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紋身(1)
吳天一行人吃完飯後，走在回學校的道路上，在新修的柏油路兩旁，一排排整齊排列著的小樹，迎著微風，向他們點頭。
大頭等十幾個兄弟晃晃悠悠，看來是喝酒了！他們手裏提在大包小包的食物，吳天想沈婷肯定也沒有吃飯，所以在吃完飯後，又點了幾個菜，想給她帶回去。
“你們先等一下，我想進去看看！”吳天看見一個寫著“環球頂級紋身”店的招牌停了下來說。
“嗝……老大你要紋身啊？讓老師知道，又要叫家長了，說不定會開除你，還是算了吧！”大頭打了個酒嗝，像是好心勸著他的老大。
吳天拍了一下大頭的腦袋，笑了笑道：“就準你有這麽個性的造型，老大怎麽能輸給你哪！你們先回去，把飯給沈婷送過去！”
大頭從褲兜裏取出大約有三千塊錢，這都是這個月慰問學生得來的，來之不易啊！吳天接過錢獨自走進了紋身店內。
進入紋身室內，各種色彩的小燈不停地閃爍著，卻顯得有些昏暗，牆上貼著各種各樣的紋身圖畫，那些畫或龍或虎很怪異，有些圖案吳天也不知道那是些什麽東西的圖騰。
一個看上去六七十歲，串著鼻環，眼環，臉環的怪異老人，全身是都不知是什麽紋身，已經布滿了他的全身。正叼著煙在一個女子的身上做著什麽，他好像不知道吳天已經了，仍然在和那個女子談話著：“小美女放鬆一點，我幹這一行已經快有四五十年了，既然你是慕名而來，給你紋這雪狼就收你5000吧！”
“唉、大師啊！你這要價也太狠了吧！別的地方最多隻要3000的，給我這麽一個女子紋身怎麽這麽貴啊？”隻聽見那個女子和紋身老頭，討價還價道。
“妹子，大叔這的紋身在全國都是有名氣的，在我這裏的紋過身的小子，現在都是一方的大哥了，說不定以後你也能混出個模樣，到時候你就不會覺得貴了！這樣吧，看在你是個沒女孩子，就4000吧不紋就算了！”隻見那個老頭皺著眉頭說道。
“4000就4000，都畫上了一半怎麽行？那你可給我紋好了，要是糊弄我，就叫人把你的小店砸了！”那個女子有些惱怒道。
“好啦、好啦！我紋身，你放心，我不會砸自己的招牌的！”那個老頭一邊說，一邊不斷手中的紋身。
“老板，可以給我紋個身麽？”吳天艱難的吐著氣兒，小聲問。
大概是旁邊那台破舊的電視機很不是時候的出現了響聲，將吳天的聲音掩蓋了，裏邊播出的好像是古惑仔之類的電影……
“啪！”電視機被關上了。
那個古怪的老頭來到吳天跟前，朝吳天看來，搖了搖頭道：“小子，是不還沒睡醒？這麽小，還穿著校服就來我店裏紋身了？媽的，別搗亂沒看見我忙著呢！”
吳天很正色說：“老板我不是老搗蛋的，我真的要紋身！”說著把大頭給自己的錢掏了出來，摔到吳天旁邊的桌子上。
老頭看見吳天手中錢，連忙把吳天一把抬到那個女子旁邊的床板上，三下兩下把吳天的衣服脫掉。
旁邊的那女子不願意了，“喂、老伯，你能不能把我的先弄好再給他紋啊？這樣我很不放心啊！”
老頭一臉賤笑，“嘿嘿……沒事，老夫紋身多年，你就放心吧！絕對沒有問題！小子，看在你小小年紀，身子也小的份上，三千就三千了。你想紋個什麽啊？”
吳天趴在床板上，看了老頭一眼：“老板，我要紋龍，因為我以後就會是一個幫會龍頭，所以麻煩你了！”
古怪的老頭一愣，就連趴在吳天身邊的那個女子，雙手用衣物捂著胸部，轉過看向吳天，看看這個口出狂言的家夥到底是誰，吳天也看向了這個女子。
這時吳天才看清了這個女子的真實麵貌，在她那衣衫半拉，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
這女子的濃妝無疑是極其豔冶的，但這豔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裏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
那女子看著吳天，吳天那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弱不禁風，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遮臉長發，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紋身的老頭嗬嗬一笑，不說什麽。也不管兩人在傳情地看著對方，他向著牆上的圖案瞅了一會兒，便雙手拿筆開始兩人的身上開始畫……
老頭畫好以後也不管兩人願不願意，拿出兩針就開始在兩人身上刺青。
第一針那個女子“啊……”地叫了一聲，便昏了過去，吳天則沒有叫出聲來，也沒有昏，但額頭上的汗珠，表明此時吳天是通苦的！
一會兒吳天身上的劇痛讓的他眼前開始模糊……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吳天在老頭給那個女子紋的時候，揉了揉眼睛，卻發現，他的一雙手臂被紋上了仿佛龍鱗之類怪異的圖案，他伸出輕輕碰了碰，裏麵竟然有血溢出來。
“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紋完？”吳天用雙手撐著下地了，他回頭看去，他睡的那張床就好像醫院手術室用的一樣，上麵有血，還有各種顏色的染料，旁邊那女子的身上也是一樣。
那個古怪的拉頭站了起來，瞪著大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吳天，那眼神很奇怪，好像在看一件古董，或是一個脫光了的絕世美女。
因為沒有一個人在純手工紋身，紋道一半的時候還能爬的起來，而且兩隻眼睛就像是發怒的餓狼一般，紅的要滴血！
吳天心裏窩著一股邪火準備要離開，卻意外的發現左手邊櫃子上擺放著許許多多貼著葡萄糖樣式的玻璃瓶，還有幾管消炎的藥水。
“這些是什麽？”吳天的腦袋一陣眩暈。
“正在紋身的人都身子虛，得好好休息，別那麽快就起來，你說這些東西是啥？如果沒有它們，你以為一個普通人能受得了一整天不吃不喝地紋身？”古怪的老頭興奮地說。
“什麽？我昏迷了？而且是一天了？”吳天有點吃驚過度，站都站不穩了。
“是啊，來，我扶你躺下，還有一點點，所有的工作就完成了。”古怪的老頭走過來，被吳天甩手推開，我罵道：“媽的，怎麽不早說，這下完了我還沒有逃過課，而且是一整天！”
古怪的老頭不知從哪找來一麵半人高的鏡子，“沒事的，你兄弟來過了，說給你請假了，你就放心吧！看看吧，這就是我送給你的傑作，我這麽多年紋身，在人的身上不知留下多少作品，而這幅才是我最滿意的紋身。”
吳天有點害怕的將身體移動過去，當我見到鏡子裏的自己，上半身完全被紋身所覆蓋的時候，他覺得胃裏有一股熱浪在來回翻滾著，便噴出了濃濃的一口鮮血，腦子裏出現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媽的，我被人當成畫布了……”
“咚！”吳天又昏迷了。
又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喂……喂！”有個人一邊呼喊，一邊拍打吳天的臉。
吳天打了個激靈，猛的從床上坐起來，腦袋和那人身體的某個部位狠狠的撞上了，就聽那人慘叫著罵道：“你媽的，好疼，老子可愛的小鳥被你撞出血了，嗚！！”
“我的臉，我的臉怎麽了！”我緊張的摸著自己的臉，因為我做了個怪夢，在夢裏，吳天的臉被人紋上了幾條蛇……
“你白癡啊，你的臉沒事兒！我知道你以後是靠臉吃飯的！我的紋身技巧絕對是全世界一流的，來吧，看看我驚人的傑作，哦嗬嗬嗬嗬。”古怪的拉頭發出古怪的笑聲，那笑聲讓吳天的汗毛孔一直往外冒冷氣兒。
來到那麵鏡子前麵，吳天仔細觀察身上的紋身，那好像是一活龍一般，一條張牙舞爪的小型白色狂龍，龍身上的白色鱗片，一塊一塊分開，整個龍頭在吳天的胸口，龍身攀附婉轉，占據了吳天上半身的麵積，連手臂也有。
這個白色的狂龍正露出猙獰的笑容，它的舌頭很長，再仔細看看，他的嘴裏竟然咬著一條小型的白色的惡狼，不仔細還真看不來，白色的惡狼麵目柔情，仿佛在看著自己的戀人一般，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活物一般。
我從來沒看過如此逼真的紋身，我驚叫道：“這，這條龍怎麽活了？它的兩個眼睛好像隨著我的呼吸在動？”
古怪的老頭聽了也不吃驚，他哈哈一笑走過來，盯著吳天的紋身看了半天，很嚴肅的說：“刺青也就是紋身。文身作為人類輝煌曆史文化的一部分，延續至今已有二千多年。在現在的現實生活中文身給人印象多半是不可思議的，就是黑道人物的專利品，在紋身人員中有些是夫妻、情侶，為了表作愛意，他們將對方的相貌留在身上。”頓了頓，他抓抓自己的頭發用埋怨的口吻說：“你看你嘛，剛醒過來就用那麽大力氣，萬一弄破了‘我’的紋身怎麽辦嘛！那動的不就是你的兩個小咪咪麽！”
老頭的話讓吳天頭皮發麻，無語地看著他，“這些是你弄上去的？那以後可不可以洗掉？”
“洗掉？你竟然說洗掉？你知不知道，我花了整整三十個小時才幫你紋上的圖案，你跟我說洗掉？”古怪的拉頭愣了，激動的衝著吳天大喊。
吳天懶得理他，瞧著自己這個紋身還算順眼，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那個女子，那個女子的身上是一種臨近滅亡的雪狼，這種狼全身都是白色的，隻有頭和腳呈淺象牙色。
雪狼是晚上覓食，一次可遠行200公裏。春天和夏天常常在岩石的裂縫下挖洞來生仔。雪狼和北半球的白狼一樣成群結隊，團結意識很強。
自己身上的白色雪狼，就是她身上的縮小版。
“我的衣服呢”吳天也不再多想，開始找他的衣服。
老頭不解地問：“你要幹什麽？“
吳天苦笑一聲：“我一天沒回去了，也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再不回去，估計我爸媽就要到學校了。”可不是麽，要是讓父母知道他的聽話寶貝兒子逃學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你的校服在那邊，你穿上吧。”古怪的老頭從衣櫃中取出吳天的校服，扔給他，說：“這個紋身可以隨著你的身體增長而張大。你後背上的紋身剛紋上去不久，三個小時之內都不要洗澡哦，而且，你還要注意消炎，最好去醫院開個高級點的消炎藥，我這裏的都是過期多年了，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還有，那個買點消炎藥是一天抹兩次的，不要抹多了，喂？你幹什麽又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