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操場夜會
就在吳天出院的第二天，也是新的一周的開始，今天的太陽真的很大，沒有一絲風，所以從早上開始就很熱，吳天卻穿著長袖的襯衫，早早斜掛著自己的書包，在快到錦繡雙語學校的路上，隻見大頭和龐偉蹲在馬路牙子上，手裏拿著香煙不時地放到嘴裏吞雲吐霧，過濾的的煙霧，彌漫在空氣中，仿佛兩個小煙洞一般。
吳天在看向這兩人的後邊，他發現了一個由五十多人組成的大型煙洞，這五十多人或坐或戰，有躺有窩，雖然很熱的天氣，但是沒有看出他們眼中有半點不耐煩，而更多的是期待，期待他們的王者歸來……
龐偉看見吳天背著個書包，不緩不急地向著這邊走來，推了正在抽煙的大頭說：“大頭，看！這次真的是天哥來了！”
“我草，在哪？龐哥你不會又騙我吧？這你是第十次……天哥”大頭也看見遠處慢慢走來的吳天。
眾人看著那個瘦弱的身影，從遠遠見走過來，快速把自己手上的煙頭丟掉，個個站起身。
大頭看也沒有看後邊，就撤著嗓子喊：“媽的都一個個給老子站好……站好了。天哥來了！”
散亂的小弟兒們迅速站成兩排，等吳天走近後，齊聲喊：“天哥好！”隻有大頭和龐偉在眾人叫完之後，他們齊聲喊的是，“老大……”正在返校路過這裏的學生們見了都很自覺的躲出很遠，路上的路人甲、路人乙也紛紛回頭，看這架勢，心裏想：“媽的，這****不會又是一個新的黑社會勢力吧？還是離這些小兔崽子遠點為好！”
龐偉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看著吳天“天哥，我有件事要告訴你，我們的兄弟被人在東區被人二中人打了，我過去教訓了一下，那邊的老大揚言要來找你，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吳天沒有生氣，而是‘哈哈’一笑說：“如果我怕著怕那，我還混個毛啊？放心讓他們來，我雖然不會主動去和他們打架，但是他們要是來我就隨時奉陪到底！！！”說完後把手伸向龐偉。
龐偉眼中流過一絲感動，緊緊抓住吳天的手，大頭也過來把手放在上麵，“龐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三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就象他們的命運一樣，無法分割，交織成一團。三人都沒有說話，希望讓這一刻的激動永遠留在心裏。現在的吳天，在下麵小弟的心裏是一個真正的英雄，他們覺的隻要吳天在，什麽困難都難不倒自己。英雄不是用來說的，隻能用行動來證明。
後來吳天真的沒有怕，雖然他被人打得很慘，但是他說過這是為了兄弟，挨頓揍也值得，可是龐偉卻因為這次事情，失手殺人有了牢獄之災！
過了許久，三人才把手分開。大頭從兜裏拿出一個鼓鼓的信封交給吳天說：“天哥，這是這半個月收上來的錢。可比以前多不少啊！”吳天打開看了看，點點頭還給吳天說：“用這錢晚上吃去買些吃的，我們下了晚自習，到操場上結合，也讓兄弟們互相認識認識！”
吳天聽了心裏一喜，吃飯喝酒他最喜歡，眼睛眯成一條縫說：“好的天哥！”轉頭對周圍的小弟喊：“晚上下了晚自習都到操場集合，天哥請大家喝酒！”
“我草，天哥……天哥……天哥……”兄弟們惹不住高興大聲喊叫，連龐偉和大頭也加進隊伍裏跟著起哄，又惹得路上行人一陣皺眉，吳天把這倆位大爺從隊伍裏拉了出來。
一整天眾人都是在興奮中度過的，各個班級裏邊的混子，都一副打了雞血的樣子，連覺都沒有睡，這讓今天上課的所有老師犯了迷糊，難道這些家夥要“改邪歸正”？？？
然後和龐偉、大頭領著二十號人來到一家不大不小的餐館。進屋後小弟兒們就開始大呼小叫，裏麵的客人不是被嚇走就是被趕出去。大頭挑了一張幹淨的桌子讓龐偉到中間，然後安排大家都坐好。
餐館老板聽服務員說來了一幫學生，不下二十多號。那老板以為自己惹上什麽事了，趕忙從後麵出來，見人就笑“哎呀！各位小兄弟真是賞臉到我這個小破店兒裏了，真是兄弟的榮幸啊！要什麽盡管吃，這次兄弟我請！”
大頭一看說話這位中年人，四十多歲，身上一身的肥肉，正一臉堆笑微微點點的，明顯是個和氣生財的主。大頭一擺手說：“你是這裏老板啊？”
老板一看說話的是一個年齡不大個子不高的大頭小子，但不敢小瞧，走過來說：“嗬嗬，我是這裏老板，不知小兄弟領這些人來是…？”
“沒有別的的意思！”大頭指一下旁邊的龐偉說：“這是龐哥，今天挑到你這給兄弟們買頓飯吃，一會做好我們就拿回去，價格你最好給我低一些，要不我們這麽兄弟來了回去沒法交差！”
那個老板聽了暗鬆口氣，在這裏開飯館都是一些明白人，知道對什麽人說什麽話。
“你看，兄弟你說得這是哪裏的話？大家來了是看得起我，交個朋友，吃什麽我讓廚子給做！”龐偉看見這個老板也挺和氣，擺擺手說道：“老板你也不用太客氣，我們這次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吃頓飯。有什麽拿手菜就盡管做，兄弟也不會讓你陪錢的。”
老板嗬嗬一樂說“好！那我也不和兄弟們客氣了，我去安排，一會白送給大家些酒水，大家盡管吃放開喝！”龐偉點點頭，老板轉身就回到廚房走去。
“這老板還挺會辦事的！”看他離開，大頭轉過頭呲牙一笑。“草，別被外表蒙蔽了，他也不是一般人啊！”龐偉見多識廣，嘟囔了一句說。
大頭看看桌子覺得少點什麽，一拍腦袋“就顧得和老板嘮嗑了。”然後大喊：“媽的，服務員呢？先給我們上兩箱啤酒啊！”
服務員走過來，是個年紀不大的女生，張的還算湊合，穿著超短裙，紅著臉怯聲問：“您要什麽啤酒？”大頭見小女生長得不錯，逗她問：“姐姐，你這都有沒有白的色的啤酒啊？”
“我們這裏有燕京，青島，鍾樓，麥穗，沒有白色的啤酒……”
“真的沒有了？你再好好想啊？”大頭盯著女生的大腿看。
女生被看的臉更紅了，小聲說：“沒有別的了……”
“你在想想，好好想……”大頭還是不饒人地問。
龐偉伸出拳頭，在大頭的腦袋上來個“重錘”，“媽的，就是就你事多。”轉頭對女生說：“服務員，就來我們張市名酒，鍾樓吧！”
那個服務員看了龐偉一眼，輕輕地“嗯”了一聲，飛快去拿啤酒了。眾人‘哈哈’一笑，大頭的一個小弟眨眨說：“大頭哥，你這樣調戲人家小姑娘，看快把人家小姑娘嚇哭了！”
“媽的，老子知道老子不帥，老子明天也美美容，整成天哥那樣的……”周圍兄弟一陣暴汗之後，又傳出一陣轟笑聲。
酒上得很快，不過不是小姑娘送來的，估計是真是被大頭嚇怕了，送了酒的居然是幾個廚子，從外麵搬了兩箱‘鍾樓’苦啤。幾個人沒有什麽菜，直接對瓶吹，沒到10分鍾一人兩瓶已經下肚了，菜也出鍋了，給了500塊錢拿著東西就回學校了，走的時候除了兩個拿著菜的，其他一人手裏提著一箱啤酒……
錦繡操場可以說是痞山痞海了，五十多個小弟，以吳天、龐偉、大頭為中心，原地站在，菜放到一邊，每個人打開啤酒，大頭說：“兄弟們，我們第一個酒要敬我們的天哥，為了天哥一統錦繡幹一杯。”大家一起喊道說：“敬天哥！”
吳天揮了一下手，眾人安靜下來，他含笑點頭說：“謝謝各位兄弟，本來這杯酒是我應該先敬大家的，沒想到讓大頭這小子搶了先，不多說了，大家幹！”眾人齊喊：“幹！”操場裏響起一片撞酒瓶的聲音。
龐偉又倒啟開酒舉了起來，“這杯我帶頭來敬天哥，願天哥帶我們早日打下屬於我們自己的江山！”眾人一聽，高喊說：“敬天哥，帶我打江山！”吳天剛喝完一瓶，隻好又倒一杯舉起說：“以後還要靠大家努力，成就是靠大家創造出來的！幹”“幹！”
眾人你說一句，他說一句，菜還沒上打開吃，操場已經‘臥倒’一片了。出來混的喝酒講究的不是喝多少，而是要的是個痛快，喝倒為止。這和出來混的性格豪爽講義氣有直接關係。
今天動手拚命的人，明天也許就是生死弟兄。直率，豪爽，不拘小節是混子們的天性，雖然很難被普通的朋友理解，但這也正是他們不同之處。
吳天三人沒有像其他小弟們那麽狂喝，喝了一瓶之後，他們坐在草地邊喝邊聊天。龐偉用手摸著酒瓶說：“天哥，我想咱們是不是應該成立一個幫派什麽的？現在的人以學校的學生為主，雖然戰鬥力是不強，但是我們貴人多，再說沒有一個完整的幫會體係兄弟以後怎麽報名號，別人最多說我是一幫不學習的學生！”
吳天其實有這個想法很久了，他點點頭肯定了龐偉的想法。大頭提著個酒瓶子，打了個酒嗝說：“龐哥的想法我也讚同哥，我們以後要稱王稱霸就必須有我們自己的幫派。”
龐偉接著說：“是啊，就象咱市青幫、火幫、朝天門那樣，報出名號和跟的大哥，基本就沒人敢動了！”
吳天低頭不語。他也想成立組織，可是說起來容易，坐起來太難了。拿起酒喝了一口說：“有幫派我也讚成，但那時人數會巨增，吃喝玩樂都要靠幫派，我們作為大哥，我們靠什麽養活小弟啊？”
二人一楞，吳天一仰頭剩下的少半瓶一口氣喝了個幹淨，接著說：“我們現在的錢都是靠從學生那裏收“保護費”衛生費“等勒索來的，一月下來最多超不過一萬。就靠這點錢我們怎麽維持組織？就算現在勉強成立了，以後也會讓我們很快散夥。”
龐偉眼珠子一轉問：“奶奶個腿的，天哥你的意思是…？”吳天微微一笑，低頭把玩手裏的空瓶子。大頭性子比較急，抓著他大腦袋上那沒有三寸長的短發，見吳天不說話，大聲問：“天哥你出個注意，兄弟都按照你的意思來辦！”
吳天看看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自己的二人，慢慢說：“看過《壞蛋》沒有？現在你們就應該開始好好學習了！”
龐偉和大頭傻了，脫口問道：“《壞蛋》看過，但是我們也要用謝文東的那一套？”
“沒錯，你們現在應該好好學習。還有半個月時間就要到初二期末了，馬上到了初三複習，然後我帶著你們上高中去。不好好學習的，考不上就別說是我小弟，以後就不再是兄弟！”
吳天‘嘿嘿’一笑：“不過，我們還是控製這裏，並且要壯大，擴大勢力，目標就是各個中校。黑社會勢力看不上初中學校這種出小錢的地方，他們不要咱們要，多收學校和校外年紀不大的混子，那是我們的基礎。”
龐偉反應快，點點頭，“天哥，我明白了，象我們這樣的小勢力張市多的很。咱們連混子都算不上，別說是黑社會了，我們就一群沒有長大的小痞子！”
吳天讚賞的點點頭，對大頭說：“大頭啊，你多和龐哥學學吧，沒有你壞處。”龐偉臉一紅，但還是不明白“那我們上高中以後幹什麽？”吳天站起來，眼睛異常的明亮“和我爭霸一中，連同周邊所有的學校！”
大頭和龐偉下巴差點沒掉了，“所有學校？天啊！”大頭接著大笑說：“真是期待啊！恩！就收這一中，這個國出名的爛高中……！！”轉頭問龐偉：“龐哥，你敢殺人嗎？裏邊有好多都是亡命之徒”龐偉對這個不是很清楚，這個他還真不知道，隻是聽說那裏不是一般的亂。
見龐偉低頭不語，大頭搖頭晃腦說：“嘿嘿！全市百分至二十的混字，是從父那裏出來的，要是加上我們這夥去了，那就更爽了！！！”
龐偉眯著眼睛看向吳天，感覺有些不可思議說：“天哥，這是真的麽？”
吳天笑了笑說：“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知道大頭從哪聽來的，但是也不離十了，那裏麵很亂！”
大頭在一邊著急說：“我說的是真的，要不我就是烏龜王八種！”
“草……”龐偉伸出中指，轉過頭不理他了。滿臉通紅的大頭猛的站起身來大喊：“小雞在哪，給我滾出來，你給我證明一下！”不遠處草叢伸出一隻手，言語不清的聲音傳出：“誰？誰…誰喊我呢？”
這一頓野餐眾人都吃得很盡興，也可以說是喝得很盡興。有人問：操場那邊幹什麽呢？有人回答：聽說學校給那些不務正業的小子們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開個會討論以後怎麽學習！又有人說：草，你****懂個毛啊！那是我們學校的老大天哥在開操場夜會，慶祝一統錦繡呢！媽的，明天我也要加入他們…………
這些話吳天沒有聽到，但是他本人確實也喝多了，因為他本來就不能喝多少，兩瓶已經打破了他的記錄，今天居然喝下了四瓶……
可吳天的神誌卻清醒，隻是身子卻象是在轉，連同天地一起子啊轉動。大頭和龐偉沒少喝，但是都沒醉，隻有兄弟們醉得夠戧。
有些小弟一會拉著吳天的手，哭的一臉是淚，一會又拉著大頭、龐偉的手嘻嘻哈哈，
一會嚷著又去親不知那個暗戀多年女生的臉。
最後大家得出一個結論：以後不能再讓兄弟喝醉了，這樣會耽誤事，而且這些小弟現在的酒品還是太差。
吳天讓比較清醒的小弟打掃戰場，其他的人相互攙扶著，搖搖晃晃回到了各自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