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出乎意料

一人多高的青色圍牆的範圍比紹家要大上兩倍,巨大的牌匾掛在兩扇巍峨的大門之上,其上書著兩個大字“魏府”。

紹鴻三人此刻就站在“魏府”門口,他們還沒有抬腿進入魏府。門口站著的兩個魏家護衛變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

“三位相比就是宗中派下來監督我們魏家生意的少俠吧?”其中一人恭敬地說道。

紹鴻不為所動淡然說道:“我們是從宗中趕來的。”

“三位快快請進,天氣有點熱,三位到客廳之中喝口茶水。”那人繼續說道,然後變帶著三人走進府中,路上一對路過的一個仆人說道:“府上有貴客到來,快去將家主請回來。”

那人看了三人一眼,眼神敬畏,便匆匆離去。

“魏斌,你怎麽知道我們是從宗中來的?”任飛霖抿了一口茶水,嬉笑著問道。那個護衛將三人領如客廳之後,便退了下去。馬上一個名叫魏斌的中年男子便走了進來,魏斌是魏家的管家。魏斌陪三人在客廳中等了很久,期間頗為詳細的給三人講述了魏家生意的具體情況。

“任老弟,你有所不知。你們三人氣質都頗為尊貴,身上還隱隱散發出讓人看不透的氣息。這種氣息我隻在家主身上才感受過。魏家平時幾乎沒有什麽客人,今天突然來了三位實力高強的少俠,想來便是宗中派來的人了。”魏斌耐心的解釋道。

紹鴻到魏斌的解釋心中想到許多事情,這次宗中派下來的任務就是將魏家家主帶回丹溪宗。紹鴻不知道魏家偷偷買賣“赤銅礦脈”的消息怎樣穿入宗中,但他覺得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在魏家公然出手帶走魏家家主,實在是不妥。不然今天下午去那赤銅礦脈上搜尋一下蛛絲馬跡?紹鴻在心裏盤算著。

藍淑萱端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養神,她也不和桌上子的上等茶水,似乎一切都看其他兩人的情況。

“你們家主怎麽還不回來?”任飛霖等得不耐煩了。

魏斌連忙陪笑道:“三位不要著急,家主可能正在談生意,一時脫不開身。我在派人去催,實在對不住各位。”說完便又派人去催家主了。

紹鴻對魏斌的話充滿懷疑,丹溪宗是方圓千裏最大的勢力,魏家的什麽生意能比來自丹溪宗的三人更加重要。這其中一定有鬼。

終於,直到三人吃過魏家豐盛的午飯之後,魏家家主魏德誌才姍姍來遲。他滿臉堆笑,口中連連道歉:“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朋友一直拉著我不讓走。現在才脫開身。”

魏德誌大約三十歲左右,一身灰袍,笑容世故老練。

“廢話不多說,魏德誌你知道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吧?”任飛霖早已不耐煩,此刻看到魏德誌那自來熟的笑容,心中升騰起一股怒火。

魏德誌明顯一愣,臉上卻是笑容不減:“這位兄弟,怎麽突然動怒了,不過宗中派你們三人過來,不是像往年一樣檢查礦上的進度的嗎?”

任飛霖看懂魏德誌滿臉疑惑的神情,認定他是在裝傻,他拍桌子,霍然站了起來,就要大罵魏德誌。

紹鴻連忙身上將任飛霖攔了下來:“飛霖,不要衝動。事情還沒有弄清楚。”

藍淑萱此刻也睜開了眼睛,靜靜的看著場中的幾人,沒有說話。

“看來我們之間有什麽嘛誤會,你們但說無妨,隻有明白誤會才那裏才能將之解決。你們說對不對?”魏德誌臉上依舊掛著笑,他大方的說著,似乎想要解開三人心中的疑惑。

紹鴻將任飛霖重新按在椅子上,沉聲說道:“既然魏家主這樣說,那麽我便直說了。宗中收到消息,說你擅自將赤銅礦脈采掘出來的礦藏賣給其他宗派。”

魏德誌聽到紹鴻的話,並沒有馬上回答,他沉思了一會,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看來是有人栽贓我們魏家,不過這種手段實在是太過低劣。給諸位徒增了許多麻煩。”

紹鴻卻不輕易相信魏德誌的話,他問道:“魏家主如此言之鑿鑿的說有人栽贓你們魏家,是否可以解釋一下?”

“這是自然,”魏德誌走到大廳正中的椅子上坐下,接過下人端來的茶水,抿了一口,才繼續說道:“我們魏家自從發現赤銅礦脈以來,一直接受宗中的庇護,將產出的礦藏都賣給宗派,並借此獲得了不小的好處。借此家族蒸蒸日上,惹得不少家族眼紅,更為此得罪了不少宗族。但是這些勢力雖多,卻也不敢動接受宗派庇護的魏家,隻是沒想到他們竟然出此下策,栽贓我們魏家。”

看著歎了一口氣的魏德誌,紹鴻問道:“魏家主,雖然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是這也不能證明,你們家族是清白的吧?”

“這位兄弟不用著急,聽我慢慢跟你們解釋。”魏德誌輕笑一聲繼續說道:“赤銅礦脈每天的產出都是固定的,這一點宗中曾經派人來確認過。我們魏家每個月都按照開采進度將所有開采出來的礦藏都運往丹溪宗,不敢有絲毫隱瞞。這一點我可以向你們出示家族中的記錄,你們一看就會明白。”

“記錄都是你們自己捏造的,誰會相信!”任飛霖又忍不住說道。

魏德誌收斂起笑容,麵色嚴肅的說道:“這位兄弟是在懷疑我們魏家的信譽。捏造記錄這種下作的事情,我們魏家以前沒有做過,以後也不會出現!”

紹鴻緊接著說道:“我們相信魏家主的信譽,但是也想要親自確認一下魏家主所說屬實,不如我們也不好向宗派交代。魏家主,我想你應該明白吧?”

魏德誌苦笑一聲,隨即歎了口氣:“看了你們還是不能相信我,也罷。那赤銅礦脈離這不進,諸位就在魏家小住一宿,明天一早,我就親自帶你們去礦脈上看看,以消除你們的疑慮。”

紹鴻本想今天下午就去礦脈上查看,但是隨即想到,這種事情在一夜之內應該也做不出什麽手腳,就答應了下來。

這天夜裏,離魏府不遠的一個隱蔽房間內,燭火跳躍,將房間內的氣氛渲染的有些詭異。

房間內錯錯落落的或坐或站著幾個人。

“沒有想到丹溪宗這麽快就派人過來了,到底還要多久才能找到你們口中所說的寶藏?”竟然是魏德誌的聲音。

坐在魏德誌身邊的一個籠罩在黑色衣袍當中的人神色凝重的說道:“我們挖掘的消息怎麽會走漏出去?難道我們之中有內奸?”說著目光還掃視著房間內的人。

房間中其餘幾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都目光呆滯的看著黑袍人,沒有一絲感情。

“肯定不會,這幾個金山門的弟子不是都被你使用秘法控製了嗎?”看著這個讓他看不透實力的人,魏德誌的目光中有些畏懼。

“你是在懷疑我的瞳術嗎?”黑袍人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波動。

魏德誌大驚,他連忙說道:“我隻是想不通消息是怎麽走漏出去的,您的瞳術高深莫測,我怎麽敢有一絲懷疑。”

黑袍人沉寂了下來,他不說話,手指在桌上有節奏的輕輕敲著。

魏德誌和站立在黑袍人麵前的三人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不去管丹溪宗的弟子,如果明天他們敢壞了我們的事,我就將他們全部擊殺!”黑袍人考慮了很久終於突出一句話。

“這樣不妥吧,畢竟他們是丹溪宗中的人,將他們殺了我們還能逃出丹溪宗的手掌嗎?”魏德誌似乎有所顧忌。

黑袍人的臉色隱藏在黑色兜帽之中看不清晰:“我們已經控製了金山門的弟子,再多殺幾個丹溪宗的弟子有什麽?丹溪宗中時有幾個高手,但是沒有人給他們傳遞消息,誰會知道人是你殺的?等到他們知道,你早就離開丹溪宗的勢力範圍了。”

“這……”魏德誌心中還是有所顧慮。

“不用再說了,明天一切仍然按計劃行事,如果他們明天沒有發現那裏,我們就饒過他們。如果他們發現了,那就算他們倒黴了……”黑袍人的嘶啞的聲音仍然沒有一絲感情。

“誰?!”黑袍人突然冷聲道。他手掌在空中一揮,站在他麵前的三人,便撞破門窗,追到院落之中。黑袍人也隨之追了出去,他的速度奇快無比,隻在空中留下了淡淡的黑色殘影。魏德誌在房間裏隻剩下他一人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他也跟著出了房門。

“魏德誌,你這個老不死的,果然勾結外人來謀取我們丹溪宗的礦脈?”這個聲音張狂無比,還摻雜著一絲得意。

魏德誌剛剛走出房門,便看到任飛霖蹲在牆頭。他拿著一柄碧綠長劍,周身籠罩在碧綠色瞳力之中,他像是雨水洗過的碧綠色的眼睛在夜裏熠熠生輝。

罵完剛才那一番話,任飛霖便高高向牆外躍起,準備離開這裏去通知紹鴻,他已經發現院落中每一個人的實力都不在他之下,而且房間門口還站著一個連他都看不透實力的黑袍人。

看到任飛霖即將離開,魏德誌大急,但他卻沒有辦法,他轉過頭寄希望與黑袍人。

黑袍人冷哼一聲,右手向著飛起的任飛霖高高舉起,手掌撐開,旋即緊握,向後一扯。在空中的任飛霖就被一股莫名的巨力,拉扯了回院中。

任飛霖心中大驚,卻並不慌亂,他嬉笑著說道:“看來你們是想和小爺我過兩招,小爺我手正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