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弩如連珠發
歐墨泉想了半天，也沒法提供什麽有新意的想法，隻是有些擔憂地說：“這個吳祥都統製的上司，也就是第七步兵師團的師團長周虎猛，是周龍彪的弟弟，據傳其為人，貪婪凶狠。我估計，如果吳祥回去跟他這麽添油加醋地一報告，他確實是極有可能向我們的封地有所報複的。”
方雲暉點了點頭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要未雨綢繆地做好一些準備的事情了了。明天開始，封地內全境征兵！屆時我會列出出相應的招募條款和我私人戍衛軍的軍餉酬勞，還有挑選士兵的人物，就要歐墨泉叔叔你這個老兵來替我分憂了。”
“你要征兵？”歐墨泉聽了方雲暉這話，大吃了一驚。
“沒錯，我的確是要征兵！招募封地戍衛軍！”方雲暉的語氣非常地堅定，“關於這個問題我已經思考了很長時間了。歐墨泉叔叔，來封地時候我對你說的那些話，你還都記得嗎？莫非你打算陪我在鬆濤鎮和柏色鎮這兩個彈丸之地呆上一輩子到老嗎？”
“哼！那個周虎猛師團長，假如不來找我的麻煩最好，如果來我的底盤上砸場子，我方雲暉，現在正愁沒有什麽機會揚名立萬呢！打仗最終靠的是什麽？拚的就是經濟實力！打仗打的就是一個字——錢！程氏家族送給我的百萬金幣，丟在庫房裏麵幹什麽？放在那裏發黴用麽？這裏是是朝廷內陸地區，又是爵爺我的私人封地，可不是他南洋水師的轄區！我諒那個什麽周虎猛也不敢大舉胡來，最多是放些海盜進入我的封地，還有可能，他或許還會派出手下少量的官兵，裝成海盜來跟我搗亂，我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打出一個‘清剿海盜’的功勳！”說完這些話，方雲暉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走到門外，看著天空中黑沉沉的蒼穹，再不說話了。
歐墨泉望著這個孩子的背影，愣在那裏許久，心中一連串的念頭滾過：“這這還是十五年前猛虎山上自己抱在懷裏的那個嬰兒嗎？他他怎麽好像一切都在掌控之內，百萬金幣，激怒那個吳祥都統製，招募戍衛軍，乘機殲滅海盜的功勞所有的這些全都是他事先盤算好的嗎？還有——打仗拚的就是經濟實力？！這等高度十五歲的少年而已”
招募戍衛軍的工作馬上就在方雲暉的封地裏開展起來。方雲暉事先派人做了個大差不差的數字統計，領地內的人口已經將近五萬人了，這樣，征募一千戍衛軍，估計是不成什麽問題的。而根據大周律例，被封為男爵，擁有一千戍衛軍，也就達到了極限。所有的兵馬都是靠錢來養的，兵器、盔甲、糧草、營房、戰馬、軍餉，一切的一切，全部是要花錢的。
方雲暉的私人戍衛軍，給出的軍餉和待遇比一般州府常備軍、帝國主戰兵團，甚至於爵位高於自己的公侯戍衛軍都要好得多。第一，作為方雲暉的戍衛軍，應征入伍之後，所在之家可以免交常規的農業賦稅，第二，如果這家還符合養羊免稅條件的，能夠得到每年兩個金幣的“羊軍津貼”。戍衛軍的軍餉每三個月發放一次，每次都有兩個金幣！這麽大的手筆，幾乎在大周朝範圍之內稱得上絕無僅有了。
戍衛軍嘛，大多數時候也隻不過出操練兵，最多負責保證封地上的治安而已，隻有在朝廷發生大的戰事，要求私人戍衛軍為國參戰。但是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實在是非常非常之低，並且哪怕有這種情況的發生，戍衛軍作為公侯將相的私有財產，這些小諸侯也是有權婉拒的。
“現在我非常需要鐵！很大數量鐵！”方雲暉把一張圖紙交給了雪嬋，現在自己的手下可用之才，除了歐墨泉叔叔，也就隻剩下冰娟雪嬋這對姐妹花了。而歐墨泉和他從侯爺府帶來的百名侍衛隊，作為戍衛軍之中的骨幹，早就被派去各個村子裏挑選新兵了。因為方雲暉開出的征兵條件實在是讓人瞠目結舌地好，所以來報名參軍的人數早就超過了三千，在三千這適齡青年當中挑選出一千名精壯的小夥子，這樣的情況還是讓方雲暉很滿意的。
“遵命！主上！程氏家族有不少鐵器生意，我記得我們旁邊的嶺南行省也有鐵礦石產出，我到那裏去看看好了。但是”雪嬋拿了方雲暉那張圖紙翻來覆去地看，非常不解地問，“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呢？看它前麵的形狀，很像是朝廷兵部給軍隊配備的那種輕型弩箭，可你的這張圖為什麽它沒有弓弦呢？”
方雲暉笑了，伸手在雪嬋頭上輕輕地敲了一下：“小美人兒，你當然不認識這是什麽玩意了。這是我根據兵部常備的輕型手弩改良後發明的一種新武器。我派你去大量收購優質的鐵材，就是想鍛造出一種強度和韌性都相當可觀的鐵絲來，用以打造這新弩上的所謂弓弦，我把這東西叫做彈簧！”
雪嬋的臉上馬上就緋紅了起來，雖然姊妹二人還沒有跟方雲暉少爺“那個”過，可是飲食起居這些事情，不少時候是免不了有些肌膚相親的機會。方雲暉自從相信了她們的忠誠之後，對這兩個大高手水準的貼身丫鬟，也非常寵愛，這點在“大美人兒”、“小美人兒”這種稱呼上就能夠體現出來。但是也不知道少爺到底是怎麽想的，為什麽沒有更深層次的舉動呢？在大周的公侯子弟當中，十五歲就該算是成年人了啊
看著雪嬋遠去的背影，方雲暉又設計起自己的新產品圖紙來。依照自己的這個彈簧用途，假如有足夠好的鐵絲打造出理想彈簧的話，這種輕型弓弩的用途會有一個質的提高。使用了彈簧代替了弓弦的弩箭，可以一次性地在上麵裝十五隻彈簧，這跟原來的兵部手弩比較起來，在十餘丈的範圍之內，區別就是三八大蓋和衝鋒槍。而對於箭支本身的選用，方雲暉煞費苦心地設計了一種非常奇怪的箭，它的外型構造，方雲暉回憶了前世電影《新龍門客棧》當中的“犬齒倒鉤箭”——就是東廠的錦衣衛用的那玩意。
方雲暉試驗了很多次，這種箭非常輕快鋒銳，並且射中之後倒掛在體內不易取出，惡毒厲害之極。要是等這種新穎的手弩大功告成了，方雲暉連這種自創兵器的名字都早已取好，它被定名為神機連弩！
“小少爺！”歐墨泉從外麵急匆匆地奔了進來，“一千名戍衛軍的征兵任務已經全部完成。依照你的命令，我們還沒有對外宣布。並且兵刃盔甲和戰馬也都已經準備妥當，馬上就可以接受少爺檢閱。即便這些新兵全都沒有上過戰場，可這一幫新兵的精氣神十足，我有信心再過幾個月的訓練，他們都將成為非常有戰鬥力的士兵。還有，他們擁有方氏平原上百姓應征加入戍衛軍的最大長處——忠誠！他們足夠忠誠！在他們眼裏看來，享有這麽高的軍餉和待遇，能夠成為方氏家族小少爺的第一批嫡係戍衛軍，這是無上的光榮。”
“你做得不錯，歐墨泉叔叔。接下來就請你用最短的時間，靠你的經驗把他們訓練成最為優秀的士兵了。前些天來的那個吳祥都統製要是來找麻煩的話，我估計時間也不會太遲了。為了用最短的時間最大可能提高我戍衛軍的戰鬥能力，歐墨泉叔叔，你親自來試試我做的這個玩意好不好用。”方雲暉順手拿起了桌上的新製成的神機連弩，遞給了歐墨泉。
“這是什麽新式東西？”歐墨泉接過神機連弩，十分好奇地摩挲著它，“這一把弓之上居然可以排列十五支箭！不錯，這種箭頭兩邊鋒利的倒鉤鋸齒看起來非常厲害，假如誰中了這箭的話，我看想拔出來也並非那麽簡單的事情。但是這弓怎麽沒弓弦啊，那如何把箭給射出去？”
“往這兒看，”方雲暉接過了機弩，演示給歐墨泉看，“這後麵的一排螺旋狀鐵絲，能夠比弓弦更好地把箭給發射出去，我管這些東西叫做彈簧！你隻要用你的手指連續地扳動這個東西，這樣，這與你用過的手弩沒什麽區別，隻要連續不斷地扳它就可以了，你看！”
“啪！啪啪啪啪！”五根羽箭應聲射出，急速又集中地攢射於數丈之外的木板上麵，箭上的白色羽毛還在顫抖個不停，箭頭兩側鋒利的“犬齒”閃出一絲絲狠辣的催命寒芒。
“大周女神！”歐墨泉驚叫了起來，“這種武器居然能夠連續發射出這麽多箭！小少爺你真是天縱奇才，你是怎麽設計出這麽厲害的東西的？這東西假如在二十丈距離內近戰，一個人足以抵上十人之力！”
方雲暉的臉上綻開了得意的笑容：“你說得對，親愛的歐墨泉叔叔，這是我自己研製出來的一種能夠連環射擊的輕便弩箭，我給它起了個名字——神機連弩！我反複試驗了很多次，這東西能夠不間斷地射出總共十五支箭而不用換箭支，考慮到攜帶方便因素，這已經是最大的數字了。這東西可以在十五丈之內的射程裏麵形成非常有效的殺傷力，現在我在繼續對它的激發力進行研究，以求獲得更遠的射程。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在戍衛軍有經驗的侍衛裏麵找出幾個對弓箭類兵器有深入了解的人，嗯獵戶什麽的也可以，把這神機連弩的精準度校正到最高的程度！”方雲暉說到此處就停住了，他對打造彈簧的鐵絲應力等多方麵的研究沒有對歐墨泉說，這是設計的關鍵部位，也是最厲害的技術，決不能說出去，何況說了歐墨泉也是聽不懂。
歐墨泉把這支神機連弩握在手中，多年的行伍生涯使他對這個新兵刃愛不釋手：“不可思議，少爺，這種神機連弩數量有多少，假如千人戍衛軍配備上這種弩箭，中短距離接戰的戰鬥力至少抵得上三千名帝國主戰軍，哪怕在騎兵奔襲之中，這種可持續放箭的攻擊方式也足以令騎兵攻擊力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