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紀廣使詐
舒烽這樣一個平凡的街頭小畫匠,竟然會被位高權重的八王爺請入王府之中畫像,並且以一幅素竹圖,驚退當世第一畫師吳水墨。
此消息在壽春城迅速傳開,人人皆驚歎不已。大愛都以為舒烽隻會畫像,卻是沒想到,他的水墨畫功底竟然也如此深厚,竟然僅用一支炭筆,便可以畫出水墨畫的潑墨效果,而且還是如此韻味十足,放眼天下,就算是當世墨畫名家,也不見得會取得這樣驕人的成就。
一時間,舒烽之名盛傳於天下諸國,不僅大楚的王公貴族們找上門來,欲與舒烽結交。就連別國的畫界精英們,也特意登門,來向他請教畫術。
舒烽現在根本就不用上街擺攤,每天都有滾滾的銀兩進帳,他用這些錢買了間大宅子,和楚楚住了進去,還請了專門的管理人員為他管帳和待客……
當然,他現在已不屑去畫一兩銀子一張的炭畫了,凡是上門來求畫的,最低畫酬也是十兩紋銀,更高者,一幅畫像竟高達數百兩,而且還求不到他的炭寶。
這天,舒烽正在家中休息,忽然門房來報,有客求見。
每天都有各色各樣的客人來拜訪自己,因此,舒烽早已對此司空見慣。恰好今天感覺有些靈感枯竭,正自己煩惱,聽到又有人來煩自己,心情沒來由地一陣鬱悶,朝門房揮了揮手,大聲喊道:“不見!”
“可是——”門房麵上有些難堪之色,吞吞吐吐地說道:“少爺,這來的這位,您可是還得真要見見不可。他放出話來了,說您若是不見他,一定會後悔的。”
“臥草尼瑪,這誰啊!居然這麽大條,敢對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大楚第一畫師說出這樣牛叉的話來!”舒烽聞言,大為鬱悶,他還真猜不出,這個來找自己的人會是何方神聖。
不過一想他說的話,不禁又勾出了他的興趣。他無語地對門房說道:“我平生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後悔。看來這位倒是充分掌握了我的弱點了。既然這樣,那就讓他進來吧。我便想要看看,他到底能拿出什麽令我感興趣的事來。”
“是,少爺,我這便去帶他進來。”門房連聲答應著,正準備折身出去,卻聽門外傳來一個嘻笑聲:“不用你帶,我已經來了!”
門房被這突然竄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抬頭看時,卻見一個白衣翩翩的少年公子,不知什麽時候竟然來到了自己的麵前,正滿麵堆笑地看著自己。
“你!你是怎麽進來的?”門房乍見麵前多了個人,嚇了一跳。
屋內的舒烽未睹其人,先聞其聲,便已聽出,來的這位,正是紀廣。
紀廣公務繁忙,整日裏神龍見首不見尾,恰恰舒烽近日來也因為聲名鵲起而有些忙碌。所以兩人雖在同一座城中,但見麵的時間卻並不多。前幾天,舒烽搬至新居之時,想要去請紀廣一起來慶祝一下,卻是沒想到紀廣有事不在軍中。而今天,也是紀廣首次光臨自己的新居。
“紀兄,你終於來了1”
見是紀廣來了,舒烽立即一掃陰霾的心情,一拍大腿,興奮地跳了起來,與紀廣一個照麵,就張開手臂與他緊緊環抱,那種別後重逢的情態,觸目可睹。
紀廣正與門房說著話,冷不妨舒烽從屋裏衝出,而且還將自己抱了個滿杯,一時還不適應,一下子隻覺得氣血上揚,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而那門房,正想著要訓斥紀廣幾句,沒想到舒烽又如雷神一般自屋中衝出,更是以這種別致的方式,緊擁著來客。兩個男人這樣惺惺相惜的情態,在他看來,實在是太過詭異。要是這門房生在現代,勢必會油然想到一個很光亮的詞兒,這便是:搞基!
舒烽的這種親熱動作,將兩人都搞得很是難堪。但他自己卻絲毫也不覺得,興衝衝地將紀廣迎進屋,並以楚楚出來為他徹茶。
紀廣落坐後,舒烽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我剛才聽門房說,我要是不見你,你就會讓我後悔。紀兄啊,不知道你帶來了什麽讓我不後悔的好玩藝兒來啦?”
紀廣品了口茶,故作神秘地一笑,道:“也不是什麽好玩藝,我隻不過是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罷了!”
“什麽好消息?”舒烽迫不及待地問道。
“不用這麽著急吧,我都已經來了,就一定會告訴你的。”紀廣一看舒烽那種急於知道的樣子,不禁失笑了一聲。不過他又好似故意要挑起舒烽地性子一般,仔細地打量了這座新房子,麵上卻隱含著一種打趣地神情,裝模作樣地大聲嚷嚷道:“舒兄,你可真是了不得了,幾日不見,你就住上了這麽大的一個宅子。發財了,也不知道關照小弟一聲。”
“去你的,你財大氣粗的,還用得著我來關照。”舒烽白了他一眼,又催道:“你還是快說說吧,你到底給我帶來了什麽好消息?”
誰料,他越是著急,紀廣卻越是表現出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看到楚楚正在一旁看著他們說話,他居然還裝出一副恬不知恥地樣子,開起楚楚的玩笑來。
他嘴裏東拉西扯,手下還不老實,居然還要去抓楚楚白玉一般的皓腕,嚇得楚楚趕緊一縮手,羞得跑了出去。
羞跑楚楚之後,他居然還在那裏放肆地大笑。
他的一番舉動,把舒烽可是氣得夠嗆,不禁沉下臉,小聲地咳嗽了一聲。見他不為所動,還是忍不住提醒道:“喂,喂,男女授受不親,這是大聖人的至理明言啊……”
卻不知紀廣如此反常的舉動,竟是為了支走楚楚。看到楚楚出去了,他探頭向外看了看,然後折轉身來。立即又換了種神情,對舒烽道:“我有要事與舒兄相商,因為此事太過機密,切不可走露一絲消息。所以才出此下策支走楚楚,還請舒兄不要見怪。”
舒烽見他說得認真,不似作偽,有些意外,正要詢問,卻聽紀廣又說道:“舒兄可知道我這幾日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