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異國恩怨追憶(下)

淩誌聽完喜出望外本來是想讓他幫自己引薦幾位跆拳道朋友的,沒想到他居然對跆拳道也開始潛心研究,於是說道:“那你現在還在學校宿舍住嗎?”

“是啊,怎麽你不會是想過來找我吧!”王福林別的不害怕,就是怕淩誌的酒量,曾經又一次他們倆喝酒最後把他喝的三天都沒敢吃東西,而淩誌一點事都沒有。

“是啊,老長時間沒和你喝一壺了,怎麽著咱們也要敘敘舊不是,我帶兩瓶好酒過去!”淩誌說道。

“人來就可以,酒就免了啊!”王福林趕忙說道,淩誌哪管他說什麽掛掉電話偷偷跑進客廳從酒櫃裏偷出兩瓶好酒揣在懷裏就去找他。

很快來到王福林的宿舍,一進門兩人就來了一個深情相擁,就差激吻了。“行啊老王頭,穿的這麽花哨越活越年輕了啊!”淩誌看著他很休閑的裝束說道。

“都土埋半截的人了,在不打扮打扮到了那邊想穿都來不及了。”王福林其實年紀也不是很大,四十多歲左右。

看著他手中拎著的白酒就嚇得倒退兩步說道:“我說淩誌如果你來請教問題的話,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是如果要喝酒的話,你甭想從我這裏知道半點!”

其實淩誌也不想喝酒多了耽誤正事,笑著說道:“行了,早知道你害怕了,這個就權當孝敬你的。趕緊跟我說說跆拳道的事情!”

“這樣才對嗎,其實說了跆拳道就是一個字,腿。”王福林說道。

“這個傻子也明白,我就是想問問如果他采取跆拳道的方式,我該怎麽應付。畢竟腿長,而我們散打可是近身搏擊。”淩誌問道。

“你啊,難道忘了我原來跟你說的嗎。下路穩勢必上路防守,俗話說一心不能二用。他如果求勝心切的話,肯定會加大攻勢,相對來說那他的防守就會弱一些。”王福林說道。

淩誌聽完後點點頭,但繼續問道:“可他腿部一發力,就算上路防守不行,我也是無法近身啊?”

“佯攻實擊,也就是說你如果去佯裝攻擊他的下路,那他肯定會把精力轉移到上路的防守。等他注意力轉移後,你就要瞅準時機繼續追擊他的下路,讓他猝不及防!”王福林說道。

淩誌聽完後點點頭,說道:“明白了,可是一旦他的下路被我擊破的話,那他會不會倒地這樣我用怎麽去利用自己的長處去攻擊呢?”

“笨啊,幹嘛非要利用散打呢,你也要師夷長技以製夷,他如果用跆拳道你不會一樣用這個嗎!”王福林說道。

“跆拳道我又不會!”淩誌說道。“李小龍的猛龍過江看過沒?”王福林問道。

淩誌聽完說道:“李小龍那是神,他的電影我倒背如流。”

王福林笑著說道:“還倒背如流,小龍問路,大龍擺尾。行了我就說這些,至於你能不能參透就看你的造化了,另外記住跆拳道的祖宗就是截拳道,講究的都是腿!”

一番話聽的淩誌是即明白又糊塗,也了解王福林的脾氣什麽事情他不會給你說的很明白,就看你自己的領悟能力。於是站起身說道:“那我現在就回去研究下,老王頭改天再跟你敘舊啊!”說完忙不迭的趕回家中,打開電腦找到王福林說的那個片段後,不停的回放著。

並不是的在紙上畫著,站起來還在房間裏比劃著。正在研究的時候手機又響了,一看還是金玄彬於是問道:“是不是都想好了啊!”

“是的,地點就在金馬健身俱樂部,我是白金會員跟他們老板說過了,可以借用我們訓練場地。時間呢明天上午十點,你們平時老說中國武術博大精深,雖然我未曾領教過,但畢竟武術是你們強項,而我們韓國的跆拳道也是厲害的很。所以我決定比賽都不以我們的強項。”金玄彬說道。

淩誌聽完心話早說我也不用枉費心機去研究對付跆拳道,於是問道:“那我們以什麽方式較量?”

“散打!”金玄彬說道,淩誌剛剛端起水杯,聽到後差點沒笑噴出來,喝下去後咳嗽了幾聲後這才說道:“你說什麽,散打!”

“對,就是散打!”金玄彬再次肯定的回答道。“行啊,你說怎樣就怎樣!”淩誌說道,其實這個金玄彬也是考慮了好久,來中國這麽多年對中國武術了解也很多,知道中國武術很多都是以柔克剛,而跆拳道講究的是力道和速度。

再有就是上次被那個館長給挫敗之後,自己心裏多少有些陰影,不敢再提跆拳道,更害怕在遇到這樣的高手。而他也更不敢說以中國武術作為較量的項目,那等於是自取其辱。

在他的意識裏淩誌無非就是一個接頭痞子,打打群架還行他們的那些招式談不上叫做散打,而自己在韓國小的時候他哥金玄安一直喜歡散打,也有自己的專職教練。平時也經常跟他哥學散打,起碼四五個人還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才會以散打為名。

“那好,奉陪到底!”淩誌笑著掛掉電話,看看桌上畫的那些圖拿起來揉成了一團扔在了地上,踏實的躺在床上休息,等待明天的較量。

第二天,起床後很早就出門叫上海子陪他一起去。來到健身俱樂部,還沒開門等了一會後就見金玄彬和樸靜雯從一輛計程車下來,笑著朝他們走來。

“沒想到你會提前趕來!”金玄彬笑著說道。

“我這人就這一個優點,不但不會爽約,反倒會提前赴約,走吧!”淩誌說道,然後幾個人就走進了俱樂部。來到前台隻見金玄彬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卡說道:“昨天我跟你們老板說過了,他把三樓的訓練場給我預留了!”

“金先生是吧,我們早就給您安排好了啊!”服務生走過來帶他們上樓。

來到房間後,空間很大而且沒有任何的障礙物。“淩誌,比賽規則我昨天忘記給你說了,我們一局定勝負,誰先擊倒對方就獲勝!”

“沒問題,你說怎樣就怎樣!”淩誌笑著說道,海子卻悄悄說道:“阿誌,不要輕敵啊!”

服務生拿來整套護具,頭盔、護甲、牙套、拳套。淩誌隻是帶了個頭盔和拳套,其餘的都扔在地上。而金玄彬卻是全副武裝,看到淩誌這般時說道:“你未免也太狂了吧,護甲和牙套都不帶,如果期間傷到你的話,我可不負責!”

“廢話少說來吧!”兩人倒退幾步,微微鞠躬後淩誌抬起拳頭錘擊了幾下後,抬起手示意開始。隻見金玄彬來回晃動著身子,突然迅速跑過去掄起拳頭虎虎生風的直奔淩誌的麵門而去,淩誌不慌不忙抬去雙手擋在臉前往裏側了下,身避開攻勢。

金玄彬一看落空,迅速轉身想要抬腿側踢淩誌的腰眼,淩誌早料到他會來這招心道這壓根不是散打的套路,他還是想用跆拳道取勝。

放低胳膊擋開他的腿,然後繼而用力將整個身子貼了過去,一抬手撩起金玄彬還沒放下的左腿,用力一抬右腳緊跟著撩向他的右腿,隻是金玄彬失去了重心整個人被扳倒在地上。

淩誌上前用力壓住他說道:“我說金玄彬你這樣可就不地道了啊!”

隻聽到海子高喊道:“阿誌你贏了,你贏了啊!”

“我怎麽不地道了啊?”金玄彬問道,“少跟我裝傻充愣,你剛才用的壓根不是散打的套路,剛才那個側踢根本就是跆拳道,不過也無所謂按照你的規則,我已經把你放倒,比賽結束!”說完淩誌站起來扭頭示意海子過來把拳套給他解下來。

金玄彬感覺這次比在武館所受的屈辱還要大,眼珠好似冒火一般的站起來惡狠狠的說道:“你也別說我,就算我剛才用的是跆拳道,你不也沒用散打嗎,也就別說我了啊!”

淩誌低頭示意海子幫他把頭盔的係帶解開,頭也沒回的說道:“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金玄彬好似一個野獸一般的大喊一聲,抬起腳直奔背對著他的淩誌雙腿之間就猛踢過來。海子大喊一聲:“阿誌,小心!”

但已經晚了隻聽到淩誌一聲慘叫,隻覺得襠部鑽心的痛,雙手捂住疼得在地上打滾。一旁的樸靜雯嚇得臉色煞白,趕忙跑過去問道:“你不要緊吧!”

海子撲上去抱起淩誌,不停的問道:“阿誌,阿誌寶貝沒事吧?”

淩誌疼得汗都流出來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金玄彬卻站在那裏哈哈大笑起來,那叫一個得意的說道:“就算你贏了又能如何,笑到最後的還不是我,中國人就是低智商的動物!”說完扭頭就想朝外走。

海子氣的大喊一聲:“你個畜生,禽獸不如還有沒有點武德!”

說著撲上去就想和他扭打,金玄彬看著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海子,抬起腿狠狠的揣向他的胸口,海子被他一腳踢飛飛到遠處,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地上的淩誌的痛楚減輕了許多後,扭頭睜眼看到遠處的海子手捂住胸口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卻沒想到金玄彬又走上前用力踢向海子撐著地板的一隻胳膊,隻聽到哢吧一聲疼得海子頓時癱軟在地上,胳膊看情形肯定是骨折了。

此時的樸靜雯都嚇傻了,也不知道該去照顧誰了。淩誌看到後眼睛都快流血了,大喊一聲身上充滿了力量,也感覺不到痛用力站起來卯足了勁,飛奔過去抬起腳一個側踢直撲金玄彬的頭飛過去。

金玄彬一個不防備被踢了一個正著,直覺眼前一黑撲通一聲就倒在地上。完全失去了知覺,樸靜雯趕忙跑過去高喊著金玄彬的名字,再看金玄彬的臉被踢的硬生生的出現一道深深的裂痕,鮮血突突的冒出來,血肉模糊。

淩誌搖搖晃晃的走到海子身邊,攙起他就離開了俱樂部。打車趕忙把海子送往醫院,檢查一番後是心膜出血,如果再用力的話甚至都會造成心髒停止供血,那個時候隻怕華佗再世也恐怕救不了海子。

而淩誌也偷偷跑到衛生間自己檢查了一番,感覺了一番後自己的寶貝還能起來,看來沒什麽大礙。就這樣海子在醫院裏住了半月才恢複,淩誌隻想等他出院後再去找金玄彬算賬的。

可等他們出院後再按照金玄彬的那個號碼打過去的時候,已經停機。原來他們那天離開後,樸靜雯嚇傻了真的不知道如何處理,趕緊叫來健身俱樂部的人架著金玄彬就近找了家醫院,臉上縫了好幾針。

靜養了幾天後,金玄彬摸著臉上的傷疤在病房裏大吵大嚷非要殺了淩誌,這個金玄彬長的也算蠻帥的,俊秀的臉蛋不知道迷倒過多少女孩子,眼見現在自己被毀容死的心都有了。

任憑樸靜雯怎麽勸阻安慰都無濟於事,隻好求助醫生給他注射安定後,趕忙給韓國的金玄安打電話簡單說了一下後。金玄安很快乘坐飛機就趕了過來,看著已經被毀容的弟弟頓時火冒三丈。

但是樸靜雯覺得如果這樣繼續下去的話,真的對淩誌不公平。於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詳詳細細的告訴了金玄安,

聽完後才恍然大悟覺得的確是他弟弟做的太過火。

從小到大金玄彬就是在一個溺愛的環境裏長大的,沒有受過半點委屈。也可以說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甚至都不如一個小孩子,絲毫的挫折都承受不了。經過這件事之後或許他會長大的,所以不等金玄彬醒來就帶上他們回到了韓國。

可是回國後的金玄彬發瘋一般的非要嚷著去找淩誌報仇,尤其是天天照鏡子看到那條疤痕的時候,感覺整天都活在一份嘲笑之中。

因為在中國醫院進行縫合的時候,因為傷口太深皮肉組織都受到了很大損傷,傷口愈合後金玄彬的嘴角都覺得上挑了幾公分似的,雖然說韓國的美容技術超一流。金玄安也找遍了很多家美容院,也做過幾次美容手術但那條毛毛蟲似的疤痕卻始終無法恢複。

甚至有的美容院采取內植金線的方法想要撐起那條疤痕的時候,沒想到適得其反反倒讓金玄彬的嘴角上挑的更嚴重了,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嘴巴合不攏甚至牙齒都露在外麵,樣子很嚇人。

金玄彬天天躲在家裏不敢出門,受不了那些人異樣的眼神,而且以前曾經天天想要和他們金家共結連理的人也都紛紛偃旗息鼓不再敢登門。

久而久之讓金玄彬的性格變得更加古怪,天天在家裏大吵大鬧,尋死覓活。甚至最後覺得生活毫無樂趣後,染上了毒癮整天K藥。

金玄安看在眼裏疼在心中,但是卻絲毫沒有恨淩誌的意思,因為他和金玄彬的性格截然相反,溫和穩重識大體。也明白這件事完全是金玄彬咎由自取,再說淩誌和海子的安危他也不知道,甚至有些愧疚。

可是看著自己弟弟這樣自甘墮落下去也不是辦法,想盡一切辦法都無濟於事。這時他的秘書出了個主意,就是應該帶金玄彬去看心理醫生,以及找個催眠師能夠讓金玄彬在睡夢中把自己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金玄安眼見這般也隻好死馬權當活馬醫,不惜重金從國外請來催眠師和心理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