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千萬和五百萬的區別
在子清去請董事長的時候，費天義旁敲側擊打聽陳棟鑽石的來曆，不過陳棟可沒那麽傻會說漏嘴，繞著費天義打哈哈。
費天義問了半天，什麽有用的消息都沒問出來，不由暗罵一聲小狐狸。
他倒沒認為陳棟的鑽石是哪裏偷來的，畢竟世界上的特大鑽石總共也就那麽幾顆，而且都是保衛森嚴。陳棟這打扮一看就是個普通大學生，說他是大盜，還真沒人信，何況最近也沒聽說那邊有鑽石失竊。
琢磨半天，還是覺得最大可能性就是家裏藏了幾代的鑽石。
很快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將兩人不著調的試探和反試探打斷。門打開之後走進來了三個人，一個自然是子清，還有個中年男子，肯定就是董事長了，另外還有個和陳棟差不多年紀的女孩。
費天義站了起來，向董事長問好。那個女孩招呼費天義道：“費爺爺好啊。”
費天義笑道：“玲瓏好久沒來了，老費我可是想你了。”
陳棟還沒站起來，聽到那女孩聲音熟悉，又聽費天義叫她玲瓏，也是吃了一驚，連忙轉過身來，一看，果然是王玲瓏。
此刻王玲瓏也看到了陳棟，不由地狐疑道：“陳棟，怎麽是你？你該不會就是那個賣鑽石的吧？”
原來這家珠寶公司的董事長就是王玲瓏的父親，今天是周末，王玲瓏來到公司找父親，在辦公室正說著話呢，鑒定師於子清急急忙忙過來，說有人來公司賣一顆五十克拉的特大鑽石。
王玲瓏的父親自然知道五十克拉的鑽石是什麽概念，從小耳濡目染的王玲瓏也是大感好奇，所以也跟來了。
陳棟見到王玲瓏也是很吃驚，張口就喊道：“玲瓏，怎麽你也在這？我的……同學！”剛想叫我的女人，一看場合不對，立馬改口成同學。
王玲瓏見陳棟這樣子，就知道他又在胡言亂語了，好在及時改口，不然回家老爸有的好煩。
王玲瓏臉色微微一紅，說道：“我怎麽不能在這了，這可是我爸的公司，這是我爸。”說著王玲瓏挽上王董事長的手臂，介紹道。
王玲瓏父親名叫王啟杉，見王玲瓏和陳棟的樣子，知道女兒和眼前這小夥子關係不錯，不由多打量了幾眼陳棟，問道：“玲瓏，這是你同學啊？”
王玲瓏這才記起還沒向老爸介紹，連忙說道：“爸，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陳棟，幫過我很多的。”王玲瓏和父親很親，什麽事都跟他說，王啟杉自然知道他們的情況。
王啟杉聞言，感謝地說道：“小夥子，可多謝你了啊。”
陳棟也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說道：“不，不，沒什麽，應該的應該的。”
費天義見眾人聊起了家常，咳嗽了幾聲，提醒道：“董事長，你看，我們是不是看看鑽石？”
“沒錯，陳棟啊，你真有那麽大個鑽石？”王玲瓏表示明顯的不信任。
王啟杉看著陳棟，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於子清來匯報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哪家的公子哥來了，沒想到會是陳棟這麽個略顯害羞的普通少年。
陳棟拿出鑽石，遞給王玲瓏，說道：“呶，你看看。”
王啟杉見陳棟拿出鑽石，饒是他有心裏準備，還是被鑽石的個頭嚇了一跳，作為一個大珠寶公司的董事長，他也是很少有機會近距離接觸到那麽大的鑽石的。
此刻見陳棟隨手就將鑽石遞給了自己的女兒，王啟杉眼中閃過一道光，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和陳棟。
王玲瓏接過鑽石，也被鑽石的尺寸給驚住了，不過她畢竟閱曆還淺，雖然是珠寶公司董事長的千金，可是依然對那麽大鑽石的意義不是很明了。
看了看，王玲瓏說道：“我又不懂這個，不過真挺好看的。”
在場的其他三個男人心中呐喊：“豈止是好看，還好貴。”
王啟杉詢問陳棟，說道：“我能看看嗎？”
陳棟自然是沒有意見。
王啟杉雖然不是專業的鑒定師，不過作為老總，還是有點基本功力的。
很快他做出了和費天義一樣的結論，有些不確定的對費天義說道：“費老，這是全美級別的吧？”
費天義肯定地點點頭，說道：“沒錯，完美無瑕，切工也是頂級，價值不可估量。”
得到肯定的答複，王啟杉深吸一口氣，說道：“陳棟，你這顆鑽石哪裏來的。”
陳棟有些為難，他不能吐露真相，也不想隨便忽悠王玲瓏的父親，於是說道：“這個……很重要嗎？”
王啟杉搖搖頭，笑道：“問題倒是不大，如果沒有鑒定證書的話，我們可以幫忙去鑒定。至於價格，你認為多少合適？”
陳棟指了指自己，問道：“我來說嗎？”
王啟杉點頭示意沒錯。
陳棟考慮了一下，試探著問道：“一百萬怎麽樣？”
“噗”在場的四人胸口猶如重錘敲擊，狂噴鮮血。
王啟杉說道：“歐元嗎？你真那麽便宜賣了？”
陳棟一愣，一百萬歐元？還那麽便宜？這玩意是有多值錢？
王玲瓏見陳棟一副癡呆樣，不由好笑，說道：“你個傻瓜，這可是特大鑽石，還是全美級別，別說一百萬歐元，就是一千萬歐元也不止。
陳棟石化，他本來以為這東西能賣個幾百萬就不錯了，幫老四還掉債，自己還能剩點，過過瀟灑的日子。沒想到一不小心就玩大了，一千萬歐元啊，八千多萬人民幣，自己就這麽發財了？
陳棟似乎看到成噸成噸的鈔票鋪天蓋地朝自己傾瀉而下，淹沒在鈔票的海洋裏。
王啟杉同意女兒的說法，說道：“玲瓏說得沒錯，不過這顆鑽石已經超出了市麵上流通的範疇，具體能到什麽價位，還得看買主。”
陳棟隻覺腦子嗡嗡地響，還沒回過神來。
王啟杉接著說道：“前段時間，加拿大拍賣一顆五十克拉多的鑽石，級別沒那麽高，估計是一千萬加元，不過最後成交的時候才兩百七十萬加元。所以按這個判斷，這顆鑽石估計能到一千五百萬加元，差不多就是一千萬歐元多點，但能拍出什麽價就不好說，有可能會高過估計，也有可能沒那麽多。”
陳棟弱弱地問道：“那如果我現在賣的話，能有多少？”
王啟杉考慮了一下，說道：“如果你真要賣的話，我們公司一千萬歐元可以吃下來，不過公司不可能一下子拿出那麽多錢，得分期付款。”
王啟杉知道雖然這顆鑽石能估到一千萬歐元的價位，但是有加拿大的例子在，他也知道最後可能賣不了那麽多。
不過從公司的發展角度來說，一個特大鑽石作為鎮店之寶，給公司帶來的收益絕對不會小於這個數，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決定買下來。
陳棟聽到能賣一千萬歐元，心中一喜，剛想答應下來，抬頭看到王玲瓏，心中一動，說道：“叔叔，玲瓏是我同學，咱倆關係好，我怎麽能賺您的錢，要不是我急需錢用，這鑽石送給您也不成問題，要不砍掉一半吧，五百萬歐元就行了。”
陳棟故作大方，其他四人卻大吃一驚，砍掉五百萬，那可是整整四千多萬人民幣，說不要就不要了？
王玲瓏卻是對陳棟的興趣愈發大了起來，美目閃動。
王啟杉不明白陳棟的用意，無意間看到女兒的樣子，微微一愣，隨即說道：“既然賢侄那麽慷慨，叔叔我也就不和你客氣了，以後可要多到叔叔這來，玲瓏一個人也挺無聊的。”
費天義和於子清也都是老狐狸，聽王啟杉這麽說，又看到王玲瓏的樣子，立刻就明白怎麽一回事了。當下佩服起了陳棟，為了美人一擲千金的人他們見過，可是擲那麽多的還是第一次見。
隻是兩個當事人完全不知道，兩人已經被三人徹徹底底誤會了。
原來，陳棟突然想到，反正一千萬歐元和五百萬歐元對於自己來說完全沒有任何區別，他現在才體會到什麽叫做錢多到一定程度就是一堆數字。
如果用著五百萬歐元討好王啟杉的話，王玲瓏對自己的聲望也該有所提升吧。
而王玲瓏雖然隱隱約約猜到三個老狐狸在想些什麽，不過到底是閱曆不行，想不到那麽深層次的問題，隻是對陳棟的傻帽行為感到迷惑不解。
在達成意向之後，王啟杉立刻叫人準備了買賣合約。
合約上注明，陳棟將鑽石出售給王氏珠寶有限公司，作價四千萬人民幣，首次支付一千萬，剩下的分三個月支付，每次一千萬。並且要求王氏珠寶不能將陳棟透露出去。
應陳棟要求，將五百萬歐元折成人民幣，陳棟又大方地將零頭抹掉。就連王啟杉也覺得陳棟是不是缺心眼，這麽不把錢當錢。他們卻是不知道，五十克拉的鑽石，才值一個聲望幣，陳棟還能再買九個，這點小錢，陳棟還真沒把它當錢。
交易完成，陳棟就要告辭。王玲瓏也和父親告別，和陳棟一起回學校了。
兩人走後，費天義說笑道：“啟杉啊，可要恭喜你了。”沒有了客人，費天義也和王啟杉比較隨意，也不知道是在恭喜他低價買了顆特大鑽石還是恭喜他其他什麽事。
王啟杉笑笑，沒有說話，不過陳棟這個人卻是在三人心中都留下了一個十分深刻的印象：冤大頭。要是讓陳棟知道，非得氣得吐血，聲望的世界你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