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開發雷元素
獨孤寒躬身領命，又笑著說：“殿下英明！我想方雲暉以現在的身家，當然是知道這其中的輕重緩急和相關聯係，區區五十萬之數，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殿下支付的！”
李承嗣轉過身來，臉上笑容沒有絲毫的減少：“獨孤寒，我向來覺得你辦事心思縝密，又從來不多嘴。你想告訴我說，我現在向方雲暉市恩，卻不肯自己出錢是嗎？”
獨孤寒被這種冷笑的表情和鋒利的語氣語氣立馬驚出了一身冷汗。不要看這位李承嗣殿下剛剛過了三十歲，性情卻是極為嚴厲殘忍。他雖從小在宮中長大，但卻從十七歲開始就隨禦駕親征，身先士卒過幾次抗擊狄蒙人的大戰之後，稱得上是功勳卓著。他也曾掌管漠北的王者之矛軍團精銳，多次深入狄蒙腹地，大破狄蒙人的騎兵，可以說智計滿腹，神機妙算，那是在大周朝廷內外出了名的。還有，李承嗣對部署軍法嚴峻，向來就以軍令如山聞名，斬殺自己手下因為桀驁不馴的帝國重將絕非一個兩個而已。眼下如果不是三皇子的年齡比他大出不少，因此在朝廷上下有根深蒂固的味道，那麽太子之位，恐怕早就是他晉王殿下的了。
朝夕侍奉著這樣的一個主公，即便是多說一句話，走錯一步路，都隨時有可能腦袋搬家。獨孤寒見李承嗣露出不高新的意思，深深為自己剛才多口後悔起來，頭壓得極低，身子的角度跟鞠躬已經差不多了。
李承嗣點了點頭，說：“獨孤寒，你對我忠心耿耿這是事實，你即便偶爾多嘴個一句半句的，我也不會責怪你。你說得很在理，這方雲暉既然是做生意的天才，肯定是精於計算的，估計也不會真的讓我出這五十萬金幣。更況且他身為法術學校的門徒，當然不會不知道我送他的那顆九色寶石的價值，小小的五十萬金幣，在他那裏算不上什麽大數字。”
眼見獨孤寒頭上見汗，李承嗣把目光投向了南麵的遠方：“方雲暉，回來京師一趟吧，讓我瞧瞧你到底是如何讓近期之內朝野上下都在議論你的”
方雲暉此時正在自己封地裏的一處河流堤壩前親自指揮一群手下，忙的是不亦樂乎。
按照男爵大人方雲暉的命令，三百人在一個寬闊河流荒無人煙的地方人工開挖了一個落差約有十來丈上下的瀑布。誰也不知道小少爺到底想幹什麽，冰雪雙姝和歐墨泉對他這種莫名其妙早已經習慣了。這個十六歲的三公子，腦袋裏的東西好像未知的天空，你永遠都猜不透他下一步想要幹什麽，總之不要問，照辦就行了。之前的那個燒烤連鎖店也就罷了，單說那個什麽什麽彩票的神奇吧，咱們的小少爺就是個斂錢的工具，那雙手——怎麽說呢，摟錢的耙子！
這一回，方雲暉三少爺親自帶人跑了一趟墨岩山，他用神奇的法術幻化出遮天蔽日的高大樹木，阻住了墨岩山的炎熱，采掘了整整好幾車的那種黝黑的礦石，回來又用打鐵的辦法鍛造出出一塊塊黑顏色的精鐵，讓人感覺萬分奇特的是，這種黑顏色的精鐵居然對別的鐵製東西，有天生的強烈吸力！
方雲暉還讓人打造了——農用水車？但似乎這水車並非是用來引水的，而是用比普通水車大上好幾倍的家夥來帶動那種大塊的黑顏色精鐵快速旋轉，他在這些精鐵塊上纏繞了細細的銀製絲線，拉得長長的放在那裏——之後就放在那裏不管了！
“這種絲線要用銀子打造！”方雲暉說，“現在老子有的是錢，你們根本就無法了解，銀的導電性能比任何的金屬都要好很多，以前我見過的銅導線不過隻是為了省錢罷了。你說什麽，金子可不行，金在這個方麵是不如銀的！”所有人聽了他莫名其妙的話之後都是麵麵相覷，根本不明白他在叨叨咕咕地說些什麽。
方雲暉在完成了所有的這一切之後，就把所有的人都趕出了河流附近的區域，獨自守著那架大大的水車，經常獨一守就是半天一天的。後來有一次，一名擔任此處這片區域外圍警戒的士兵不小心進入了方雲暉劃定的禁區之內，再後來就不知怎麽回事，那士兵被發現的時候全身好似被雷擊過一樣，周身上下被燒得黑炭一般，沒直接死掉就是命大了。方雲暉因此生氣到了極點，馬上把那個不遵命令的倒黴侍衛重打軍棍之後開除，直接就讓他滾蛋回家。
自從發生了這件事情之後，方雲暉專門派了不少戍衛軍輪流把守那個去處，什麽人都不準接近那裏，即使是侍衛隊長歐墨泉，還有少爺的貼身侍婢冰雪雙姝，也都不允許！
所有人當中隻有歐墨泉隱約地猜測到了一些端倪，方雲暉的這一係列古怪行徑，可能與他的法術試驗有什麽關係。在鬆濤、柏色兩鎮上的所有人裏麵，就隻有歐墨泉知道，少爺在京師法術學校念書的時候，曾經以雷係法術誇張地戰勝過一個火係的一級法術師。還有，男爵府中養的那些”抽搐鰻魚”，當然不可能是用來看著玩的，歐墨泉有一次見到過小少爺把那些低級的法獸抓起來，不知幹什麽地把他們折騰到半死，又丟回到水池當中去。可惜歐墨泉並不是法術師，要不然把所知這事件息都關聯起來，他就應該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方雲暉所做的所有這一切，都是為了獲得更多的雷元素。
方雲暉經過多次的試驗和切身經曆，憑現在的幻境，他已經能夠完全不用自己去“遭雷擊”這種變態的自虐行為來給文格淵留下的法力戒指充電了。現在隻要把那戒指摘下來，直接連在“電源”——就是引出水車的銀線便可達到原先的效果了。那枚文格淵的戒指，就像是一塊有著龐大容量的蓄電池，對這塊電池來說“抽搐鰻魚”身上的那丁點雷元素就全然不夠用了。
方雲暉於是把主意打到了墨岩山那種有磁性的黑鐵的頭上，進入墨岩山采掘礦石的路上，方雲暉仍舊利用法力水和怒弩樹的種子破除了墨岩山的炎熱，裏麵的火龍當然非常給方雲暉麵子，藏起來壓根就沒出來。
“這就是利用水力發電來開發雷元素！”方雲暉在竣工的水力發電機後麵獨自一人興奮地大喊，“這是水力發電，電磁學！在華洲大陸上，還有誰能知道用這種方法來獲得大量的雷元素？我就是華州大陸上的第一科技領先者！”
因為赤焰之心精神力根源的納入與死神之穀法力水的聯合作用，方雲暉現在已經能夠感知到火和水兩種法力元素，施放法術的時候，火係法術相對更為得心應手。可能因為互相促進的緣故吧，方雲暉能看到，不對，根本並非“看”，準確描述應該是感知到那些銀質引線當中的電流流動的景象了。用當初文格淵的話說，是感知得到那一顆顆非常細小的雷元素在某種力量下定向流動而形成了水流一樣的東西。
“究竟還要多久，我才能像文格淵大師一樣，隨時隨地感覺到所有東西倆麵定向流動的電子呢？”即使方雲暉對文格淵電學知識的無知頗有些不屑一顧，但這還是無法阻擋他對這位雷係法術祖師發自內心的敬佩。自己可以用電磁學創造出雷元素，完全是由於自己靠著前世課本上學來的科學知識，而文格淵，卻隻靠著聖殿神法術和法術組織的法術而已！
方雲暉眼見手中那枚雷元素之戒上本來完全由完全無色的鑽石樣漸漸變出了一抹紅色，後來這種紅色越來越重，更進一步，殷紅如血的寶石完全變成一種深深的暗紅色，紅到發紫！這其中的雷元素儲備應該已經快滿了！此後的好幾天當中，方雲暉把戒指連接到銀製引線上充電時候，絲毫感覺不到其中的雷元素繼續增加。看來自己的這塊蓄電池完全充滿了電！方雲暉最初時候是這麽想的。
但是當方雲暉經過一個時期努力不懈苦練雷係法術中的“雷破虛空”——這名字是方雲暉自己取的，很有網遊感覺——以後，發現隨著自身雷係法術掌握水平的逐步提升，文格淵留下來戒指的雷元素容量也在相應地隨之提升！看來它的容量上限是與自己的雷法術水平休戚相關！自從發現了這一點之後，方雲暉以十二分的精力投入到雷係法術的練習與掌控上麵，即便是連續兩三天沒有什麽時間休息雷法術，方雲暉也會把剩餘的精神力貯藏到五皇子殿下李承嗣所贈送的九色寶石當中去。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了，方雲暉甚至有種衝動想與冰娟較量一下法術了，那樣可以大致估量一下自己的法術水平到了什麽樣的級別。但是他強行抑製住了自己的這種念頭，現在還遠沒到自己一顯身手的時候！在自己沒有掌握真正強術的時候，一定要韜光養晦，想要在人們意想不到的時候有扮豬吃老虎的效果，首先要學會的就是忍耐。
“來京師一晤之期將近矣”方雲暉再度送走了獨孤寒之後，靜靜地合上眼前的一封書信，重複地品味著李承嗣殿下寫給自己信中的最後一句話。他明白，這是獨孤寒第三次來鬆濤鎮，通往京師的大路已經開始朝自己招手了。以前在京師的那些年，還有在法術學校當中度過的少年時代，即便是受人白眼，遭人嘲笑的時候占了大多數，但至少自己可以完全隱藏自己所掌握的所有能力和所學，是絕對不存在任何危險性的。自己不明原因地穿越到這華洲大陸來，又非常幸運地逃避掉了那個“聖者預言”，要不然即便自己有足夠豐富的前世文明知識和科技在手，隻怕在“聖者重生”這個頭銜的讓人暗殺下，多少年前就已經死無全屍。遠離了京師，實際上也就是遠離了那個危機四伏的鬥爭圈子。
可是現在，又不得不回京師去了。方雲暉搖頭歎氣說：“我覺得還是太早了些啊我並沒有準備充分，還是沒有足夠強大的能力來麵對未知可能出現的各種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