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紀廣來訪
看到紀廣,舒烽有些意外,這兩天,他因為實在太忙,也沒有和紀廣聯係。紀廣可能更是因為公務纏身,也沒有來客棧找他。卻是想不到,兩人竟然又要西市裏見麵了。
“紀兄,怎麽有閑在這裏啊!”舒烽向他打了個招呼,笑著說道。
紀廣也是滿麵堆笑著說道:“現在舒兄都快成壽春城的名人了,我這番來,就是想要沾沾兄台的神氣來的。”
“紀兄說笑了,舒某愧不敢當。”舒烽雖然沒少被人誇讚過,但聽到紀廣的話,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擺手道:“我在這裏也不過是給人畫幾張畫,也好賺幾個小錢而已,”
紀廣走了過來,看到楚楚手中正在收拾的那些已經完成的樣畫,他不禁發出了一聲由衷地讚歎,道:“都說這兩天西市來了位炭畫神手,能將人物頭像畫得栩栩如生,剛開始我還不信,但一看到幾個手下畫回來的畫,這才信了。也從他們的描述中,得知這位畫藝精湛的炭畫神手,是舒兄你!隻是這些天公務繁忙,沒空來看你。今天好不容易抽了點時間,卻不想又目睹了舒兄的俠者胸懷。”
俠者胸懷!
舒烽一聽到這四個字從紀廣嘴裏崩出,心中暗自好笑,更是慚愧不已。若不是韓五來找自己的麻煩,他才懶得管他的事呢!
不過對於楊二麻子與韓五聯手暗算自己的事情,他卻不想就這樣罷手,正好紀廣來了,自己何不借他的手,將這兩個禍害西市的蛀蟲給除了。
雖然,在表麵上,紀廣對自己出示的身份是守城官。他卻根本就不相信紀廣此言的真實性。僅從那些守城兵卒對他那種敬畏之心,以及紀廣轉贈給自己的京城暗衛腰牌,舒烽不用動腦筋去想,都可以猜得出,紀廣在大楚帝國,至少在這壽春城內,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
雖然,看他那年輕的樣子,也不太可能是個手握重權的大官。但從其全身上下所透露出的那種迥異於常人的氣質來看,他就算不是皇親國戚,也一定是個世家子弟!
舒烽道:“紀兄既為壽春東道,難道就能聽任楊二麻子與韓五這種宵小之徒為禍鄉裏麽?”
紀廣點首讚成道:“說得沒錯,西市上自從出了這兩個禍害,確實很不和諧。我確實很想辦了他們,但每次都被他們巧言搪塞了過去。”
舒烽見紀廣也對二人心懷不滿,便趁機勸道:“紀兄既有此言,何不付於行動,將這兩個賊徒辦了,免得他們繼續橫行,亂了西市的秩序。”
他一邊說著,又不忘補充道:“況且,這韓五身為捕快,不但不求為民眾謀福,反倒與街痞串通一氣,帶頭欺負百姓。這樣的害群之馬,要是不早點清除,以後必成大患。”
紀廣聞言,深有同感地點點頭,道:“舒兄所言極是,紀某回去後,便著令官府,將二人緝拿嚴辦,定要還西市百姓一個公道。”
舒烽見他答應,放下心來。說道:“紀兄如有此心,也算是為西市所有商販去除了心頭大患!”
紀廣看楚楚已經收拾好了東西,舒烽也正準備回家。他想了一會,才似有難言之隱般地開口道:“舒兄可曾用過午飯?”
舒烽從早間出來,一直畫到現在,肚子已是餓得咕咕直叫,就算著回家吃飯呢!聽到紀廣相問,便搖搖頭道:“還沒呢,正準備回客棧去吃。怎麽,看樣子紀兄你也沒吃飯吧。不如由我做東,咱們三人去振南道的鴻福樓去聚聚,怎麽樣?“
其實紀廣此來,正是想找舒烽述述,並有件很重要的事要找他協商。一聽之下,正中下懷。立即爽聲一笑道:“紀某正有此意,不過這做東之人,還是由我來做吧。畢竟我是主人,又怎麽能讓你這客人破費呢!“
“紀少爺,你這話說差了。要是在兩天前,你說要請我們。我們是求之不得。可現在情況就不同了,這兩天我和少爺也賺了不少錢。這請你吃飯的錢,我們還是出得起的。”聽紀廣要與舒烽請這做東之權,舒烽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楚楚倒是搶先說道。
“哦,是嗎?看來舒兄的確是生財有道啊!”紀廣聞言,滿是讚許地看了舒烽一眼。
舒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不過是動動手,賺點小錢罷了。根本不值一提,倒是讓紀兄見笑了。”
舒烽,紀廣,楚楚三人,一邊說笑著一邊走進了鴻福樓中。至於做東之事,紀廣也沒打算和舒烽爭搶下去。畢竟,兩人以後相處的日子還長著呢,這樣相互間請客吃飯的事,也一定會是常有的事情。
落座之後,兩人的話題,不知不覺又說到潛入的魔族奸細上了。
舒烽問道[:“紀兄,這幾日對魔奸的調查,可有何進展?”
紀廣淺眉一皺,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根據被抓魔奸的招供,我們對壽春城進行了一番排查。卻沒有一點進展。別說沒有範寅的消息,就連那十幾個潛入大楚國的奸細,都如泥牛入海一般。根本就沒有一絲索。舒烽,說不得到最後,還是要動用你這冒牌魔奸去暗訪了。”
舒烽也早就料到會有這種結果,魔奸混入城中,這是頭等重要的大事,紀廣一定不敢怠慢,所以展開全城的大搜捕,這也是意料中事。可是,官府這樣大張旗鼓的行動,無異於是打草驚蛇,那些潛伏下來的魔奸們,要是知道消息泄露了,豈不是隱藏得更深嗎?
雖然覺得自己若想要暗訪此事,情況已經很是被動。但他既然已經答應了紀廣,就絕沒有再反悔的道理。而且,他確實很想會一會這些有膽量闖入人間的魔族奸細們,特別是那位已在壽春潛藏了多年的頭號特工——範寅,看看他究竟是生得怎麽樣的三頭六臂。
不過,自己的行動,看來要等到體內丹海的症結被解開之後,才能放開手來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