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種破芽生先天之境
往後的日子，將門根本不往玉梅峰那邊湊，無論何事都躲得遠遠的，隻是時常送來些銀錢、藥材和珠寶。
而朝庭使團在收到孫敬飛的消息也馬上回轉，大小錢物賞賜不斷。
玉梅峰由是再次獲得了難得的安靜。
半年後的一天，於素馨終於第一個突破先天之境。
蕭靖宇晚上從古劍洞天回歸，來到屋裏時，發現於素馨正在等他，便笑道：“今天有什麽好吃的？”
於素馨又加了一根蠟燭，屋中更加明亮，她臉色紅潤誘人，眼光撲閃，欲言又止。
蕭靖宇很快察覺到異常，便朝夫人細看了一眼，這一眼後他心頭一震，騰地跳了起來。
“咦，這是百脈俱通之象啊？”蕭靖宇一把拉住夫人，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一番，驚喜地叫道，“果然真地突破到先天之境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於素馨看著夫君為她興奮的模樣，自己同樣喜悅異常，她猛得一把緊緊抱住夫君，伏在他胸前抽噎著說：“就在昨天。夫君，妾身好高興，好快樂，謝謝你，謝謝你為妾身做的一切。”
蕭靖宇同樣反摟著夫人，緊緊相擁，好一會兒才慢慢鬆開，但仍攬在懷中，他抬起手拭去夫人臉頰上的淚珠，笑道：“這是天大的好事，高興都來不及，你哭什麽呢？”
“就是高興地哭，妾身從小到大，從未這樣高興過。”於素馨一邊哭一邊笑，時不時還跺下小腳，她雖然羞怯於自己的出格表現，但她現在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激動不已的心情，想哭想笑想叫想鬧，想與夫君分享她的苦，她的樂，她的感動，“一切都是夫君給的……”她不停重複這句話，淚水滾滾而下。
蕭靖宇一把把她抱在懷裏，坐回床榻上，輕輕搖著她，仿佛哄小孩子一般哄著他的夫人，直到於素馨破啼為笑。
“剛才是不是很醜？”發泄完了，於素馨又覺得有些丟臉，羞得頭都不敢抬起來，脖子根兒都是紅豔豔一片。
“哪有，素馨就是哭也哭得漂亮。”蕭靖宇柔聲說著情話，夫人有了這樣大的突破，他同樣為之深深喜悅，這不僅是因為彼此間深深的愛，更是為夫人從此以後更加明朗的求道之路而開心喜悅。
蕭靖宇從未想過貪一夕之之歡，他希望這份美好長長久久，最好是與天地同在。
如今雖然隻是開了個頭，但他的心情，仍然為夫人歡呼雀躍。
於素馨聞言抬起頭，如水的眸子與夫君對視，第一次毫無羞澀地對視，全心全意地將自己對夫君的感情表露出來。
她睜著眼睛，緩緩貼近夫君的麵，溫柔卻有力地吻了上去，素手也從領口鑽進了夫君的衣服裏麵，輕輕撫摩。
最難消受美人恩，蕭靖宇幾乎在唇齒相接的同時便醉了，他匆忙間彈指打出兩道細微劍氣將絆住床簾的布條打斷，然後抱著於素馨，倒了下去。
洞房花燭之夜，於素馨新承君恩，一夜恩愛不談。
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之時，蕭靖宇才撩起床簾走下床，開始穿衣洗漱。
於素馨稍後也從床簾中探出頭來，癡癡瞧著夫君背影，斜倚在床頭，媚態橫生。
蕭靖宇瞧見便取笑她：“你這個樣子，可是很容易被妹妹們看出異常哦。”
於素馨果然對此事很是擔心，馬上蹙起眉頭，很是發愁的樣子，“對啊，那妾身今天就不出去算了。”
蕭靖宇哈哈直笑，很是得意道：“你自己不清楚一天有多少人來找你問事拿主意嗎？逃是逃不掉的，不如明說。晴晴她們不可能笑你，隻會很羨慕。”
於素馨馬上瞪了他一眼，嗔道：“還不是因為夫君你。妾身不管，妾身負責的事今天就由你來做，反正妾身今天是絕不會拋頭露麵的。”說罷，她馬上縮了回去，再次把自己裹在厚被中。
蕭靖宇笑著鑽了回來，一邊笑鬧，一邊安慰羞怯已極心中十分不落底的夫人，哄了好一會兒，才將夫人成功拉出床榻，梳洗穿戴，然後一起走出院子。
院子裏石桌旁或站或坐，竟然四姐妹都齊了，聞聲立即都看過來。
“大姐……咦？大姐你好像與昨天不太一樣啊？”曹可兒有事找於素馨，可大姐今天出奇地沒早起出一，她隻好一會就過來一趟，早等得有些不耐了，見她出來，連忙湊了上去，然後馬上就發現今日的大姐似乎於昨天不同，可是這種不同她又難以用語言形容出來，急得她抓耳撓腮，搜腸刮肚地尋找詞匯，試圖說明自己的意思。
於素馨自然明白是怎麽回事，俊臉無端染上一層濃豔的紅霞，扭頭狠狠瞪了自家夫君一眼。
這時白晴晴等幾個妹妹也一起過來，蕭大掌門平日裏是不怎麽管事的，所以派內諸事基本都由她們五姐妹負責，玉女劍派如今人數逼近百人，一天內需要安排的事著實不少，因為於素馨總負責的原因，姐妹們在早晨和晚上都會集中找她處理事務。
曹可兒這種年紀小沒經驗地不清楚原因，但白晴晴是過來人，她在被五妹的話引起注意後，隻是瞄了幾眼就大概猜出了姐姐變化的原因，她嗬嗬笑著走過牽起於素馨的手說道：“恭喜大姐。”
鍾瑤是極聰明的人，稍微一思索，馬上也明白出了什麽事，她跟著湊了過來，撿起於素馨另一隻手微笑祝賀，隻剩下李秀水和曹可兒，一個愣愣地仍不明白，一個機靈的眼珠轉來轉去，卻始終轉不出什麽結果。
於素馨畢竟是大姐，撐得住場麵，她雖麵如火燒，但仍然用基本穩定地聲音告訴諸位姐妹，“我突破先天了。”
場麵猛地安靜，旋即暴發出歡呼聲，姐妹們歡樂的笑聲瞬間鋪滿庭院。
蕭靖宇看著這一切，一時心情舒暢，如在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