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家事(一)

車下毆打司機的五人已經住了手,一起上了車來,由於這客車是豪華直達車,十分的寬大,添上九個人也不見擁擠。那五人很快便搞清了情況,將周圍的幾個乘客趕走,便一屁股坐在那裏直直打量著劉菲雲。

周圍那些乘客出來一陣陣歎息,眼裏流露出憤怒、同情、可惜、甚至興奮的信息,卻就是不見一個人上前來阻止。

“啪”一聲,項炎臉上已是捱了一巴掌,原來竟是那喚作刀子的人等的不耐,一巴掌扇了過來。項炎倒是可以躲開,但躲開又怎樣,他還要求這幫人放過歐菲雲呢!唯有硬著臉皮受了下來。

“項炎,你沒事吧!”劉菲雲見旁邊這近似有點呆的男生為了她受了一巴掌,不禁有點內疚,輕輕問道。

項炎搖搖頭,語氣非常誠懇地說道,“各位大哥,我們隻是學生,身上的值錢的東西也全部給了出來,如果你們嫌少,過幾天回到家我再給你們拿一些,但今天可不可以放過我們。”

那九人一愣,轉而大笑道,“你這個小癟三,倒是乖巧得很,但我們今天看上你的妞了,你的錢我們也要,你的妞我們也要,嘎嘎。”有幾人已極是不耐,一人抓住項炎,一人抓住劉菲雲的手,開始拉扯起來。

“項炎,救救我啊。”劉菲雲雖然見識過一些場麵,但又哪裏經曆過這般情景,已經是花容失色,眼眸亮晶一片,雙手死死抓住項炎不敢放手。

“媽的。”項炎頭腦像被火灼燒了一般,火辣辣的,原來是再也忍耐不住,一腳就朝當前扯他的人踹去。“咚,”一聲,那人猶自帶著滿臉不可思議地神情,身子打橫的摔向了車門,幾個滾落就跌下了車。“給臉不要臉,你們實在是欺人太甚拉。”

“靠。”那幾人先是一怔,隨即醒悟過來,有家夥的紛紛操家夥,沒有的就當先拳腳向項炎揍去。

可惜客車裏麵同道比較狹窄,一次也不過兩人而已,可項炎的身手哪裏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卻見他也不避,憑借幾個月來不斷吸收元氣變得強壯的身體硬是受了當先打來的一拳一腳。

“太輕了,沒力。”項炎冷哼一聲,伸出兩手,猛地抓向當前兩人的頭發,抓到一提便是兩兩相碰。

“咚”的一聲,那兩人絲毫抵不住項炎的力氣,乖乖便如扯線木偶一般撞到一塊,兩人額頭立馬一片腫紅。項炎此時怒火上頭,變得有些暴烈,一次還嫌不夠,竟是提著兩人也不鬆手,一次有一次扯起兩人相撞起來,“咚”,“咚,”…一聲、兩聲、三聲…那兩人嘴角溢血,臉部血色模糊,雙眼緊閉,顯是已經不醒人事。

全場一片目瞪口呆!那清王幫的人,那一車靜靜看著一切發生的乘客,以及項炎身後的歐菲雲,都被項炎力大暴虐的一麵唬住,打架厲害的人他們見過,力氣大的人他們也是見過,但像這樣憑空提著兩人,如扯木偶般使兩人對撞起來,這種力氣,這種狠勁未免太過於駭人!

項炎手一鬆,那兩人已是癱倒了在地上,看得出已經是昏死了過去。“怎麽,你們剛才不是很跩的嗎,現在怎麽像個龜鳥一樣。”

剩下的六人平時裏刁蠻慣了,哪裏聽得這般言語,不由大怒,揣著刀子便往那口出狂言的小子捅去。

“哼。”項炎一向脾氣很好,但事實證明脾氣很好的人,發怒起來更是恐怖。隻見項炎身子一扭,差之毫厘同時避開兩把刀,左右手分別探向抓刀的兩腕,狠力一捏。

“啊,啊”兩聲如殺豬叫般響起,原來竟是項炎恨對方欲取他性命,硬生生折斷了兩人的手腕。

“滾。”項炎隻覺心中一股暴虐在鼓動,絲毫不覺得此時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當下又是兩腳,將兩人準確地踢了下車去。

從折斷兩人手腕到踢了下去,這一過程說來話長,其實也不過一息之間而已,旁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實在是項炎出手太快。

前邊的人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項炎也不傻傻地等對方醒悟過來,緊接就是一拳擊出。

這一拳是如此的詭異,仿佛是從光彩閃爍的電視畫麵中突兀地伸了出來,仿佛在錄影中被定格的畫麵中突然有一隻拳頭詭異地動了起來。一拳,幾乎穿越了距離的限製,直接出現在清王幫的五個人。

對於清王幫其餘五人來說,他們還沒有回過神來,那恐怖的小子的拳頭已經是來到自己的麵前。

“我明明離得比較遠,怎麽他先打我?”這一念頭幾乎同時起於五人的腦海,而一旁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喘的乘客們看見的卻是,項炎身影突然變得模糊起來,非常合理卻明顯不可能地竟然同時給出了五拳。

原來經過近半個月的對身體適應及探索,項炎已是真正的脫胎換骨,完全掌握了自己身體,單憑一身力量與速度就遠遠超越了常人的想象,更不要說還有見微這等近似網遊作弊的能力。他這一拳化為五拳,實質是才發揮了他現在身體不憑借任何能力所達到極限的五成而已,卻已是迅猛如雷,妙不可言,直如神之一拳。

非常沉重的“砰”一聲,隻感覺似乎吞了一大堆的野山椒充滿了肚子,火辣,劇痛像炸彈般爆炸開來,一股酸臭的**抑製不住直往喉嚨上湧,五人幾乎同時倒在地上,縮成一團,大吐胃水。

項炎一擊即收,附手而立,顯得輕鬆之極,仿佛剛才不過打死五個蒼蠅而已。“司機,我們要將他們送往公安局麽?”原來那在車下被毆打的司機不知何時已回到駕駛位置,也一如旁人般看得驚詫莫名,但項炎畢竟少經曆這些事情,也確實不知道怎麽做才好,唯有出言發問道。

“我…我…,”司機支吾了半天也隻有個“我”字。

“小子,我們今天是栽在你手裏,但你不要跩,有種就留下姓名,改天大爺操你全…”一個人掙紮著說了句狠話,卻不料項炎此時腦子充血,哪裏容得手下敗將如此囂張,一腳直接將那人踹暈。

“小哥,還是…還是放了他們吧。”司機吞吞吐吐地道,見項炎一臉地不滿意,忙又補充道,“他們在公安局有人,送過去也就是關幾天,但你就要被登記資料留下姓名住址拉。恐怕…恐怕不久你就會被他們找上門啊。”

“啊?”項炎瞪大了眼睛,實在不敢相信這個他活了20多年的世界竟是這般荒唐,打劫的還要囂張過理過捉賊的,沉吟了一陣,歎道,“唉,隨你們的便吧。”

“你們,”項炎轉身變色喝道,“將剛才拿的東西都拿出來,然後都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