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陰鷙的用力推開衣櫃,秦韜從左至右飛快掃視了一遍,最後選了件紫藍色的性感禮服。

“換上它,一會跟我去見記者!”他將衣服丟給她,之後,掏出手機,按下經紀人的電話,“Kevin,通知各家報社、媒體在星娛記者大廳那裏等著我,我一會就到!”

Kevin遲疑了一下:“Sam,你真的想好了嗎?”

“嗯。”簡短的答複後,他掛斷電話,蹙眉看著仍坐在床上拿著衣服卻一動不動的夏憂,“你還愣著幹嗎?你當我們時間有幾個世紀?”

她下意識的說,整個人好似傻了一般,語音遲鈍緩慢:“我,不喜歡穿沒有袖子的衣服。”他一愣,為她拒絕的借口,細下心來回憶,好像確實很少見到她穿衣服露出手臂。

錄影棚中都有中央空調,長期維持著涼爽舒適的溫度,所以無論穿長衣還是短袖,都沒有人會覺得奇怪。

他譏誚的哼笑:“裝什麽清純玉女?放心,不用擔心這件低胸禮服會毀了你的形象。”

她猛地被他的話提醒,遂按照他的話解釋:“對,我就是擔心這樣性感的衣服會讓我的形象受損。”

他輕蔑的將她從床上拉起:“那你就多餘擔心了,反正你也不是走那種Style的,這樣子穿,也許更加符合你留給大眾的印象,是不是?我的蕩婦?”他眯起眼,惡劣的刺激著她。

她臉色怔白,為他刺耳的字眼:“你是不想讓我翻身了?你不希望你的女朋友名聲好些?”

“你翻不了身了,這個圈子,沒有重新開局的機會,第一次留下什麽樣的印象就是一輩子了,就好像現在大家眼裏你是我的女人,那麽事隔多年之後,即使我早已把你甩掉,而你也已經千帆過盡,跟過許多男人,可是,在所有人記憶裏你的男人,也還會是我,而其餘那些在人們的腦海中不過是浮光掠影。就好像你永遠也取代不了楚憐心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因為她是淩雪徹的第一個緋聞女友!大家隻會記得她,永遠也不會有人記得你!不管最後結局是怎樣!”

她狠命的抹幹了臉上的淚水,靜默了一會,看著落在床上的禮服,終於狠了狠心拿了起來。

“你這裏有沒有化妝品?我想去補個妝——”她的聲音很消沉,她想,他這裏既然有那麽多現成的女人衣服,也一定有女人的化妝品。

果然,他轉身彎下腰,拉開立櫃的最下層抽屜,拿出一套化妝品,丟給她:“放心,這是全新的,沒有人用過,不用擔心會染上皮膚病!去,把你這一副礙眼的帶衰麵孔用粉底好好遮蓋起來,塗得厚厚的,別再礙我的眼,破壞我的心情,還有,別在記者麵前丟了我的麵子!”

她拚命的讓自己的心努力的堅強起來,不將他的鄙薄放在心上。

路,總是要走下去的,放棄了,停在原地,隻會被後麵湧上來的人踏成幹屍。

走進衛生間,她麻木的抬起手,用粉撲沾了厚厚的粉,機械的做著拍擊的動作,可是,粉撲落下的地方,卻不是覆蓋著傷痛表情的臉頰,而是她那細細的、柔柔的、瘢痕交錯的手臂……

當她從衛生間走出來的時候,他為之屏息了片刻,他就知道,這樣的顏色會讓她的柔美更添冶豔和妖嬈,光彩奪目的讓他都不想將她擺在眾人麵前同人分享。

看到她魂不守舍的狀態,他稍稍轉好的心情再次不可遏止的陰沉起來,他驀地旋身走向裏屋,再走出來的時候,他換上一副笑臉,卻顯得格外的詭秘猙獰,她禁不住為他的笑容而輕顫,防備的盯住他的臉龐。

他當然注意到了她臉上的表情,邪惡的輕彎唇線,持續的蕩漾出他招牌式的魅惑笑靨,卻讓人無端的更生惶惶不安:“為了讓你聽話些,一會兒能夠表現的更出色,讓我來幫你做些事情吧。”他邪笑著緩步靠近他的獵物,像一支蓄勢待發的獵豹,讓她渾身上下都被一股絕望的窒息感籠罩,因為不知道他的目的,所以她連該做些什麽來抵禦都不知道,隻能恐懼的牙齒咬得咯咯響。驀地,豹子出手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的措手不及之下,強硬的拉過她,撩高她的衣裙,隨手將一枚按摩器硬生生推擠入她的身體,感受到她身體的驀地僵硬,同時伴隨著羞恥的悸動,他笑得邪佞:“這樣,你就能自然而然的表現出陷入熱戀中的女人那特有的氣息了。去吧,去向記者解釋清楚。對了,忘了提醒你,要是敢自作主張把東西取出來,你和淩雪徹的關係明天就會見報,我想到時候我們三個人的事一定會很轟動吧?”

她驚恐的連連搖頭,身下的按摩器不斷振顫著,她隻覺得一股湍急的熱流本能的自體內升騰起來,她已經不是無知的少女,當然知道那代表了什麽,恁地,她想到了在安平監獄中遭遇的種種:“這個會有聲音,會被人發現——”她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萬分羞赧的道,隻期盼他還能有最後一絲惻隱之心的放過她,不要這樣殘忍的逼迫她到鋒利的刀刃上去赤腳跳舞。

他眼眸劃過一瞬間的意外,臉孔倏地被寒霜覆蓋,陰沉的揶揄:“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嘛。”隨即哼笑一聲,不恥的嘲諷,“果然是經驗豐富,確實不辜負你給人們留下的蕩婦印象。”

她拚命的忍住心中翻騰的巨大恥辱和眼眶上不斷上湧的淚水——不能哭,哭了,你好不容易化的妝就要花了——她隻能用這樣近乎於悲哀的、分外現實的方式來遏製住自己的軟弱。

為什麽?為什麽每個人都要像對待娼妓一樣的待她?難道她就不配得到一點點憐惜?為什麽明明有著血緣關係,命運卻是這樣天差地別?一個是被人唾棄任意踐踏的殘花敗柳,一個是被人捧在掌心細致嗬護的小公主。

她的幸福,可不可以分一些給她,隻要一點點就可以讓她幸福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