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誰也攔不住
活口很重要,高麗要倒黴!
高麗方麵做夢也沒想到,一個普通言語衝突而已,怎麽會變成一場針對扶桑使節的刺殺?大家心知肚明,言語衝突,隻要不出人命,那都隻是氣節之爭,假如扶桑使節死在高麗,更別說這次來的一個是公主,一個是扶桑軍閥之子,他們要真出了事,將毫無疑問的引發兩國戰爭,高麗雖然態度強硬,可真要打起仗來,說不把扶桑放在眼裏,那也是唬人的。
扶桑真要決心不計損失消滅高麗,還真是誰也攔不住。
高麗的大小官員再也沉不住氣了,馬上全城戒嚴,開始搜捕刺客。
這事太大,把臉端在鼻子上的金正武將軍也不得不低聲下氣的趕來向蕭玉龍等人賠罪。
優子第一次出國,就遇到刺殺這樣的大事情,身為女子完全做到麵不改色毫不受驚是不可能的,此時事過後怕之餘更是驚怒交加,當下就想怒罵幾句。
哪想到蕭玉龍手腳更快,完全不顧身邊大批的高麗軍士,一個箭步上前狠狠一腳,把魁梧的金正將軍一腳踹倒在地上,這樣還不夠,撲上去左右開弓,他用的軍隊常用的小擒拿手,金正武幾經掙紮,死活動彈不得。
他身邊的衛隊正待上前,小熊寶寶一聲怒吼,衛隊士兵連忙後退,又不敢離得太遠,就把蕭玉龍等人呈環狀圍在中間,就這會功夫,金正武本就碩大的臉,被蕭玉龍打的腫起老高,快要比得上小熊寶寶的那顆熊頭了。
蕭玉龍看看打得差不多,站起來拍拍手上的灰塵,指著哎呦呼痛滿地亂滾的金正武道:“我告訴你,這個天下,無論誰敢對公主不利,我小犬都勢要操他全家,不過就你這個鳥樣,估計你的女人小爺我也看不上眼,我們現在就回國,你們這些高麗棒子就等著我們扶桑帝國的艦隊來踏平你們的國家,要你們全國上下的男為奴,女為娼,世世代代做我們的玩物!”
說罷,招呼一聲,起身就走。
金正武知道,他這一走,事情就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了,他此來之前,就已經收到嚴令,無論如何,也不能將這次的事件轉化為國家衝突,否則……總之這個後果對於他金正武來說,可能比蕭玉龍威脅要對他家全體女性要做的事情還要嚴重百倍。
金正武忍住劇痛,撲過來死死抱住蕭玉龍的腿:“小犬大人,小犬大人!卑職有罪,您大人有大量,您要怒氣沒消,您,您再打我一頓!卑職保證,一定交出凶手,請容卑職幾日,一定交出凶手!”
一個堂堂大將軍,在眾人麵前受辱挨打,還腫著個豬頭腦袋半跪著哀求蕭玉龍給個機會,這一幕就連優子都看不下去了,悄悄地扯了扯蕭玉龍的衣袖:“小犬……”
蕭玉龍會意:“看看公主,這才是貴族風範,既然公主開了口,我就給你們兩天時間,屆時沒有一個交代,炮轟華多城!給我們派船,我們回艦隊上等消息!”
金正武趕緊應承:“是是,一定一定!來人那!快準備船隻,送使節大人回船!”
臨上船前,蕭玉龍滿懷深意地看了金正武一眼,金正武以為蕭玉龍又在威脅他,一凜道:“使者大人放心!下官一定竭盡全力找出凶手,兩日之內一定給使者大人一個交代!”
蕭玉龍暗道,這下終於明白這金正武是怎麽坐上這將軍的位置了,這能屈能伸的本事實乃常人所不能,自己如此刺激侮辱他,倒換來這樣的一個結局,靠!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事情的發展隻有靠自己再隨機應變了。
優子對蕭玉龍今天的表現滿意極了,不論是為救她奮勇廝殺,還是為她出氣痛毆高麗大將,那些擲地有聲的狠話在她聽來猶如蜜糖一般甜蜜。
“我告訴你,這個天下,無論誰敢對公主不利,我小犬都誓要操他全家……”
這話說的太帥了,一切為了公主,一切為了愛人,優子從上船到現在就一直膩在蕭玉龍的懷抱裏,在他耳邊喃喃的說著情話,如果不是還有個刺客要審,她老早就把蕭玉龍拖到船艙裏去了。
三野聽聞如此情況,暴跳如雷,當即就要打進華多城去。蕭玉龍大聲製止他:“三哥!別衝動!”為了製止他的行動,順口說了句:“這事沒那麽簡單。”
“哦?”三野越來越發現,他這個弟弟,現在簡直就是脫胎換骨,剛才公主敘述的過程倘若屬實,小犬的行事不但沉穩老辣,而且膽子也大,就算公主遇刺,那種被大批高麗兵環伺的情況下居然敢毆打他們的統帥,換成是他三野估計也得回到船上,才敢發飆。
“誰最希望我們和高麗打起來?”蕭玉龍若有所思。
“啊,目前看來,我們和高麗打起來,受益最大的當然是支那人。”三野也不是傻子,很快判斷出了結果。
“這樣解釋是最合理的,但是事實上又解釋不通。”
現在連優子都從他懷裏站了起來,等著聽他的下一句話。
蕭玉龍道:“假如真是賦朝人做的,他們的目的當然是希望日本和高麗人真的打起來,要讓這個目的實現的條件是:必須殺死優子!但是……”
優子點點頭:“來刺殺的這些人的武功的確不高,五個人一起上,我還能安全的退回來。”
“雖然我沒見過賦朝刺客的功夫,但是當時我們加上小熊寶寶才六個,這麽好的刺殺機會,公主甚至都沒有受傷!可想而知,其實他們並不是想殺你。”
“按照這個推理,如果是支那人,一定會全力暗殺才能達到他們的目的,這次暗殺雷聲大雨點小的,肯定不是支那人。那究竟是什麽人幹的呢?”三野對這場詭異的暗殺也開始摸不著頭腦了。
優子微微一笑:“我不知道是什麽人幹的,但是假如不是小犬,我們肯定想不到這一層,小犬真厲害。”公主毫不吝嗇的溢美之詞讓臉皮老厚的蕭玉龍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幹咳了兩聲:“山本幸之助!”
“屬下在!”
幸之助就是蕭玉龍帶下船的3名帶刀之一,全程跟隨,親眼目睹了事件的整個過程,此時對於蕭玉龍,已經崇拜的五體投地。
“替刺客療傷,先把他嘴裏的毒藥取出來,現在他傷勢太重,不宜刑訊,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總之在我審問他以前,他絕對不能死!”
“哈依!”幸之助像拖死狗一樣,把那昏迷不醒的刺客拖了下去。
看看事情處理完畢,優子湊近蕭玉龍的耳朵邊,小聲道:“小犬君……”小手還不老實的在蕭玉龍的隱秘部位摸了一把。
優子初嚐人事,本就意猶未盡,今天又受此驚嚇,是該好好地寬慰寬慰了,蕭玉龍苦笑著衝三野點點頭:“公主也累了,我送公主回去休息。”
三野會意地一笑,一拱手:“那不打攪公主休息,我去準備些酒菜,待公主起來後享用。”
優子一進船艙,優雅的公主儀態一掃而空,如餓虎撲食一般將蕭玉龍撲倒在榻榻米上,不得不讚賞一下扶桑傳統胸衣兜襠布實在是太方便了,想辦點什麽事隨手一扯,不論野外戶內,都可以很利索的直達主題。
蕭玉龍對他們這種表達感情的方式多少有些不太習慣,因為下麵的衣服脫得太容易,所以扶桑人辦那事的時候很少把衣服全部脫掉,似乎純粹是為了做那事而做,隻要進去了就好,完全沒有視覺觸覺上的充分良好的享受。
最重要的,蕭玉龍已經發現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
他的老毛病犯了!
原本以為穿越到另外一個人的身體裏,精神上的毛病也會有所改變,不料,是什麽樣還是什麽樣,真是沒得救了。
不論優子有多年輕,多漂亮,可是和蕭玉龍在一起的時間已經超過四個月了,這四個月以來,蕭玉龍原本還覺得蠻好,以為自己那喜新厭舊的毛病已經去了。
結果回到現實社會,才發現,事實的真相是:前三個月,流離荒島,沒有新人可喜。離開荒島的這一個月,他滿腹心思都在研究這個新世界,沒有心思去喜新。現在,和優子相處了這麽久,最讓人厭惡的,就是在談論賦朝的時候,優子總是一口一個支那,這詞讓蕭玉龍入耳錐心,可又發作不得,感情這種東西,消失的時候,就是在一點點細節上灰飛煙滅的。若非現在自己是扶桑人,需要這個身份做事,優子又是公主身份,他早找個借口把優子打上一頓解解氣了。
要做扶桑奸細,感情上難免總要受些委屈的,想到這裏,蕭玉龍狠狠地加重了動作的頻率,聽著優子的輕吟,暗道:“現在騎在你頭上的,可是個正宗支那人!”
入夜,蕭玉龍和優子在小熊寶寶的“溫情”呼喚下不情不願的起身更衣。
雖然一直以來強迫自己習慣傳統的扶桑夥食,可老吃些鹹不鹹淡不淡的壽司,實在讓人忍受不了。還是小熊寶寶好,隻要是燒熟的魚塊,它都不帶嚼的。
勉強咽下幾塊,蕭玉龍踅摸著回去以後一定要弄幾個會做賦朝菜的廚子,不然這無間大計實在是幹不下去。
正胡思亂想間,幸之助來報:“刺客已經醒了!”
“問過了嗎?”
“問過了,但是他堅持一個字也不說。我們又不敢用刑……”
蕭玉龍暗道,那就對了,喝道:“讓我去審!”
沒有讓任何人跟來,蕭玉龍獨自來到關押刺客的囚室,囚室隻有一盞油燈,昏暗無比,刺客四肢被綁在一張木板上,胸前還塗著上好的金瘡藥,為防止他咬舌自盡,嘴巴用根大木棍塞住,上下顎被撐得極大,整個五官痛苦中扭曲成一團,看不清本來麵目,隻知道年紀不大,大約20歲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