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殘者拜師

青衫中年人的臉上漸漸的也有了一絲莫名的笑容。

“不過要成大事,不吃點苦也是不行的!”

過了今天,易雲天也就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了。

別的孩子生日時,總是有著父母親人陪伴在旁,熱熱鬧鬧的。

今天,卻是注定了易雲天的生日是冰冷的,也是充滿悲傷的,因為他去年的今天,他失去了唯一的親人——母親,也是在同一天,他親手把母親的身體給埋葬在這片樹林。

但是他卻沒有哭,他隻是專心的為他最親最愛的母親吹奏著她生前最喜愛的樂曲,因為他答應過他的母親,不管多艱難,他都會好好的活下去。

易雲天在母親的墓前吹奏著。是這麽一投入,這麽的專心!以至於笛聲中,都是賦於了一種感情——親情。

就算身後有人行走,因為腳踩著地上的一枯枝落葉,時而發出的“沙沙”聲,他也不曾有過一絲察覺,隻是在那吹奏著。

也許,並不是他沒聽到,隻是不願意停止自己的笛聲吧!因為這笛聲是他今天送給母親的禮物。

“我不管你們是誰,也不管你們為什麽到這裏來,但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請不要打擾她休息。”

終於一支曲子完了,易雲天也放下了嘴邊的竹笛。

“我們知道,我們隻是來拜祭一下你母親。我們是在你母親逝世的那天來到這裏的,所以我想,我們也並不能算作是生人,隻是沒有見過麵而已。”

青衫中年人,上前一步,來到易母的墳前,上了一注香,也不回頭看一下易雲天,隻是目光注視著易母的墓碑淡淡的道。

劍客與書生各上前一步,把祭品給擺上。

“謝謝!”

天靜靜的,在無聲中,黑了。

時間在寂靜中,從指間流逝著。可在場的四人,卻沒有一個人有移動的意思,盡管他們都一天也沒吃飯了。

一夜靜悄悄地,除了一些夜行野獸們,偶爾因為食物的爭奪,發生一兩場打鬥,而暴出的一兩聲吼叫聲,亦或者是因為夜鳥們偶爾因為無聊。

終於,寂靜地默認,在三百六十五聲猛獸吼叫聲,一千八百七十二句夜鳥鳴唱聲,又一次靜靜地過去了。

而就在此時,從東方那海外天邊,漸漸地露出了一片魚白,林間的野獸們,夜行地,忙祿了一夜,也開始歸穴了,準備美美地睡上一覺,而白天行動的,也開始出來覓食了。

可是,四人還是一動不動的。

天都大亮了,從密葉中,都是射出了一條一條的金線,就像是神女用手中的針線把天地給連接起來了,編織成一張天羅地網,將天地都網入其中一般。

林中傳來了更是一陣一陣悅耳的鳥鳴聲,偶爾還有一兩威嚴的獸吼聲傳來,這一切的一切,都顯示著充滿生氣的新一天,又開始了。

動了!

就在這個時候,易雲天那一天一夜以來,都未曾有過動彈的身子,終於在這一刻動了。

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抬了一下頭。

“你們是來找我的吧?”

聲音仍是這樣的平靜,盡管他在語言上有障礙,可是,卻並不曾有人嘲笑他。

“是的。”

青衫中年人也沒有多說什麽,他知道,有的時候,並不是很需要太多語言的。

“說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也不知道你們找我做什麽,但是看在你們來給我母親上香的份上,我會盡力而為的。”

有的時候,人與人之間其實就是這樣的簡單,隻要你對別人好,別人就會對你好的。

對於這三人,易雲天隻是知道他們給自己母親上過香,這便是已經很足夠了。為此,他還特意加了一句:“雖然我的能力很有限,可就算是拚命,我也會完成任務地,就當是給你給我母親上香的回報吧!”

“嗯!我們想收你為徒的。”

青衫中年人也動了,他目光如電的注視著易雲天。

“收我為徒?”

“易雲天有些不解,問道“可以告訴我為什麽嗎?為什麽要選擇我呢?我說話……”

說到這裏,少年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這也永遠是他心中的一塊心病,一塊他永遠都不願意去觸碰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