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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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跟蹤謝楊在上麵笑得直打滾,他也斷然不會想到一臉正氣外加要堅決要懲罰那兩個人的切裏會突然來這麽一招,看來他還沒有迂腐到那種知道送死還要湊上去的地步。

那兩個人的話謝楊聽在了耳裏,壓下了笑意,等那兩個人朝一個方向走出去一段距離之後,謝楊鎖定他們的氣息從山上溜了下來,悄悄地跟了上去。隻要他們兩在一定距離之內,謝楊就不會失去他們的位置。

走了一會兒周圍又已經是茂密的森林了,路實在是太小,幾乎荒蕪到看不到的程度,幸而這時候天邊已經慢慢泛白,謝楊才勉強在後麵保持著一段距離追著。那幾個人也不知道是哪方勢力的人,但是肯定與那些怪物有關係。

前麵那兩個人走了好遠之後,突然停了下來,謝楊放輕腳步,悄悄地往那邊靠近。透過密密麻麻的植被,他看到那兩個人在前麵不遠處停了下來,然後從另外一邊走出了三個人,兩方人耳語了一番之後折過那條路走了過去,這時候那兩人已經被他瑣定的氣息突然消失了。謝楊等了半晌見沒動靜悄悄地從暗處冒了出來,朝他們剛才聚在一起的地方走了過去,剛想也從那邊折進去,一個被雨衣包裹住全身的人突然從前麵跳了出來,抬手就是一擊。

謝楊大驚之下身體急側,堪堪地避過這一擊之後,單腿在地上一蹬,倒了好幾米,然後凝神戒備看著前麵那個男人。那男人似乎非常怕人看到他的臉一樣,連唯一不在雨衣遮擋之內的臉都用一塊黑布包了起來,隻留著一雙眼睛在外麵。

此時那雙眼睛正閃著寒光掃射著謝楊的臉,見謝楊警惕地盯著他之後,冷笑一聲,聲音從那塊布後麵穿了出來:“你以為你藏得很好麽?你以為別人的氣息就是那麽好瑣定的麽?我現在不想殺你,乘早給我滾。”

謝楊咽了幾口口水,他非常清楚眼前這個男人很強大,體內的元力比他還要強大不少,謝楊要是用上靈道的力量誰殺誰還是個問題,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他後麵不遠處還有四個人在,到時候他們要是想致他於死地的話並不是一件難事。但是現在要跟下去顯然已經不可能了,謝楊考慮了一下,犯不著為了一個還不確定的理由不顧自己的性命,隨即轉身離去。

那男人等謝楊走遠之後之後,才轉過頭去,那兩個男人和另外兩個雨衣下的男人站在那裏,那男人走到其中一個雨衣下的男人身邊,有點不爽地說:“為什麽要放掉那個小子?為什麽不殺掉那個小子?萬一要是被他發現我們的秘密之後,到時候要是怎麽辦?你負責麽?”

被問的那雨衣男人眼睛閃過一絲冷笑:“即使你們全死了和我又有什麽幹係?以後不要想將什麽事往我身上推,你有你們想要的,我們也有我們想要的,你以後要是再對我用這種口氣說話的話,我不在乎將這件事抖出去,也不在乎將這件事中斷之後拍屁股走人。不要以為你是什麽東西?”

那男人眼裏閃過一絲憤怒,但是隨即忍氣吞聲地咽了幾口唾沫,低下了腦袋,壓抑著聲音說:“走!”

謝楊回賓館洗了個澡,將一夜的疲憊和因為追蹤失敗的不爽隨水衝掉,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去到了村長跟他所說的那個手工藝製品廠。說是廠,其實也就是一棟民房,由於全部是貨真價實的由手工製作,所以根本不需要廣闊的空間來拜訪機器。村長說他上次見那朋友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還有點擔心早就已經不在這裏了,但是看到那棟民房的入口還掛著一個這個手工藝製品廠的名字之後,他微微放下心來。

走進去對一個正在用竹子編製框架的工人問:“請問一下,你們老板在麽?”

那工人抬頭看了謝楊一眼,隨即點了點頭:“你要找我們老板談生意吧?他就在二樓。”

謝楊道了一聲謝,也沒有解釋什麽,看了二樓一眼,隨後走了進去。二樓的一個房間是手工藝品最後的加工之地,那些零散或者半成品都被運到了這裏上色粘貼鑲嵌之類,都是細活,也是一件手工藝品好壞與否的關鍵。在這裏做這些大多是一些年輕的女人,她們心細,同時也對美有更多的了解,同理,她們做出來的東西往往也更具美感。

一個約莫四十歲的男人在這些一心一意的女人中間放慢腳步看著,臉上露出各種各樣的表情,有時候是高興,有時候是不開心——這是他對每一件即將出爐產品的評價。但是他始終不說話,知道這裏麵需要保持足夠的安靜,不然將會受到更大的損失。

謝楊站在門邊看了一會兒,那男人顯然也注意到了謝楊,他快步朝這邊走過來,然後輕掩上了門拉著他往遠處走了幾步才笑眯眯地問:“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

謝楊對他點了點頭:“請問你是趙德水先生麽?”

那人一愣,隨即有點吃驚地問:“你找他幹什麽?”

謝楊一愣:“你不是?”

那人對著地上啐了一口:“晦氣晦氣,我當然不是,老趙都死了幾年了。”

謝楊大吃一驚:“死了!怎麽會這樣?他怎麽死的?村長不是說他才是這個廠的廠長麽?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人將謝楊上下打量了一遍:“看你樣子也不像是進城投奔親戚的……什麽村長村長的我不知道,我是老趙死後將這個廠買下來的,怎麽死的我也不清楚,不過聽人說好象是被人殺死在屋裏,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謝楊一陣沉默,原以為這次來找應該是手到擒來,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碼子事。歎了一口氣,謝楊隨即對那人問道:“那他家人還在不在?”

那人奇怪地看著謝楊:“你問這麽多幹什麽?”

謝楊沒有說話,那人問了一句之後,還是繼續說道:“他有一個老婆和一個兒子,他老婆在他死後兩年也死了,這個廠就是我從他兒子手上買來的,不過那之後他兒子就變得有點不正常了,整天不知道轉些什麽,也不怎麽愛說話了,快三年前的時候吧,他兒子突然失蹤了,到現在還沒找到。”

謝楊眉頭皺在了一起:“失蹤了?怎麽失蹤的?”

那人不快起來:“你這個人真是——我怎麽知道怎麽失蹤的?反正不回家又沒有消息就失蹤了唄。”

謝楊點了點頭:“現在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他家在哪裏?”

那人眼睛朝天花板瞄了瞄說:“頂樓就是他家了,不過都幾年沒人去了,估計裏麵都長草了。”

謝楊道了聲謝,然後匆匆下了樓,回到賓館倒頭就睡,他現在需要養足精神,晚上好行動到趙德水家裏一探,希望那副村長所說的圖還在。

從那蒙上了一層灰塵的窗戶爬進去之後,謝楊發現趙德水房間裏並沒有如那人說的那樣已經長了草,房間內的一切都顯得亂糟糟的,而且四處都有灰塵,但是這些灰塵撒布得並不均勻,還能在地上看得到殘缺的腳印,這證明這裏有人來過,而且時間不會超過十天。

但是信息也僅限於這點,謝楊也沒有多想什麽,心裏估計可能是有小偷進來過,而且那“小偷”似乎和他是一樣從窗戶裏進來的,他進來的時候發現窗戶並沒有關上。

謝楊翻遍了整個房間,但是卻並沒有發現任何古畫之類的東西,這讓他對村長的記憶產生了懷疑,畢竟那都是不少年前的事了,村長不記得或者記錯是很正常的事。但是村長當時那信心滿滿恍然大悟的神情卻不能讓他不相信,又在房間裏翻找了好久還是沒找到之後,謝楊將目標確定在了趙德水的兒子身上。

這個失蹤了幾年的年輕人,身為趙德水的兒子,他老爸有沒有那幅圖他應該很清楚,即使是沒有,他也能給謝楊一個確定的答案,省得謝楊心裏老是放不下。

但是現在卻不好找,失蹤了幾年的一個人……看來隻能憑運氣了。

謝楊失望地從趙德水的房間裏退了出來,他腦袋被一層層的迷霧所籠罩,有那些大批出現的怪物,還有那些怪物消失之地出現的那些人,這一切……他突然又想起了齊家後人所守護的那個山洞,還有那裏麵傳出來的低沉吼叫聲,這裏麵是不是也有什麽聯係?

他這才感覺到這邊比北方並沒有安靜到哪裏去,甚至不久之後比北方還一會混亂,那些怪物越鬧越凶,這邊的門派自己中間又開始爭權奪利了,以樓乾的個性,不久之後也許就會帶著人朝那些未歸順的門派殺去,而南邊是跑不了的。而那時候距離這邊較近的獄炎山,魔道世俗力量比較集中的南方地區,到時候恐怕也會參一腳,到時候恐怕真的是要鬧得天翻地覆了。

唯一不同的是,自己在這邊沒北方敵人那麽多,沒那麽多人嚷嚷著要他的性命。

謝楊折頭朝回走去,剛走了幾步,就發現對麵有一拚地麵走了過來,其中還有幾張臉頗為熟悉,謝楊想了半天才突然想起是昨天晚上跟著那個叫乾升的幾個人,應該是乾陽門的弟子。

他們走得很快,帶著渾身煞氣,謝楊退到了路邊,他們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往前走去。謝楊有點好奇這群人去幹什麽,難道又出現怪物了?

帶著好奇,等那些人走遠了一點之後,他悄悄地跟了上去。那些人穿過了幾條馬路走到了一棟建築前,停了下來。謝楊定眼一看,正是上次跟著柳籬到的隱影門聚集的所在,這些來的人看樣子就知道沒什麽好事。他們走到門邊之後,一個隱影門弟子迎了出來,他還沒開口,乾陽門為首的那個人就對著他大聲說:“快把人交出來!”

那隱影門弟子也算沉穩,他微笑著滿臉詫異地問:“什麽人?莫非你們乾陽門有人走錯了地方到我們隱影門了麽?”

為首那人冷笑一聲:“裝什麽傻,今天下午去殺怪物的時候,被人殺了,有人看到那人藏到了你們隱影門。”

隱影門弟子同樣不屑地冷笑一聲:“就憑人一句言辭就確定我們隱影門納汙藏詬,幾位可有確實證據?如果沒有就請請快快離開,不然休怪我認為你們是在無理取鬧,上門找茬的。”

他話一落,又有幾個隱影門弟子衝了出來,他們本來就對乾陽門的所作所為極其不滿,圍住那幾個人的時候身上殺氣絕不是做作樣子而已,隻怕剛才說話的那人隻要一句話,他們就會撲上去將這幾個乾陽門弟子當場格殺。

乾陽門為首那弟子腳下稍微後退了一步,強裝鎮定道:“你們隱影門這麽做又是何意?要是沒將凶手藏起來,又何必如此。”

隱影門弟子冷笑一聲:“那你們又想如何?”

乾陽門那人咽了幾口口水,壯著膽子說:“要想我們相信,除非讓我們進去搜查!”

旁邊隱影門弟子頓時將氣勁全部提了上來,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陰影門說話的那人哈哈大笑起來:“你們要進去搜?別以為你們乾陽門是什麽東西!想進去搜?可以,除非我們全部死光。”

說著眼睛裏已經寒芒狂射,那幾個乾陽門弟子倒退一步:“你們想幹什麽?”

隱影門那弟子剛要說話,隱影門那老者突然從裏麵走了出來,看著為首的乾陽門弟子,眼睛眨也不眨,對弟子說:“讓他們進去搜。”

前麵說話那隱影門弟子差異地看向老者,不可思議地說:“師傅,這……”

老者沒有說話,隻是死死地看著乾陽門那幾個弟子:“我可以讓你們進去搜,但是要是你們沒有找到什麽東西的話,到時候可別怪我對同道下手!到時候要是不從你們身上留點東西,隻怕以後什麽人都會想到我們隱影門地方來隨便搜查——請!”

雖然動作客氣,但是那雙眼睛下,卻有難掩的殺機。乾陽門的弟子看得冷汗直流,愣在原地半天沒有響動,誰也不敢朝那扇大開的門走一步。後麵幾個弟子求助地盯著前麵的那個人,為首的那人喉結湧動半天之後大聲對老者說:“我們今天來並非為了找茬,我們今天暫且不搜,但是要是被我們發現那凶手要是真的為你們隱影門所收容的話,到時候也別怪我們對同道下手!”

說完之後一甩衣袖對幾個一起來的**喝道:“走!”

謝楊看得索然無味,他幾乎就下意識的就認為是乾陽門導演了這場戲,純粹是上門來找茬的,或者想試探一下陰影門現在的態度到底是怎麽樣,隱影門這次雖然傷亡慘重,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如今的勢力還是要比那些中小門派強得多,即使現在春風得意的乾陽門也不得不顧及三分。

但是正當他打算轉身走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了隱影門這棟寄居的建築後麵有異常的響動,雖然極為輕微,但是還是沒能躲過他敏銳的耳朵。等那幾個隱影門弟子走進去之後,他貓著窯,快速地朝那邊繞了過去。

有一個隱影門弟子正在往那邊匆忙而快速地走著,他隻是一個人,但是謝楊將雛介和耳介以感覺的模式放到他身邊去的時候,卻發現,旁邊還有一個人的氣息,雖然隱藏的很好。另他驚異的是,那人的氣息讓他感覺到一種異常的親切,還有一絲不明的怪異。

他快步跟了上去,始終與那隱影門弟子保持著五十米以上的距離,有了今天臨晨的經驗,他不敢在那麽肆然,一切都隱藏得很好。

那隱影門弟子在走了大概十多分鍾之後,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停了下來,用手一揮,一個人影出現在他旁邊——沒想到他們那隱身術還可以施加在別人身上——那隱影門的弟子對那人說:“你快走吧,離這裏越遠越好,你殺了乾陽門的人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他們現在勢大,你一個人對付不了。”

他臉上露出頗為不好意思的神情,“要是以前,你一直留在隱影門也沒關係,但是現在不是起紛爭的時候,即使他們乾陽門再混帳,他們現在也是抵抗那些怪物的一股巨大力量。我們要是先亂了,隻怕最後受損失的還是我們自己。”

謝楊聽出來了他的聲音,就是上次同樣在那間屋子裏的那個向老者匯報的叫“大年”的人。那人搖了搖頭:“我不想走,這邊是我的家,要不是乾陽門那人先惹我,我也是斷然不會殺他的。你們隱影門的恩德我記在心上,有一天我會報的。”

說完之後就往另外一邊走了去,大年看來並不怎麽善於言辭,在後麵啞了很久,等那人走出了有一段距離之後,才在後麵說:“那你自己要小心一點,你的傷才剛剛愈合,切不可再與人爭鬥,現在四處都是乾陽門的人,你萬一要是被他們認出來隻怕難以逃脫……保重!”

大年說完之後往回走了去,那人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謝楊悄悄地跟在了後麵,那人往前大概走了兩分鍾之後,突然在路中間停了下來,沉聲說:“出來吧,不要再鬼鬼祟祟地躲在那裏,像烏龜一樣。”

謝楊心裏一驚,剛在考慮著要不要出去的時候,卻發現那人的前麵突然躍出幾道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