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戲妻

“男人某些時候都是天生的演員,你看你們在現場的‘表演’,聽著你們的表白我都直反胃,都不是東西,包括你,對了,休息時我聽你們在一邊竊竊私語,說什麽‘童養媳’,是說我嗎?老張還對你說什麽‘冰冰’,怎麽回事,哪個冰冰?給我說說。”靜竹邊看電視邊審問我。

“噢,老張想請那啥冰冰演部電視劇,角色剛開始是童養媳,問我怎麽樣,合適不合適,哪裏是說你,多心啦,你看著比我還年輕,不知道的說是我妹妹都有人信。”看來我說慌的功夫已臻化境,信手拈來,不著半點痕跡,這樣的功夫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成的,也是被生活逼出來的,也不知誰缺德給靜竹起了一外號“童養媳”,主要是她看著比我大很多,可不能讓靜竹知道,不然不知道又怎麽懲罰我。

“那人家怎麽不問老高,老陳,就問你,肯定有什麽毛膩,你那毛病我還不知道,見著漂亮的就想啃一口。告訴你千萬甭讓我抓住什麽把柄,否則有你好受的。”看來靜竹是想詐我,給我玩圈圈繞,媳婦,你太嫩了,我都想笑了,還別說,靜竹這點傻傻的可愛就是吸引我,就是讓我感覺親切,有點像《絕望主婦》中的“蘇珊”,連約會都要女兒提醒帶“杜蕾斯”。和辛夷在一起的時候,那怕兩情相悅的時候也是沒有過這種難以言傳的親切,總是有一層看不見的隔膜在我們之間。

“靜竹,你對我沒信心我不說什麽,怎麽你對自己也沒信心,難道你認為你沒那什麽冰冰漂亮嗎,說實話,你就是半年不洗澡,一年不洗頭也比那小丫頭漂亮百倍,我對女人的鑒賞力你根本不用懷疑。你沒看出來,我都不敢讓你打扮太漂亮出門,為什麽?我不放心,整個北京下至十八,上至八十的男人哪個不對你虎視眈眈,我能放心嗎?還有我也不敢和你一起出門,為什麽?我怕人家想:這小子憑什麽娶這麽一仙女,嫉妒死我啦,說不定哪天就會挨別人板磚,你說做你老公我活的容易嗎?比挖煤工,伊拉克人還危險。還為一冰冰吃醋,你不是矯情嘛你。”靜竹笑的花枝亂顫,不停地捶我。

“哎,紫東,你說那冰冰現在怎麽那麽紅,雜誌封麵都是她,娛樂新聞都是她頭條,廣告也一個接一個。也沒見她多漂亮,也沒見塑造什麽經典人物形象,不就是年輕些嗎。”聽的出來,有點酸,也難怪,靜竹也在演藝界努力小二十年了,還是老潛水員,發點牢騷也正常,能理解。

“靜竹,別羨慕人家,人啊,都是幹出來的。”

“又瞎咧咧什麽呢,死也忘不了流氓。”,靜竹笑著打了我一下,這次反應好快,看來確實是被訓練出來了。

“喲,姐姐,我說什麽啦,你呀,你呀,我發現你心理越來越陰暗,挺正常的一句話,你怎麽能亂聯想呢,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壞了?都是上網給鬧的吧,你要是也變成這樣,我都不敢出門上街了,那些剩女們還不把我給輪了。”我倒打一耙,她隻是傻笑,無言以對。

“靜竹,說實話,你想不想趁年輕火一把,隻要你願意,我保證立馬各類時尚雜誌都有你的封麵,各大電視台娛樂節目都有你的內容,各大網站都有你的消息,讓你的博客點擊率一個月內超韓寒,董路什麽的。實在不行上‘藝術人生’,‘天下女人’,‘魯豫有約’什麽的,地方台請咱去咱都不去,丟不起那人。

如果你嫌不過癮,讓婁燁,章明,小賈,小李,老路什麽的搞部純藝術電影,商業片打死都不做。用心做做,大小獎多少能得一點,你也走走威尼斯,柏林,嘎那紅地毯,小劉,小餘比你差遠了不也走過嗎?莫斯科,東京咱都不去,國內,港台更不在考慮之列。運氣好的話,興許還能到柯達劇院走走紅地毯,完成‘衝出橫店,走向好萊塢’的壯舉。這樣,你那快發黴的什麽野雞獎杯也該扔了,本來嘛,這種‘你有,我有,全都有’的玩意要它幹嗎,我們單位庫房裏還有一大堆呢,都生鏽了,你要的話給你帶幾個玩玩。

要是這樣還不行,那隻有搞點緋聞,豔遇,官司什麽的啦,放心,有專做這行的團隊,保證失不了手。還有要不咱劍走偏鋒出本書,書名我都想好了,就叫《忽然不惑》或者《那年,那月》,內容都是現成的,我博客上就有。

想做廣告的話,老王那裏有的是,都是大品牌,咱不要錢,就圖一樂。”

提到廣告,靜竹使勁扭了我的臉一吧,“你還好意思提做廣告的事,要不是你騙我做廣告我哪能遭你毒手,有時候想想你真夠陰險,夠毒辣,要不是看在這兩年你對我還好的麵子上,我真和你沒完。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感興趣,你去捧什麽冰冰,菲菲吧,我可算是領教你們這些流氓怎麽騙小姑娘的了。”

我竟然忘了我第一次就是拿做廣告來騙她見麵,然後才有我們的現在。

“靜竹,天地良心,我第一次對你那啥的時候其實比你還害怕,你想想我都能為了你敢那樣做,要不是愛你愛到骨子裏,誰敢。”看到拍馬拍到蹄子上了,我趕快抱住靜竹一陣耳鬢斯磨,溫柔纏綿,靜竹也沒真生氣,畢竟過去這麽長時間了。

“靜竹,那什麽,第一次我對你下手的時候,你什麽感覺,對我什麽感覺,說實話我還自我感覺良好,那時候我多年輕多帥氣,你就沒有一種占便宜偷著樂的感覺。”我依舊摟著她在她耳邊小聲地說,邊說邊蹭她的香腮,一雙手也是上遊下走。

“我實在找不到詞形容你的無恥了,你的下流已超出了人類的極限,可能火星比較適合你生活,把你的爪子拿開,紫東,你別這樣,別把孩子吵醒了。”靜竹被我說的臉如濺朱,摸索的呼吸也漸漸緊促,想掙紮又渾身無力。

“不,今兒你不說我不放過你。”我的好奇心上來了。

“那我告訴你,感覺很不好,感覺好不是賤嗎,我有那麽賤嗎?你想想被你那樣我還能感覺好嗎,不過我承認你當時是挺好看的,幽默,儒雅,有修養,年輕有為,第一印象挺好的,不然你後來找我我怎麽也不會搭理你。你當時如果不那麽心急火燎,也許我也會……,你當時可真會表演,眼淚都上來了,我也是被你的表演給迷惑住了,還真認為你對我癡情一片,可現在……,不說了。總之你以後要對我好,你給我心裏的造成的創傷太大了,大到你一生都彌補不了。不過想想你丫當時也夠賤的,記得第一次到我家就想幫我媽做飯,有你啥事。還想喊她老人家媽,現在想起來我都想樂。”靜竹開心地笑了

“你怎麽又來了,不是說不準提過去的事情了嗎,噢,對不起是我先提起的,靜竹,真的,我想問你我什麽地方最吸引你。”今天不知怎麽啦,好象有說不完的話,也許以前從沒說過,都積攢到今天了。

“還最吸引我的地方,真能給自己臉上貼金,隻能說我最不討厭的地方,不過細細想想,還真不好說,都怪你色膽包天,當時也不管我願意不願意一見麵就那什麽。我知道你是想生米趕快煮成熟飯,但你也要給我一點思考的時間,這下倒好,糊裏糊塗就被迫和你結婚了,結婚後我也不明白我為什麽和你結婚,後來忽然明白原來是上你當了,但為時已晚,湊活著過吧,還能離咋的。

不過後來想想,除了好色一點,你還是挺優秀的,我能理解,男人嗎,特別是你在這個位子,不沾一點腥也不可能。

還有你太能貧了,可能這也是吸引我的地方之一,我朋友每次來都被你逗的笑的不行,我也是漸漸樂在其中。

真要說吸引我的地方,也不是沒有。比如你的一副好皮囊,你的知識,你的才華,包括你的心機,……當然還有你的地位,女人多少都有點虛榮心,朋友們還是挺羨慕我的,老是向我請教怎麽吊金龜婿的。”靜竹被我誘導著說出許多心裏話。

“喲,靜竹,你還挺能裝,原來有這麽多話想對我說,看來不使點手段你還不說。”我有點得意忘形。

“你,你不要臉,又被你丫玩了,看來你不玩的我油盡燈枯你不死心,我今兒什麽也不管了,非讓你血債血償。”靜竹又怒又羞,朝我撲來,我沒想到人在發怒的時候力氣會這麽大,竟一下被她撲倒在床上。

“我讓你玩我,我讓你玩我,也讓你嚐嚐被蹂躪的滋味。”邊說邊扒我衣服,以前都是我這麽幹,現在角色一互換,我真還一時不知怎麽辦。突然靜竹停下來了,畢竟第一次沒經驗,不知從何下手。她喘著氣,臉色潮紅,撅著嘴,帶著一副似笑非哭的表情趴在我身上。委曲地說:“以後你別這樣啦行不行,不然我再也不和你說真心話了,我是你媳婦,媳婦知道嗎?媳婦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耍的,下不為例,老這樣也沒意思。”

看著她委屈的樣子我也覺得不能再這樣了,“靜竹,對不起,我向孔老二發誓,我以後再耍你我就變成西門慶。”靜竹笑了,“西門慶,還想美事呢,可惜潘金蓮死了幾百年了。”

“靜竹,不鬧了,說心裏話,你真是難得的好媳婦,我從來也沒後悔過和你在一起,真的,我很感謝你說的那些話,它對我太重要了,你要是早對我說,咱們之間也不會有那些小小的不愉快。”我不再是演戲了,完全是真情流露。

靜竹竟然眼淚“吧嗒”,“吧嗒”滴了我一臉,女人就是容易被感動。

“你這個,這個……人呀,我都不知怎麽說你才好,真是我的前世冤家,從認識你到現在才兩年多,我怎麽感覺像是過了半輩子似的,你以後要是敢負我,我非殺了你。”靜竹裝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可笑又可愛,我想笑又不敢笑,她的樣子根本和憤怒聯係不到一起。

靜竹一雙杏仁般的美目被淚水浸的一片迷離,更顯的柔情無限,我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那淚水竟有絲絲甜意。

此時不再需要什麽前奏了,一切盡在不言中,“試問情何限?都在煙柳夢中尋。”我知道我和靜竹的感情已到了水乳交融的地步,這輩子不會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