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嶄新一頁的開端
當扶桑的海岸線出現在天邊的時候,優子著實的興奮了一把,也顧不上身邊有多少人,狠狠地抱住蕭玉龍就是一個熱吻。三野雖然沒有那麽誇張的舉動,麵上卻也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激動。
到扶桑了,蕭玉龍歎道。
對於優子三野來說,這是回到故土,可對於蕭玉龍來說,卻是嶄新一頁的開端。
奕劍大師站在船頭,遠遠的看著這道海岸線,突然長嘯了一聲,嘯聲清越高昂直入雲霄,久久不散。
蕭玉龍知道,他這位大哥早就想拜訪扶桑武道,今次終於成行,即將與扶桑高手見麵的渴望,已經開始熊熊燃燒,蕭玉龍雖然對於扶桑高手所知不多,卻也想象得出巔峰對決的情形,心裏的熱情不覺也被調動了起來。
為了迎接順利尋回公主,又帶高麗締約大使回國的船隊,扶桑最大的港口城市橫濱給予了空前盛大的歡迎儀式,隻是遠遠的看見蕭玉龍的船隊,就開始數千門大炮齊鳴,隆隆的禮炮聲震徹雲霄。
蕭玉龍眯著眼仔細的觀察著這個映入眼簾的城市,這個世界的地理環境跟自己以前的世界別無二致,橫濱港位於本州中部東京灣西岸,是扶桑最大的海港。港岸線長約四十公裏,水深八到二十米,水深港闊,很難受風浪影響。
港邊密密麻麻的排列著各種型號的戰列艦,正在緩緩開出,給蕭玉龍他們的艦隊騰出位置,沿岸火炮發出的火光此起彼伏,雖然打的都是空彈,可聲勢依然無比的驚人,這場麵比起高麗比個屁!高麗的那點火炮,沒辦法跟麵前的這一幕相提並論。
這裏麵除了歡迎的意思,多少也有點顏色在裏麵,奕劍大師依然麵不改色,可他的二十一名弟子看見如此陣仗,還是多少有些臉色發青。
蕭玉龍的方法十分有效,海運的一千五百匹汗血寶馬,在途中染疫身亡的不過區區數十匹,這種損失對於如此長途的活物海運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明丹在下船清點了馬匹數量之後,也狠狠地賞了蕭玉龍一個香吻,對有錢人來說,盈利並不是最重要的,生意是一場戰爭,打贏戰爭才是最重要的。
蕭玉龍等人的船隊進了橫濱港,方才發現,碼頭上密密麻麻站滿了前來迎接的官員和儀仗,一眼下去看不到盡頭。
扶桑僅僅一個歡迎儀式所體現出來的實力,就不是高麗可以抗衡的。
除了奕劍大師一行人等,其實蕭玉龍也是頭一次來到扶桑,可他還要裝作老大的一個地主,對這樣的陣勢做出一副習以為常的姿態來。
下船的時候,蕭玉龍偷偷的問山本幸之助:“我這兩天眼睛不大好使,我們山本家族派來的人在哪?”
幸之助左望右望:“回稟小犬大人,我也沒看見呢。好像全是本地官員,沒有我們家族的人啊。”
蕭玉龍心頭大定:“是說我怎麽沒看見呢,原來沒有派人來。這事還真是奇怪。”
“是啊,不如問問三野將軍?”
蕭玉龍上前拽拽三野:“三哥,我們家族怎麽沒有派人來?”
“哦。”三野壓低音量:“這兩天盡琢磨殺人遊戲,忘記告訴你了,飛鴿傳信,我們家族的人目前正在京都忙一件大事,要我們趕緊趕回去呢。”
“出了什麽事?”
“具體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二哥那裏出了點紕漏,分不開身。總之我們快馬加鞭趕回去便是了。”
“也好。”
橫濱的繁華讓遠道而來的客人們歎為觀止,迎接的官員宣讀了扶桑天皇的旨意後,開始設宴款待蕭玉龍一行人等,蕭玉龍故意裝出一副眼高於頂的姿態,對於前來行禮的官員一律隻點頭作數,實則他一個人也不認識,唯恐穿幫。
三野和優子看樣子比他的姿態還高,貌似連點頭的動作都沒有,這扶桑的等級森嚴,由此可見一斑。
相較之下,蕭玉龍還算是有禮貌的。
新羅萌萌依舊沒有出席,明丹的驚豔容貌頓時成為酒宴之上眾人的焦點,明丹不愧是久經商場,很快就將上上下下的橫濱官員混了個熟,沒事還跟蕭玉龍調侃幾句,這位身材如何,那位可堪大用等等,蕭玉龍麵上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心下用功,也記了個七七八八,作為一名情報人員,收集資料是必要的手段,不久的將來,還有大大的用處。
“小犬!”一聲輕輕的呼喚將蕭玉龍的視線拉了過去。
一個衣著華麗,濃妝豔抹的女子端了杯酒向蕭玉龍走來,她的五官倒也端正,可惜妝化的太重,白得像僵屍一般,幾乎都看不到原本的膚色,嬌滴滴的聲音扭捏造作之至,讓人渾身上下不舒服。
“小犬,一年沒見,就不記得我了?”那女子故意和蕭玉龍湊得很近,一股濃重的香味嗆得蕭玉龍幾乎窒息。
優子本在蕭玉龍身側,看見此女,臉色一沉,轉過頭去,隻做不見。
蕭玉龍回過神來,冷汗直流,難道,這是山本小犬以前的姘頭?這質量也實在太說不過去了,山本小犬的眼光可實在是不怎麽樣。
打了個哈哈:“啊,原來是你,最近過的還好嘛?”
剛說完,腰間劇痛,扭頭一看,卻是明丹偷偷在他腰上揪了一把狠的。
“啊,身邊帶著美女,難怪小犬大人都記不得小女子了。”女子輕輕一笑,倒也識趣,徑自喝了一杯,轉身走了。
“冤枉冤枉,你夫君我能看上這樣的女人嗎?你也太小看我了……”蕭玉龍趕緊替自己辯解。
明丹燦然一笑:“說的也是,放過你了。”
優子冷冷一哼:“你的眼光曆來如此,你騙得了丹兒,可騙不了我,當初你在花子身上可花了不少心思,全國的貴族,誰不知道你幹得那些子荒唐事!”
蕭玉龍百口莫辯,隻得歎了口氣。
優子口氣緩和了下來,拉了拉蕭玉龍的衣服:“說真的,以前的事情我也就不和你計較了,隻是,以後……”
有台階下,還等什麽,蕭玉龍長揖到地:“夫人放心,小犬謹遵夫人之命!”
優子和明丹相視一笑,兩人丟下蕭玉龍繼續閑話八卦去了。
原來這女子的名字叫花子……這不就是花花公子的縮寫麽。
蕭玉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花花公子本就難當,當個有素質有文化有眼光的花花公子,可更是難上加難啊。
優子畢竟還沒有名正言順的嫁到小犬名下,回到了扶桑國內,也不能像在船上一樣想怎樣就怎樣,正巧這兩天明丹又有些不大方便,新羅萌萌正在為父守孝,碰又碰不得,蕭玉龍喝得有些高,偏偏身邊幾個老婆,沒一個能陪自己的,不免有些意興闌珊。
橫濱這些混跡官場的大員察言觀色的本事向來極高,早已看出公主與小犬的蛛絲馬跡,幸之助都擁著兩個歌姬回去大快朵頤了,他小犬偏生一個也沒安排。
大家一連坐了這麽久的船,剛剛上岸多少有些不適應,奕劍大師今夜都早早的安寢了,這對於漁人出身的蕭玉龍自然不算什麽,歌舞散去,宴罷,眾人各自回房休息,這麽久以來,蕭玉龍第一次感覺到寂寞。
一種刻骨無法忍耐的寂寞,沒有女人,沒有朋友,甚至沒有事情可以打發這寂寞的一刻。
酒喝得多了,人反而會更清醒。
蕭玉龍獨自一人在庭院之中對酒望月,這個時代的月色皎潔的不似凡塵,當下忍不住長聲吟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雙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還未感慨完畢,突聽一陣低低的輕呼從身後傳來。
“什麽人?”蕭玉龍下意識的回身戒備。
“參見小犬大人。”黑暗中走出兩個身影,卻是明丹的侍女香水和百合。
“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二夫人吩咐我們來伺候大人。”真不愧是心意相通的雙胞姐妹,說話的口氣語調幾乎分毫不差,連時間的拿捏也是那麽的到位。
唉,還是丹兒貼心,把自己丈夫的心思全都摸透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通房大丫環了,一來還來一對,多少人做夢都想不到的福氣,全讓自個給占了。
人真是很奇怪的物件,沒有的時候想得慌,有了反倒不急了。
“來,我們一起飲酒。”蕭玉龍招呼了一聲,把這對雙胞姐妹拉到身側。
“大人的詩吟得真好,讓我們聽得心馳神往,這詩句中寂寞的味道讓我們都覺得心碎呢。”這是首次其中一個人單獨說話,蕭玉龍也分不清是香水還是百合。
“你們對詩詞也有研究?”
“香水百合自幼學習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算是略有研究。”
蕭玉龍暗道慚愧,自己相比之下,倒成業餘的了,若不是占點幾千年文化積累的便宜,還真上不得台麵。
“今天香水百合的運氣真好,早就聽說大人才高八鬥,一直無緣得見,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麵。大人既然有此興致,不如再多吟幾首,讓我們膜拜一二。”
多吟幾首?多淫幾手還差不多,再掉文,該搶嚴苗的風頭了,自己以後要多多注意。
“這些東西隨景而發,強求不來,不如唱兩支歌兒來應個景吧。”
“好啊好啊!大人可需香水百合伴奏?”
“我唱的乃是自創歌曲,你們能記下來的話,便普個曲兒,改天再給我伴奏便是。”
“是。”
蕭玉龍突然有一種衝動,想要唱首丟手絹或者十八摸什麽的,想來想去還是忍了下來。
“如果留下多一秒鍾,可以減少明天想你的痛,我會願意放下所有,交換任何一絲絲可能的占有。
幸福隻剩一杯沙漏,眼睜睜看著一幕幕甜蜜,不會再有原來平凡無奇的擁有,到現在竟像是無助的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