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大劫略脫

由於同華霜的關係雖然已經很大進步,但是自身並未到劍師,所以梁靖並不準備直接在公眾場合說出。

再加上如今風菱在此,梁靖不知道怎麽的有一些不願意麵對華霜的感覺。

所以他隻說道:“眾位,如今事情還未定下,眾位不比為我著急。況且在我們劍修院內,也並不是為了給那橫戮劍宗交代才如此的。更重要的是,若不這麽做的話,那劍修院內此後還能有安全麽?我相信這位橫戮劍宗的使者能給我一個交代,也相信唐歌劍王能夠公正的對待所有劍修院的劍修,能夠為了每一個劍修的利益出頭。所以眾位,先安靜一下,好好呆著,總會慢慢好的。”

不過梁靖這一次卻是有些自作聰明了,這周圍的這麽多劍修之中,可就隻有華霜一人顯出了為他著急的神色。

所以那眾位一說,直接就僅僅的指向了華霜一個人。

這下子就連嘴角仍帶著血絲的華豐都轉頭看著梁靖,眼神奇怪,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不過這一段話的效果不錯,梁靖這廂說完,那邊的華霜稍微愣了愣,就重新坐了下去。

但是華豐卻繼續說道:“華安在哪?帶你妹妹出去,免得她再放肆。”

聽了此話,就從劍修群中走出一個陽光青年來到花霜邊上,嘀咕一陣不知說了些什麽。

華霜卻似乎沒有仔細聽那人說話,隻是衝著梁靖遠遠的點了點頭,然後跟著華安轉身走了。

臨下樓梯之前,還轉過頭來,深深的看了梁靖一眼。

華豐咳嗽了兩聲,將梁靖的注意力重新轉了回來。

這個劍魂也深深的看了梁靖一眼,從懷中掏出一塊白帕,拭去嘴角的血絲,一步步的重新走回自己的位置。

半天沒有開口做聲的風菱繼續說道:“梁靖,你將那一天關於比鬥的所有,事無巨細的重新說上一遍。”

梁靖應了聲,將那天的事情基本複述了一遍。

當然,在其中風將已經變成了一個為了促進他人劍技進步,而化身陪練的高尚人物。

知道風將一向秉性的樂霞在心中暗誹道:“任誰都知道,風將下手狠辣,心思陰沉,怎麽會變成那個樣子?這梁靖絕對跟風將的死有關係,隻是不知道這位風大小姐最終如何判斷了。當年他們可都是一起的玩伴,就算這幾年疏遠的很,可是也應該知道互相的秉性吧。”

果然,風菱聽過之後又問了一句道:“風將果真是為了促進你的劍技,才同你比鬥的麽?”

梁靖連連點頭,說著誰也不會相信的話:“是的是的,風將那可真是有風骨的劍修,為了我的進步,花費好多心血。”

梁靖自己也是在惡心之中說完了這一句話的。

風菱麵無表情,誰也不知道她聽過這話之後心中想的是什麽。

眾人又等了一會兒,隻聽得這個橫戮劍宗的使者說道:“那今日就到這裏,其他的明日繼續再說。”

這下子就連唐歌也有些愕然,不知道這個使者為什麽會下了如此一個奇怪的口令。

今天這才說多少?加起來也沒有到一個時辰,怎麽就要明日繼續了呢?

可是不等別人細想,風菱已經起身走了。

那樂霞臉色陰晴不定,也起了身,跟在風菱的後麵緩緩踱步,繼續那一副高人姿態。

看那二人走了,唐歌也起身對著那旁邊的二人說道:“二位家主,既然那使者已經說了今日結束了,那麽就請自便了。我還有些事情,就不久陪了。”

一直沒有說過話的中年人,也就是榮家家主榮圖悄然一笑,拱手道:“往日說橫戮劍宗是大陸第一劍派,僅僅是個名頭。可這幾日看來,果然是不同啊。一個劍王竟然礙於一個劍師的威勢,還真是奇了。”

唐歌沒理會他話中的刺,隻是也一拱手道:“榮奎如今也已經是劍師階了,倒是不差這使者多些。榮家如今子弟頗多,還是要多送些天才來我這劍修院撐撐場麵啊!”

榮圖滯了一滯,幹笑兩聲說了一句:“劍王你可要多保重。”就自顧自的走了。

榮奎之事,一直是榮家的一個恥辱。好端端的因為一些不齒的原因內鬥,竟將這等天才趕出了家門,落到了派內的對頭手裏,這種感覺是絕不好過的。

而另一邊的華豐沒有說話,拱了拱手,卻是向著華霜華安退走的方向行去了。

不過經過梁靖身邊的時候,卻是停了下腳步,說了一句:“好小子。”

梁靖摸不著頭腦,倒是不知道華豐這句話應在哪裏,隻得訕訕堆笑道:“是是是。”

哪想到華豐說過話後,根本沒有繼續停下,直接將梁靖撂在了那裏。

梁靖伸手摸了摸鼻子,算是自己解了尷尬。

那一邊的唐歌也沒忘了梁靖,不過因為梁靖的一段話,他對梁靖的感觀也有些改變。況且那橫戮劍宗使者的態度,也未免讓人太過捉摸不透。

若是梁靖真有可能逃過這一劫呢?

他開始覺得若是真有可能,真正的把這麽一個繼承劍修衣缽的天才人物納入劍家,那麽也是一筆好生意。

隻是此人看起來未免有些桀驁難馴,還是要觀察一陣。

於是他召過了劉也,吩咐道:“一會兒你把他送回折劍廳,門口的幾個護衛就先撤了吧。至於其它人要是想要看他,那也不用攔了,想見就讓他們見吧。”

劉也喜上眉梢,抱拳笑道:“院長,你早這麽說啊!護衛都撤了,我老劉是不是也能去教學生去了?嘿,那幫學生可想死我了!”

唐歌斜睨劉也一眼,轉身走了。不過那傳過來的聲音卻是讓劉也重新垮了下來:“你想要回去教學生?等過了這一陣吧。你先看著他,等什麽時候他出來或者再也出不來了,你就想去哪去哪。”

劉也沒精打采的挾著梁靖,慢慢的往這判樓之外走去。

已經散開的劍修們時不時對著梁靖指指點點,互相說著些什麽。

梁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可是看了看圍觀自己的龐大人群,也隻能不耐的隨他們去了。

剛過二層,就有一個人攔下了二人。

打眼一看,卻是榮奎。

榮奎懶散一笑,先是對著劉也說道:“怎麽了老劉?看你這臉拉的,是不是又被我師兄分了什麽活計?”

劉也撇了撇嘴,無力說道:“要是老任,我還能這個樣麽?你師父我老師,讓我等後麵這小子的事定下來,才能去教學生。在那之前,我就跟這小子長上了!這真是,老劉我怎麽能攤上這事兒呢?”

榮奎沒有答他的話,反而是對梁靖詭秘笑著道:“怎麽,這一次有幾分把握出來了?上一次你說一分沒有,可看那個美人那個曖昧,哎呦,你說說吧!”

梁靖也不知何時起,這榮奎對自己的態度好似是老友一般了。

不過這人性子倒也不壞,隻是有些懶散。對於常年跟那些荒獸獵人混在一起的梁靖來說,倒也可接受。

如是想著,梁靖擺手回道:“若這是曖昧,那下次你可替我來吧。站在那讓幾千個人圍著看,你當是多好受的樣子呢?”

榮奎打了個哈欠,說道:“你沒來的時候,那些人可是每日就那麽圍著我看的。一天天的,一堆男人對你指指點點,想起來就讓人煩悶。我聽說在那大陸西部,就有那麽一個龍陽派,裏麵專收男劍修。所修功法也都是什麽菊花三弄,憐吞決什麽的,聽起來就讓人煩焦。那功法修行起來啊,就是惡心了些,要從那……”

梁靖聽到這裏卻是不成了,拉著劉也邊走邊道:“得得得,等我真的脫出身來,你再細跟我說吧。幾日不見,怎麽如今變得這麽嘮叨了?”

榮奎看著梁靖拉著滿臉無力的劉也一陣小跑,暗自歎了一聲,拔出自己的竹節劍,又抹上了一滴血。

走出判樓,又快步走了一陣,梁靖被後麵的劉也一把抓住。

梁靖回頭一看,劉也鬆開手皺眉道:“你這小子,究竟是我領你回折劍廳,還是你領我老劉回去?”

梁靖訕訕笑道:“劉老師,真是對不住,我沒多想!”

劉也抓了抓自己的胡子,瞧了一眼梁靖說道:“你也別叫我劉老師了,聽著就生分。反正你同榮奎都是一般大的,就叫我老劉就成了。”

梁靖趕忙說道:“那成啊!那老劉你看看,我能不能稍微晚回去一會兒?”見劉也瞅著自己,梁靖又道:“那個,我找個人,就耽誤一會兒。”

劉也想了一想,答應到:“行吧,不過我也必須跟你一塊,要不你真在這時候跑了,院長那可又要磨叨了。”

梁靖心中一喜,在前頭一邊引路一邊尋話由說道:“老劉你跟唐歌院長是什麽關係啊?怎麽看你那麽怕他的樣子?”

劉也在後麵沒好氣兒的哼了一聲道:“我跟院長?還有什麽關係。當年我在這劍修院的時候,就是院長當的我老師,對我們那一屆的學生都很用心。當時我們那屆同學大多數就因為院長的原因留在了劍修院,也當了老師。如今的劍家也就大致是這麽一點點的形成的。當年我還是學生的時候,哼,糊塗事也沒少辦。你看我現在辦事要是不讓他滿意了,隨便跟那個榮奎說兩句我也沒好。再說了,如今我也知道當老師的難處了。你看我是怕院長,可實際上隻有院長能知道怎麽教好這群劍修學生,所以我也就很聽院長的話。到你們那,也就是怕了。”

梁靖微微點頭,似乎想著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