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大恩不知如何報

我接過他的話說,有時候不是說不想就能不想的,知不知道有個詞叫做不由自主?

他馬上說那你知不知道有個詞叫犯(和諧)賤!我再一次敗下陣來。好吧,其實我沒贏過。

我問劉銘要煙抽的時候他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珍奇的動物,我說你這眼神什麽意思?我不能抽煙阿?

他說沒什麽意思,就是覺得蠻奇怪的,這麽多年都沒抽,怎麽一下又想起要抽煙了。

我說其實我覺得煙有時候是個好東西,比如現在這個時候。沒有打火機,我借用劉銘的zippo經典款限量版打火。

這還是高中的時候過生日我送給他的呢,兩個月的省吃儉用。當時這家夥還死不當回事,可是他卻一直用到了現在。

悶抽幾口,劉銘拍拍我肩膀,他說佟蘇城,我們是不是該安定下來了。

我反問他,你覺得這個是我們能自己決定的還是時間來幫我們決定的?

他說不知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直到最後迷迷糊糊的我跟他架著回家了,我也沒能想出我心中的答案。

我甚至不知道是他送的我回家還是我送的他回家,奇怪的是我卻對昨天晚上的聊天內容

記憶深刻。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特別乏力,眼睛像是被人用線縫上了一樣睜不開。

正在刷牙,劉銘的電話過來了,顧不得其他馬上接起來。

劉銘很清楚的說,錢的事情已經好了,就看你什麽時候來拿了。

我這差點一口把牙膏吃進去,我說:“你上午搶(和諧)銀行去了阿?”

他說:“沒那麽勇猛,我把車子賣了。”

我這次是真的被牙膏給嗆著了,趕忙拿水把嘴巴漱幹淨。沒來得及喘氣,我說:“你不是吧?”

他還是很平常的口氣:“有什麽是不是的,賣了以後再買唄,我那車子有個朋友一直吵著讓我賣給他。我當個人情了唄。”

我笑得像哭一樣的跟他說:“你這樣我一輩子沒得還了,這個錢我可不知道我還不還得起阿。”

他笑得很奸詐的說:“還不起就好好努力,直到還得起為止。”

我說:“謝謝。”他說:“神經病。”

我說:“謝謝。”他說:“。慢慢還吧。”

我一點都不想掛掉這個電話,我想多跟他聊些什麽,可是我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我隻知道一個勁的說謝謝,他終於聽煩了,說讓我下午或者晚上去拿錢,然後掛了電話。

我真不知道怎麽來道謝了,我馬上打電話給以藍,我說:“以藍,我們一定要好好的在一起。”

以藍問我怎麽了,我說沒怎麽,反正我們一定要好好的在一起。以藍聽出我口氣有些不對勁。問我到底怎麽了。

我說晚上把錢給你爸爸吧,告誡他以後千萬再也不要去沾賭了,選個好日子,我向你求婚。

說這話的時候我隱約有點兒激動,我在幻想那樣一副畫麵,青綠的草地,藍白色的天空。

我們躺在草地上,我起身拿出戒指,以藍戴上。

以藍在那邊估計情緒也激動起來,她說:“蘇城,好。我們要在一起。”

然後我說晚上去接她,掛了電話,想起昨天晚上劉銘問我的問題,我想我知道自己的選擇了,是時候安定下來了。

下午見到劉銘的時候我心情挺複雜的,五味陳雜。

打台球的時候我問他我跟他會不會上輩子是親兄弟?

他說絕對不是,隻是上輩子我們都是折翼的天使。

我無心吐槽,打了幾桌坐旁邊聊天,我跟他說我打算跟以藍求婚了。

他說那是好事阿,我說這還是他的功勞。的確,劉銘教會了我男人要有擔當。

我還是覺得這事兒我應該銘記在心,我問他,你怎麽就敢拿六十萬來賭我的決定呢?

他說:“我肯定你很喜歡林以藍,要是這次你們兩就這樣陰差陽錯了,以你的性格,你肯定會懊悔一生。”

我說:“其實我有想過,不去幫林光輝,我想知道以藍會做什麽樣的決定。”

劉銘皺起眉頭:“噢?你怎麽想的?”

我說:“能怎麽想?說不定我就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懊悔一生了。”

我接著說:“這下我可得給你打工到猴年馬月才換的清了。”

劉銘說所以要想辦法找更多的錢,我們現在是初期,不著急,慢慢來。缺的隻是機遇罷了。

我仔細的認真的看了下他,發現他這段時間真的是明顯的消瘦了。

我知道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已經很讓他焦頭爛額了,他又好強,根本沒有借助他老爹多少人力物力。

這些天的應酬明顯增多,但是生意訂單卻沒見有多少增加。我這又破事一堆。

沒幫他多少忙不說還給他添這些麻煩,我真心覺得我對不起我的好兄弟,好哥們。

他看我一直看著他,就拿手在我眼前揮了揮以為我在走神,問我想什麽呢。

我說:“我在想,要是你是女人的話,老子一定娶了你。”

他站起來往桌子邊走去,打進一顆球說:“要是老子是女人的話,還不一定看得上你。”

我額頭上的幾條黑線一下就降下來了,我真想掐住他的脖子死死的按在桌子上,然後狠狠的告訴說,你特麽嘴巴不這麽賤會死阿!!!

可是事實上我隻是被他說得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該感動還是該咆哮。

正準備再開一桌的時候蚊子電話叫劉銘回去公司,說有事情要說。

我這幾天都沒怎麽去公司,真心是苦了蚊子和劉銘了。(PS。說是說公司,其實也就兩個門麵的店鋪)

我跟劉銘還是再打了一桌他才回去,苦了他坐的士了,看著他拉開的士車門的時候,真覺得做兄弟的對不起他。

才五點過,到晚上還有這麽長時間,我也懶得去其他地方了,小胖子應該下班了,打電話讓他來打台球。

這逼本來不怎麽想來的,被我威逼了幾句就來了,當然了,隻有用楊姐能威脅到他。

小胖子來的時候問我怎麽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我想了想,還是邊打球邊把事情告訴了他。

他一直都聽得很認真,聽到我說劉銘幫我墊了六十萬的時候他也很驚訝,隨即表示欣賞劉銘。

聽我說到我決定跟以藍求婚的時候他明顯很開心。

他說旅遊的時候就覺得我跟以藍應該幸福的。真心祝福我們。

跟他聊了會兒過後感覺心情愉悅了很多,我問他,跟楊姐發展到什麽地步了。

他憨笑著說:“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你們楊姐我會搞定她的。”

我故意笑他,我說楊姐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要你真的能像你說的那樣,接受她的全部。你可要說到做到阿。

他說那當然了,然後跟我炫耀,說自從上次過後,楊姐對他的態度明顯轉變了很多。

連說話都變得不那麽凶悍了,以前打電話老是咋咋呼呼的,現在明顯溫柔多了。

以前讓她出來玩基本都是拒絕,除非我們大家都在。現在偶爾也會出去兩個人單獨吃吃飯了。

我看著他一臉滿足的憨笑,真心覺得楊姐這次應該會放鬆警惕讓自己淪陷在這個男人的懷抱了。

其實我還真的有幾個疑慮,我想小胖子這樣成熟的男人應該也是知道的,所以不用我多嘴。

楊姐混跡社會挺長時間了,現在跟的這個人雖然是沒什麽感情,但是畢竟在外麵名義上都是楊姐的男人。

小胖子和楊姐如果真的決定要在一起的話,必須要衝破這層信任障礙。

我相信小胖子對這事兒應該也沒太在意,或者是因為他太喜歡楊姐了,已經壓過了這個想法。

可是我知道楊姐多少還是有些疑慮的,多年的社會經驗讓她做決定的時候總是很小心。

試想如果小胖子和楊姐在一起了之後,沒有了起初的激情,他們能否接受之後的平淡。

還有,小胖子以後會不會拿現在的事情來說三道四。這些我想都是他們每天都在考慮的事情。

不過我猜小胖子應該是不會太在意楊姐現在的身份的,畢竟他也是在娛樂圈混的,這些事情見得多了去了。

誰還沒個過去呢,重要的是現在,反正我是這樣認為的。我猜他也是。

晚上了,小胖子說是要去接楊姐吃晚飯,問我要不要一起。

傻子都知道這隻是句麵子話而已,我才不會去當幾千萬的大燈泡呢。

禮貌的回絕了他然後他把我送到醫院門口,看著他絕塵而去,心想真是好男人阿。

我走上去,途中心裏麵的心理活動就沒停止過,可是具體在想些什麽又感覺亂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應該就是忐忑的心態,給以藍發了短信說我已經到了,進病房的時候以藍在玩手機。

林光輝好像是睡著了,以藍看到我了,連蹦帶跳把我給摟著,我示意她小聲點不要打擾到林光輝睡覺。

我把她拉到過道,又給她說了一次這事兒有多麽多麽的感想劉銘。她說以後慢慢還唄。

說了沒幾句話,林光輝好像醒了,他在裏麵喊以藍。我跟以藍一起進去。

他看到我的時候表情一下就變了,說不出的感覺,我生澀的打招呼。

並且一並告訴他,錢的事情已經辦妥了,林光輝的表情馬上變得不可置信了。

他半信半疑的說真的麽?我再一次肯定的點頭回答他。心裏想的是這林光輝太瞧不起人了。

以藍估計跟我想的一樣,她很不高興的說林光輝讓林光輝以後吸取教訓不要再去賭了。

林光輝還是半信半疑,然後以藍說要跟我出去玩,沒等林光輝回應就拽著我手出去了。

我笑著說以藍你怎麽這麽激動呢?她說不怎麽,就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