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極度憤怒
聽了剛才這些混混跟雪麗的對話，阿呆心頭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點。此刻含憤出手，那力量之重就可以想見。
那混混飛出五六米落在地上，躺在地上嘴裏直咳血。
阿呆緩緩收回手，剛才那一下可是夾著內勁出手的，相當之重！
這一出手所有人都呆住了。這幫混混也是常年掙勇鬥狠打架鬥毆的主，但什麽時候見過這樣的出手啊！能有這樣力道的人，恐怕隻有那種職業的家夥才行。
不幸的是，阿呆肯定是職業的。在昆侖山上的時候，除了道法修煉以外，他每天的必修課就是內功。他當年在山上的誌願便是驅除外敵匡扶天下。
當初在旅館用內功給雪麗和宋雅按摩，他就已經表演過一回內氣外方。
內氣外放可不是什麽簡單的活兒，在現在這個社會裏，要找到能內氣外放的人，恐怕隻有在軍隊裏的特種部隊和中南海去找了。
混混們有些膽寒了，立刻去把那倒地不起的家夥扶了起來。
“小子，你是哪兒混的？龍哥的事兒你都敢管？！”一個混混色厲內荏地叫道。
阿呆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走到雪麗身前。伸出手，把她緊握著的瓶子拿到。
“酒瓶和憤怒都不適合你。我認識的雪麗姐，應該是臉上總帶著邪邪的笑意，最喜歡說老娘就喜歡逗你……”阿呆凝視著雪麗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道。
雪麗嘴唇微微顫抖，眼淚順著臉龐就滑了下來。
小混混都散了，在弄清楚阿呆的身份，想到辦法對付他那鬼魅的身手以前，他們不會再回來。至少白天不會過來。
小賣部的大門已經關上，阿呆坐在一堆貨物中，雪麗緊靠在他的懷裏。
“你怎麽沒跟我說過這裏的事？”阿呆輕聲問道。
雪麗輕聲道：“這些事情我一個人煩心就夠了，沒必要讓你們跟著擔心。”
“我們是朋友。”
“嗯。”
雪麗忽然把頭死死地埋在阿呆胸前。良久，她低聲道：“阿呆……”
“嗯？”
“我有些撐不住了……”
阿呆鼻頭一酸，用力地摟了摟雪麗的肩頭。
阿呆當天沒有走，把雪麗送回家後，他就留在了小賣部裏。雖說阿呆下山後沒有經曆過這些事情，但在風月吧的時候每天跟豹子閑聊也談到過一些這類的事兒。這些小流氓絕對不是可以用法律來衡量的。自己今天下重手打了人，他們說不定回來報複。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算自己沒動手又怎麽樣，難道他們會放過雪麗一家？
一晚無話，第二天一早，阿呆並沒有直接去雪麗家，而是去了一趟藥房。
昨天看了寇晨國的腿之後，阿呆心裏就有了想法。他的左腿是肌肉萎縮已經毋庸置疑了，而肌肉萎縮的病因很多，有的是後天，有的是先天遺傳。不過在傳統中醫裏可沒有什麽遺傳一說。隻要知道病理病因，傳統中醫就能夠拿出法子治療。當然，能不能治好那還得看醫生的本事。
在阿呆看來，對付肌肉萎縮這類病症，隻要用針灸調理穴位，之後用內勁推動刺激神經，就是有可能讓他腿上的神經重新恢複知覺。隻要神經恢複了，剩下的就是調理了。需要很長時間，但應該不難解決。
至於右腿，這也是阿呆昨天沒有當場動手的原因。阿呆一晚上除了想著怎麽處理雪麗這裏的麻煩，另外想得最多的就是寇晨國的右腿。
不過，他見到的病症畢竟是少了，一晚下來也沒想明白那到底是什麽病症。要想治愈，就隻能用最累、最笨但同時也是最有效的法子，推宮活血。直接用內勁衝擊血脈，舒緩肌肉，隻要長時間的進行，一樣也能讓那右腿恢複知覺。
到了藥房，阿呆自己開了個房子，抓了幾幅中藥。之後還花了好幾百買了一副針灸用的針，然後朝就朝雪麗家趕去。到雪麗家裏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十點了。
敲了敲房門，出來開門的是雪麗的母親王梅。
“阿呆來啦。”王梅勉強擠出一個笑臉。
“伯母您好。”阿呆笑著打了個招呼。
走進房裏，出乎他意料的是，雪麗一家人竟然都在。隻不過感覺氣氛不對，寇晨國埋著頭，臉上看不出表情。寇老爺子倒是須發皆張滿臉怒容的坐在椅子上。
“有什麽好想的？！要我說就是打得好，該往死裏打！”寇老爺子一聲怒喝，“要是我的槍沒上繳，我立馬就提著槍去把他們殺個幹幹淨淨！也算是為一方除害！”
阿呆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看坐在邊上不開腔的雪麗。雪麗偷偷朝他打了個眼色，讓他別多話。
隻不過阿呆不說話，寇老爺子倒是把目光投在了他身上：“好小子，沒想到你身手這麽好！我可是聽人說了……你別看雪麗這丫頭，不是她說的！你在大街上演那麽一出，難道以為沒人看見？”
阿呆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腦袋，其實後來回想起來，他就覺得自己出手有點重了。那些小流氓再混賬，也是罪不至死。但自己當時卻是抱著打死他的念頭出的手。
雖說後來估摸著應該死不掉，但確實是下了重手。
“你以前練過內功吧？”寇老爺子壓低了聲音問道。
沒等阿呆開口，一旁的王梅便皺眉道：“公公，那些什麽內功都是小說和電視上杜撰的，這個世界上哪有那種東西？”
寇老爺子輕哼了一聲：“你就不知道了吧！當年我在戰場上的時候可是見過真正的練家子。我跟你說，磨盤大的大青石，那高人能一拳打碎。這可不是開玩笑，絕對是真功夫！那時候我才知道世界上有內功這種東西。”
等寇老爺子一口氣說完，阿呆才有了說話的機會：“以前我在昆侖山上行跟著師傅學過一些。至於您說要一拳把磨盤大小的大青石打碎，那恐怕是真正把內功修煉到極致的高手了。”
阿呆沒好意思說，磨盤大小的大青石算什麽。逍遙子一拳下去一人高的巨石都是屍骨無存……
當然，阿呆自己是做不到這樣。而且逍遙子的一拳也絕非是單純的內勁，其中還有道法的高深運用。
要用道法擊碎巨石不難，如果阿呆全力施為召來天雷，別說是巨石了，就算一座小山丘，也能瞬間給夷平了。隻不過，要讓他把道法和內勁控製平衡一起使用，那就完全沒辦法。
這就好比用一柄巨斧劈材容易，但你要用這東西來嗑瓜子，那就絕對是個技術活兒了。
王梅皺了皺眉頭，一邊是有些不滿寇老爺子開始吹他那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戰爭故事，一邊也頗為反感阿呆的“信口開河”。
不過當著寇老爺子的麵，她倒是不好說什麽。
“阿呆，你拿的什麽東西？”寇晨國轉了個話題，想緩和一下氣氛。
這話倒是提醒了阿呆，他趕緊把手裏的大包小包放桌子上，望著寇晨國道：“昨天我不是看了一下您的腿嗎？隻不過當時有些問題我沒想明白，昨晚想了一宿，今天就是想動手給您治療。”
“給我爸治腿？”雪麗一下子抬起頭來，滿臉錯愕地看著阿呆。
寇老爺子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兒子。
寇晨國笑道：“昨天阿呆來了之後，是看了下我的腿，說想看看能不能治。我當時沒怎麽在意，也就沒跟你們提起。”
想想也是，已經癱了好些年的腿，忽然來個小屁孩兒說自己能治，任誰都不會當真。
“你大學裏是學什麽專業的？”王梅****話來。
“中文係……”阿呆搔了搔腦袋，“但我的醫術不是在學校裏學的，以前我跟師傅學過一些。”
“師傅？”王梅看著阿呆，表情怪異，眼神中帶著懷疑之色。
阿呆點了點頭，道：“我師傅是昆侖山上的道士，我小時候就是他收養了我，一直到後來下山遇到雅兒姐和雪麗姐。之後才跟著她們來的燕京。”
王梅轉過頭看著雪麗，皺眉道：“這件事我怎麽沒聽你說過？”
雪麗撇了撇嘴喃喃道：“又不是什麽大事……”
“還不是大事？！”王梅的火一下就上來了，“你們兩個女孩子家跑到T市去玩就算了，但你們竟然還帶著個陌生男人回燕京。你們到底是怎麽想的？！”
“好了，小梅。”寇晨國有些尷尬地看了看阿呆。
王梅冷哼了一聲：“算了，我去上班路呃。你們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她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房裏一時間有些尷尬。
半晌後，寇老爺子才望著阿呆正色道：“阿呆，你藥也買來了，人也到了。但你要明白，治病這可不是小事。晨國的病我們全家早就不抱希望了，如果你不行的話，也不用勉強。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阿呆沉默了片刻，才望著寇晨國緩緩道：“寇叔叔，你昨天跟我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寇晨國微微一愣。
阿呆微微一笑，道：“如果您真有那種想法，那不妨讓我試一試，最多也就是那樣了。”
這話說完，阿呆便閉上了嘴。一旁的雪麗聽得雲裏霧裏，不斷打眼色問阿呆怎麽回事，但阿呆就是緊閉著嘴，一句話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