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5章

整整一周,趙茗茗沒有收到葉靳拓的“騷擾”,她也認真考慮了下,得出兩個結論,一是她的確是對葉靳拓動心了,盡管她很不想承認對這個自傲的男人動了感情,可事與願違,二是她依舊沒有勇氣去接受他,畢竟她現在想要一個可以給她婚姻的靠譜男人,很顯然葉靳拓看起來就不是那樣一隻理想型的。

趙爸爸也打電話過來幾次,多次旁敲側擊,趙茗茗笑著應應他。

“叔叔!你為什麽總是盯著手機看啊!”葉展東雙手托起自己的腦袋,很奇怪地看著葉靳拓。

“小鬼頭,畫得怎麽樣了?”葉靳拓放下手機,看了看小侄子麵前的畫。

葉展東很老成地歎了歎氣,攤攤手:“老師說要畫我的家庭,可是我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呀。”

“誰說你沒有爸爸媽媽?”葉靳拓反問。

葉展東又是很老成地歎歎氣:“可是他們都不在,不在就是沒有。”

葉靳拓看看這個機靈的小鬼頭,拍拍他的腦袋:“那我呢?我這麽大個人,為什麽不畫?”

葉展東轉了轉眼睛,抓起蠟筆又在畫紙上塗來塗去。

隔日中午葉展東很獻寶地將畫拿給趙茗茗看,趙茗茗笑著接過,一看有些尷尬,畫上寫明我的家庭,上麵有三個人,左邊那個整日黑西服,高大挺拔的男人一看就是葉靳拓,中間那個可愛的小男孩當然是就葉展東自己,可是右邊那個……這麽越看越像她?

葉展東吮著手指頭等待著表揚。

“這個……是我嗎?”趙茗茗指了指右邊那個女人。

葉展東嘻嘻笑出來:“嗯呐!”

“展東啊,一家人可以畫你叔叔,你奶奶爺爺,怎麽將趙阿姨也畫了進去?”趙茗茗輕笑著搖頭。

“是叔叔說的,我們三人就是一家人。”葉展東掰著手指頭,“大家都是畫爸爸媽媽的,我也要這麽畫。”

不知為何,趙茗茗覺得有些臉熱,看那充滿童趣的畫上的一家三口,的確是……有些令人向往的美麗。

“嘿嘿,趙阿姨,你喜歡叔叔嗎?”葉展東眨了眨眼睛。

趙茗茗忽略了這個孩子的早熟,永遠會比同齡人看得多,聽得多也想得多,摸摸他的腦袋:“以後不要這麽問。”

“為什麽?”

“沒為什麽。”趙茗茗笑笑。

傍晚的時候葉靳拓來接小侄子,他終是忍不住對趙茗茗的思念,走到她麵前,溫和地看她。這一眼便讓趙茗茗心跳有些加快,葉展東則又是費力抬起腦袋,一邊滋味很好地啃著手指頭,一邊撐大圓眼看成人世界。

“你有沒有考慮好?”葉靳拓微微傾身,在她耳邊問了句。

趙茗茗躲避:“沒有……沒有。”

“需要那麽久嗎?”葉靳拓微笑,“已經整整八天了,又不是什麽聯合國大問題。”

趙茗茗隻好轉移話題,問了個很蠢的:“你剛下班?”

“不要轉移問題。”葉靳拓命令道,又是細細看了看眼前人的小臉蛋,“好像瘦了一些,是不是因為一直在想我?”

“不要胡鬧。”趙茗茗蹙眉,這畢竟還是公共場合,她和葉靳拓麵對麵站著有些時間了,再下去看大門的大叔要探頭過來了。

“肯定是這樣的。”葉靳拓微笑,又轉身摸摸小侄子的腦袋,“我們送趙阿姨回去好不好?”

葉展東收到叔叔的眼神,急忙點頭,上前牢牢攥住趙茗茗的手臂。

趙茗茗哭笑不得,實在是拗不過這個可愛的小家夥,隻好答應。

上了車子,葉展東就犯困,一頭倒在趙茗茗的大腿上,雙手抱住她的腰。

“別粘著趙阿姨,她會累的。”葉靳拓微微斥責小家夥。

“不要嘛!我就是要抱著趙阿姨。”葉展東撅起嘴巴。

趙茗茗寬容道:“沒事,展東,你可以打個小盹。”

葉靳拓從車鏡裏看到小家夥整個人像個八爪魚一樣粘著趙茗茗,心裏有些不爽之外溢出另一種滋味,竟然有些羨慕那小家夥,可以明目張膽地上下其手,倒在軟香溫玉中……想著想著,順便回憶了那晚達到幸福巔峰的味道……他很久沒有這樣了,這樣心猿意馬,在工作時候腦子裏也會有不君子的念頭,甚至會起生理反應……

有個雜誌上說男人平均八分鍾就有次性衝動,葉靳拓以前對此說法是嗤之以鼻,可現在對麵趙茗茗,倒像是小和尚第一次聞到肉香,動了邪念,擾了心神,一顆心向往之。

當然,他表麵上絕對是一臉平靜和冷峻。

送趙茗茗回家,葉展東一個勁地朝他的趙阿姨揮手告別。

“趙阿姨身上好香,好好聞。”

“哦?是嗎?”葉靳拓問。

“身上也軟軟的,躺在上麵睡覺很舒服。”葉展東童言無忌,可不知道這句話有著歧義,立刻將葉靳拓繞到不正常的地方去了。

那晚的確很美好,她身上香香的,軟軟的,尤其意外的是看她整個人比較纖細,未料該有肉的地方一點也不少,他的手在上麵流連很久很久……

趙茗茗卸妝,洗臉後敷了個麵膜,躺在床上聽了聽音樂又剝了兩個黃瓜啃,單身生活總是比較乏味,廚房幹淨得都不像話,稍稍收拾一下即可,將垃圾包好,到樓下去倒。

將垃圾包放在垃圾桶邊,每天清晨有專門的人來收拾,趙茗茗拍拍手剛想上樓,被一個聲音叫住。

“你等一下!”

趙茗茗回頭,叫她的是一個年輕女孩,昏黃的路燈下看得出她有長清秀得容貌,披著長長的頭發,用善惡難辨的眼神看著她。

“你叫我嗎?”

“對,你是趙茗茗吧。”

“你認識我?”趙茗茗覺得這個女孩有點麵熟,但又不太記得起來。

那女孩抿了抿唇,怔怔看著趙茗茗,突地從背後伸出那隻持著礦泉水瓶的手,往趙茗茗身上一甩。

趙茗茗簡直沒反應過來,已經濕了一身衣裳。

“金灝陽為了你和我分手了!你滿意了!”女孩大吼。

趙茗茗腦子一片混沌,幾秒後理了理思緒,看著這個麵容熟悉的女孩,慢慢開口:“你是金灝陽的女朋友?”

“現在不是了。”女孩冷笑,“你滿意了?你們終於沒有障礙了,可以在一起了!你是勝利者了!”

“小姑娘,你真的誤會了……”

“你別撇清,金灝陽都和我說了,雖然我早知道他上節目選你這個事情,但因為一切是假的我也不計較,可是他現在和我說要分手,和你在一起……你是誰,我和他都好了兩年多了,沒有我也不會有他,他窮的時候都是我陪在他身邊的,好了,現在他變得人五人六了,你們這些狐狸精就黏上來了!”女孩不顧一切地發泄,劈裏啪啦地說。

“我不認識金灝陽。”趙茗茗看著眼前有些瘋狂的女孩,索性徹底撇清,不給自己找麻煩。

“你現在還撒謊!”女孩激動,“你和他一起騙我?你想偷偷和他結婚?!我告訴你,沒門!”

說著,她又近了趙茗茗一步。

趙茗茗怕她手上還有什麽可怕的毀容東西,一時間不和她爭論,趕緊轉身開門上樓,誰料那女孩也緊緊跟過來,手持著水瓶子插進來,趙茗茗重重關門,哢嚓,塑料水瓶受不了擠壓衝力,掉到地上,她趕緊上樓。

那女孩在原地大罵,意思是不會放過趙茗茗的,要是她敢和金灝陽好就將他們的醜事公布於眾。

受了背叛的女人通常歇斯底裏,精力旺盛,整整在樓下叫囂了半個鍾頭,嗓子都嘶啞了,直到幾戶人家開窗罵:“有完沒完,我們要休息!瘋婆子!”

那女孩泄憤般地撿起花壇裏一把碎石往上扔,剛好砸到一扇玻璃窗,尖銳的聲響,玻璃碎裂,從高空掉下去,那女孩見狀溜走。

那戶人家立刻敲了趙茗茗的門,趙茗茗一開門便看見一個臉頰上包著創口貼的男人。

“剛才那瘋婆子找的是你吧,都叫了你的名字,你把麻煩帶給我了,我們家的玻璃窗被砸了,臉頰被碎玻璃劃了條。”男人有條不紊地說。

趙茗茗無奈,隻好道歉,又做了賠償。

沒想到麻煩的事情才剛開始,隔日傍晚那女孩又找到趙茗茗的幼兒園來鬧,鈴聲一響立刻大喊老狐狸精,不要臉,老女人搶男人,老牛吃嫩草……聽得眾人一腦子霧水。

“茗茗,門口有個女孩你認識麽?罵罵咧咧的……”看門的大叔一把年紀,聽力不退,八卦之類的事情嗅覺,聽覺很靈敏。

趙茗茗從辦公室出來一看,果然是昨晚的女瘋婆子,心裏慌亂,不知怎麽處理。

“誒呀,茗茗啊,她在罵誰啊……”

“茗茗,她在罵你啊……”

“你認識不認識她啊?”

同事們麵麵相覷。

趙茗茗不知所措,一幫孩子已經下課,幼兒園門口圍著眾多家長,那女孩看人多了,戲台子都搭好了,更是賣力地賣,賣得越來越難聽,一些家長對著她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說是不是女瘋子,會不會拿著什麽利器傷到孩子啊。

趙茗茗忍不住,終於鼓著勇氣走出去。

剛走到那女孩麵前便又被潑了瓶水,這回是紮實地潑在臉上。

“老女人搶我男人!勾引我男人!就是她就是她!”女孩指著趙茗茗,像指著一隻妖。

下一秒,女孩舉著的手臂被一把握住。

“搶男人?誰的男人?哪個男人?”葉靳拓攥著那女孩的手,冷冷的問她。

趙茗茗一臉水,正胡亂抹著,聽到熟悉的聲音,抬頭一看,果然是葉靳拓。

“你是誰!放開我!”女孩嚷著。

葉靳拓鬆開她,快步走到趙茗茗麵前,高大挺拔的身子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