——

“恭喜你!Sam!”淩雪徹邁開大步向著大廳主台走過來,接著,站定,自然的衝著台上的秦韜微笑祝福。

夏憂於煎熬中泛起驚訝,他們的關係有這麽……親密嗎?

不是應該是水火不容的麽?無論於公於私?於公,一山容不下二虎;於私,對了,現在早已經沒有私了。

算了,反正她和秦韜不是都這麽糊裏糊塗的在一起了嗎?世界上原本就沒有永遠的敵人。

秦韜回報他以一記欣然接受的表情:“謝謝,也希望盡快聽到你的喜訊!”

記者聽到秦韜這麽說,連忙興奮的將矛頭對準了淩雪徹:“Remo的一位成員已經公開宣布了戀情,那麽請問,您和傳聞中的C小姐打算什麽時候公開呢?”即使是當著楚憐心,因為還沒有正式的公開,所以記者也隻用C來代替真名,其實是欲蓋彌彰。

夏憂腦子恍惚了下,恁地覺得自己的身子一痛,竟是秦韜握住她腰肢的手遽然收緊。

“笑,不論聽到什麽,看到什麽,我隻要你笑!”他笑著,卻將陰沉到極致的聲音送入她的耳。

她於是扯開嘴角,他說的沒錯,她是該笑的,不管聽到什麽,看到什麽,她都該笑的,因為在這個設計好由她出演的舞台上,除了秦韜其他人都是和她毫無瓜葛的人,而她是個眾人眼中抽中世紀大獎的幸運兒,所以她該笑,該喜不自勝,或者如果她高興到落淚是不是更合理?這樣就可以為她萬一控製不住情緒喜極而泣找個合理的借口了。

她突然轉念,刻意逃避不去聽淩雪徹口中的答案,她拚命思索她該想點什麽?對了,剛剛記者們說的Remo是什麽東西?Remo的一位成員?難道說的是秦韜?天王秦韜什麽時候變成了組合的成員了?

淩雪徹笑道:“這裏是Sam的主場,大家不要為難我,是不是想要故意製造我們成員間的不合啊?”他故意打趣的說到,將矛頭轉移到記者身上,諒他們也吃不消。

果然,記者一聽就沒再追問下去,隨即選擇旁道突圍。

“您不打算用戀情來增加曝光量,來幫助對方的事業發展嗎?”

又是一顆有力量的重磅炸彈!

他冷漠的低笑:“真要我選,我寧可好好的教授她基本功,我覺得用緋聞來幫助對方不過是鼠目寸光的行為,即使人氣上去了,如果沒有真實實力的話,所謂的成功不過是曇花一現。”他若有深意的睇視了眼秦韜,之後轉到一臉尷尬的夏憂身上,“別誤會,夏小姐,我當然不是指你,你和Sam是真心相愛的嘛。我說的,是那種雙方互惠互利、各取所需的協議情侶。”說著,他佯裝一臉困惑的轉向一旁的記者,“不知道該稱他們是情侶,還是合夥人呢?”

他眸中浮光掠影的睥睨沒能逃過秦韜的眼,他眼底閃過一小簇躍動的火焰,隨即迅速的隱去。

他亦感到身下夏憂那突兀的呼吸急促,還有那不斷下墜的身體,他猛地加大力道,借著掌控在她腰肢的手勁狠命的將她向上提了提,順勢固定在他懷中。

淩雪徹眯起美眸,眼尖的發現了她胸前的紅印和脖頸處的瘢痕,他不著痕跡的露出冷鄙的訕笑,他心如明鏡,自己連吻她都沒有,這些印記當然不會是他留下的。她還真是饑渴難耐,怎麽喂也喂不飽,原先的她也是那麽主動、那麽熱情大膽。本性使然,這種情癮怎麽戒也戒不掉。蕩婦!她八成是在他這裏欲求不滿,所以這麽快就又纏著她的男人要了。

此刻,他聽到了來自身後女職員的竊竊私語。

“那個女人,真是惡心,我才不覺得她有多美,為什麽男人都覺得她美?明明整個人都是靠粉堆出來的,她就連身上都打上厚厚的粉呢!”“我就奇怪她的手臂怎麽一點汗毛都看不到,而且聽說她在外麵從來都不洗手不沾水的,惡心死了,髒死了。”

他微微蹙眉,她的皮膚白皙的幾乎媲美最昂貴的絲綢,那種手感他幾乎到現在都難以忘記,絕對不需要粉妝的遮蓋,這些女人為什麽要這麽說?

他之前在哪裏好像也聽見有人這樣議論過,當時不過是感慨女人的妒忌心還真是可怕,現在卻開始隱隱質疑自己那個時候的結論下的是否過於草率?

“Sam,可不可以單獨接受一下我們的采訪?”

記者中許多人同時提出了這樣的請求,秦韜好不容易能抽出時間召開記者見麵會,當然要趁機多問出些名堂。

秦韜想了想,對記者們親切的笑道:“沒問題,不過請大家稍等,我想先把小憂送到休息室裏等我,再回來招呼大家。”他不忘溫柔的睇視身下的女人一眼,卻不著痕跡的皮笑肉不笑道,“怎麽樣,很醉仙欲死吧?有過很多次了是不是?哈哈——”他抬眼的時候早已是順勢掛上了他的招牌笑容。

‘小憂’的叫法是秦韜一直在媒體麵前稱呼她的,每次聽都讓夏憂生出一身雞皮疙瘩。此刻,她狼狽的垂手死命的揪扯住他身側的衣襟,恨不得能一把將他扯摔到地上。

“再堅持一會哦,淩雪徹在下麵看著呢,你要是撐不住,我可就要爆料了哦。”

夏憂當然知道他說的是那件前塵舊事,她隻能閉緊雙眸打落牙齒和血吞。

眾記者笑臉相送:“Sam對女朋友好體貼啊——”

台下的女記者和女職員們簡直快要心碎了,為什麽讓秦韜溫柔已對的那個幸運女生不是她或是她?

淩雪徹逐漸蹙起了好看的眉峰,他其實從一開始就覺得哪裏不對勁,隻是隨著時間的累積,這種異常的感覺愈發擴大了。不對,她不該是這個樣子,這樣黏膩在秦韜身上的她,又不像是在惺惺作態,故意裝親密,她分明是沒有辦法才緊抓住她的,他承認,她穿這身及地長裙很美、顯得她格外風情萬種,是個美好的尤物,可是卻也影響了他對她的觀察,他其實是想看看她的腿,是否其實是在裙擺之內痛苦的扭曲著,而不是筆直筆直的站著,隻因為,她的身高不對,即使因著她靠在秦韜胸前身高會有下降,她的身高也比平時看上去矮上不少,如果當下她還穿了高跟鞋的話……而且她是浪,可是她很能裝,平時的時候如果帶上她那副大眼鏡任何人都絕不會發現她的本質。而此刻,她活脫脫一副泛濫的模樣,那潮紅的汗涔涔的臉龐,呼吸急促的嘴唇,還有費力的支撐住身體的手臂……不對,不對,這不是她,至少她還該是虛偽的……至少她還沒有這種膽識和魄力,匿名爆料一下他們的前塵舊事也就是她的最大能量了,況且依她現在的處境,也沒必要走這一招險棋,她不是有秦韜這個最有利的靠山了麽?

眾記者目送著秦韜和夏憂相攜離去。

“最後一點路程了哦,你可要撐住了,否則就前功盡棄了,夏憂你可真行,你要是剛才采訪的時候悄悄開口求我,我早就可以帶你離開,可是你偏偏不開口,好吧,你就這麽倔,那你就嚐嚐你自己的臭脾氣是什麽滋味吧!”

夏憂勉強顫抖前行的腳步因她的話而控製不住的頹軟,這個惡魔又要使出什麽折磨她的把戲了?

隻聽他湊近她耳畔輕鬆的耳語:“一直到我接受采訪回來為止,那個東西都不許你拿出來!否則你知道會有什麽下場!”

而他此刻的動作從背後看起來卻像是在曖昧的舔弄夏憂的耳垂,搞得那些舍不得移開視線一直癡癡目送秦韜偉岸身形漸行漸遠的女記者和女職員們瞬間紅頰連成一片。

其實造成這種效果他完全是故意的——

他就是要故意!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