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頭，你夠陰

李術沉默，嘴角抹出一股笑意，開始在潭水裏泡上了。

十分鍾之後，李術覺得自己的全身好像被凍僵了，他的臉沒有一絲的血色，雙唇蒼白。

“我……我想上去，真的好冷……”李術結結巴巴的道，身子在潭水裏抖動個不停。

“不行，還有五十分鍾。”李陳念道。

二十分鍾之後，李術覺得自己的呼吸開始變輕了，連視線所看到的東西都是模糊的。

“我要上去，我要上去……”李術下意識的說道，太冷了，太冷了，他不能忍受了如果不是靠著忍耐力，他早就上岸了。老頭也太心狠了，隻要一開始訓練了，老頭就異常的嚴厲，奶奶的，要不是知道這一點，李術以為自己不是老頭親生的。

“李術，你要是這起來，你就不是我兒子，我和你斷絕父子關係。”

“你能不能換點台詞，這話都說二十年了。”李術雙目赤血的對著一臉賊笑的李陳念道。

李陳念這個沒心沒肺的父親此刻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從兒子背包裏拿出來的花花公子雜誌，壓根沒抬頭，都懶得看兒子一眼，“這一招屢試不爽。”

“老頭，算你狠，以後我有兒子我也這麽對他，靠，……”李術嘴巴不停的說著，整個人的精神都開始渙散，“冷死了我了，給我一個美女吧……”

“臭小子，你醒醒？”李陳念的聲音在李術的耳邊響起。

李術此刻離死差不遠了，勉強的張開了眼睛，嘴巴咧了下，然後沉睡過去。

“你是我李陳念的兒子，但你更是李家的後人，你沒得選擇。”李陳念把李術的身子從潭水中抱起來。眼睛有著無法言語的無奈和悲痛。

“如果你這樣就死了那就未必可惜了。”

抱著李術回到山洞，李陳念用幹樹枝塔起火架子。不知道過了多久，李術覺得身邊好像有一絲的暖意，緩緩的張開眼睛。

“我夢見我和三個美眉在打野戰。”李術身子縮在一起。笑了笑，“老頭，這就是你以前住的山洞，拜托，你最起碼找一張大床嘛，方便方便。”

李陳念道：“餓了吧？先吃點東西。我烤的山雞，”

李術道：“嗯。”把手遞出去，抖動的接過了雞翅膀。

“覺得怎麽樣？”李陳念神色冷漠道，“如果沒事的話，明天接著。”

李術聳聳肩膀道：“沒事，聽你的。”吃飽了，李術終於恢複了一絲的力氣，活動了下雙足，能走路了。“我先去睡覺了，明天我叫你。”李陳念身子一躍，在一顆青藤上，開始睡覺。

“以為自己是男的小龍女啊鄙視。”李術自然沒有她的本事，隻有打地鋪。

李術躺了幾分鍾，覺得有一些寒冷，又打了幾個噴嚏，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

“蓋著，別著涼了。”李陳念把一張毛大衣丟了進來。居然是狐狸的毛製成的。李術有了這毛大衣睡覺異常的舒服了，不一會兒，進入了夢鄉。

“他怎麽樣了？”

隻聽得一個沙啞的聲音在李術睡了之後，響起，一個左臉帶著青銅麵具的男人站在篝火的前麵，一雙冰冷的眸子，仿佛不帶人類任何的感情，“這山雞很好吃。”把最後的雞頭也消滅幹淨。

“他比我想象中有忍耐力。”李陳念對這個鬼魅之人到來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青銅麵具男人道：“他是你兒子，你調教得很好。”

李陳念看了熟睡的李術一眼，笑道：“羨慕沒用的，有本事你也生一個爺們。”

“我可以試試。”

“話說回來，你這半邊臉麵具也戴了不少年，習慣不脫下來了？”

“除非我死。”

“你說這小子七天應該可以把十步一殺這絕技練成了吧？”李陳念接著道。

“當初你要多久？”

“六天。”

“我看他五天就可以了。”

“你這不是故意拆我的台嘛大師兄，別這麽酷，我這裏有一本花花公子的豔照，要不來瞅瞅。”

“早不說，我拿回去欣賞在還給你。”

李陳念看著大師兄離開的背影，浮起一絲蒼涼的笑意，大師兄的心事，他豈會不知道，奈何結局早就注定了。

“老頭。”李術醒過來，沒有看見李陳念，叫了一聲，等了一分鍾這樣，李陳念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麵前，“醒了，接著跳下去吧。”

李術打了一個激靈，說實在話，他的身子還沒有康複過來，可又不能不跳，娘的，要死就死吧。李術從地上起來，這一回倒是很幹脆，連衣服和褲子都脫掉了，就剩下一條褲衩。

李陳念道：“為什麽不把最後的一條褲子也給脫下了。”

他說得很是輕鬆，好像沒看出李術是一個男人似的，而且是一個很衝動的男人。

“你連這點都克製不了，那你根本成不了武技的高手。”

李術倒吸一口氣，臉上雖然有些幹燥，把最後的一條褲衩脫了下來，就這樣，李術光光的站在李陳念的前麵。

“下去吧。”

李陳念一腳把李術跩了下去。

李術大喊一聲：“我沒準備好。”

十五秒後，砰的一聲，李術再一次的落進了那凍死人深潭，立刻，李術的牙齒打顫，這一次花費了較少的時間才浮上來。

“和昨天的一樣，這一次，還是一個小時。”

李術閉上眼睛，他現在才知道什麽是真的冷，冷到骨子裏去。十分鍾之後，李術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