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收保護費的？
雪嬋聞言笑了起來：“主上真是聰明。我正打算跟您說這件事呢，你就先一步猜到了。此次染病之事，是師父在我和姐姐雙雙達到七級水準的時候，又來了程府上一次。他告誡程家老爺，要小心地選擇我們姐妹的去處，以避免對程家小姐造成某種傷害。還有，他指點程小姐去一趟墨岩山。”
“啊？程家大小姐去了墨岩山生了這樣一場大病，還因為這個差點送掉了性命，你們那個樹精師父到底為什麽會出這樣的主意？”方雲暉說到這裏，隱隱地感到了這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在墨岩山的時候，火龍已經說得非常明白了。他的目的是靠近死神之穀的地芯之火，而由於自己火法之源的原因，受到法力水的克製。那個程家小姐估計是因為帶著樹精的什麽東西，所以才能幫他帶走精神力裏麵的火法之源如此說來，冰雪雙姝的樹精師父，是故意讓程家小姐去帶走火龍的火法之源了，他到底想幹什麽？跟那個火龍究竟有什麽關聯？火龍他自身又知不知道有這麽一個樹精的存在？
“我們姐妹所知的事情就隻有這麽多了。再後來，主上您醫治好了程家小姐，程老爺就剛好順路把我們送到了鬆濤鎮上來，您才成為我們姐妹所效忠的新主上。師父對程老爺說說，這十年年，他該做的到事情全部已經完成，以後也不會再來了。”
方雲暉晃了晃腦袋，想使自己擺脫繼續去想這個讓人費解的問題。算了吧，整件事情跟我沒有什麽關係，冰雪雙姝的法術和武技是源自於樹精族的，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隻要她倆對自己沒有二心就行了。至於程氏家族和那個來自於樹精族的黑袍怪客有什麽關係或者隱秘，又與我有什麽關係呢？就算以後出現了什麽關係，那也是到時候再說的事情。
“主上，我瞧你最近一直在修煉武技。還有，你自幼是在法術學校學習的，讓我們姊妹二人陪著你研習法術和武技好不好，主上如果實力超群，也是我們做奴婢的榮耀。”雪嬋撅起了小嘴，撲閃著大眼睛上的睫毛，瞧起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好！便是如此決定吧！”方雲暉霍地站了起來，他覺得自己現在能夠掌控的力量，有點亂七八糟——雷法術，方家武技，控製法寵的精神力，並且現在還可以感知到火元素及火元素的存在了，換句話說，自己可以像一個正常的低級法術師那樣使用火係和水係法術了——所有的這些東西都必須進行係統的整理，而後綜合試驗一下自己現在的力量水準，究竟可以達到一個什麽程度，而不是現在這樣，把自己變成一個古怪的大雜燴。
約莫有十天之後。
“尊敬的主上。您的精神力非常地強大，並且眼下你對火、水兩係的法術掌握程度，由於你淵博的知識儲備和精神力強大的緣故，您足以達到二級法術師的實力。而你的雷係法術麽假如在雷元素足夠多的條件下，可以發揮出相當於四級法術的雷擊術了！把所有這些都綜合起來看，您現在的法術實力，應該在三級左右水平，換句話說，您已經站在一個初級法術師向中級靠攏的關鍵點上了。”冰娟給出了一個非常實事求是的評價結果。
“還有你的的武技水準嘛”雪嬋不失時機地過來湊熱鬧。
“得了！我不聽你說！”方雲暉打斷了她，這段時間的接觸下來，方雲暉已經猜測到這個頑皮丫頭想說的話，“你無非就是要說我的武技水準還是零水準對嗎？”
雪嬋咯咯一陣嬌笑：“沒錯我的主上，你現在的武技水平，我估計在街上抓個小偷打個地痞什麽的，大概還是沒什麽問題的。但是哦，如果那個地痞小偷要是練過幾年武技，或者多上兩個同夥，隻怕吃虧的就是方少爺您了。”
方雲暉看著這個調皮的姑娘，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但是這兩幾天比較讓人高興的是，方少爺的法寵——那個花貓凱特，在自己法力當中的各種能力理順得差不多的時候，居然能夠開始變身了！在方雲暉的精神力操縱之下，它可以變身為一隻低級別的土龍了，即便沒什麽強大的法力，可是，這家夥對於打洞鑽地這種工作很在行，凱特尖利的爪牙和背上堅硬的骨甲，對此有很大幫助。
“啟稟領主少爺，府門外有人求見！”一個侍衛急匆匆地來稟報說。
“嗯？又有誰來找我？難道是有大批的人搬遷到鬆濤鎮上來，發愁沒有地方住不成？”自從方雲暉的封地裏麵推廣了“多養羊就不交稅”的法令以來，越來越多的附近村民搬遷過來，此時候封地上的人口數目，已經比方雲暉最初來的時候多出整整一倍了。販賣羊皮和羊肉串的收益，也有目共睹地大了起來，這讓小土財主很有些沾沾自喜的感覺。
“哦，這個”前來報告的侍衛有些結結巴巴地，“那個是那個”
“你在說什麽又這個又那個的？”方雲暉感覺有些奇怪了，“有話直說就是了，為什麽吞吞吐吐的？”
“來著並非遷來的居民，少爺。而是帝國的戍邊部隊，一名步兵團的都統製大人要見您。並且並且態度很是傲慢。”這些侍衛都是歐墨泉從方氏家族帶來的，大半都見過流血死人，此時既然說得如此含糊和結巴，看來外麵來的那個步兵都統製不怎麽好惹，非常有可能是來找麻煩的。
“出去瞧瞧！”方雲暉順手把手裏的劍丟給了雪嬋。
方雲暉從後堂走出，還沒進到正廳裏，就聽到廳內有人大聲地喊：“你們的小領主怎麽這麽長時間還不出來見我？你們難道不知道我們向來都非常忙的，沒什麽時間在你們這種彈丸之地上拖延時間！”
方雲暉聽了這種口氣和腔調，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他緩步踱進了府中前廳，慢條斯理地問：“是哪一位步兵團的都統製大人來到鬆濤鎮上找我？”
這樣一句話就相當於擺明了身份。即使方雲暉本人並沒有多大的名頭，說到名頭問題，倒有可能還是京師裏那個公子哥圈子裏“轉世聖嬰”和“廢物蛋”比較街知巷聞一些。但在方氏平原上，由於自己是方氏家族族長——忠武侯爺的小兒子，所有人都是讓方家三少爺幾分的。一直遠到近鄰嶺南行省那裏，行省的督撫大人——劉顯大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後，也都是客客氣氣的。
但是讓方雲暉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這個都統製似乎對方雲暉的身份並沒怎麽在乎，隻不過象征性地客套了兩句，然後便眯起了小眼睛，大大咧咧地說：“方雲暉少爺，我是南洋海軍陸地第七步兵師團第九團的都統製，名叫吳祥。我此次前來貴地，是打算跟你談一下軍費供應的事情。”
“軍費供應？哪門子的軍費供應？”方雲暉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看這情況，這個名叫吳祥的都統製是到自己封地上來打秋風的。怕是活膩味了吧，到兵部侍郎小兒子的封地上來收保護費？
吳祥都統製的眼睛依然半睜半閉，好像壓根就沒把麵前這個十五歲的孩子放在眼內，口氣中帶著一股明顯的蔑視：“沒錯！軍費供應。方雲暉少爺，我想你應該清楚，我們南洋海軍，是負責大周東南兩麵沿海的戍衛。而我們陸地第七師團的守土之責，便是為防禦從沿海線左右偷偷摸到大周內陸行省上的海盜的。”
方雲暉點了點頭，目光中示意詢問，表示：“那又如何？”
“方三少爺的封地鬆濤鎮、柏色鎮兩個鎮上的地盤，地處方氏平原的最南端，與東麵的嶺南行省、西南麵的東港行省比鄰，相距東南海疆不足兩百裏，此地連接甚廣，於戰事位置上來說，是個極為重要的地方。”說到此處，吳祥都統製頓了一頓，覺得好像有必要把周邊地理的情況給方雲暉做一個扼要的描述。
方雲暉還是點了點頭，接著他的話說下去：“此處守著北方平原通往東南海疆的咽喉，於交通上匯集嶺南、東港兩行省的運輸，向東一百二十二裏便是龍門山脈最大支脈，繼續向前則有大江橫跨，中部最窄如穀的地方寬五十三裏，南北長有八十二裏，平原前後山勢綿延，極利於伏兵。大周一千二百一十年天下知聞的龍門戰役就是在這個地方拉開序幕，到了近百年之內，哦，六十四年之前，沒錯，就是六十四年前，大周北方戍衛軍團和南洋海軍的合圍戰役，將東南海疆來犯之外敵逾五萬眾全殲，此戰也是在那裏最終分出勝負手的。吳祥都統製，你到底要告訴我一些什麽？”
這小家夥說得一個字也不差！吳祥顯然沒有料到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可以了解如此多軍事曆史和帝國地理方麵的知識，小小的眼睛之中閃過了一絲震驚的神色，但馬上又恢複了那種帶著輕視的態度：“方雲暉少爺，瞧你年紀不大，倒是看過不少的書。既然你已經了解此處的軍事位置是如此之重要，我軍可是要在周邊搜尋海盜並負責地方安全的。這是大周軍人守土有責的義務。眼下海盜的海上勢力，早已越來越為龐大了，我們南洋海軍要負責如此長海岸線的防守，還要負責你們臨海內地的海盜防範與緝捕，是以在你們這些地方封地的領主這裏收上一些軍費貼補，當然也在情理之中。”
方雲暉聽了他的話，冷笑了一聲：“吳祥都統製，好像我說的話你根本就沒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