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偷窺
第十六章偷窺
把冷夜等人趕出家門後，葉知秋長長的出了口氣，通過黃寒給他的資料還有阿忠口述他是如何和刀疤接觸的，葉知秋了解到月亮酒吧是個灰色的場所。
所謂的灰色就是遊走於黑與白之間，很難給它作一個正確的定義，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它絕非善類。
葉知秋抹了把頭上的冷汗，感覺腿恢複了些力道，於是走到沙發前慢慢坐了下來。大腦一遍一遍的重溫鏡中人留給他的記憶，可惜未來都是和明遠的人接觸的畫麵，關於月亮酒吧沒有這方麵的記憶。
換句話說，在那一世月亮酒吧的人並沒有出現在他的生活中。
葉知秋歎了口氣，一切都變了，有些細節是很難預測的。
既來之、則安之，多想也沒用。懶洋洋的起身，葉知秋簡單的吃了一點早飯，然後拿起英語書直奔飛霞路的巷子。周雪既然沒有給他補習，就給了他一個找顧雅思的借口。
葉知秋打算補習的同時，密切留意飛霞路的拆遷動向，當然，如果能夠確定顧雅思是他恩人那就更好了。
進了巷子，葉知秋敲響了顧雅思家木製的大門，久久不見有人來開門，葉知秋問她家對麵修自行車的大叔。
那位大叔看了他一眼，道：“這裏馬上要拆遷，她一家人卯足了勁賺錢，顧娃兒孝順啊，見不得父母勞累，年紀輕輕也跟著出去打零工了。”
葉知秋心一沉，“那你知道她什麽時候回來？”
“晚上7點左右吧。”
“那你知道她在哪兒打工嗎？”
“好像是在工地上，具體在哪兒不清楚。”
工地、鋼筋水泥、還有在炎炎烈日下光著膀子幹活的工人，葉知秋難以想象像顧雅思那樣柔弱的女孩是怎麽在一大堆男人麵前搬磚、運磚，她的身體可以勝任這些粗話嗎？
城區那麽大，找到她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守株待兔。葉知秋想到就做，抱著本書坐在顧雅思家的門檻上。
“小夥子，你這是……。”
葉知秋抬頭微微一笑，“大叔，別管我，我是顧雅思的同學，找她補習功課。”
“哦。”大叔點點頭，臉上沒有表現出奇怪的神色，想必平時見過不少找顧雅思補習的年輕人。
周末的巷子比平時要熱鬧，巷子裏人來人往，大叔的生意不錯，攤位周邊擺著3輛要修的自行車。無論是修車的、還是路過的，經過葉知秋身邊時都會停留一會兒，奇怪的看他一眼。
葉知秋無視他們異樣的眼神，自顧自的打開英語書看了起來。時間匆匆流逝，不一會兒到了中午，葉知秋在不懂的地方作了記號，忽然覺得眼前一暗，愕然抬頭，原來是顧雅思擋在了他的身前。
“你怎麽會在這兒，在陽光底下看書對眼睛不好？”眼前的顧雅思頭發淩亂，麵色憔悴，衣服上滿是灰塵，她的手上帶了一副工地上常用的加厚白手套，不過此時那副白手套已經變得髒兮兮的，有些地方還微微泛紅。
“顧娃兒，這小夥子找你補習，等你很久了。”葉知秋看著顧雅思的手還沒有開口，大叔插話進來。
“李叔，今天你的生意真好。如果天天都這樣，那就好了。”顧雅思看了一眼修車攤，笑著道。
“你這小丫頭，嘴真甜。”李叔嗬嗬嗬笑了起來。
顧雅思莞爾一笑，隨後麵向葉知秋：“快進屋，外麵這麽吵，不適合學習。”
葉知秋不發一言的點點頭，跟在了顧雅思身後。
進了裏麵，顧雅思帶葉知秋到了堂屋，叫他坐下後自己去了裏間。等她出來時頭發梳得整齊，臉也變得白淨，隻是身上的衣服沒有換，想必是考慮到葉知秋在家，所以不好意思。
“周老師今天沒去你家，你就跑我這兒來了，告訴你，我的補課費漲價了，10塊一個小時哦。”顧雅思一本正經的道。
“你怎麽知道周老師沒到我家？”
“李叔說你等了我很長時間我就知道周老師沒去你那兒。拿錢來吧，葉老板。”顧雅思在葉知秋麵前攤開手掌，嘴角微微往上翹。雪白的手掌，纖細的手指，很美的一隻手。
然而仔細看卻能夠發現指肚上有老繭，手掌心有幾道深淺不一的傷痕。葉知秋看看手掌，再看看眼含笑意的顧雅思，沒理由的感覺一陣心酸。
“你下午還去工地嗎？”
“不去了，爸讓我在家複習功課。葉老板，錢呢，我的手伸得酸死了。”
“會給你的，”葉知秋低沉著聲音道：“不過在之前，我們應該填飽肚子。”
“喂、喂，我跟你開玩笑的，你去哪兒？”顧雅思對著往外跑的葉知秋大聲道。
“我去買菜，大概需要半個小時才能回來，你等我。”葉知秋說完就一個拐彎，沒了蹤影。
霞飛雙頰，顧雅思低下頭，她知道葉知秋在給她時間換衣服。
巷子口就有一家熟食店，來回大約10分鍾左右，葉知秋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隻花了5分鍾就把菜買了回來。臨進顧雅思家門時，葉知秋刻意的掃了一眼李叔的修車攤，李叔不在，估計他是去吃午飯了。
葉知秋輕輕推開兩扇木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然後又輕輕把門關上。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進行，證實顧雅思就是他的恩人，就在今天。
葉知秋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神采，小心翼翼的經過院子，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很快到了堂屋，在堂屋裏隱隱約約的能夠聽到裏麵有潑水聲。
葉知秋心跳加快，手心出汗，屏住呼吸慢慢向裏間靠近。越向裏，潑水聲變得越清晰，但光線也變得越微弱。昏暗中，葉知秋看到有個人站在裏間的一扇門前，踮著腳，臉頰貼在門上，透過門縫在往裏窺探。
原來還有同道中人，換做平時，葉知秋可能會和他交流一些心得，但此時他隻覺得怒火中燒，這家夥偷窺的可能是他的恩人啊。
“王八蛋，你在幹什麽？”葉知秋大聲喝問道。
偷窺的男子嚇了一跳，急忙轉身往外跑。恰好與衝過來的葉知秋來了個麵對麵，葉知秋想也不想，一拳打在男子的肚子上，男子悶哼一聲，捂著肚子彎下腰。葉知秋趁勝追擊，飛起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
男子立足不穩，身影晃了晃，終於栽倒在地。
葉知秋走上前，摁住他的手正想補上幾拳，“吱呀”，裏間的門打開，顧雅思衣衫不整的從裏麵出來，披散的頭發濕漉漉的，她的麵孔蒼白，美麗的大眼睛看向被葉知秋摁倒在地的男子，失聲驚呼：“二賴子。”
地上的男子30歲左右，留著一頭長發，長相猥瑣，衣衫不怎麽幹淨。聽到顧雅思的叫聲，他抬頭哀求道：“雅思，我剛進來就被發現了，什麽都沒看見，大家都是一個巷子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你快叫你朋友放開我。”
顧雅思渾身一顫，閉上眼睛：“葉知秋，放他走。”
兩人認識，看顧雅思的樣子好像對這個名叫二賴子的家夥有所顧忌，葉知秋雖然不甘心，但在不了解的情況下，還是依言鬆開了二賴子的雙手，起身站在一旁。
二賴子哼哼唧唧的從地上爬起，怒瞪了葉知秋一眼，才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他是你家鄰居？”葉知秋看著二賴子的背影問。
“嗯，整天不務正業，和一群流氓混混混在一起，巷子裏的人都討厭他。他有個親戚在建築公司上班，於是他當了工地上的管工。”
葉知秋終於明白顧雅思為什麽對二賴子有所顧忌了，她爸在工地上幹活，縣官不如現管，二賴子之所以這麽巧能夠進入顧雅思家，看來是他對顧雅思的美色垂涎已久，從工地上一路尾隨過來的。
想到這兒，葉知秋幾步跑到門前，貼著門往裏看，還好，門縫比較細，又比較偏，隻能模糊不清的看到裏麵一個角落。
“還好、還好，看不到什麽，雅思，你……。”葉知秋一邊說，一邊轉頭看顧雅思，忽然他眼睛瞪大，看著顧雅思挺翹的胸脯說不出話來。
顧雅思疑惑的低頭，白色T桖裏胸脯挺翹的頂端有兩個水印，可以隱隱約約的看見裏麵的粉紅蓓蕾。略顯青澀，但又朝氣蓬勃。
“啊。”顧雅思急忙掩住胸部，剛才匆匆忙忙穿衣服，顧不得擦身，現在衣服緊貼在身上，曲線畢露。
“我、我出去一會兒。”葉知秋艱難的移開視線，不去看那若隱若現的美景，踉踉蹌蹌跑出裏間。
葉知秋的君子行為讓顧雅思一顆不安而狂跳的芳心定了下來，她重新進了裏間，關上門，然後裏麵響起悉悉索索聲。
此時本該在外麵的葉知秋卻又偷偷地轉了回來，站在門前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把眼睛湊向一條門縫，這條門縫是他剛才無意中發現的，比二賴子的那條要略微寬廣一些，而且視線可以涵蓋整個裏間。
映入眼簾的是美白光潔的玉背，裏麵的顧雅思正在彎腰穿一條長褲，曇花一現，葉知秋隻看到內褲的邊緣顧雅思就已經把長褲穿上了。
然後隻見顧雅思羞澀的慢慢轉身，用毛巾擦了擦胸前的兩隻小玉兔，那兩隻小玉兔歡快的跳動，顧雅思拿起文胸把它們束縛起來，穿上襯衫後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