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一次親密接觸 (2)

黃雲逸在華達通信半年，早已經深刻體會到國企大媽大姐們的“熱情”，因此他很大方地接受了大家的調侃。孫芸也是個爽朗的人，見黃雲逸知禮節、懂禮貌，也就隨大家開玩笑了。兩人也不知不覺將相互之間的稱呼，由原來的小黃、孫科長，變成了雲弟和芸姐。

下午，孫芸就開始帶著黃雲逸調研湘達通信公司工會信息係統。晚上，陸主任做東代表湘達通信公司歡迎黃雲逸，工會辦等幾人一起相陪。

這樣的飯局，自然又要喝酒了，黃雲逸開始不想喝，但陸主任和大家的熱情讓他又不得不喝。黃雲逸算是見識了各種喝酒的理由，什麽老鄉關係要喝一杯，什麽都是通信公司也要喝一杯，就連黃雲逸和孫芸兩人這兩個雲(芸)字，也成了大家喝酒的理由。

酒桌上，黃雲逸坐在孫芸旁邊，兩個人一起被大家灌了一瓶多白酒了。黃雲逸已經有些小醉了，雙眼都開始迷離了起來。

黃雲逸看了看旁邊的芸姐，她也已經喝多了，飯店的熱氣開得又足，她整個臉紅紅的。黃雲逸聞到了孫芸身上淡淡的香味，更想睡了，眼睛不經意向下瞥了一下，居然看見了孫芸細細白白的脖子和雞心領毛衣下那性感的隆起……

黃雲逸突然感覺到呼吸有些急促起來。這個時候，孫芸也感受到了黃雲逸的異樣，看到他的眼神，她趕緊低下頭，又夾了口菜吃。

陸主任開著玩笑說：“小芸，這幾天，小黃就交給你了，你給我好好招呼他，事情做完了，帶他去世界之窗看看。”

工會辦小夏也開玩笑膩膩地學陸主任的聲音說：“小芸你可要照顧好我們的小弟弟哦……”

這話裏麵的曖昧，大家當然都聽明白了。大家都笑作了一團。笑聲正好掩蓋住了黃雲逸的呼吸聲。黃雲逸趕緊調整了一下情緒，心想自己在想什麽呢？

這時，大家又開始攛掇黃雲逸和孫芸喝交杯酒。兩個人推脫不過，在喝第三杯交杯酒時，黃雲逸不小心又看到了芸姐的領口……他原本有些異樣的呼吸更加重了，身體某個部位也突然起了變化。

或許是有些慌張，也或許是有些不勝酒力，孫芸在和黃雲逸鬆開喝交杯酒雙手時，身子有些不穩，旁邊的秋姐又落井下石順勢推了她一把，她眼看著就朝黃雲逸身上倒去。黃雲逸本能地伸手一抱，卻正好碰到了芸姐柔軟的上圍。他連忙鬆手，這一鬆不要緊，芸姐整個人就倒了下來，而手臂剛好就碰到了黃雲逸的重要部位。

這一碰，孫芸馬上就清醒了，她趕緊起來坐好。

這秋大姐，真是害人！

黃雲逸也尷尬不已，同時想起來上次看見趙小晴那雪白的胸脯的情形。

終於吃飽喝足，黃雲逸本來想回招待所好好休息一下，好好紓解一下剛才所受的“驚嚇”。可是大家竟然提議去泡泡腳、洗個澡，然後按摩按摩。

黃雲逸以為這種事情，陸主任肯定不會答應，沒想到他卻欣然同意了，而且還讓秋姐和芸姐兩位女同誌也一起去，這真讓黃雲逸大跌眼鏡。

“小黃，這你不知道了吧。”秋姐解釋說，“你身為湖南人，卻對長沙的洗浴文化一點也不了解，看來小夏這個提議沒錯。”

“長沙洗浴文化非常發達，吃飽喝足了，去泡個腳按個摩，那是好正常的事情。”小夏也解釋說，“洗浴城裏有專門的女賓部，女人也照樣可以享受的嘛……”

客隨主便，黃雲逸隻好去了。孫芸剛開始不肯一同去洗浴城，但看黃雲逸真有些喝多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攙扶著他跟在了後麵。

到了洗浴城，大家就各自進包廂了。黃雲逸進入包廂後，一頭栽在了按摩床上，開始睡了起來。

突然，黃雲逸感覺到有一隻手在他身上遊走，似乎有人要脫他的衣服，他微微感覺到有些不妥，但借著酒意並沒當做一回事情。當他身體傳來一陣陣快感時，他一下子驚醒了。

黃雲逸掙紮著爬起來，努力睜開眼一看，自己衣服已經被脫了，身上隻穿著按摩服。曖昧的燈光中，隻見一個身材很豐滿的女孩，穿著性感的衣服正用雙手給他按摩。經過專業訓練的柔軟小手，會有意無意地碰碰他的要害部位，讓他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舒坦，下麵的**也如大炮般朝天挺起。

黃雲逸從來沒有到這種地方來過，一種無名的緊張，讓他全身的肌肉馬上繃了起來。不知為什麽，黃雲逸腦中突然出現了幾個女人，他一邊整理好按摩服，一邊對服務員說：“我要吐了，吐了，你出去吧……”

這樣的美人恩，他可消受不起。

穿好衣服後，黃雲逸來到大廳，打開門出去透了口冷氣，整個人總算清醒了許多，抽了根香煙，抱了抱手，意識到有些冷，這才轉身進門。

推開玻璃門時，他突然愣住了。芸姐正站在大廳裏，用一種黃雲逸無法形容的眼神看著他，有驚喜，有責怪，甚至還有淡淡的哀愁。

“外麵冷。”黃雲逸不敢再和她繼續對視下去，低頭拉開門說，“你別出來。”

“我也要去吹吹風。”孫芸順著黃雲逸的身體，突然像個嬌柔的小女生一樣，將他又一起擠了出來。黃雲逸擔心她摔倒，連忙伸手一攔，手攬在她腰上，然後又迅速地放手。

沉默了許久，還是芸姐打破僵局，開玩笑問：“裏麵有漂亮的小姐，你怎麽不多享受一會兒？”

黃雲逸訥訥地不回答，芸姐隻好轉換話題，談起工作上的事情來，兩人這才有了話題，不知不覺地一邊走一邊聊了起來。

玫瑰之夜

接下來一個多星期，孫芸真成了黃雲逸的專職陪同。黃雲逸倒是真把孫芸當成姐了。但是這個像弟弟，也像哥哥，像親弟弟，又像幹哥哥的黃雲逸卻讓孫芸心中滋味複雜。

在接到調研任務時，黃雲逸就仔細琢磨著章主席讓他去湘達公司調研的本意以及希望達到的目標和效果。黃雲逸翻看著自己的工作筆記，仔細回憶最近一段日子，章主席在工作中的講話以及華達通信最近的文件。黃雲逸想從領導的言談、行動捕捉領導對這件事情的真實含義。

對領導交給的任務，如果精神理解不準、領會不透，就算你把事情做得再好再漂亮，那也是無用功，因為你沒做對事。

“吃透精神”、“深刻領會”、“準確把握”等這些詞，時常出現在各種報紙上。準確領會領導精神，是官場職場的基本生存技能，隻有把領導的意圖、精神理解準、領會透，工作計劃才能對頭，執行任務才能準確、到位。這是一個做對事情和做對的事情的辯證關係。

一番琢磨後，黃雲逸認為章主席是想在華達也搞一個工會信息係統，那自己去湘達的目的也很明顯，就是要了解怎麽才能做一套這樣的係統。有了這個指導思想，黃雲逸到湘達的參觀調研就有了目的性和選擇性。

該參觀的都參觀了，該調研的也調研了，黃雲逸讓芸姐找來了她們建工會管理係統時的招標方案，和各軟件公司投標的標書以及到最後建成運營後的說明書。黃雲逸仔細閱讀這些材料，將有用的內容都複印了下來。一個星期下來，他收集了整整三大檔案袋的資料。最後黃雲逸用陸主任、芸姐及其他人的用戶名進係統操作了幾次，又和陸主任及軟件公司的開發人員聊了幾次之後，慢慢地，心裏也就有了調研報告的大致構架。

調研工作做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幾天也就輕鬆了很多。

其實這次回長沙，黃雲逸心裏還惦記著另外一件事，就是去看看女朋友李娜。李娜正準備考研，所以在家沒待幾天就回學校了。黃雲逸想抽空回湖南大學去看看她。

李娜是黃雲逸的學妹，兩人已談了兩年多的戀愛，黃雲逸到華州工作這半年，兩人基本上是靠電話和寫信聯係。這半年裏，黃雲逸感覺自己和李娜之間變得有些疏遠了，他想這應該是自己因為工作的事情太忽略她了。

年前，黃雲逸給李娜打過電話，希望她過了年後早點回學校，這樣兩人就有機會團聚了。當時李娜並未滿口答應他，隻說過了年到時候再看，說不定要去北京、上海等地找工作。

到家後第二天，黃雲逸往李娜家裏打了個電話，知道李娜已經回學校了，他滿心歡喜，心想，那就情人節那天去找她吧！正好可以給她一個驚喜。

2月14日情人節，黃雲逸悄悄地坐公交車回到學校，在校園教工區的花店買了一束大大的玫瑰，帶著從華州為李娜及她們宿舍其他五位女孩子準備的小禮物，低頭從教工區經過操場、體育館往學生宿舍區走去。

因為他手裏捧著玫瑰花，一路上有很多師弟師妹都向黃雲逸行注目禮，還有不少和他認識的師弟師妹，跟他打招呼。不知不覺他就到了女生宿舍區。

就快要走到女生三號樓時，黃雲逸突然看見了人群中一對男女的背影，那個女生的背影，他很熟悉，那正是他夢中經常出現的女孩，可是她此時卻在別人的懷裏。

“李……”黃雲逸張嘴想叫李娜，卻沒有叫出聲來。他多麽希望是自己看錯了啊。

可現實永遠比希望殘酷！轉過身的李娜也發現了黃雲逸，她臉刷地白了，整個人呆在了原地，櫻桃小嘴張開似乎要說什麽。

黃雲逸慢慢向兩個人的方向走去。

“對不起……”見黃雲逸來到自己身邊，李娜上齒咬著下唇，隻說了這三個字，就再也沒話了。也許她有一肚子的話，卻無法說出來，或者不想說，最後還是拉起身邊男孩的手，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