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嗯?”韓騏的心裏一緊,自已後背上的汗毛‘唰’的一下就豎了起來,一種危險的氣息,陰暗的氣息以及要命的氣息向著自已的後腦打來!
韓騏做夢也沒想到這臥室中竟然藏著人,會藏著吸血鬼的同黨!
然而,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砰’的一聲悶響過後,韓騏隻感覺腦袋一沉,眼睛一花,就直接從十樓上栽了下去。
看著韓騏從樓上掉下去之後,外資企業的老總微笑的拍了拍手道:“好了二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尼古拉斯.道爾,我並不是和那兩隻小蝙蝠是同類,當然,我也不會主動傷害你們,但前提條件下,是你們要交出血液,嗯,就是他們說的血液!”
“我要你死,你殺了我兄弟……”老胡像發瘋了一般,揮著無力的拳頭打向了道爾,而道爾則連躲都沒躲,任憑那拳頭打在自已的臉上、身上。
辛梓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並且腩腩說道:“小七不會有事兒的,他會飛,他能活到一百歲的,他不會有事兒的!”
“我沒時間和你們胡鬧了,交出東西,否則你們隻有死路一條!”道爾不在意的拎住了老胡的脖子,而老胡則張牙舞爪的繼續打擊著。
恰在這時,公寓的門外響起了一聲冷哼:“哼,蠻夷匪類也敢來我中華之地造次?活膩歪了嗎?”聲音落下的同時,三個穿著普通的漢子推門走了進來。當然,辛梓桐卻並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把門打開的,她明明記得房門鎖上了呀,可是他們三個竟然會不動聲色的撞了進來?
這……他們又是些什麽人?
道爾咪著眼睛打量了三人幾眼後,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龍虎門的師父。”他一邊說著一邊向窗口退去,同時,手裏還是拎著掙紮的老胡!
那三個漢子聽到道爾直接說出了自已的門派時,同時發出一聲驚咦,而且那中年漢子沉聲道:“既然知道我們是龍虎門的人,還敢在這裏撒野?不怕回不去你們那蠻夷之地嗎?”
“哈哈,當然怕,既然你們龍虎門都出來了,看來我今天要空手而回了。”說完之後,道爾直接躍上了窗台,並且意味深遠的看了老胡一眼後,繼續說道:“你們最好別過來,否則我不保證他的安全.”
中年漢子點點頭:“人放下,你可以走了。”
“嗯,知道你們龍虎門說話算話,而我們家族也是信奉諾言之族,再見。”道爾一邊說著一邊將老胡甩向了龍虎門的三位大漢。
那中年漢子看到老胡飛過來時,隻是輕輕一笑,就借力的把老胡悠了一圈,讓老安的落在了自已身邊,而另外兩個漢子則快速的跑向了窗口,看向了一團極速消失的影子。
“師兄,他跑了。”一個漢子說道。
那師兄一擺手,笑道:“窮寇莫追,西方暗黑世界的蠻夷之徒,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倒是二位,不知有沒有被嚇到?”這龍虎門的師兄說起話來,之乎者也的。
“小七,我弟弟小七被他打下了樓啊……”老胡和辛梓桐像發了瘋一樣的衝出了房間。
三個龍虎門的師父也是一楞,隨即臉色陰冷的跟了出去。
那印度籍的教授不見了,對麵樓上的那三個金發男子也不見了,樓頂上的小和尚也不見了,而老胡和辛梓桐到了樓下後,韓騏也不見了。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壓抑、緊張、無助、害怕、擔心……老胡和辛梓桐被今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一切,弄得完全喪失了心智,大腦更是變得渾濁不清,韓騏到底是生是死?就算是死,也要有屍體吧?
龍虎門的師兄走了,但卻留下了兩個師弟,聲稱要保護老胡和辛梓桐的安全,而那個師兄也承諾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韓騏。
一間充滿了檀香味的宅子中,一尊三米多高的‘如來’佛像落座在房間正中,佛像前麵有一條香案,香案上放著貢品水果之類。
一陲暮之年的老和尚,微閉著雙眼,呼吸勻稱的拿著一串念珠,在老和尚麵前盤膝坐著一個小和尚,敲著木魚的小和尚。
整個宅子很靜,除了老和尚的誦經聲和小和尚的木魚聲之外,再無半點他響。
日上三稈,老和尚的經文終於誦完,而且眼睛也緩緩的睜了開來,道:“那位失主醒了嗎?”
“還未。”小和尚回答道。
“嗯。”老和尚點了點頭歎息一聲道:“妖魔輩出,蠻夷作亂,沒想到我泱泱中華之地,這些蠻夷還是橫無無忌呀,不過……”老和尚話音一頓,皺著眉的疑問道:“你說那施主從十樓跌下而不死,還殺了一隻妖魔?嗬嗬,沒想到我的機緣這麽快就到了。”
小和尚的眼圈一紅,呆呆的看了老和尚好半天之後,才歎息一聲道:“正是,昨夜是徒兒見過最為詭異的一夜,那西方的妖魔竟然能化為蝙蝠,那攀爬在樓宇之間的卻也沒有人類的氣息,還有會隱身的婑人,還有龍虎門的道友,還有那拎著十字長劍的西方金發男子,最怪是的一個黑瘦的印度老頭,那老頭的氣息是師父你曾經說過的巫門之息,當然,最讓徒兒不解的是,臥房施主懷裏的珠子,那珠子在徒兒趕到時還發著紅光,還有著強大的力量氣息,但卻不知為何,珠子突然消失了一切氣息,如果不是徒兒抱著那施主回來時,發現珠子在他懷裏,徒兒還真不知那珠子藏於哪裏!”
老和尚的眉毛動了動,點點頭說道:“邪惡的血腥之氣,而西方蠻夷卻要爭奪,想必不是什麽好物事,待那施主醒來時,要不要毀掉那珠子呢?”
老和尚二人說話的同時,內室的韓騏卻是悠悠的轉醒了,而且他醒來時正巧聽到了老和尚說要毀去自已的寶珠!
韓騏心裏一緊,混身酸痛的坐了起來,他知道自已沒死,既然陰曹地府的生死簿上說自已能活到百歲,那這百年之內,他就不會死亡,當然,除非陰界的人刻意把自已弄死。
“唔……十樓掉下來都沒摔死?而且也沒殘疾?我他媽的到底是人還是怪物?”韓騏苦笑的站起來打量著整個房間的擺設。
這個房間裏除了一張床,一個桌子,一盞煤油燈之外,再不他物,而且這裏給韓騏的第一印象就是清靜!
可能是聽到了韓騏清醒的動靜,小和尚微笑的走了進來,並且點頭說道:“施主,我師父有請,請隨我來。”
“好好,昨天晚上是你們救的我吧?我到底從樓上掉沒掉下去”韓騏對於暈過去的事情一概不知,所以他馬上想確認自已到底摔沒摔下去,要知道那可是十樓啊,就算掉下去個蘋果,都能摔成一堆蘋果泥吧?何況是個大活人呢?
在前麵走著的小和尚搖了搖頭:“施主造化通天,有著我佛門之中的一身不壞肉身,小沙彌卻是慚愧得很,昨夜你確是掉了下去。”
“哦。”韓騏並不驚訝,淡淡的點了點頭之後,像突然想起什麽一樣,身體也劇烈的抖動一下,臉色瞬間變成了慘白色,並且陰冷的繼續問道:“我的兩個朋友?”
走在前麵的小和尚笑了笑:“施主不必擔心,那些西方妖魔已被我同道之人趕走,你的兩位朋友並無受傷,你大可放心。”
“哦,那就好,那就好。”韓騏陰冷的臉色漸漸的恢複平靜,也長長的籲了口氣,拐了幾個彎之後直接跟著小和尚來到了正廳之中。
那老和尚起身見禮,雙手合十道:“施主天造之命,實乃天道造化,老納卻也自愧不如,施主快快請坐。”
“大師多禮了,我叫韓騏,韓信的韓,千裏馬‘騏驥’的騏。”韓騏大方的坐在了老和尚的對麵。
小和尚端來了茶具,並且給老和尚和韓騏分別沏了杯清茶後,說道:“師父,我去前園抄讀經文了,韓施主,你們慢談。”
看到小和尚輕輕的把房門關閉之後,老和尚說道:“韓施主好名字,不知韓施主對神鬼之事有何評價?”老和尚竟然直接開門見山了。
韓騏心裏打鼓,這老和尚想幹什麽?為什麽這麽問自已呢?
韓騏笑著搖了搖頭:“大師,感謝昨夜你們出手相救,大師有話不妨明言。”
老和尚點了點頭,疑問道:“韓施主的肉身乃我佛門典籍中描述的金剛靈身,昨夜韓施主被小徒背回來時,老納就極為震驚,不知韓施主是如何修得的正果?”
“這個嘛……”韓騏訕訕的笑了笑道:“實話不瞞大師,有一天我做夢,夢見了有人給我喝了一碗水,等我醒來時,我就發現,我的身體壯了,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靈身呀。”韓騏撒謊臉都不紅,說得一本正經,像真有那麽回事兒一樣。
“哦?怪不得,怪不得,韓施主與我佛有緣呀。”頓了頓老和尚繼續說道:“在我佛門典故之中,這叫禪夢神功,想必韓施主注定是我佛門中人,佛祖給你喝的水也叫‘聖液’,取自西天極樂的聖池,今日老納與你相見,卻也是佛祖的刻意安排罷。”
韓騏瞪著兩隻眼睛眨了眨,是自已在誆這老和尚,還是這老和尚在誆自已?
“大師說笑了。”韓騏無奈的笑了起來,這老和尚到底要幹什麽呀?說這麽多不著邊際的話幹啥呢?
老和尚看到韓騏的臉色青白不定時,慢騰騰的從蒲團下麵抽出了韓騏的那把匕首:“韓施主可知此匕的來曆?”
“呃……”韓騏搖了搖頭道:“應該是西方人的吧?昨夜那個蝙蝠說,這把匕首被聖力加持過。”
“聖力是什麽?”老和尚皺著眉頭繼續說道:“此匕叫屠龍匕,是當年釋加穆尼踏入我中華之地時取隕石之鐵鍛造的神兵利器,你看……”老和尚一邊說著一邊在嘴裏誦了一段經文後,用手指輕輕在那刀刃上一抹,一個釋放著金光的佛祖頭像就在那匕首上顯現出來。
韓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是佛祖釋加穆尼用過的屠龍匕?可是那吸血鬼不是說是聖力加持過的嗎?怎麽回事?韓騏的眉頭皺了起來。
看著韓騏皺眉頭,老和尚笑道:“此匕首斬殺妖魔鬼怪不計其數,況且佛祖親自注入過法力,天下妖魔皆屬黑暗,所以昨夜那兩隻蠻夷之妖魔當然會不堪一擊。”老和尚說道這裏的時候,話鋒一轉,繼續說道:“當然,妖魔之中也有橫行強者,那些妖魔強者卻也不是你拿著這把屠龍匕就能對付的。隻希望韓施主不要告訴老納,這匕首也是你從睡夢中得來的吧?”
“呃……”韓騏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這老和尚原來識破了自已說謊啊,不過即使識破了,自已也不能告訴他自已重生過呀,所以韓騏尷尬的笑了笑道:“這匕首是我在一處古墓中無意中發現的。”
“嗯?古墓?哪裏的古墓?”老和尚的眼睛亮了起來。
“就是上海的。”韓騏回答道。
老和尚點了點頭後,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隋末唐初,此匕首從少林寺失竊,當時是被潛藏在我佛門中的逆徒盜去的,那逆徒盜走此寶後,就再無音信,而這屠龍匕也一直下落不明。”
“啊,對了,這匕首是我從那堆死人骨頭裏拔出來的,當時它還是插在一個穿著加紗的和尚身上呢。”韓騏插嘴道。
老和尚露出了一絲釋然,道:“因果循環,有因必有果,我們不說他,說說你吧。”
“說我什麽?”韓騏脫口問道。
“入我佛門,研我佛法,傳我佛家真言,憑施主的靈身之體,必會修得圓滿境界,在這三千世界中化為真尊。”老和尚一本正經道。
韓騏咽了咽唾沫,然後搖了搖頭:“大師,您別開玩笑了,我哪是修佛的料啊,況且我要結婚生孩子,我家可是單脈相傳的啊,大師,沒什麽事兒,我可要走了……”韓騏借故站了起來。
老和尚歎息一聲:“韓施主不考慮考慮嗎?我得佛家真傳,已有一百八十餘年,那粉紅世界中的女人隻不過是骷髏一堆罷了,那塵世中的金銀財寶更是那虛無飄渺的凡物,隻要韓施主入我佛門,老納將會把一身法力灌輸於你,那西方蠻夷,那倭國小術都隻不過是皮毛而已。”
“啊?給我法力?為什麽?”韓騏震驚的看著微笑的老和尚。
老和尚突然詭異的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如果說我也是在睡夢中得到了佛祖的指示,你信嗎?”
“呃……當然……當然不信。”韓騏使勁的搖了搖腦袋。
“哈哈哈”老和尚突然狂笑起來,並且盤膝而坐的身體也懸浮起來,那佛家的‘真言’更是一字一頓的被老和尚打入了韓騏的腦海之中。
韓騏想拒絕,想反抗,但卻是突然發現自已根本無法動彈半步,更是說不出一句話,老和尚每郎誦一句真言時,韓騏的腦海之中就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術法,而且他更是感覺到自已的整個身體在變化著,似乎自已的身上被打進去很多烙印一般。
韓騏眼睜睜的看著老和尚在快速的消瘦著,本來就不胖的身體在三分鍾之後竟然變成了一幅皮包骨頭,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老和尚張了張嘴,對著韓騏笑了笑之後,腦袋一低就沒了氣息,但令韓騏最為奇怪的是,此時整個大殿中突然響起的老和尚的回聲:“三千世界,萬丈紅塵,金剛靈體,天道循環,至於今日你我緣法,你日後便知,望小友珍重,日後有我佛家災劫時,還請小友出手化解,老納去也,阿彌陀佛……”
“大師!~”韓騏恭敬的跪拜在蒲團之上
殿外響起了低聲的抽泣,而殿內的韓騏卻也是雙目通紅,雖然他不明白老和尚為什麽要把法力傳給自已,不明白老和尚今日為何有此舉動,但人心是向善的,他韓騏也是個善良的人,眼睜睜的看著老和尚把自已功力傳給自已後,就化羽天外時,韓騏心裏感覺到無比的愧疚與不安。
輕輕的收起屠龍匕,韓騏再一次的對著老和尚坐化的身體叩了一個頭後,轉身走出了大殿。
殿外自稱小沙彌的小和尚雙手合十的跪在殿外,此時他已淚流滿麵,看到韓騏出來後,小和尚從懷裏掏出一個長方形的紅木盒子,站起來遞給韓騏道:“這是師父的遺物,以及他於一百六十年前寫的一封遺書。”
“遺物和一百六十年前寫的遺書?”韓騏驚訝的看著小和尚的舉動,並且納悶的繼續說道:“為什麽要給我?”
小沙彌擦去了淚水,但晶瑩的淚花還是在眼睛裏打著轉,他聲音略帶沙啞的回答道:“師父說,在他圓寂之日,繼承他法力之人方可打開盒子,接受他的遺物。”
“那你……那你剛才出去之前就知道大師他要圓寂?”韓騏不解的疑問道。
小沙彌點了點頭:“師父以前就說過,一百八十歲時,是他圓寂之時,有人會親自把屠龍匕拿到他麵前,而那個人就是師父的傳承者。”
“呃……”韓騏啞口無言,老和尚竟然在一百多年前就把自已的生死定了下來?佛家真法真的那麽神嗎?
小沙彌再一次的雙手合十,並且把長方形的紅木盒子放在韓騏的手中後,繼續說道:“韓施主,我要去通知主持,遺物在裏麵,你接收吧。”說完之後,小沙彌倒退著走向了前園。
韓騏深吸一口氣,雖然這個盒子很輕,但此時他卻突然感覺到這個盒子很沉重,重得讓他心裏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平靜了一下波瀾起伏的心態後,他才緩緩的打開了紅木方盒。
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柄雕刻著梵文符錄的刀鞘,刀鞘下麵壓著一卷羊皮紙,很破很舊的羊皮紙。
就在韓騏把屠龍匕與刀鞘合為一體的一瞬間,整個屠龍匕上竟然出現了點點金光,梵文雕刻的符錄夾雜著一股極強的力量在韓騏的周身轉了一圈後才歸於平靜。
必竟接觸過太多的不可思議,屠龍匕古怪的舉動並沒有令韓騏太過驚訝,相反,他卻迫不急待的把羊皮紙抽了出來,他要看看這羊皮紙上寫的到底是什麽。
百十多個工工整整的繁體字出現在他眼前,韓騏曾經也練過書法,但是現在看到這老和尚的繁體字時,韓騏的心裏不禁為之一動,這是一手好字,一手表達著書寫之人心態的罡勁字體。
金剛降世,屠龍匕歸。
妖魔當道,蒼生之悲。
無所從來,亦無所去。
吾覺圓滿,極樂西天。
突有一日,吾佛傳言。
金剛小友,屠龍呈現。
萬丈紅塵,世界三千。
唯吾小友,方得真傳。
斬妖屠魔,天道法則。
吾佛悲憐,普化世間。
終有一日,功德圓滿。
若問為何,一個字‘緣’。
注:佛祖有好生之德,望吾友以蒼生為念,切勿殺戮過重,以防心魔來襲,切記,切記!
韓騏讀到這裏的時候,羊皮紙突然燃起了一團火苗,幾乎在眨眼之間,羊皮紙竟然化成了一堆灰燼……
“這……什麽意思?”韓騏還是沒有讀懂,老和尚隻是說自已是他的傳人,卻隻是含糊的說明是佛祖的意思,可是佛祖幹嘛平白無故的關照我呢?
一個‘緣’字?是我與老和尚有緣還是與佛有緣?韓騏苦笑起來,老和尚不能代表‘佛’吧?
難道他們把斬妖屠魔的大任交給我了?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我韓騏不想當佛,也不想除什麽魔,老子隻想賺錢娶媳婦生孩子,那些斬妖除魔的事兒,應該是……應該是……和我沒有關係吧?
韓騏自認為自已是一個浪子,是一個不想以正教禮訓為戒的自由人,再說了,都什麽年代了,還斬妖屠魔?那西方的吸血鬼什麽的是挺可恨,但是也不能去人家西方殺人家吧?這要是說出去,別人不把自已當成神經病啊。
苦笑的搖了搖頭,韓騏順著小路直接走到了後門,從那後門出去後,打了一輛出租車就向辛梓桐的公寓趕去,雖然知道辛梓桐和老胡沒事兒,但他依然不放心,萬一那些吸血鬼再回來怎麽辦?
當韓騏出現在焦躁不安的辛梓桐和老胡麵前時,兩個人激動的把韓騏緊緊抱住,而那兩個龍虎門的師弟更是古怪的打量著韓騏。
“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大哥,你拿著東西先走吧,我和梓桐馬上搬家。”韓騏拍打著辛梓桐的肩膀說道。
老胡略一思索,重重的點了點頭之後,走到坐在沙發上的兩個龍虎門師弟的麵前說道:“多謝兩位師父的救命之恩,不知兩位師父的師門在哪?我想親自拜訪一下。”
兩個龍虎門的弟子站了起來,並且其中一個點點頭說道:“也好,既然韓兄弟平安回來,你們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等等。”正在安慰辛梓桐的韓騏突然阻止了兩個龍虎門弟子的舉動。
兩個弟子的眼睛一咪,還是剛才那個說話的弟子問道:“怎麽?”
韓騏搖了搖頭:“兩位師父,我們隻是普通人,並不想參與那些神鬼之事,抱歉了。”韓騏一邊說著一邊把房門打開,示意送客。
兩個龍虎門的弟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之後,大步的走了出去。
就在那二人剛走出去的時候,老胡的眉頭皺了起來,並且不快道:“小七,你這是幹什麽?如果昨天晚上沒有龍虎門的三位師父,我和梓桐說不上會有什麽危險,你怎麽……”
“大哥。”韓騏擺手製止了老胡的話,並且歎息道:“大哥,有些事情,我們還是不知道為好,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也不想讓你和梓桐參與進來。”
“可是……”老胡還想繼續說,但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對於昨夜之事,老胡到現在都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那會飛的蝙蝠,這龍虎門突然出現的師父,都把老胡弄得雲裏霧裏,似乎這一切像幻想小說一樣,很不真實,不切實際。
無奈的歎息一聲後,老胡背起那重重的旅行包就向外走,並且一邊走一邊說道:“七弟,大哥我終於開眼了,原來這世界真有很多神秘莫測的事兒,想必七弟也是那類人,我隻希望七弟保重,大哥我也隻為你賺錢。”說完後,老胡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小七,我們去哪?那些吸血鬼還會再來吧?我好害怕,我們怎麽辦呀?”辛梓桐依偎在韓騏的懷裏,像一個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一樣,緊緊的摟著韓騏的腰。
韓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撫摸著辛梓桐的腦袋說道:“沒事兒,沒事兒,你七哥我連真正的惡鬼都見過,還怕他們這些小鬼不成?你馬上收拾一下東西,我們換個地方住吧,這裏不安全了。”
“嗯。”辛梓桐聽話的走進臥室收拾東西,而韓騏卻是坐在沙發上抽起一煙。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韓騏一直理不出頭緒,心裏也異常的煩悶,自已懷裏的珠子是血液?是誰的血液?那吸血鬼為什麽要來搶,為什麽這珠子會引來這麽多怪人?自已該把這珠子怎麽處理?這個世界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一麵?
異常的煩燥越來越大,韓騏隱隱的感覺到,這件事兒似乎沒有完,那吸血蝙蝠一定還會出現,還有昨天晚上打昏自已那個怪人,自已倒是不怕,有著一身本事,而且老和尚傳輸給自已的法門好像印在自已的腦海一樣,一些莫名其妙的術法在他的腦海裏閃現不停,雖然自已還不會運用,但早晚有用到的一天啊。最令他擔心的還是辛梓桐,如果那些吸血鬼去找梓桐怎麽辦?
不一時,辛梓桐收拾妥當,就連肥肥都被她裝進了包裏。
“小七,我們去哪?”
“先去我的辦公室住幾天吧。”韓騏把煙屁掐滅之後,帶著辛梓桐就走了出去。
事事實難預料,韓騏本打算遠離那些奇人異事,但他命中卻是注定要與那些人,那些事聯係到一起,當他帶著辛梓桐走到樓下時,那個龍虎門的師兄卻是微笑的站在他的路虎車邊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