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是在回國的路上
當山本幸之助來報告小熊寶寶醒來正在尋找他們的時候，不幸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再次挑戰了一次他的心理極限。當下幸之助暗下決心，一定誓死追隨小犬大人，若蕭玉龍知道就這麽一幕替自己收了一個能幹屬下的心，還不知道要做何想法。
小熊寶寶當然是他們的心頭肉，是不能不管的，別人帶不動它，蕭玉龍不得不親自去跑去迎接。當小熊寶寶用它特有的人力姿勢一扭一扭的走到會客廳時，路上的士兵均露出頭皮發麻，如同見鬼的表情，雖然在黑熊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冷汗直流，卻站在各自的崗位上紋絲不動，可見軍紀之嚴格，不禁令蕭玉龍暗自感慨。
小熊寶寶可沒有這麽多心思，看見蕭玉龍和優子很開心，像往常一樣往他們中間一趴，享受著被輪流夾菜喂食的待遇，愜意無比。連三野都趁著酒勁給黑熊弄了2壽司，小熊寶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蕭玉龍，就像小孩子在征求父母的同意。蕭玉龍點了點頭，它才張口吃了下去，樂得三野哈哈大笑。蕭玉龍踅摸著該找個機會給小熊寶寶測試測試智商指數，說不定還能教會它做做算術呢。
酒過三巡，蕭玉龍問道：“三哥，我們大概幾天能回國啊？”
“回國？”三野一愣：“啊，我忘記說了，我們這不是在回國的路上。”
“啊？那我們這是去哪？”
“當然是繼續出使高麗啊！我們山本家族這次正好攜帶著扶桑帝國最精銳的海軍，本來如果沒有找到你們，我們也是打算去尋尋高麗的晦氣的，這下正好，假如高麗國敢不同意我們的要求，就給它一個下馬威！”
嘿嘿，想的還真周到，功勞不嫌多，找到公主，再威懾高麗，達成軍事目的，錦上再添花。那時再回國，山本家族可就長大臉了！起碼能讓山本世家的地位再上一個新台階！
“真沒想到，這山本三野的心機還真是不可小覷。”蕭玉龍暗道，看來，他不得不重新關注下他這幾個哥哥的本事了。
蕭玉龍本想就這個機會和山本三野多聊聊，了解些扶桑目前的政治軍事經濟等方麵的信息，無奈優子像牛皮糖一樣粘在他的身邊，有些問題不適合在她麵前詢問，不得已打消了這個念頭。
所幸小熊寶寶長期生活在島嶼，從未搭乘過船隻，遇得幾個大浪，難免有些暈船，沒有力氣粘著他倆，早早的就回去給它準備的大船艙睡覺去了，給幾個人類留下了比較充足的空間。
對於漁人後代的蕭玉龍來說，坐船就是小KISS了，何況剛剛重回人類社會，精神狀態不免十分興奮，看看入夜，酒過二十五旬，仍舊沒有困意，就帶著優子走上甲板，三野很識趣的到了個晚安，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今夜天氣晴朗，一輪明月高掛於天際，隱約見到水鳥在天邊略過，蕭玉龍情不自禁的吟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此乃張九齡的望月懷遠，是懷念友人的一首詩，不過蕭玉龍懷念的是自己原來那個時空的親人朋友，不過此情此景下，對於久居荒島重返社會的小犬和優子，懷念遠在京都的親人朋友卻也正是恰到好處。
蕭玉龍不自覺下，用的是漢語，本也無虞被旁人聽去，卻不料，優子突然也用標準的漢語吟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蕭玉龍大吃一驚，這忽然之間聽見這麽熟悉的靜夜思，還真有點回不過神來。
優子笑著緊緊抓住蕭玉龍的胳膊：“我就知道，小犬以前的無能行為肯定都是故意裝出來的，連賦朝皇後一年前的望月懷遠也背誦的如此流利，看來小犬對賦朝下了很大的功課啊。”
蕭玉龍一愣，喃喃道：“賦朝皇後？”
“是啊，剛剛這首靜夜思是她前年的作品，真沒想到，一個女兒身，也能如此驚采絕豔！優子若能有她一半的文采就好了。”
蕭玉龍大感尷尬，穿越最大的好處，可不就是能賣弄賣弄後期文學精粹麽，本想露個臉，反倒變成拾人牙慧了。這時回過味來，才發現這一番對答，優子竟然全部使用的是漢語：“優子，真沒想到，你的漢語這麽好呢。”
優子閉上眼，往蕭玉龍的懷裏一靠：“我也沒想到，以不學無術聞名京都的小犬先生，竟然比我的漢語還要好呢，若不是這場意外，優子還不知道要誤會小犬多久，優子的運氣真好！”她又抬起頭：“那小犬大人說的失憶該是糊弄優子的了？”
“不不不，有些事情我印象深刻，有些事情我可是真的想不起來了。”蕭玉龍差點把什麽間斷失憶等等專業詞匯搬了出來。
“你三哥知道麽？”優子關心的摸了摸蕭玉龍的額頭，好像這樣就能治好他的失憶。
“還沒有……”蕭玉龍心中一動：“你也別忙著告訴三哥，我好像已經慢慢恢複很多記憶了，讓他們知道隻會徒增他們的擔心。”
“小犬真會替別人著想，優子的運氣真好，不過小犬要是順便能把自己在京都的女人全都忘記那就更好了。”優子酸溜溜的補充了一句。
原先的小犬也不知在京都留下了多少風流債，蕭玉龍幹咳了兩聲，迅速轉移話題：“說來慚愧，我就隻知道賦朝皇後這麽一首詩，她還有些什麽作品，優子都知道麽？”
優子懷疑地看了蕭玉龍一眼：“小犬大人不會是在轉移話題，又開始選擇性失憶了吧？”
“沒有沒有，我保證，我是真的不知道！”蕭玉龍的冷汗嘩嘩的流了一滿後背，有時候女人太聰明，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真正聰明的女人是懂得裝傻的，優子顯然是一個真正聰明的女人：“賦朝皇後是賦朝宰相嚴嵩的女兒，名叫嚴苗。她16歲嫁進皇宮，被立為皇妃，雖然賢良淑德，但也沒有什麽出彩之處。她滿17歲那年，也就是前年，賦朝首都遭遇一場千年難遇的暴風雨，巨大的閃電擊中了她所在的宮殿，嚴苗身受重傷，失去了意識，但是居然在太醫搶救之下活了下來，當她清醒過來以後，居然聲稱自己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剛開始，大家都以為她瘋了。然後……”
“然後就出現了這些曠古絕今的詩句？”
“如果隻是這樣，她頂多也就是一文曲星下凡，可是，她居然還阻止了本大軍的一場勝利。”
“什麽？”
“前年我們30萬大軍揮師攻打南京城，南京城是賦朝門戶，打開了這個缺口，我們就能一鼓作氣把中國帝國征服！事前我們的計劃相當的完備，保密工作也相當到位，打了2個多月，雖然我們損失慘重，可眼看南京城已經彈盡糧絕，破城在即了，這個時候，就算老天爺也救不下來這座城池了……可實在沒想到……”
蕭玉龍聽到這裏，手心早已經不自覺地緊緊握拳，冷汗直流，忍不住催促：“後來怎樣？”
“沒想到中國人居然使用了一種很無恥的戰術！”
“什麽戰術？”
“有天深夜，他們偷偷在城外的地底不知道埋了些什麽東西，我們的戰士第二天全力攻打城池的時候，地底下突然冒出很多煙，我們的勇士聞到這些煙後全部像中了妖術一樣口鼻流血而死，那一役我們就折損將士高達50000人！一個受傷的都沒有！原本就損失慘重的我們，不得不退兵，並開始了與中國的和談。我們日本的人口基數太小，這一場大戰傷了元氣啊。起碼需要5年時間才能恢複元氣。”
蕭玉龍暗道：“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生化武器？中國近代史上什麽時候出現過這樣的武器？”
優子繼續道：“我們用盡力量，犧牲了無數的諜報人員，雖然還是沒有弄清楚賦朝軍隊使用的是什麽武器，但總算知道這武器正是出自嚴苗之手！嚴苗也就是在那一年從貴妃被封為了皇後。”
蕭玉龍心中一動，這故事，這情節，怎麽這麽像穿越？
“唉，雖然我們很不願意承認，可是這嚴苗的身份越發撲簌迷離起來，她寫的詩詞，無論寫景寫物抒**感，都有如神來之筆，欲改一字而不能，我們大日本國上上下下也有不少詩詞大家，研究嚴苗已有整整2年，對於她所做之詩詞都無法提出半句不好的評判。我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人間的詞語也可以這樣使用，用的還如此得妙到巔峰！實在不似人力可為。而這近乎妖術的秘密武器，十分慚愧，我們也無法研究出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東西，死去的將士們症狀類似中毒，但是尋遍各種記載，也無法得知是什麽毒。”
“莫非？真的是星宿轉世？”蕭玉龍故意歎道。
“也不盡然。”優子淡淡一笑：“我們還得知一個消息，在嚴苗被冊封為皇後之前，原本的皇後是暴病而亡的。”
“這又如何？”
“根據我們的情報，前任賦朝皇後的死似乎和現任皇後嚴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前任皇後的身體一向極好，可突然之間上吐下瀉，僅一天就死於非命，中國的宮廷禦醫用盡一切辦法，居然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咽氣，雖然全部太醫都無法診斷出皇後究竟所患何種病症，她的死狀與我軍將士死狀也完全不同，但是其中有一點是不可否認的。”
“恩？”
“就是他們全都死得不明不白！試想，假如真要有心要人死，而又死得莫名其妙，完全不能確定死因，除了這個神秘的嚴苗，又有誰能夠做到？當然，在中國，絕對不會有人去非議嚴苗，現在，她可是他們的民族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