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甘雷的條件

徐小川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對這對男女臉上露出了感激之色。

可這對男女卻什麽也沒表示,尤其那男的,看看徐小川又看看地上的疤瘌,問道:“他是你打暈的?”

“是我,怎麽了?”徐小川不明白這男的說的什麽意思,但疤瘌確實暈在自己拳頭下,這事也不好不承認。

“你過來。”男的一擺手對徐小川說道。

徐小川感覺不對勁,尤其這男的話中有些命令的語氣讓他更加反感,他就站在原地,抱著肩不動坑。

男子也看出來徐小川不聽話的意思來,他笑了一聲,主動走了過去。

本來他走的很正常,但等要靠近徐小川的時候,他冷不丁的就打出了一拳。

也不知道這拳是有心還是無心,反正位置不致命,就對著徐小川的胸口去的,但拳勁可不小,明顯帶著一股拳風。

徐小川沒想到這男子來這麽一手,不防下他被打得踉蹌幾步,也覺得胸口上一陣沉悶。

這男子得理不饒人般的不給徐小川緩衝機會,又側著掃出去一腿。

徐小川被弄得來了火氣,這事算怎麽著?沒錯,你是幫我一個忙,但不能說就想憑這個拿自己當沙袋玩吧?

“夠了。”徐小川喊了一句,他又急速的後退,避過了這一腿。

但男子卻上前一步對著徐小川麵門打出了一拳。

俗話說再一再二不再三,徐小川心說給你慣著了是不,哪來的這種臭毛病。

這下徐小川不再客氣,他打了一記手刀迎了上去。

砰的一聲,拳頭與手刀碰上了,徐小川的手刀別看威力不大,但勝在他的“刀”硬,男子瞬間臉就憋得通紅,疼的哆嗦一下。

“再來。”徐小川喊了一聲,他也學著那男子遞出去一拳。

但估計隻是手刀那一下,男子就對徐小川有了忌憚之心,這一拳死活也沒敢接,他一邊揉著通紅的拳頭一邊倒騰幾步後退下去。

那女子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在這當口子,她倒也反應迅速,直接快跑幾步,把槍撿了起來。

“別動。”她指著徐小川說道。

別看女子舉槍對著自己,但徐小川卻清楚知道這娘們不會開槍,這與剛才老蛇的情況不一樣。

“怎麽?”徐小川不客氣的說道,“隻許你家爺們打我,不許我還手麽?”

“別廢話。”女子提高了聲調,說道,“跟我走,甘頭要見你。”其實在她心裏,對徐小川的嘴可是十分的忌憚,剛才的老蛇,之所以能被他倆製服,與徐小川的毒舌有很大關係,她可不想跟徐小川在這方麵一較長短,索性她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甘頭?徐小川心裏暗念著這兩個字,應該就是甘雷,合著這對男女是便衣啊,我靠,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倆演戲演得可夠真的,那嘴親的都唄唄響,也不知道是不是利用工作之便真偷情呢,他心裏對這對便衣暗暗鄙視一通。

但既然是甘雷要找自己,那正合徐小川的意思,他可被甘雷害的不淺,不說昨天,就剛才的情況,要真有個閃失,自己保準現在都要喝孟婆湯了。

“帶路。”徐小川不廢話,直接說道。

還是那間審訊室,甘雷也早就在裏麵等候,等他看到徐小川的時候,突然站的筆直,啪的行了一個禮,說了句,“徐小川同誌,辛苦了。

本來徐小川在來的路上憋了一肚子火氣,他知道自己不能把甘雷怎麽滴,但就算如此,見到麵之後也要說幾句讓自己好受些才行,隻是甘雷先來這麽一手倒是封了徐小川的嘴。

看著徐小川冷冰冰的樣子,甘雷卻笑了起來,他笑得很憨,一點警察樣子都沒有,“老蛇太狡猾了,要不是你,我們不知道還得費多少人力物力,我代表人民,代表政府感謝你。”

說完,甘雷又行了一個禮。

徐小川斜眼看著甘雷,他可不認為甘雷憨厚,剛才的那股笑絕對是個假象,他冷冷的問道:“我說甘科長,或者你根本就不是什麽科長,你的真實身份應該比科長狠得多,不然怎麽能有這麽大的能量短時間內讓我離不開芬城呢?”

“小川同誌……”甘雷不正麵回答,就笑著回了這麽一句。

“甘大科長,你也說了我立功了,怎麽獎我啊?再者,我看這樣子,怎麽自己還像個嫌疑犯呢?”徐小川一邊打量著審訊室一邊說道。

“小川,你誤會了。”甘雷解釋道,“這裏說話方便,對了,你還沒吃早飯吧?”說完他轉身出去,沒多大功夫,就端進來一份早餐。

“邊吃邊說。”甘雷將早餐推到徐小川麵前說道。

徐小川知道,甘雷肯定還有事找自己,不然也不會把自己叫回來,直接解除了自己的“禁錮”不就得了,省得這麽費勁。

但不管什麽事,飯還是要吃的,徐小川不客氣的當著甘雷的麵享用起早餐。

“芬城靠近俄羅斯,毒品販賣一直很猖獗。”甘雷開始說起正事來,“老蛇也隻是個小角色,他這次落網了對整個毒品走私來說,影響不大。”

“咳咳。”徐小川打斷了甘雷的說話,不輕不重的咳嗽幾聲,他又大有深意的看了甘雷一眼。

但甘雷似乎沒看到徐小川的這個舉動,接著說,“而我們用了幾年的時間,才查出來莫城有一個毒品加工廠,東北三省的毒品都是從那裏流轉出去的,隻是卻一直沒有順藤摸瓜的找到真正的幕後巨頭,小川,如果你是我的話,要怎麽辦?”

徐小川現在正用最快的速度將手裏的粥喝完,至於甘雷的問話,他是不想甚至是不能回答。

“謝謝甘老大的早餐。”徐小川抹了抹嘴,這就要起身告退。

“小川。”甘雷看著正要出門的徐小川,直接翻開手中的資料夾,讀了起來,“你的妻子叫溪純,有個老舅是做二手販子的,你還認識一些叫三黑子的地痞,並且是他們的頭頭。”

徐小川聽著心裏沒來由的砰砰亂跳,他也止住了自己要出去的念頭,就豎著耳朵聽著。

“半年前,你還窮的叮當響的,但卻突然間有了一大筆錢,有人見到你去過黑市的交易會,不知道你家裏留給你什麽東西這麽值錢,還是你結夥三黑子做了些不法勾當呢?”

徐小川這時候已經又坐在了甘雷的對麵,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本資料夾。

“現在你還在經營一家酒廠,聽說辦的不錯,發展的挺好,隻是我很想知道。”甘雷說著合上了資料夾,“你對酒廠未來發展的前景有什麽想法麽?”

別看甘雷隨意說了一些徐小川的背景,但徐小川已經聽得背後冷汗直流,不能說這是種威脅,但甘雷絕對有讓徐小川坐一會的理由,或者是能力。

尤其是自己突然間的有錢,這事要是甘雷深究起來,自己一時間也想不上什麽理由,總不能把缽的事說出去,那可打死自己也不幹的。

“你要怎麽樣?”徐小川開門見山的問。

“線人。”甘雷用手點了點徐小川,“我需要你當線人,去幫我破了這樁毒品案。”

徐小川平時的朋友裏沒有當線人的,但在他腦海裏,線人可是一個危險工種,別的不說,光是性命保障就成了問題,有多少線人是破了案之後遭到報複的,雖說自己手裏有個秘密武器——那個缽,但總不能沒事就讓自己學著在刀刃上走路吧。

“不幹。”徐小川搖頭說道。

“小川。”甘雷向前挪了挪身子“,線人當不當另說,但你也要為自己以後的路考慮一下,我調查過,你並沒有參與任何非法的活動,但不代表別人這麽認為!另外還有你的酒廠,沒有政府的支持,你認為能做大麽?”

甘雷又起身走到徐小川身邊,他拍了一下徐小川的肩膀,“不管你這個大哥多仗義,但三黑子他們畢竟是地痞出身,找他們的毛病太容易了,如果沒有人在背後幫你,就他們那塊兒遲早也要出事。”

“你的老婆溪純,我看資料記載,是一個不錯的管理者,隻是她有些事做的欠考慮,就說這半年酒廠發展的勢頭,太過猛烈,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如果沒有人在你背後頂著,她早晚會惹上麻煩的。”

甘雷就坐在徐小川的身邊,給他一陣的考慮時間,又說道:“隻要這次線人你做了,我承諾你以後有困難我都會施加援手,並且你的酒廠會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得到當地政府的大力支持,怎麽樣?”

甘雷算是一棒子一甜棗的“轟擊”著徐小川,而且他說的是事實,但如果就靠這些就能讓徐小川改變想法那就不是徐小川了。

“不幹。”他再次肯定的說道。

“徐小川。”甘雷麵上有些掛不住,合著他說的這些全白費勁了,這徐小川有些軟硬不吃,“我的條件開的不錯,要不是特殊情況,這好事可輪不到你的身上,你還不知足麽?”

知足?徐小川心說,我要去賭命才能換來的,這不能拿知足來衡量,隻是甘雷給的條件確實很誘人,加上他對毒品也真的痛恨到極度厭惡的狀態,這事他打算幹了。

但在徐小川點頭前,他又很嚴肅的說道:“我還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