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指點
鍾瑤臉現驚喜，喃喃自語：“若果真是如夫君所言，那生兒育女之事無論如何都不能倉促了。這可是事關我們子女的天大的事。”
於素馨的素臉也嚴肅起來，繃得緊緊的，她沉聲說道：“四妹說得對。作父母的，豈能不為子女考慮萬全。更何況這還是事關門派傳承發展的大事。”
白晴晴、李秀水連連點頭，隻有曹可兒不是很在意，畢竟還是剛剛十四歲的女孩，這些對她來說，還早得很，她可不是山下縣城裏百姓家尋常女子，十三四歲就必須生兒育女以繼夫家香火了。
蕭靖宇見大家聽了進去，便笑道：“所以這事還早，也許要很多年後呢，不必著急，而且秘閣暫時也就是個說法，能繼承發揚宗門的傑出弟子，可不是那麽容易碰見的。”
白晴晴還是有些猶豫，她遲疑道：“可我們終究是要為夫君生兒育女的，總不能……”
蕭靖宇無奈，幹脆肯定地說：“夫人的考慮很有道理，日後我們有了子息，都直接算入秘閣弟子好了。不過，他們最好不要用門派資源，相信我們手裏的東西，比門派共有的要更好，你們認為如何？”
諸女頓時笑逐顏開，待蕭靖宇權衡片刻後答應把曹可兒的手下也加入內門時，一直小垮著臉的她也笑眯了眼。
關乎門派百年大計的飯堂之會就這樣結束了，新的規矩很快形成明文定製，發到派中每一個弟子手中。
緊接著門派改革，內外二門建立，十位劍婢加上三位從記名弟子中選出的女子成為內門弟子，外門弟子則按著掌門命令，自行以武功高低分判出位次，長白山區東南玉梅峰玉女劍派的變革，在外界不知息的情況下，與春節一道，悄然過去。
來年一月方始，冰天雪地中，玉女劍派便舉派投身於刻苦地修煉中，時間飛逝。
一月二十五日，戌時二刻。
夕陽西落，隻餘黃昏餘輝，蕭靖宇屋裏光色已暗。
用完晚餐，二代弟子穗兒將桌上盤碟收去，於素馨又服侍蕭靖宇洗澡換衣，最後一起來到床上躺下，簾搖燭晃，照例一番夫妻間的嬉鬧後，兩人說起悄悄話。
“夫君憐惜，妾身受不住了。”於素馨一邊細細急急地喘息，一邊用柔得快出水的眼神跟赤著上身的蕭靖宇求饒，而她自己，晶瑩雪白的肩頭外露，那下方一團半掩半出的雪膩，在搖曳的光輝下，明明暗暗，描畫出無限風情。
蕭靖宇的上身極白皙，肌肉卻可觀，優美而厚實，充滿力量感和線條感。
他一邊輕輕用手細撫著夫人的雪膩，一邊和聲勸道：“再忍忍吧，破了晴晴的身子都讓我很後悔，怎能再做錯事？等你進了先天，我一定把你吃了。”
於素馨又是感動又是鬱悶，表情矛盾，她把身子卷到夫君懷裏，聲音低落地說：“夫君疼惜，妾身銘感於心。可是，可是妾身總感覺自己即沒有盡到妻子的責任，又把自己的應該承擔的那一份，都推到了二妹的身上，這實對她不公。”
蕭靖宇笑了，他拍拍夫人的豐臀，笑道：“那是普通人家女子的說法，不要放在心上，在我心中，你們最要緊地趕快進入先天境，好與我一同踏入修仙之門，追求長生之道。唯有長生，我們才能於天地間長相廝守，而非百十年後化作黃土一堆。一百年與一千年，你選哪個？”
於素馨不出聲，理智讓她選後者，但感情上，她對於自己無法把身體獻於夫君，真的是十分歉疚，甚至她十分羨慕二妹白晴晴，看著是那麽柔軟的一個人，卻毫不猶豫地把一切都奉獻給夫君，二妹眼角的發自內心的快樂，又有哪個姐妹看不明白？她是真真切切享受到身為女人的福氣。
一番小女人的思緒在心頭縈繞，努力想說點什麽，卻最終未吐口，這時，蕭靖宇又把話題轉到了門派身上。
“武功練得如何了？後日就要出發去長白峰了，那個盟議，你也知道是什麽樣子。”
“妾身內功已然登堂入室。”於素馨提到此事陡然興奮起來，她本是武林兒女，武功於她如同生命一般，早先內修不過初入門徑，在夫君的幫助下僅僅一個月，她便將內功提升到了武功第三大境界登堂入室境，簡直奇跡一般。
蕭靖宇將左手覆於愛妻小腹之上，神識一動，一絲真元滲入愛妻丹田，略一感應，內氣澎湃運轉順暢如意，便確認愛妻確實已經穩穩進入登堂入室境了，大感滿意。
這月餘時間，他每天都抽一個時辰助各位嬌妻行功練氣，以先天真元助力後天內氣，妻子們的內修進益十分明顯，內力幾乎是飛一般在增長，連最差的曹可兒，都已經摸到了登堂入室境界的門檻，隻差一點點積累了。
這事若傳到江湖，恐怕都要把那些日夜苦修內力卻難以寸進的武林人氣得瘋掉，把那幾個泰山北鬥般的江湖大派震得東倒西歪。
如果僅限於本地，長白聯盟，才不過擁有十來位內修在登堂入室境的長老，便已稱雄方圓千裏的長白山區，那麽現在擁有四位登堂入室境高手，並且隨時會擁有第五位的玉女劍派，又會把多少人的眼珠子驚掉在地呢？
蕭靖宇手又向下輕輕一撈，激得於素馨俏臉飛紅，小聲驚呼，不依不饒地輕輕捶打著夫君的胸口。
“嗬嗬，開個玩笑。”蕭靖宇邪笑，這種夫妻間小遊戲很讓他樂此不疲，也是他解火的手段，可惜，通常是越解越火，最後不得不運功靜心。
“夫君……這樣對身體不好，不如，不如妾身幫你……”後麵聲音越來越細，哪怕蕭靖宇是培元境高手，都未能全部聽清，但意思他顯然是明白了，心裏有些激動，低聲在夫人耳邊說了一句，卻換回於素馨一個羞惱的瞪眼。
隨後，她雖臉若火燒，卻仍然縮了下去，床簾裏馬上傳出蕭靖宇舒爽的長長歎息……
第二日正午剛過，蕭靖宇從山上飛掠而下，直撲自己小院。這裏已經成了五姐妹們練功的固定地。
於素馨正在練一套梅花神劍，名字起得霸氣，實際上卻是玉女劍派的前輩有感於落梅繽紛而創出的女子劍法，隻是二流水平，但練習時身姿曼妙，如梅花影落、仙子天舞，所以最得劍派內弟子們喜歡，外門弟子一般主修此劍。
“好，這一式疏梅影落使得不錯，有分火候了。”蕭靖宇無聲出現，觀看愛妻練劍，待於素馨一個劍式完成，不禁出聲讚道。
愛妻們的資質都很不錯，隻要有了正確地指導，劍藝之上進步很快，讓人欣喜。
“晴晴的點星式也不錯，一劍三星，飄忽不辨真偽，行走江湖，隻這一手，足可為二流高手了。”
“秀水的劍勢已經成型，很好，繼續體會‘法雖同道卻異’的內涵，在思考中練劍，最後肯定能找到最適合你自己本性本心的劍道。”
“嗯，瑤兒劍法矯正得不錯，怎麽樣，終於體會到前賢的劍意心思了吧？就要這樣，以達者為師，苦心琢磨，一絲不苟，以前那些惡習總有去掉的一天，那時，也是你練劍小有成就的時候。”
“可兒努力點，別仗著聰明總想省力玩耍，小心我再罰你多練一個時辰。”
蕭靖宇一個個或是出言矯正，或是鼓勵，或是嗔怒責怪，花了些時間，將眾女今日的修煉都輔導了一遍，又來到二代弟子們練劍的地方。
這是迎客堂前院和一代弟子所居後院之間的一大片空地，兩側各有一小片梅林，地麵是黃土劣實細沙鋪就，且天天撒水，所以雖然有十多人展轉騰挪，卻無黃塵蔽空之害，是個修煉的好場所。
已經榮升為二代弟子的小劍婢們，還有三個從記名弟子中選出小女孩，蕭靖宇觀察之餘也不吝指點，一一將她們的失誤點出，又講了解決之法，再令她們自己細細體會，十分耐心細致。
這些日子以來，雖然二代弟子仍說不上已達到能撐起門麵的程度，但根基漸實技藝已然可觀，再有兩三年，應該基本會有淩婆婆還在時於素馨的水平。
蕭靖宇教導完二代弟子，便往後院回來，卻發現一個在飯堂做事的粗使仆婦，正在向於素馨稟報些什麽，於美人眉頭微皺，麵有怒色。
“出了何事？”蕭靖宇緩緩走過去，問道。
“夫君。”於素馨先福了一福，轉述道，“李嫂跟我說，最近她下山賣菜，在山腳時總能碰見幾人遊蕩，有時還會攔住她詢問派內之事。今天又有一次，已然是第三次了，她瞧著不像普通無賴，問得事也仔細，便過來報告。”
蕭靖宇眉頭一挑，詫異地看著李嫂一眼，對方連忙把頭埋下，顯然對他有些畏懼，他便也不找她說話，隻問素馨道“什麽時間，在哪個地方，我去瞧瞧。”
“上山路口，黃衣青年，三五人，手持刀劍。”
“去去就來。”蕭靖宇冷哼一聲，就在李嫂麵前忽的一聲騰空而起，如同巨鷹一般朝牆頭飛射而去，隻是幾個起落，便踏著牆頭簷牙樹枝，消失在眾人視線裏。
“啊！”李嫂受驚，跌坐在地，麵色蒼白，神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