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其中一個孩童聞言,盯著時宴陰森森地道:“他可是大長老的最疼愛的孫子,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你要聽話的話,看在你供奉給大家這麽多好東西的份上,我們不會把你揍的太慘的!”
“你要不聽話,我們就把你按倒剝光,廢了你的靈脈,把你扔在裏麵,這輩子都別想出去了。”另一人威脅道。
時宴一開始還沒將他們當回事,但當聽到這麽狠毒的話之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這些七八歲的孩子,看上去各個玲瓏剔透,模樣可愛單純,但誰有知道,骨子裏卻如此狠毒!作為一個馭靈師,沒有得到時光之靈,最多是無法得到家族的承認而已,但是若是被廢了靈脈,這輩子就真的廢了,甚至因為靈脈受傷,體質連普通人都不如!
更別提還要被剝光羞辱!
時宴冷冷地看著他們:“我倒要看看,誰敢廢了我的靈脈。”
時宴話音一落,渾身紅光閃現,赫然是動用了靈力。
圍著時宴的幾人見狀,紛紛也周身也泛起了紅光,八.九個人站成一圈,紅光交錯,仿佛火焰一般,將時宴包圍在了裏麵。
時宴渾然不懼,靈力渾身凝聚,隨著那幾人一同朝時宴逼近,時宴的動作比他們要靈巧上不少,不僅迅速閃躲他們的攻擊,更是在掌心將靈力凝聚成飛刀的形態,隨著時宴的掌心推出,飛刀如劍雨一般朝他們射去。
對於靈力的掌控,這些人赤級馭靈師隻會最粗糙地將靈力凝聚在拳頭,從而使力氣變大,抵禦力變強,根本無法將靈力擬物外放,時宴這一下的攻擊,打的他們措手不及,立即有幾人被擊中受傷。
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個孩童掏出了一個萬花筒一樣的東西,對準時宴稍稍一旋轉,時宴頓時渾身汗毛一豎,有一股極其危險的感覺襲來,時宴條件反射地將靈力凝聚於身前,形成一麵薄薄的靈力盾牌,盾牌才剛形成,萬花筒內突然冒起了一股青氣,隨後幾個慘綠色的骷髏頭從萬花筒裏頭飛了出來,眨眼之間便來到了時宴的胸前,當觸碰到盾牌之後,迅速爆炸!
時宴嚇了一跳,雖然開啟這個鏈器的是一名赤級馭靈師,因此威力並不算太大,但產生的爆炸卻足夠將時宴弄傷!
四五個骷髏爆炸之後產生的連環爆炸,將時宴整個人震飛,時宴當時反應極快,用手臂擋住了頭部要害,因此手臂傷勢最為慘烈,幾乎是皮開肉綻,鮮血汩汩流出,滲的時宴渾身都是,其中不少都被那吊墜吸收。
此時危急關頭,時宴倒是沒注意到這些細節,他忍著疼痛抬頭一看,發現那萬花筒已經作廢,難怪威力這麽大,原來是一次性鏈器!
時宴手中雖然兌換了不少寶物,但是大多都沒太大作用,攻擊型的隻有四件,也都是一次性的,三個是鏈器,一個是寶器,但放在這裏使用對付幾個赤級馭靈師卻太過於浪費,時宴還有一戰之力,隻要小心不給對方再次開啟攻擊武器的機會。
時宴緩緩地站了起來,那幾個人那萬花筒一下子就將時宴炸開了,頓時流露出幾分喜色,這些小家夥也算有眼色,當即明白這是好東西,本來拿出好幾個鏈器的人不知不覺收了起來。
時宴見狀,嘴角泛著一絲冷笑,左手虛空一托,頓時十柄飛刀懸浮在他的身前,時宴手指一轉,飛刀立刻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向這些孩童,當即,有幾個人頓時拉開了鏈器,就在這時,時宴眼中銀光一閃——時光!
所有的一切恍若被定格,每一個人的動作和表情停留在剛剛那一瞬,幾柄飛刀頓時豪不客氣地刺傷他們的雙手,在時宴的控製下,甚至還將這飛刀收回,靈力用來補充自身。
帶完成這一切,時宴轉身便迅速離開。
這些人雖然被他傷的再無一戰之力,但是鏈器已經被打開,他若不離開,接下來將麵對四五個鏈器的攻擊,別說時宴這樣的黃級巔峰,就連綠級巔峰都受不了。
一次性鏈器比普通鏈器攻擊能力要強大不少,但也是有所限製,一旦突破綠級,不僅一次性鏈器無法傷到他,連普通的寶器都無法傷及綠級馭靈師,八級馭靈師中,赤橙黃為第一個階段,而一旦踏過黃級進入綠級,便是正式擠身進入了高級馭靈師的範疇,這便是階級的差距。
時宴在八喜的指揮下,進入了一個普通的廳殿,裏頭的寶物早已被取走,時宴也毫不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時宴立刻拿出了之前兌換的寶物之一,一個能夠迅速補充靈氣的寶物,這東西對赤級和橙級馭靈師而言簡直就是救命的東西,但對於黃級巔峰的時宴而言,卻不夠了一點,好在他換了好多個,此時不要錢地拿出來使用,兩個小時之後,時宴體內的靈力完全補齊,時宴又拿出了個寶物,是治愈係的鏈器,時宴將這東西塗抹在手上的手臂上,不愧是一次性治愈係鏈器,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見這鏈器效果這麽好,時宴暗歎好東西。
在踏入這個廳殿時,時宴便恢複成本身的模樣,此時時宴恢複了正常狀態,正想起身出去之時,突然發現胸前吊墜的不對勁。
環繞著吊墜的金屬正泛著不正常的紅光,一閃一滅,仿佛有什麽東西要衝破束縛一般。
時宴頓時想起,他能夠遇見八喜,還是這個吊墜發光帶他進入的,而當時發光的,並不是寶石,而是鑲嵌著寶石的金屬!
此時金屬一明一滅,時宴直覺與自己有關,時宴看著金屬表麵那仿佛流動的鮮血,頓時想起了這赫然是自己滴落在上頭的血液,居然被吸收了?
就在時宴呆怔的時候,八喜突然出現在了時宴麵前:“天哪天哪……完蛋了完蛋了……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時宴倏地抬頭淩厲地看向八喜:“你知道怎麽回事?”
八喜古怪地看著時宴,道:“你身上帶著的這個吊墜,是一對魂器,但都陷入了沉睡。可是這個發光的東西,幸運的遇到了我,汲取了我身上大部分的力量,又吸收了你的血液,認你為主,現在是它從沉睡中蘇醒的時候了……”
“魂器……”時宴愣愣地看著吊墜。
八喜見時宴傻愣愣的模樣,立刻道:“雖然是一對魂器,但是以輪回之石為主,並且隻有輪回之石擁有器靈,可惜器靈丟失了,所以才會被你這種無名小卒得到,還好運地認了主人……”八喜扁了扁嘴,看著時宴的目光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時宴哪裏還管八喜的情緒,此時他兩眼放光地盯著那金屬,眼看上頭的血液翻湧越來越厲害,那紅光越盛,幾乎將整個廳殿都映成血紅,時宴連忙問道:“我要怎麽做?”
八喜盯著時宴,眼中閃過一絲狡猾的神色:“你隻要等著就可以了,這個魂器吸收了你的血液,會自動找上你的,然後你收服它就可以了……”
八喜話音未落,隻聽“哢嚓”兩聲,金屬突然從吊墜上斷落,和上頭的寶石一分為二,那金屬在半空中懸浮,不知不覺融化成為了完全的**形態,倏地飛入了時宴的胸口,眨眼之間沒入時宴胸膛。
時宴雙眼倏地瞪大,渾身一動不動。
“……隻要你能夠活著通過它的融合。”八喜盯著時宴的身體,繞著時宴走了幾圈,“魂器哪是那麽好收服的,黑級馭靈師看到魂器都小心翼翼的,你個黃級的小兔崽子……等你死了,看在你給兔爺送了兩個魂器的份上,我會給你收屍的,桀桀……”
時宴此時根本無法聽得到八喜的話,那金屬自從融入時宴的身體之後,時宴的所有對外的感官立刻被切斷,隻覺得仿佛一團火焰從胸口沒入,將他的血肉燃燒,然後順著他的胸口處朝四周擴散。這可怕的**金屬仿佛岩漿一般,順著他渾身的經絡遊走,每走過一個地方,時宴不僅要忍受被熾熱的焚燒的痛苦,體內的靈氣完全無法抵禦這股炎熱,瞬間便被蒸發,仿佛渾身的血肉都被融化成一片血水,然而這個過程卻極為緩慢,時宴眼睜睜地看著,卻無法阻止。
時宴渾身動彈不得,靈魂被這個魂器禁錮,無法宣泄,隻能苦苦掙紮,這痛苦幾次讓時宴徹底昏死過去,但很快又被刺激痛醒。原來他的身體早已經過時光之石滲出的靈水改造,不僅靈力比普通人的純淨,體內的雜質也比普通人少,若是換了個別人過來,忍受的痛苦更是比時宴強烈十倍,早就被活活痛死,靈魂徹底被蒸發,從此成為了行屍走肉。
時宴的身體被改造,不僅如此,那靈水還有部分殘留在時宴的身體內,此時在被這魂器遊走之時,為時宴的身體和靈魂承擔了不少力量,因此時宴才能被刺激痛醒。
時宴眼睜睜地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陷入可怕的高溫,每一分每一秒被無限延長,時宴忍耐著這股痛苦,恨不得立刻閉上眼睛再次昏死過去,但他明白,一旦他陷入沉睡,恐怕再也醒不過來了。
他想起時翼的臉,想起那些瘋狂虐待他的馭靈師,他這輩子重生,不斷努力變得強大,就是為了複仇,並且淩駕於那些該死的自視甚高的馭靈師之上,如今他才剛開始修煉,他連一個仇人都沒見到,連時家的門都沒跨出去,難道就要死在這裏?
他不甘心,不甘心!
時宴憑靠著這股瘋狂的執念,硬是挨過了這漫長的時間,仿佛過去了幾十年,終於,那股熾熱漸漸地冷卻了下來,而那在他渾身遊走的魂器,最終凝聚在他的右手,形成了一條黑色的鎖鏈,環繞在時宴的右手上,像是一條蟄伏的凶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