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說來聽聽,你師父究竟是誰

可惜,夏炎廣的提醒終究是晚了一步,皇甫默的全力一擊即便是福壽祿三位老者在不發揮全部實力的情況下,也不敢硬抗,更何況,皇甫默已經動了殺心,也不會給夏邑糶反擊的機會,再者說,他既然已經說了三招之內要取夏邑糶的性命,就絕對沒有給人留下笑柄的機會。

但說夏邑糶,在夏炎廣出言提醒的時候已經感覺到腦後風聲不對,有心想要躲避可時間上已經來不及,唯有將身子微微向前傾斜打算先躲避這一擊之後再作打算,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極為殘酷。

就在他身體剛剛下意識做出反應的時候,皇甫默的掌風已經接觸到了他的腦後,就聽“啪”的一聲骨骼脆響,夏邑糶已經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同時耳鼻喉七竅出血,樣子委實有些嚇人,可是,皇甫默並沒有打算就此罷手,再次一掌擊中了夏邑糶的後心。

如果說,皇甫默沒有這半個月來跟福壽祿三位老者每天切磋的經曆,他還真的不敢說出三招之內取夏邑糶性命的狂言,可是經曆了這三個月,無論是身法,還是招式,甚至出手的時機,都把握的恰到好處,特別是每次切磋之後,皇甫默身上的傷勢也極為嚇人,也正是這種每次都將自己置身於生死邊緣的經曆,皇甫默這才有了今天的效果。

就見夏邑糶,在後心被皇甫默又拍了一掌之後,幾乎隻剩下喘氣的份兒,不過假如有人看到他麵朝下的臉色和眼神的時候,肯定能夠看出他此時內心裏是如何的震驚,其實不光是他,就連夏炎廣這烏雲堡的一行人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隻是夏炎廣反應夠快,在夏邑糶中了第二掌之後便出聲大喝:“莫默,夠了。”

說出這四個字的同時,夏炎廣已經朝著夏邑糶撲了過去,畢竟,當著他的麵讓夏邑糶被殺死,無疑是對他的當眾打臉行為,這樣的事情,對於同樣心高氣傲的他而言是絕對不能夠發生的,就見他撲向夏邑糶的同時,一股掌風也奔著皇甫默而去。

“卑鄙。”

“無恥。”

“下流。”

這是福壽祿三位老者同時喊出的評價,可以說,這半個月來雖然跟皇甫默的切磋有些憋屈,可這並不妨礙他們對皇甫默的好感,不過,他們此時就算是有心想要阻止夏炎廣對皇甫默的出手,已經來不及了,然而,接下來發生的狀況,卻讓福壽祿三位老者擔憂之後,長長的出了口氣。

察覺到夏炎廣出手的皇甫默,眼神依舊冰冷無比,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隻是在他的手裏,突然多出了一把散發著寒意的寶劍,對於之前不打算用劍的皇甫默此時也顧不得有所保留,就見已經朝著夏邑糶發出第三招的皇甫默,身子在空中居然以一種違背常理的姿勢將上下身幾乎扭曲了一百八十度,在躲避過夏炎廣掌風的同時,手中的滅魂劍直接落在了夏邑糶的脖頸之上。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而且熟悉無比的身體,夏邑糶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腦袋已經跟身軀徹底的分開,一想到自己居然就這樣死在一個橙級地階小子的手裏,夏邑糶最後的眼神裏充滿了不甘,可是沒了腦袋,就算是大羅金仙降世臨凡也未必能夠救他一命,於是乎,幹脆雙眼一閉,死了就死了吧。

不過,他也應該慶幸,皇甫默這一劍過來之後,並沒有動用滅魂之力,若非如此,他不但連死後也成為滅魂劍的開胃菜,就連靈魂也沒有機會再次進入輪回道轉世投胎,不過,他的慘死,卻激怒了已經伸出援手的夏炎廣,他也沒能夠想到,夏邑糶真的在三招之內被皇甫默殺死,而且還是身首異處的慘死狀,更加讓他可氣的是,自己的出手居然被這個叫做莫默的小子給躲避過去了,這樣的情況讓他情何以堪。

眼瞅著夏炎廣又要動手,一直在看熱鬧的柳文博知道是該自己出現的時候了,就見他突然出現在皇甫默和夏炎廣的中間,同時揮出一掌直接跟夏炎廣發生了最直接的碰撞,要知道,柳文博作為這三大勢力下一代接班人當中,無疑是實力最為強悍的,對於之後青級地階的夏炎廣,根本就不是他能夠麵對的,若非是夏炎廣含忿發出這一掌,恐怕此時已經站不在原地,不過,他也明白,夏邑糶的死恐怕今天乃至接下來的幾天裏,是無法為其報仇,討回這個麵子的。

就見柳文博負手而立,一臉冷笑的看著雙手有些顫抖的夏炎廣道:“怎麽,莫非夏兄打算食言不成,假如真的是這樣的話,夏兄恐怕就沒有資格被我當做對手來對待了,而且,夏兄的這番作為可是會對烏雲堡的聲譽造成莫大的損傷。所以說,要是我站在夏兄的角度,不妨以後再算這筆賬,至於其他的,我也不願多言。”

說罷,柳文博收回了一身青色的玄光,揮了揮手示意流雲宗一行人繼續前進,同時以一個旁人都無法察覺的角度,對皇甫默豎起了大拇指,可以說,皇甫默剛才的言行舉止的確是狠狠地當眾抽了夏炎廣一記耳光,最為關鍵的是,被抽之人還不能當場還擊,這對夏炎廣而言,無疑是憋屈至極的,但是對他而言,宛如大夏天吃了冰涼之物那般舒爽無比。

在場的這些恐怕沒有人一時間能夠意識到,因為皇甫默今天的這番作為,在接下來的兩三天裏,莫默這個名字不知不覺當中悄然傳了出來,畢竟,三招之內以橙級地階的境界殺死一個綠級人階的家夥,所造成的震撼無疑是巨大的,當然了,作為當事人的皇甫默並不知道這一點,此時的他早已恢複了之前的世家子弟風範,一邊跟著柳文博一行人趕路,一邊分出一道神識開始在聖靈空間裏清點這幾天得到的寶物。

“痛快,真他娘的痛快,老夫好幾年都沒見到夏炎廣這小子憋屈的樣子了,皇甫默,你當然沒讓老夫失望。”說這話的是壽伯,因為幾年前曾經在夏炎廣手裏吃過一次虧,所以說起話來怎麽著都透出一股子幸災樂禍的味道,也正是如此,壽伯一掃前陣子在皇甫默麵前同樣也憋屈的感覺,大笑著不斷稱讚道。

“我說壽伯,你別幸災樂禍了成麽?剛才若不是四爺我反應夠快,恐怕這會兒你就得抱著我趕路了,不過夏炎廣這廝還真不是東西,吐出來的唾沫居然還能tian起來,這樣的人,用無恥之極來形容對他而言就是一種誇讚。”

很顯然,皇甫默在不讓壽伯幸災樂禍的時候,他也是如此這般的心態,不過,要是說一行人心情最好的,當屬走在最前麵的柳文博無疑,隻是他並沒有將自己的心情表露出來,而是暗中好生幸災樂禍了一般,不過一想到臨行前一晚上自己父親的交代,不由得也多出一絲擔憂之情。

他可以想象得出,皇甫默接連殺害烏雲堡兩位弟子,勢必會加劇流雲宗和烏雲堡的裂痕,隻是一想到接下來很有可能娶得銀月城城主女兒一事,還有皇甫默背後站著司空星這個師父之後,這種擔憂卻隨即消失了不少,不過,他還是想要提醒皇甫默一句。

“皇甫默,我跟夏炎廣生來就是敵人,有句話說得好,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親人,而是你的敵人,所以,我要奉勸你一句,以夏炎廣瑕疵必報的性格而言,等到銀月城招親儀式結束之後,他勢必會去找你的麻煩,假如,你真的應付不了的話,就不妨提前幾天離去,當然,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夏炎廣找你麻煩的時候,我柳文博也絕對不會袖手不管。”

對於柳文博這番言辭,皇甫默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道:“柳少宗主的好意,皇甫默心領了,不過要是夏炎廣不識趣來找我麻煩,那就不妨殺了他便是,我還不信了,難倒他是烏雲堡的少宗主就真的能夠無法無天,實在不行,等我見到師父他老人家之後,聯手去滅了烏雲堡都成。”

聽到皇甫默如此口吐狂言,柳文博不由得有些頭疼揉了揉太陽穴,對於他這種膽大妄為的家夥,他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不過要是按照皇甫默所說那般,跟司空星一起去找烏雲堡的麻煩,他倒是極為樂意見到,隻是烏雲堡真的能夠讓司空星和皇甫默兩人給攪和的雞犬不寧麽?柳文博在沒見到司空星之後還真沒這個信心。

反倒是福壽祿三位老者,在聽了皇甫默的狂言之後唯恐天下不亂的附和道:“小子,你這句話可是說在老夫心坎裏了,要是真的你跟你師父聯手去找烏雲堡的麻煩,那麽我們三個老頭就豁出這把年紀,跟你一起去湊湊熱鬧,不過話說過來,你小子有師父,說來聽聽,你師父究竟是誰?”

第八十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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