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留下這麽個爛攤子

“八嘎!”天皇猛然間爆了句粗口:“都是些沒用的廢物,給朕留下這麽個爛攤子!這後麵的麻煩,可真多啊!”

亦劍大師之死在國際上掀起了軒然大波,高麗向扶桑提交了正式宣言,強烈要求扶桑對此事做出合理解釋;中國帝國也趁機發表聲明,聲援高麗,聲討扶桑的行為。

包括印尼亞帝國,美麗堅帝國,日不落帝國,俄羅帝國等另外一些軍事強國,均對扶桑此番作為深表不滿,紛紛表態,要求扶桑正式對高麗道歉。

這一段時間,扶桑被這位大師的突然死亡弄的雞飛狗跳,扶桑朝廷調集了大量的軍事力量對‘風魔’海盜組織進行了大範圍的圍剿,但這批神出鬼沒的‘風魔’海盜自從亦劍大師死後就仿佛銷聲匿跡了一般,完全不見蹤影。

迫於國際輿論的壓力,此事必須有一個交待,如今找不到事主,案子又必須要結,無奈之下,佐藤家族不得不尋找一個替罪羊。

可憐的柳生但馬守不幸成為本次事件的代罪羔羊,他人未到京城,就被當地駐軍捉拿歸案,扣上了‘為報私仇罔顧國家大義’的帽子,在案卷之上,羅織的罪名如下:柳生但馬守為報一敗之仇,夥同臭名昭著的‘風魔’海盜及其本身門下弟子,夜襲高麗使館,屠殺亦劍大師座下弟子,並使得亦劍大師新羅林重傷不治身亡。

柳生但馬守在判決之後被立即斬首,門下數千弟子皆被處斬,整個扶桑武道風聲鶴唳,戰戰兢兢,一時間白色恐怖籠罩,無一人敢於為柳生但馬守打抱不平。

此種作為在蕭玉龍等人的眼中更加坐實新羅林之死與佐藤家脫不了幹係,山本五十六糾集自己的勢力同時暗中調查此事,也因為無法找到‘風魔’組織的成員而無果。

天皇昭和明仁對於蕭玉龍上門圍堵佐藤大臣家一事置若罔聞,還特意召見了山本家族的族長山本五十六,山本次郎,山本三野和蕭玉龍,出言安撫,並希望蕭玉龍利用在高麗的關係斡旋解決此次事件。

蕭玉龍故意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痛斥了佐藤浩在此事上的諸多失誤,昭和明仁當然知道此事與自己的決策脫不了幹係,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聽著蕭玉龍慷慨激昂的演說了一番,還得好言相勸。

蕭玉龍深知見好就收的道理,點到為止,順便將第一時間處理事件的鈴木藤齋大加讚賞了一番,果然順利為他謀取了賞賜。

亦劍大師座下僅餘的兩名弟子終於活了下來,蕭玉龍反複詢問之後,對於案件的進展並無多大幫助,他們之所以能活下來,也完全是因為剛剛一交手就重傷暈死,對於敵人的來曆毫無認知。

此二人的師傅死於扶桑,對蕭玉龍的態度也就不合作之極,經常給些釘子他撞,念及新羅林之死,蕭玉龍理解他們此時的心情,也不計較,親率數百家衛將亦劍大師的靈柩與兩人送至港口,鳴百炮大禮送回高麗。

最終,扶桑不得不低下頭,誠懇的正式向高麗國道歉。當然,即便如此,高麗與扶桑的軍事同盟就此不了了之,高麗重新回到了中國帝事同盟之中。

事情的結果,終於還是按照亦劍大師的預料發展了下來,他一人性命,換取了國家的暫時安定,解除了高麗國在夾縫中的尷尬處境,名正言順的和中國帝國繼續唇齒相依下去,也使得扶桑無法占據有利的地理環境,不能全心全意的對中國帝國展開下一步的軍事部署。

就這一招妙棋,起碼為中國帝國又爭取了5年的呼吸之機。

蕭玉龍作為最理解亦劍大師心情的人,看著裝著亦劍大師靈柩的海船離開岸邊,緩緩消失在他的眼裏,仰望蒼天,忍不住長嘯了一聲。

這一聲長嘯,頗似亦劍大師剛到扶桑時的那一聲長嘯,嘯聲穿入雲霄,竟似有回音入耳,久久不散。

不論此事是否與佐藤家族有關,蕭玉龍已經認定了這個死敵,不論是家族原因或者是優子公主,都注定蕭玉龍與佐藤家族必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麵,更何況亦劍大師之死雖然沒有直接證據指向佐藤家族,但此事對於佐藤家族的利益最大,越是沒有證據,越是要把這筆血債算到佐藤家的頭上。

而實際上,亦劍大師之死雖然如了某些人的意,高麗國與扶桑結盟不成,果然並未提升山本家族的聲望,但是卻婉轉的使得佐藤家族的聲望大為降低,所有人均覺得此事是佐藤浩處置不當的結果。

加上蕭玉龍夜圍佐藤府,重傷佐藤英雄,使得山本小犬的聲名鵲起,在京都的名氣一時無兩,大家都猜測這位深不可測的少年紈絝以前是‘扮豬吃老虎’,如今大發神威,當真比佐藤英雄要高上不止一籌半籌。

京都許多權臣子女都開始對這位耀眼的明星感起興趣來,尤其是關於優子公主的傳聞,山本小犬放出這樣的話來,假如不是事實,當有大罪,可如今天皇宮中對此毫無反應,既不澄清也不承認。光隻是這曖昧的態度,已經讓人議論紛紛了。

此消彼漲之下,山本家族的聲望還是接近了佐藤家族,最起碼,在人們的心目中,如今,山本家族是功臣,而佐藤家族是罪臣。

“哈哈!小犬好精神啊!”又一個一身勁裝的少年進了山本府。

蕭玉龍已經頗有些不勝其煩,最近登門拜訪的權貴絡繹不絕,好多都是以前跟著佐藤英雄欺負過山本小犬的權貴子弟,怕遭小犬報複,趕緊上門示好。

蕭玉龍苦於一概不認識,所以多半都是拿著拜帖記人麵目,這是個了解扶桑權貴層的好機會,再不耐煩,也隻有硬著頭皮撐下去。

山本幸之助是蕭玉龍此時的專職解說員,此人名長穀川拓海,是長穀家族的長子,平素與佐藤英雄來往甚密,一向是京都權貴子弟圈子裏的二把手,以前沒少欺負山本小犬,沒想到他也會來拜訪。

幸之助提起他的時候,神色頗有些不自然,光看表情就知道,這人跟過去的小犬必然有些不得不說的故事。

蕭玉龍哈哈一笑,站起身來,伸出手便去擁抱長穀川拓海,長穀川拓海毫不避忌的用力回抱蕭玉龍,就好像是肝膽相照的兄弟一般。

蕭玉龍道:“好久沒見,長穀兄近來可好?”

“哈哈,好是好,可哪有小犬兄好,你現在是扶桑的神使,又娶得幾位如花似玉的老婆,跟亦劍大師學得一身好功夫,又有牽線高麗的大功,簡直就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蕭玉龍幹笑了兩聲:“長穀兄忘記了加一件事情,我前兩天才把佐藤英雄幹趴下,如今京都的年輕高手之首已經不是他了,長穀兄今後可要看清形勢啊。”

幸之助趕緊捂住嘴,免得忍不住笑出來,這簡直就是在裸的威脅別人,還大言不慚的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整個一個二愣子的作為。

可是,如今的山本小犬,又有誰敢輕視?

蕭玉龍越是這般發言,反而更加讓人覺得有恃無恐,覺得高深莫測,蕭玉龍以前是幹心理專業的,這點小伎倆對他而言算得了什麽。

果然長穀川拓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有些接不下去話茬,掙紮了半晌,才幹笑了兩聲:“兄弟不才,以前若有得罪,還請小犬多多見諒。兄弟此次上門,是為了給小犬提供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

蕭玉龍故意裝作沒聽見他最後一句:“長穀兄小看小犬了不是,小犬哪裏有這麽小的度量,過去的事情,山本小犬都不記得了!”

長穀川拓海抱拳一揖:“山本小犬果真高人!”隨後壓低音量:“既然如此,兄弟也不賣關子了,這個情報與亦劍大師被刺的兩位徒弟有關,真實情況如何,還請小犬兄自己追查下去。”

蕭玉龍側耳。

“案發當日,我的人看見小犬兄的義子曾經到過高麗使館。”長穀川拓海又一抱拳:“我想,小犬一定不會讓自己這麽年幼的義子去交代什麽事情的,多半是他自己的主意。”

長穀川拓海頓了一頓:“當然,我的意思可不是說這場謀殺與你的義子有關係,隻是他可能有更多的線索,可以幫助小犬追查亦劍大師的死亡真相。”

“哈哈。”蕭玉龍突然大聲笑了出來:“長穀兄,我的義子也是亦劍大師的義子,那天是我派他去的,至於去做什麽事情……恕我保個密。”

長穀川拓海明顯麵露失望之色:“既然如此,那倒是長穀多心了,長穀還有些事情,這便告辭了。”

“長穀兄心意小犬領了,不送!”

“告辭!”

“閉門謝客!”蕭玉龍送走了長穀川拓海,轉身對山本幸之助道。

“是!”

在外人麵前,當然需要給自己人留些顏麵,可蕭玉龍心裏有數,自己何曾派陳曦去高麗使館辦過事?

從外人的嘴巴裏得知這樣的消息,令蕭玉龍不由得火冒三丈,陳曦這小兔崽子事發那天去高麗使館做什麽?明明知道自己為了亦劍大師之死心情極差,知道什麽事情居然也不老實交代,真是枉自己那麽疼他!

山本幸之助看出自己的主子心情不好,趕忙悄悄將四周的侍衛和丫鬟都趕了開去。

蕭玉龍怒氣衝衝的一腳將陳曦的房門踹開,卻見這小子正安逸不得的躺在床上蒙頭大睡!

蕭玉龍一把掀開被子,就待抓住小家夥的屁股來上個三五十下,一揭開被子,不由倒抽了口涼氣!

床上躺著的,卻是一個大大的抱枕!

陳曦哪裏去了?

相處了這麽長時間,自己竟然對於自己義子的行蹤完全不清楚,印象中,隻要在家,陳曦就一直都在自己身邊晃悠,難道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會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