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韌勁

李陳念翻了一個身子。沒看李術：“無聊。”

李術道：“無聊就無聊嘛，大家反正也睡不著，玩不玩？”

李陳念沉默。

李術等了許久，沒心沒肺道：“老頭，我聽說你當年你也是一個風流人物，你到底上了多少個女人？你把這數目給我說說，日後我好趕超你。”

“兔崽子，你還是想著明天什麽樣從上麵跳下來吧，我和多少女人有曖昧關係，以後在和你說。”

“人生寂寞如雪啊。”李術一副深沉神色下，站起來，在山洞口望著黑沉沉的夜空。目光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我的目標是打敗老頭。”

李術的右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然後閉上眼睛，接著在李陳念的目瞪口呆下，居然自由的落體了。

在下墜的過程中，李術沒有張開眼睛，而是享受這種風吹進耳朵的感覺。

死神與他的肩膀擦肩而過。

他開始在享受這種死神般的感受。

轟的一聲，李術的身子落進了潭水中。

十秒後，李術浮上水，臉色冰涼，張開眸子，看見李陳念遙遙的站在半空中，注視著他。

“你比我當年強多了。”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是自然的，品種問題，以後我兒子也會超越我。”李術嘴角泌出一個詭譎的笑意，並沒有起來，奇怪的是他感受不到這水的冰冷。

李術緩緩道，爬上岸，仰頭，然後像一直壁虎的爬上去山洞。

李陳念神秘一笑道：“明天送你一件禮物，希望你喜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李術覺得精神很好，這一次不等李陳念說話，又直接從懸崖邊跳下去。

“送給你，海東青。”

李陳念道，一聲清脆的口哨聲。一聲遼闊清遠的了叫聲破空響起。一隻通體黑色，色澤光亮的海東青高高的飛在天空中。李陳念把手臂伸出去。

海東青穩穩的落在李陳念的手臂上，那一雙爪子異常的鋒利。仿佛通體的白玉。

“老頭，你從哪裏誘騙這海東青的，這可是鳥王，藏著這麽一個好東西現在才拿出來，你這也太素質低了吧。”老頭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沒告訴自己？李術的眼神鄙視之極。

“我把海東青送給你。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他的主人。”李陳念道，“咬破自己的大拇指。”

李術立即把大拇指放到嘴巴咬破。

“海東青，這就是你的主人，李術，從今以後，你就要聽他的話。”

海東青翅膀顫動了一下。

李術把大拇指上的血滴放到海東青前麵，海東青嗅了下，響起清亮的聲音。

李陳念用另一隻手摸著海東青的翅膀：“以後你要就聽你主人的話，知道嗎？”

海東青聽懂了李陳念的話，點點頭。

李術上前摸了摸海東青的爪子，一臉奸詐道，“要是再找來一隻母的海東青就配對了。”

“青兒，去飛吧。”李陳念對著海東青。海東青嘶叫一聲，翅膀震飛，嗖的一聲，整個身子在空中旋飛幾秒鍾，然後消失不見。

“兔崽子，開始訓練吧。”李陳念道，指著對麵的瀑布道。李術習慣性的聳聳肩膀，然後遊到對岸，聽著瀑布衝下來打擊的嘩啦嘩啦的聲音，李術還是有些害怕的。

“你就這麽走過去？這樣是不行的，你會被瀑步衝走。”

“從這裏往下衝，這裏有繩索。綁在你的腰。”李陳念道，“我想你現考慮清楚了，這不是從上麵跳下潭水，而是衝下瀑布，然後承受這瀑布千萬斤的力量，重則可能癱瘓一輩子。”

李術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下麵的沒事就成。”

李術到瀑岸邊，很快將繩索一頭綁在樹幹上，另一頭則纏在自己腰間，望著飛瀑輕笑一聲，“阿門。”抖抖身軀，抓起一塊大石頭已竄入水中往瀑布遊去。

瀑布威力何等之大，光看之水勢被它衝激成大浪濤天，凶湧駭然，再加上有如萬馬奔騰之隆隆巨吼聲，也知道它的力量有多大。真虧李陳念想出這種練功方法：最簡單的方法，最有效的武學秘本，卻最難練成的武功途徑。李術的身上有一股韌勁，一股越是壓彎越是反彈的韌勁，加上他自小被李陳念近乎變態的訓練，這身子骨比一般人要強悍得多。所以李陳念到沒什麽好擔心的。

李術的身子下墜，轟然的聲音不絕耳語，他已經下到了瀑布下邊，隆隆之聲已震得他血氣翻騰欲作嘔，強吸一口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站起來，可惜他隻挺一下腰想站起來，立刻被瀑布衝走，打得他肌膚盡赤，疼痛不已。

一連四、五次，李術大叫道：“草老子不信邪……”瞪了一下飛瀑，甚是不服氣的吼著：“我大爺就不信邪！”還是被瀑布衝走。

李術的手背青筋凸出來，嘴角已經滲出了血液，手指也因為壓力和磨擦力太重而皮破血流，硬是不放手，咬著牙。

萬斤水勢已壓得他腰身沒辦法挺直，壓得他五髒六腑沉痛不堪，啪！”一聲，他又被壓倒在地，像蛤蟆被磚塊壓著似的，夠他受了。

一連十餘次，他已力竭了又再力竭，休息了下，準備再從頭開始。雖然趴著不動，水勢依然像會動的磚塊，猛砸趴在地上的蛤蟆一樣，打得他頭昏腦脹，肌膚盡痛。

抿了一下嘴巴，微微一翹嘴角，李術苦笑下已，心中念道：“這滋味真他娘的苦啊！”心念剛畢，他又再次戰鬥，一次兩次……十次……二十次……三十次……直到第五十次次他才站起來，這時他已運盡全身力，憋得滿臉通紅，他不敢鬆懈，因為一鬆懈又會被衝走，就像頂著一座山一樣，“哇！”一聲慘叫，他已經再次被衝出去，飛瀑已無情的將李術擊倒，不屑的將他拋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