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是人不是
“嗯！”看到方怡吃驚的可愛表情，丁劍很謙虛的低下頭去，心裏卻是暗自得意：嘻嘻……吃驚了吧？老子要是說出初三的課程已經完全學完了，還有信心拿第一名，你說這小方老師會不會激動地啃我一口啊？想到這裏，丁劍忽然又想起了和白霞熱吻的那一幕……
“董偉，你沒有騙老師？”方怡真是又驚又喜，為了避免耳誤，趕緊追問了一句。丁劍刷的抬起頭來：“方老師，我騙誰也不會騙您呀？你可是我心裏最敬愛的老師。”
“謝謝你。”方怡心情激蕩，卻也聽出丁劍話中那太過高聲的愛字，心裏沒來由的一慌，低垂下眼簾說道：“董偉，你現在的年齡不要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應該把精力放到學習上……”
“方老師，這些我知道。可是學習方麵您根本不用擔心，如果我現在去考高中個，我有百分百的把握，如果再給我一年的時間，大學也是很有把握……”
“董偉，老師知道您學習好，可是也沒有必要說謊話呀！”方怡還以為丁劍是信口開河，羞紅的俏臉頓時沉了下來。丁劍卻是看的雙眼有些發直，的確如此，美人的輕嗔薄怒絕對是有很大殺傷力的，別說丁劍這種剛踏入青春期的小毛孩兒，就是久經情場的老男人，隻怕也會在此刻的方怡麵前繳械投降。
“董偉！不要這樣看老師，老師在和你說話呢。”方怡這次沒有臉紅，而是很認真的說道。她早就猜出董偉對自己有壞心思，就看他在自己上課時的那種眼神兒，就知道這小子在想什麽？可是作為一個優秀的老師，方怡很明白董偉這是青春期的必然，她也感覺自己有義務把董偉這壞思想糾正過來。
“哦……”丁劍心虛的低了下頭，偷眼看看，發現金醫生不在，膽子不由大了起來，猛的抬起頭來說道：“方老師，我很敬重您，可是我也很愛您……”
“又說這種傻話？”方怡蹙起眉頭，可是臉上卻又紅霞滿天：“你這種思想是錯誤的，你年齡還小，根本不懂愛的含義。你現在的責任……”
“方老師，我知道。”丁劍猛然打斷了方怡的話。方怡愕然抬頭，沒想到董偉竟然這麽霸道。丁劍看著方怡的眼睛問道：“方老師，您知道愛的含義嗎？”
“我？”方怡臉更紅了，說實話，她還沒談過戀愛呢，所謂的道理也隻是從書上知道的。看她支支吾吾，丁劍接著說道：“方老師，其實我們都不懂得愛的含義對不對？”
“董偉，我們之間不可能討論這個問題。因為我是你的老師……”
“那如果我不是您的學生了呢？”丁劍冷不丁冒出這麽句話。嚇得方怡豁然抬頭：“你想幹什麽？”
“我不想幹什麽呀？”丁劍摸摸鼻子，表情有些無辜。可是方怡已經猜出了什麽，急切地問：“難道你想轉學？”
“啊？沒有哇！”
“那就好！”方怡猛地鬆了口氣，用手拍拍鼓鼓漲漲的胸口。丁劍的目光自然在上麵停頓了片刻。方怡看到，不由嗔道：“看什麽呢？”
“我什麽都沒看見……”
“你……”方怡柳眉倒豎，心說你難道還想看見裏麵，真是人小色心大。看來自己太驕縱他了。她這邊剛想發火，丁劍卻搶先說道：“方老師，我其實沒有騙你，我剛才說的話都是認真的。就算讓我現在去考高中，那也絕對沒有問題。雖不說能拿什麽高考狀元之類的，可是前幾名那絕對沒問題。”
“你真的不是在騙老師？”方怡被成功的轉移了注意力，忘記了發火的事兒。丁劍正兒八經的點點頭：“我剛才說過了，這一輩子，我絕對不會欺騙你。”
“我隻想知道你的自信來自哪裏？”方怡顧不得和這小子計較言語曖昧的問題。她關心的是丁劍這話的真實性。如果真象丁劍說的這樣，這人還真就是個天才，對於自己的事業，那才是絕對的助力。
“來自於這裏！”丁劍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我可以在兩天之內，把幾十萬字的書記在在腦子裏，而且還不會混亂，隻不過需要一天時間的消化過程。像咱們這裏的考試，基本都是書本裏的題，您對我還有懷疑嗎？”
“唰！”方怡也不多問，順手在身上掏出一本薄薄的冊子：“這上麵大約有一萬字，你多長時間能夠背熟？”
“教職員工守則！”丁劍翻動幾下：“給我十分鍾。”方怡強忍住心裏的驚駭，點點頭。丁劍知道方怡想的什麽，不就是想看看事實嘛，那我就讓你真正的驚訝一回。於是按捺心思，平心靜氣的翻看著那本《教職員工守則》。
方怡雙眼緊張的看著，丁劍那副聚精會神、絲毫沒有浮躁的樣子頓時吸引住了她。她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人，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裏把心情從輕浮轉化為平靜，而這個人還隻是個十六七歲的大男孩兒。丁劍看得很專注，嘴唇也在微微蠕動，似乎在默念。金燦燦的陽光由窗外投射到丁劍身上，仿佛為丁劍披上一層五彩的外衣。帶給人的，是一種安詳，還有神聖的感覺。這一瞬間，方怡看得呆住了、目光有些迷離了。
“好了！”丁劍合上那本《教職員工守則》，隨手放到方怡手裏。方怡慌忙收回紛亂的思緒，抬眼看著丁劍，聽他背書。聽著聽著，方怡手裏的《教職員工守則》忽然“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那雙眼睛由懷疑、震驚漸漸轉為喜悅、興奮。
“這……竟然是真的？”方怡大張著小嘴，毫不在意自己的失態。
“我的天！難怪校園裏傳說你是天才，還都是真的啊？”金醫生剛才在臥室裏麵為方怡熬中藥，也聽到了師生兩個斷斷續續的對話，後來丁劍背書的過程他更聽得清清楚楚，忍不住驚叫著從屋裏奔了出來。
“天才麽？我怎麽不知道？”丁劍說著搔搔頭發。這憨憨的樣子落入方怡眼裏，更提醒了她，眼前的人，還隻是個大孩子。她勉強控製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看著丁劍說道：“老師相信你了，你沒有騙我。可……我這想敲開你腦袋看一看，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麽，怎麽這聰明啊？”
“別價呀……”丁劍慌忙拿手捂住腦袋：“方老師，您要是把我腦袋敲開了，我還怎麽吃飯呀？”一句話，方怡和金醫生頓時捧腹大笑。金醫生指著丁劍笑道：“這孩子……說話真逗死人了……”
“方老師，您現在可以把您的困難告訴我了吧？我是真的想幫助您。”等方怡止住笑聲，丁劍正色問道。
“表妹，這孩子肯定能夠幫得到你。”
“你們……”丁劍看看方怡，又看看金醫生。
“金醫生是我的表姐。”方怡回答道，但是看她表情，還是不認為丁劍有幫助她的能力。
“方老師，如果您的困難是在學校裏，我相信絕對能夠幫得到你。我的學習成績學校裏都知道，學校領導對我的重視程度，我相信您比我更清楚……”
方怡猛的抬起頭來，眼前的大男孩真的隻有十六七歲嗎？腦子聰明還可以解釋，可是人情事理竟然能夠分析得如此透徹？這還是人嗎？緊張之下，不由脫口說出了心裏話：“你還是人嗎？”
“方老師你怎麽罵我呀？”丁劍頓時沉下臉來。
“不……老師不是罵你，是……就是感覺你太老成了，老成的根本不像你這個年紀應該有的……”
“這就好，我還以為老師您生我的氣了呢。”丁劍摸摸鼻子笑了：“現在可以說了吧？”
“嗯……好吧！董偉，老師才分到這裏不過兩年，工作上還沒有多大的成績。作為一個老師，我當然希望我的學生是最棒的，但是咱們班裏的學習狀況你也很清楚。初二年級在這兒有六個班，我們一班的總體成績排在第五位。為了這個，學校領導找我談了好幾次話，有些家長更是質疑我的工作能力。幸虧前幾天有你出現，否則，校領導就會免去我班主任的職務了。但是你一個人畢竟不能代表整個班級，更不能表現出我的工作成績……”
“我明白了！”丁劍揮手打斷了方怡的話。方怡似乎已經習慣了丁劍的霸道，沒有大驚小怪。可是金醫生卻很奇怪：“董偉，你對老師怎麽能這麽沒禮貌呢？”
“金醫生，沒事的。”方怡擺擺手，表情很是平淡。金醫生看了眼方怡，再看看坐在病床上的丁劍，似有所思的點點頭。
“方老師，你你的意思是說隻要班裏的總體成績上去了，你的所有壓力就會迎刃而解，對不對？”
方怡點點頭：“對！”
“那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我保證在期末升級考試中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好了，我要回去上課了。方老師再見，金醫生再見！”丁劍對著倆女人擺擺手，拿了金醫生給他開的藥，轉身出了醫務室。
“表妹！這小家夥的確與眾不同啊。”
“表姐，他的確能有幫助我的能力，不是嗎？”方怡明白金醫生是在對自己旁敲側擊。
“可是……他真的能夠幫助你嗎？要不要把那件事也告訴他？”
“不行！他畢竟還是小孩子，隻有靠我自己多加小心了……”說完，方怡走到床邊，看著已經沒有了丁劍蹤影的校園，輕輕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