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浩海的門開了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隻是埋頭喝酒。漸漸兩人臉頰泛起紅暈，而淩誌也將T恤脫下來搭在肩膀上。“阿誌，其實現在大學生就業壓力大人人皆知，可是如果我們真的能夠進入浩海的話一定要好好幹，珍惜好這個機會！”
“那是絕對的，我們兄弟兩人並肩作戰，在浩海所向披靡無人能擋！”淩誌笑著說道，這那是就職簡直就是黑社會火拚的架勢。
而海子推了推眼鏡意味深長的說道：“說實在的，現在的大學生就業難的根本原因是什麽，還不就是目前的教育模式的錯誤！”
淩誌也跟著說道：“我不看好目前的大學教育，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它簡直就是浪費年輕人的青春，誤盡天下蒼生！”
“現在的大學，幾乎已經成為批發文憑的代銷點了。其實和辦假證的沒什麽分別，最大差別就是一個合法，一個違法。一個是高價而另外一個卻很低廉！”海子的這番話此話雖然尖刻了些，但也不無道理。
淩誌拿起T恤擦了擦汗繼續說道：“為什麽現在隻有大學生整天嚷著就業難。而為什麽文盲沒有高喊就業難，中小學文化水平的人沒有喊就業難，唯獨被譽為天之驕子的大學生反倒喊起就業難了呢？當前的大學教育難道不值得反思嗎？花那麽多的人力物力，占用那麽多寶貴的教學、教育資源，培養出來的人，眼高手低，高不成、低不就，這都是在幹什麽啊？從根本上來講，不怪學生，應該說我們都是受害者。”
兩個人好似憤青一般的互相傾訴著滿肚子的牢騷，他們的談話也引來周圍人的注視。而他們卻絲毫不去理會，繼續侃侃而談。
“可是阿誌你想過沒有，那麽多的大學生而我們這個學曆勉強也就算個三本，怎麽可能會讓我們入選呢？”海子話題陡轉的問道。
其實這個問題困擾了淩誌也一天了，始終搞不懂自己怎麽會入選的。隻好說道：“興許，他們的學曆還不如我們呢！”
“你相信嗎，你去領表的時候我也和他們交流過，很多人不是雙學位就是研究生，甚至是雙博士怎麽輪也輪不到我們這種三流院校的學生，說白了我們那破學校前身不就是個技校嗎！”海子說道。
淩誌也明白這一切，想了想之後說道：“海子，你們他們是不是搞錯了啊。你想如果我能入選的話，你也應該接到通知的，為什麽你還沒有接到。而且我總覺得他們是不是弄錯了報名表，不行你打個電話問問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怎麽打啊，難不成直截了當問人家為什麽還不給我下通知？”海子說道。
“傻子，你不會巧妙點嗎。先把我搬出來，然後就問他們既然我都能入選，為什麽和我同等學曆的你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接到通知。”淩誌其實無非就是想通過海子再幫他確認下入選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因為他如果再打電話的隻怕對方會不耐煩。
海子死活不打，淩誌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於是說道：“不打就不打，來喝酒！”他知道海子的酒量，如果喝到一定程度稍微一激他，越說他不行的話這個海子卻偏偏會擰著來。
一杯接一杯的不停的讓著海子喝著，沒有一會就見海子的眼神有些恍惚起來。淩誌見時機已經成熟於是說道：“海子，我覺得你還是打個電話問問！”
“問什麽，就像你說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沒什麽意義。他們如果看中我的話，遲早會通知我的，不打！”海子雖然有些醉意，但還不至於糊塗。
淩誌說道：“切，我還不知道你。還不是害怕打了電話，人家直接告訴你沒入選覺得特沒麵子，怕丟人不敢打吧！”
“我害怕，我不敢，我怕他們個球號碼告訴我，我打！”海子伸出手示意淩誌拿過手機來。
淩誌拿出手機才想起來自己壓根沒有浩海的電話，可看到未讀短信之後笑了笑，全時通是有電話號碼的記錄。翻開短信看了一番後憑著記憶找到了海文打來電話的那個號碼，念叨幾遍後就撥通了遞給海子。
海子接過來就喊道：“喂，喂，是浩海嗎。說話！”半天沒聽到有回音，氣的大罵道：“連老子電話也不接！”
淩誌站起來看了看氣的大喊道：“你個豬啊，手機拿倒了啊！”
海子聽到後拿起點後湊在眼鏡前看了看才笑了笑說道：“我說怎麽沒人說話呢。”倒過手機來繼續說道：“喂，喂！”
電話那頭的海文也覺得納悶這是誰無聊打來的，可也聽到裏麵有人說話，隻好一遍遍的說道：“你好，這裏是浩海集團人事部，請問你有什麽需要！”
聽到海文的聲音後，海子來了精神說道：“原來還是個美女，是這樣的美女我前天去報名參加你們集團應聘的，為什麽到現在也沒接到你們的電話通知呢？”
“入選人員我們已經全部通知完畢了，如果你沒接到電話的話，隻能說明你沒能符合入選的要求，所以很抱歉！”海文聽著他說話語無倫次，磕磕巴巴的也隱約感覺肯定是在喝酒。
海子一聽頓時火起站起來高喊道：“你說什麽，電話都通知完了那為什麽沒有我，我的同學都入選了，我為什麽沒能入選？”
“抱歉，每個人的情況是不同的，而且我們集團的篩選流程很嚴格，至於你說的你同學能入選，而你卻沒有這個我真的無法給你解釋！”海文真的不想和他繼續糾纏下去。
海子越說越激動，腦門上青筋突起眼睛瞪得大大的，喘著粗氣吼道：“你們不公平，肯定作弊了啊！”
“先生希望你能冷靜，我們集團這次篩選絕對是公平公正的，再說你說的那個情況我實在沒辦法給你解釋，就算是你同學，或許人家的學曆要比你高！”海文強壓著怒火說道。
“你當我傻子，我和淩誌都是一所院校畢業的，他怎麽就可以入選，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我就到消協告你們！”海子氣的居然說出消協來。
海文心裏暗罵道怎麽遇到這麽個無賴，曉曉聽到後小聲問道：“海文怎麽了啊？”
海文手捂住話筒說道：“遇到一個無賴，他老問他為什麽沒能入選！”
曉曉聽完後也有些氣憤拿過海文手裏的電話說道：“你好，至於你沒能入選隻能說明你的能力和學曆不夠，還是繼續深造吧再見！”說完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
而海子還在那裏叫嚷著，可聽到電話裏傳來嘟嘟的忙音後。又再一次撥了回去。曉曉一看又是這個號碼，拿起話機悄悄放在桌子上，拉著海文就離開了並說道：“反正是他自個掏話費，不心疼的話就讓他在那裏叫喚去吧！”
海子依舊在那裏好似祥林嫂一般的嘮叨著，卻不知道電話那頭壓根沒人聽。淩誌見狀上前奪下手機，喂了半天後也沒聽到回音，於是說道：“人家肯定不搭理你了，你再這樣騷擾也沒用！”
氣的海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高喊道：“老板上啤酒！”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因為他始終搞不懂淩誌能入選，為什麽自己去落選。
“行了，海子以後機會還多的是，何必這麽較真呢！”淩誌安慰道。
“你當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你都能入選而我卻不行。阿誌你小子是不是真的認識浩海什麽人，如果是這樣你可就不對了，怎麽也要拉兄弟一把怎麽能吃獨食呢！”海子抬起頭望著他說道。
淩誌心想怎麽說來說去怪到自己頭上來了，說道：“海子，你覺得咱們哥們一場，我要真有認識的人，能忘了你嗎！”
“就是，阿誌你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人，好了，這一篇翻過去了啊喝酒！”海子高喊道，舉起酒杯和淩誌碰杯後，又是喝幹。
淩誌也知道他現在心情不是很好，也就不再談這個話題。海子好似趙本山那個小品的村長趙大寶一般，雙手捂住臉用力的揉搓一番後，甩了甩手瀟灑的說道：“我們談下一個話題！”
淩誌隨聲附和說道：“大哥，我真抽了啊！”一句玩笑說的兩人相視一笑。
“阿誌，馬上就要成為白領了，兄弟我奉勸你一句今後要多學習學習了，起碼對集團的業務和當今社會的經濟發展趨勢要做到充分了解。畢竟是新人，去了集團免不了會被排擠欺負的。”海子說道。
淩誌揮舞著拳頭說道：“我給他們十個膽子看看，誰敢給我的拳頭叫板！”
“你啊，職場可不是你原來的那種生活圈子那麽簡單的，人際關係業務能力諸多都是製約你發展的因素。所以還是很有必要去加強學習的啊！”海子說道。
淩誌看著他雖然醉酒了，但這番話卻真是發自肺腑的，於是說道：“放心，機會已經擺在了我的麵前我一定會好好把握的啊！”
“阿誌，我也要看著你在浩海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那片天空。萬一你真的飛黃騰達了，說不定總裁的位置也不是多麽高的夢想！”海子說道。
“放心海子，我如果真的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絕對忘不了兄弟你的，我若成了總裁，那副總裁絕對是你！”淩誌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
海子想了想之後說道：“阿誌，其實你現在的情況就如同我們國家的經濟一樣，都處在一個曆史關鍵時期。中國經濟發展有兩個趨勢已基本確定：一是經濟增速將逐步有所回落，二是通脹壓力將較長期存在。解決由此引發的問題的關鍵，在於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而你的痞性隨著步入職場也會逐漸被磨滅，但是你的脾氣個性卻很難短時間內適應職場生活，所以要想在職場成功立足，就要轉變自己。變則通，通則久，不要太死板知道嗎！”
“海子你說的這些我一定會牢記的，不說了喝酒！”淩誌不想讓海子繼續說下去，仿佛自己不是去應聘，倒好似奔赴戰場一樣，其實他怎麽能想得到，這個沒有硝煙的職場甚至不戰場還殘酷。
終於熬完了三天，一大早淩誌母親就做好早飯，把西裝領帶皮鞋都擺放在他床邊。叫他起床好幾次後淩誌都沒動彈，畢竟這麽多年他也習慣了睡覺睡到自然醒。氣的淩誌母親上前揪起他的耳朵，在他耳邊高喊道：“小誌，起床了要去集團參加初試了啊！”
一句話讓淩誌猛地睜開眼鏡，騰的一下坐起來匆忙的穿上鞋子跑進衛生間洗漱起來。洗漱完後跑到餐桌前拿起麵包就狼吞虎咽著，淩誌母親笑著把牛奶遞給他說道：“不用著急，時間來得及小誌喝點牛奶！”
“謝謝老媽！”淩誌一口把麵包塞到嘴裏，一杯子牛奶直接倒進嘴裏。嘴不停的咀嚼著就朝門前走去說道：“老媽，那我走了啊！”
“小誌，還沒換衣服呢？”淩誌母親上前把他拖了回來，淩誌哀求道：“老媽今天外麵三十二度，你讓我穿西裝出去，那和怪物有啥區別。我不穿！”
淩誌母親哪能由著他，拖著他回到臥室指著床上衣物說道：“西裝可以拿著，近了集團後再穿上領帶和皮鞋必須換上！”
看了看時間也不多了，淩誌怕真的遲到那樣真的是自己白白讓機會給溜走了，隻好乖乖的換好褲子襯衣，打好領帶，鋥亮的皮鞋讓人看著都有些眼暈。
淩誌母親掏出一百元裝進他襯衣口袋裏說道：“小誌，天這麽熱別去擠公交車了，打個車這樣快很多！”
“不用了老媽，現在去擠公交車還來得及，錢你留著吧！”淩誌又從口袋裏掏出那張錢，卻被他母親給擋住了說道：“小誌，真的長大了，媽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就很開心了啊！聽話，拿著這錢如果中午不回來的話，就自己在外麵買點東西吃，別難為著自己！”
淩誌一時間覺得眼睛紅紅的，匆忙的扭過頭生怕被他母親看到，其實他這個動作還是沒能逃過老媽的眼睛。拎起西裝就走出了家門，淩誌母親卻一直站在門口揮著手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才關上了房門。
淩誌走下樓轉身望了望自己家的陽台，卻看到母親正站在那裏望著他。站在那裏揮了揮手後就一路小跑的離開了小區，跑到站牌前等了十幾分鍾後沒想到今天的公交車也太不給力，始終沒有看到一輛。
無奈之下隻好抬手攔下一輛出租車，上車後說道：“師傅，去浩海集團！”
司機聽到後點點頭說道：“怎麽小夥子，第一天上班吧？”
“咦，你怎麽知道？”淩誌很納悶司機怎麽會知道。“嗬嗬，看你穿的這麽正式，如果不是去上班，怎麽會這麽重視呢！”
淩誌真的太佩服司機銳利的眼光了，笑著說道：“其實也不算是上班，今天是去參加初試，嚴格意義上來說我還不是他們集團的職員！”
“那也已經不錯了，在咱們城市能夠入選浩海就已經很了不得了啊，小夥子先恭祝你旗開得勝了啊！”司機笑著說道。
“謝謝師傅！”淩誌坐在那裏，回味著出門前母親的那番話以及剛才司機的這幾句話，無形使得自己信心百倍。
十幾分鍾後車子停在了浩海集團樓前，淩誌走下車抬眼望著眼前這棟高聳的寫字樓，心中默念道：“浩海，你就是我新生活的帆，載我駛向事業浩瀚之中去吧！”
默默的為自己加油鼓勁著，抬腳走上台階推開門來到大廳，直接服務台前站著兩位嬌美可愛的小女孩。淩誌笑著走上去說道：“你好！”
“先生，你好請問有什麽需要嗎？”其中一個小女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