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賺錢,殺人不耽誤
“操!”孫雲彬一下子就從地上跳了起來,然後指著韓騏叫罵道:“你小子都沒和人家上過床,你就那麽護著她?你有病啊?趕緊告訴我那女人在哪裏。”
“不行,我不能說,我有我的原則,我給了她承諾,我就不能違反諾言!”韓騏也一臉堅定的回絕的孫雲彬!
孫雲彬看到韓騏這麽堅定後,啞然失笑的搖了搖頭:“算了,你小子的經曆還是少,都沒和人家上過床,你就這麽護著,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不過這也說明你的為人正值,老太太說得沒錯,你值得我孫氏一族結交!”
不等韓騏回答,孫雲彬又說道:“等這件事情辦完之後,你正式認了我娘做幹娘吧,老太太早就有想法,我們兄弟也不反對,至於你那破診所就別開了,跟我開發房地產吧,順便做我的保鏢,哈哈哈,真他媽的爽啊,咱老孫也有氣功高手做保鏢啦……”
“可是,用你的錢給那趙老三,我不甘心,真不甘心!”韓騏咬著牙說道。
“沒有什麽不甘心的,多行不義,他趙老三還能蹦達幾年?錢是人掙的,也是人花的,我孫家三兄弟從來不把錢看在眼裏,一個多億不算啥,等以後你發達了,別忘了還哥哥我就成了!”
“一定,我一定還,加倍還!”韓騏鄭重承諾道。
“走吧,他奶奶的,趙老三忒不是個人,也不說用車送送咱們!”孫雲彬一邊小聲的咒罵著一邊帶著韓騏向著公路方向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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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舊廠房內,趙三爺等人高興的喝起了酒。
“三爺,那孫老板還真舍得啊,那可是一個億啊……”
“是啊,早聽過他孫家有錢,沒想到還真他娘的多呀……”
“什麽時候咱們再敲他一筆呀?”
趙三爺的手下們一邊啃著羊排一邊喝著燒酒,更是止不住的讚賞著孫雲彬的財勢!
趙三爺陰沉的笑了笑,喝了一口烈酒說道:“放心吧,這一次我最少從他孫雲彬的嘴裏敲出一億五仟萬,如果他護著那小獸醫,這一次咱們連上次毒品的損失都能敲回來!”
“可是,如果他再給咱們五千萬的話,豈不是不能替咱們的五個兄弟報仇了?”
趙三爺的眉毛一挑,笑咪咪的說道:“你如果不想要錢,那你就去把那小子幹掉吧!”
那吃著養排的大漢搖了搖頭,然後嘟囔道:“五千萬也值了,死得真值了,不過咱們兄弟還是有點不甘心那……”
趙三爺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抓著毛巾擦了擦手道:“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怎麽會讓我的兄弟白白死掉?幾年後給他小子製造一起意外死亡,咱們的仇也就報了,不過現在嘛,暫時讓他多活幾年吧……”
日子一天天過去,趙三爺敲詐了孫雲彬一億伍仟萬之後,才承諾不會再危害韓騏的性命,雖然韓騏感覺很憋氣,但孫雲彬卻是一笑了之,這期間,韓騏正式認了幹娘,成為他孫氏兄弟的幹弟弟。
孫雲彬有意要栽培韓騏和他開發房地產,但韓騏卻婉言拒絕了,他知道自已什麽貨色,除了懂點獸醫門道外,對做生意根本一竅不通,況且在他孫雲彬手底下做事,賺的也是他孫雲彬的錢,那一億伍仟萬的人情債,他韓騏這輩子都還不起,所以韓騏又回到了他的獸醫門診,整天把自已反鎖在屋子裏也不出門!
老胡還是一點動靜沒有,正在創業階段的他,根本沒時間與韓騏磨嘴皮子。辛梓桐留在了上海新租住的公寓,聽說有一個劇組正在準備籌拍一部舊社會的青春偶像劇,而且辛梓桐竟然成了女主角之一,片酬聽說也超過了七位數。
正處於鬧心階段的韓騏,也沒心思琢磨辛梓桐的事業,他現在唯一想做的隻有兩件事兒!
一是賺錢,很多很多的錢!
二是殺人,殺了那可惡的趙三爺!
隻不過,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想賺很多很多的錢,人人都想把心中的仇人殺掉。但有幾人會成功呢?有幾人會實現心中的願望呢?
空有一身本事的的韓騏能幹什麽?做一個古代的遊俠兒,背著一把長劍行走江湖?還是利用這身本事到處去打砸搶?
這個世界不是那些作家幻想中的江湖世界,更不是那古代英雄輩出的年代,現在是和諧社會,是他娘的法製人權社會,你武功再高,跑得再快,架打得再牛逼,你也隻不過是這個社會中的一粒微塵,你要是想掀起大的浪花,那得靠腦袋,靠智慧才行!
韓騏有腦袋,有智慧,但對於這繁雜的社會中,他的那點小智慧隻不過是大海上跌蕩起伏的一隻小木伐,甚至連‘船’都稱不上。
無奈,無助,煩亂,韓騏像失去的靈魂的軀殼一般,整日的把自已關在獸醫門診裏抽煙、喝酒!
“難道讓我重活一回,我就麽活到一百歲?沒有目標,沒有作為的活到死?幹!~”韓騏把酒瓶子摔得粉碎,也許是多日來沒見陽光的緣故,韓騏顯得頭發淩亂,胡子拉茬,滿屋子煙頭和酒瓶子,把整個獸醫門診弄得髒亂不堪,煙袋油子的味道和那灑了滿地酒氣的味道,讓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作嘔感!
肥肥和皮皮已經成了一對好朋友,兩隻小動物雖然不滿韓騏的行為,但他們還是小心奕奕的不敢觸怒韓騏,一鼠一狗已經完全霸占了韓騏的床鋪。
“砰砰砰!”外麵的砸門聲突然傳了進來,韓騏聽到砸門聲後,皺著眉頭對著外麵喊道:“誰呀,砸什麽砸?”
“小七,我是大哥,大白天的你關著門幹什麽?開門!”孫雲彬的聲音響了起來。
“啊,大哥呀,馬上來!”韓騏看了一眼淩亂的屋子後,苦笑的把卷簾門打了開來!
孫雲彬一邊嘀咕著一邊走進了門診,可是當他看到門診內的樣子後,照著韓騏的屁股就踹了一腳:“你小子還有沒有點出息了?幹嘛弄成這樣?咱娘還說你以後有大作為,操,大作為就是你這樣的?”
韓騏嘻笑的拍了拍屁股,然後把沙發上的酒瓶子推到了一邊,對著孫雲彬說道:“我能有什麽大作為?倒是大哥你不在公司忙活,跑我這幹什麽來了?”
孫雲彬不爭氣的看了韓騏一眼,歎息道:“小七,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麽,你無非就是覺得我花了錢給你買了命,你心裏有疙瘩,大丈夫能屈能伸,如果你韓小七日後發達了,日後比那趙三爺還牛逼,你也能讓他趙三爺乖乖的拿出錢財為自已贖命!能打能殺算不得什麽,有錢有勢力才是根本,哥哥不多說,就這幾句話你自已去想,現在收拾收拾跟我走,咱們去上海!”
“去上海?”韓騏疑問的看著孫雲彬道:“去上海做什麽?梓桐出事兒了?”
“梓桐能出什麽事兒?我年前在上海浦東盤下的地皮,現在手續都走得差不多了,馬上要動工,那邊沒有人不行,你替我在工地監管幾個月。”
“我?”韓騏指了指自已,繼續說道:“能行嗎?”
“怎麽不行?你到那就給我管財務和監管施工進度,到時候我會給你安排副手的,你隻需要下達命令就成,走吧!”
“哦,那這門診怎麽辦呀?我那屋裏還有一條狗和……貨物呢……”韓騏吭哧半天,也沒說出來那屋裏還有一隻耗子呢,他真怕把孫雲彬嚇到,所以就沒敢說。
孫雲彬笑了笑:“老太太喜歡狗,一會我把這條狗送到老太太那去,至於這裏的貨物,先放在這裏吧,到時候我把公司沒有地方住的員工帶過來,順便讓他們看房子.”
“哦,那我收拾一下東西!”韓騏匆忙的跑回了房間,然後胡亂的裝了幾件衣服,把肥肥揣進了兜裏,又把皮皮給抱了出來!
韓騏沒洗臉,沒刷牙,穿著髒兮兮的運動服,背著個大旅行包,兜裏揣著隻耗子,手裏抱著一條小狗,跟著孫雲彬一路去了孫老太太的別墅,把皮皮扔給了老太太後,直奔機場。
他沒敢把肥肥也扔給孫老太太,畢竟肥肥是一隻耗子,根本不被人類接受,所以他隻能帶著肥肥,誰讓他把肥肥從那山溝的樹林裏帶出來了呢?總不能不管它,把它放到大街上,讓人都去揍它吧?
本來還怕肥肥在安檢的時候被檢查出來,誰知道肥肥比他韓騏都滑頭,到了機場後直接從角落裏越過了安檢,然後又從韓騏的褲腿,直接蹦到了兜裏!
對於肥肥的舉動,韓騏早就見怪不怪了,說它是耗子,連他韓騏都不信,即使真是一隻耗子,也是一隻成了精的耗子!
有錢人就是好,坐飛機坐的都是頭等艙,本來韓騏還想先坐一回經濟艙,但人家孫雲彬早就訂好了機票,而且是最好的位置。
頭等艙裏坐著十幾個人,隻有兩個老外,其餘的都是中國人。
韓騏和孫雲彬坐在一起,與韓騏中間隔著一條過道的左側坐著一個戴鴨舌帽,戴墨鏡的男人,第一眼看到那個男人時,韓騏就覺得麵熟,好像在哪裏見過,隻不過人家把帽子壓得很低,隻露了小半邊臉,韓騏偷看了好幾眼,也沒想起來到底是誰!
飛機緩緩升空的一刹那,韓騏突然有一種‘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的感覺,坐在這高空,望著一點一點變小的城市與人流,韓騏沒來由的感覺到有一種所有一切都是渺小的心態。
孫雲彬不知什麽時候笑了起來,他拍了拍韓騏的肩膀說道:“第一次坐飛機吧?是不是有一種心裏敞亮的感覺?”
韓騏認真的點了點頭:“要是做人也如此就好了,站在雲端和站在平原,完全是兩碼事兒!”
“哈哈哈!”孫雲彬高興的笑了起來:“說得好,保持這種心態,終有一日,你就會站在所有人的頭頂之上,一飛衝天,我老娘說你行,你就絕對錯不了,也許你的機緣還沒到吧?”
“嗯?”正在望著窗外的韓騏突然側過了頭,並且納悶的疑問道:“什麽機緣,什麽意思?”
孫雲彬聳了聳肩:“咱娘說的,說你第二個本命年的時候,才是你真正騰飛的開始,誰知道了!”
“啊?第二個本命年?那豈不是今年?”韓騏張著嘴巴說道。
“你不是才二十四嗎?明年才是你的本命年吧?”
“不對不對,我媽和我說過,當年給我落戶口的時候,晚落的一年的,所以我一直過的是假年齡,小了一歲的,戶口和身份證都少了一歲的,過年我給我媽打電話的時候,我媽還提醒我,今年是我的本命年呢……”
“真的?”孫雲彬的眼睛亮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隻不過幹娘說的準嗎?我怎麽沒有什麽感覺呢?”韓騏撓了撓腦袋!
正在這時,一個空姐被那戴鴨舌帽的男子叫了過去,並且低聲在那空姐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後,那空姐很是尷尬的對著韓騏和孫雲彬走了過來!
“兩位先生,打擾了。”空姐很有禮貌的對著韓騏和孫雲彬微微一笑。
“啊,沒打擾,我倒是想問問你,什麽時候給我送點果汁呀,不是說做飛機免費吃喝嗎?給我來點呀!”韓騏此時的樣子哪裏有那一飛衝天的氣勢?完全像一個市井小民的樣子,頭沒梳,臉沒洗,穿的破衣服,臉上髒兮兮,空姐都納悶這樣的人怎麽能坐到這頭等艙上。
疑問歸疑問,但空姐還是職業的笑了笑,道:“先生請稍等,飲品馬上送過來,隻是,兩位先生在交談時,能不能稍微……小聲一些?”空姐很是無辜的對著韓騏和孫雲彬笑了笑。
“啊,對不起啊,我們會注意,會注意.”孫雲彬歉意的對著空姐笑了笑。
韓騏明白了空姐的意思,恐怕這是剛才那個鴨頭的意思吧?他姓黃?而且自已覺得眼熟,戴著大墨鏡?
韓騏的眼睛猛的就亮了起來,他突然想到了這個男人是誰,不正是那個又演戲又拍廣告的那個出道沒幾年的裝逼犯嗎?
對,在他眼裏這男人就是裝逼犯,因為他把那部很經典的電視劇演成了他個人裝逼的一部爛片子,整天叨著小煙,裝得一幅很深沉的樣子,就是他!
空姐不一時就送來了果汁,韓騏一大口就喝個底朝天,然後把杯子重新遞給空姐後,笑著說道:“再來一杯!”說完後,他突然轉過身麵帶微笑的對著那大明星說道:“哈哈哈,我認出你來了……”
那戴墨鏡的黃姓大明星一驚,然後四處看了看,發現根本沒有鳥他的時候,他才壓低的聲音說道:“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沒認錯,沒認錯,你不就是黃二楞子嗎?怎麽,連兄弟我都不認識了?怎麽還戴上墨鏡了?是不是眼圈被人削腫了?你說你,小時候你就喜歡打架,這長大了怎麽還不改?你也去上海呀?你現在在哪發財呀?兄弟我可是落迫了啊,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韓騏可憐巴巴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孫雲彬張了張嘴,然後又苦笑的搖了搖頭後,就把眼睛閉上了,這韓騏還真會損人,那大明星有幾個不認識的呀,他韓騏還真能幹得出來!
那大明星聽到韓騏的話後,臉都氣紅了,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道:“對不起,你真認錯人了,我要休息了,我到上海後,還要趕工,麻煩你讓我睡一會好嗎?”
韓騏瞥瞥嘴,然後也重新坐好之後,才搖了搖頭道:“我說黃二楞子,以後再出門別總戴個大墨鏡,用有色眼睛看人,好像見不得人似的,再說了,這裏也沒人認識你,戴著墨鏡多累呀,就算這裏有人認識你,也沒有人會沒事兒的聊天打屁吧?弄得神神秘秘的,算了,就當我不認識你算了!”
黃姓大明星啞口無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是他身前身後坐著的幾個人卻是狠狠的瞪了幾眼韓騏,大有要暴揍韓騏一頓的樣子。
飛機平安的落在了上海虹橋機場,上海浦東區的分公司的接待人員早就等在了出口處。
至於那大明星,在下飛機的時候,就被幾個隨行人員擁簇著從特別通道走了,所以韓騏即使再想譏諷幾句,都沒有機會了。
孫雲彬看著韓騏一邊走一邊向後張望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道:“小七,那明星又沒得罪你,為什麽那麽說人家呀?”
韓騏嘿嘿一笑:“不為什麽,就不喜歡他,我又不是他的粉絲,而且他演戲超級差,看得我直想噴飯,看電視時候的不爽,當然要還回去啊,我不爽,他也別想爽!”
“哈哈哈,如果我告訴你,你那小情人很可能和他拍一部戲,而且還是演的情侶,你會不會也不爽呢?”
“啊?和他演情侶?不會吧?”韓騏聽到孫雲彬的話時,差一點抽過去。
韓騏並沒有電話通知辛梓桐自已來了上海,他打算自已有時間親自去找辛梓桐,再買一束玫瑰花,也弄點浪漫調調,必竟認定了辛梓桐是自已未來的老婆,做男人的哄著點女人,偶爾來點情調,也能討女孩子歡心不是?所以他韓騏也沒能免得了俗套。至於與那黃姓的大明星演情侶,韓騏雖然有點不放心,但也不想過多的幹預,隻要不假戲真做,一切都好說!
位於浦東新區的新光村,孫雲飛拍下了一塊地皮,並且已經正在籌備施工,要建築十六套高七層的住宅小區。韓騏什麽都不懂,來到第一天之後,他就被孫雲彬派到了施工現場,名義上是施工監理,實際上那些幹活的建築工人都知道,這是開發商內部的人,也可以稱為老板!
與公司的具體項目經理碰頭後,孫雲彬直接通知所有的項目經理,韓騏是新光村住宅小區的總監和財務,下撥的每一分錢,必須是韓騏簽了字之後方可領取。
所有的經理都無異議,因為暗地裏他們已經向孫雲彬打聽過韓騏是誰,當然,得到的答複是孫雲彬的七弟!所以對於這個老板弟弟的到來,眾人都懷著一顆巴結的心態!
韓騏的具體任務就是每天撥出去多少錢,這錢是幹什麽用的,做一筆明細帳,當然,孫雲彬更多的是讓韓騏學習,向那些項目經理討教,了解這一行業的內幕以及具體的運作!
第一天,韓騏就領了一套墨綠色的休閑動動裝,穿上了一雙軍用的橡膠鞋,戴上了安全帽!
孫雲彬交待好一些細節之後,又馬上飛回了北京,聽說北京西郊也有一塊地皮準備開工,而且麵積和商業價值比上海大得多,孫雲彬根本脫不開身!
直到現在,韓騏終於明白了孫雲彬為什麽不拿那一億伍仟萬當回事兒的具體原因,合著孫雲彬的錢即便過不了百億,至少五十億應該沒有問題!
韓騏這個假老板當得像模像樣,白天去工地,晚上回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居住,吃飯更不用愁,那些項目經理的飯局都排到了半個月後!
第二天,韓騏就正式的溶進了建築工地,整天由幾個包工頭陪著在工地裏瞎轉悠,偶爾問問鋼筋用多少噸,紅磚用多少塊,建築工人每天賺多少錢等等,雖然他是無聊的到處問,但卻是都暗自的記在心裏,他不傻,孫雲彬明顯在栽培自已,雖然名義上是總頭兒,但他知道,所有的運作都是那些項目經理在主持的,他隻不過是一個愰子。
第六天的時候,韓騏已經基本上了解了這建築工地的鎖碎事宜,雖然有些大的項目,一些具體的操作還不懂,但他至少了解了建築行業的就是賺大錢,而且是賺錢最快的行業!
平均每平方米的造價最多一千塊錢左右,但建設完工後的市場價格卻在兩三千以上,而一層的商服更是貴得離譜,除去買下地皮的本金,再除去各部門各領導的份子錢,再除去一定的稅金後,最起碼也能每平米賺個千八百塊呀,而這十六棟樓是多少平方米呢……
“奶奶的,怪不得都想當開發商,都想開發樓盤呢,暴利呀,暴利呀……”韓騏叨著包工頭送的軟包中華,背著小手逛悠在施工現場。當然,身邊還有一個包工頭在陪著。
“嘿嘿,韓頭兒,這房子即使再掉價,也還是賺錢的,當然,能操持這麽大的建築小區,那可是一筆大的投入,一般情況下都是開發商外借資金,銀行貸款,以樓抵現等等,別看咱們是包工的,但那些開發商哪個不是從包工頭做起的呢?”一個上半身穿著西裝,下半身穿著個迷彩褲,腳上穿著不倫不類旅遊鞋的包工頭又給韓騏點上了一根煙.
“嗯,嗯,我要學的還很多呀。”韓騏點了點頭後繼續向前走去。
正在這時,那包工頭身上別著的對講機響了起來,而且還是滿口的四川方言:“朱頭,朱頭,十六車水泥到了,找人卸下來子嘛,我這裏沒人咧……”
“知道咧,知道咧,就來!”朱頭用對講機回了一句之後,對著韓騏歉意道:“韓頭,我就不陪你了,那水泥到了,我得找力工卸下來呢,對了,這些力工還得單獨給工時費呢……”
“單獨給工時費?”韓騏皺了皺眉頭疑問道:“不給不行嗎?”
“恐怕是不行子哩,現在的力工本來就少,那扛水泥是最累的活,沒有人願意幹的哩,不信你和我一起去問問!”
“走,我跟你去問問!”韓騏知道加班加點要另給工時費,但這扛水泥還要另給的話,他還真不知道合不合理!
當他和那包工頭走到一棟正在建設的工地時,那包工頭拍了拍巴掌大喊道:“給我過來三十二個力工,去扛水泥,這裏的活先停下!”
那些正在幹著力工活的農民工一個個停下了手頭的工作,並且一個四十多歲的樸實漢子對著包工頭問道:“朱頭兒,給多少工時費呀。”
包工頭的臉色一板:“多少多少,你們就知道要錢,沒看到老板在這兒嗎?快點過來,跟我幹活去……”
那些樸實的農民工都笑了起來:“朱頭兒,不給算工時費,就算是老板親自開口,我們也不能幹呀,裝卸水泥不在我們的工作範圍哩!”
韓騏在一旁悄悄的問道:“老朱,你問他們要多少工時費?”
朱頭一笑,對著韓騏擠擠眼道:“我來,我來!”說完後,他又對著民工們笑罵道:“你們這些吸血鬼,老板說了,每人加半天的工時費,晚上額外給你們燉紅燒肉!”
“啊,有肉吃呀?真的假的?”民工們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吃肉比那半天的工時費要來得實惠,即便他們賺了一天的工時費,也不可能舍得拿出錢去買那紅燒肉去吃!
這一次不等朱頭兒回答,韓騏就突然承諾道:“晚上除了紅燒肉之外,每人發一瓶啤酒,一根火腿腸!”
“耶,咱們幹啦!”三十多個力工扔下了手頭的工作,向著朱頭兒和韓騏的方向跑了過來。
韓騏微微一笑,然後接過朱頭兒的對講機問道:“老段,老段在沒?聽到了回話。”
對講機傳來了“沙沙”聲響,不一時,那老段就回過了話:“七老板,什麽事兒?”
韓騏笑了笑:“老段,給十一號工地晚上加餐,燉紅燒肉,每人一瓶啤酒一根火腿腸。”
“收到,收到!”老段說完後就關了對講。
樸實的民工們也知道誰好誰壞,這個年青的小老板剛來沒幾天,但人還是不錯的,從沒有當麵喝斥過他們,不像其它老板,來到工地就挑毛病,這也不好,那也不是的,讓他們這些民工很反感。
“謝謝老板啦!”民工們大笑的由朱頭兒帶著向著水泥車的方向走去!
韓騏想了想之後,反正沒什麽事兒,也跟了過去。
十六車水泥,是一個驚人的數量,當韓騏看到排成了一條長龍的車隊時,不由得心裏直翻個兒,這要是讓他自已把十六車水泥都卸下來的話,至少也得卸個一年半載吧?
相反的,他與民工們比起來,那些民工則更顯得樂觀許多,他們各自分了工,兩個人負責一台車,根本沒用朱頭兒催促,他們就風風火火的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