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番外豔陽牡丹教主x右護法
23番外 豔陽牡丹(教主X右護法) ^?日 ?右(21 55)
《豔陽牡丹》CP是天頤教教主和右護法
花朝節,時雨。
“今日是什麽日子?”
“花朝節。”
“嗯……”詢問的人緩緩從室內走來,神情微微恍惚,看起來像是尚未睡醒的模樣,春意尚淺,他便這樣犯困。
宮聊上前替他更了衣,洗了臉,又綰了發,這才看見他脖子後頭一點淡淡的胭紅色。
宮聊伸手去抹了,那一點點殘紅就落了手指頭上。
“做什麽?”陸榛回頭,似笑非笑望他,他的眼睛在晨日的照耀下是剔透的琥珀色,眉間一點三瓣蓮的印記似乎顏色也淺薄了些。
“沒什麽。”宮聊笑了笑,要去取銀冠替他綰上,手腕卻冷不防地被握住,整個人身軀也被忽然壓倒在地上。
後腦勺與地麵撞擊發出的鈍痛感一時間占據了整個腦子,他疼地“嘶”一聲,想要起身卻驚覺身上壓了軟軟一副身體。
“宮聊、宮聊。”陸榛眯眼笑起來叫著自己的名字,雪白的麵龐充滿了豔色。
豔陽下的牡丹。
“教主……”宮聊勉強從喉嚨裏擠出一句話,“你想要……做什麽?”
陸榛眉眼彎彎,他下巴抵在宮聊的胸膛,眨眨眼:“宮聊,你愛我,好不好?”
宮聊一時語塞,良久才苦笑起來:“教主,你……你我皆是男子。”
“那又何妨?”陸榛生氣起來,“你若是愛我,就不會在乎我是男女,反之我愛你,所以我也不在乎你是男是女,你是宮聊,所以我才愛你呀!”
“教主,你太年幼了,凡事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宮聊拍了拍陸榛的腦袋,“你若是再長大幾歲,你就能明白了,你會喜歡女人的,也很快……就會對我失去興趣的。”
陸榛惱怒起來,他伸手就點住宮聊的穴道,然後突然像隻發狂的小狗一樣去啃咬宮聊的脖頸,手也胡亂在宮聊的胸膛胡亂地摸。
“不……我不要喜歡女人,我就喜歡你,我不是小孩子!”他像是賭氣一樣胡亂扯開了宮聊的衣衫,春日薄衫,輕輕一扯,薄透的衣料就被撕裂開來。
宮聊百般無聊地看著窗外。
為什麽要叫花朝節呢?外頭的花兒,明明都還沒有完全綻放啊。
那日的清晨,室內的溫度在熏香的氤氳下顯得格外沉悶,宮聊不喜歡這種感覺,冰涼的地麵,沉悶的空氣,還有沾染在胸膛濕濕的眼淚。
“為什麽呢?”他問趴在自己胸前哭個沒完的少年,“為什麽喜歡我呢,我這個人啊,長得不如你,年紀也比你大那麽多,明明我連自己都不喜歡,為什麽你要喜歡我?”
陸榛抬起哭花的臉,惡狠狠地說道:“不許你這麽說!你所有都是我的,我喜歡的東西你就要跟著喜歡,我喜歡你,你也要喜歡你自己,這樣就可以了!”
啊,真是霸道啊,不愧是老教主選中的孩子。
不過,這樣也沒什麽不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現下做了就做了,以後的事情,就交給以後吧。
於是這樣想的宮聊,猛地起身,將壓在身上的少年反壓在地,為了防止少年像他一樣磕到後腦勺,他還將手墊在他的腦後。
“你……不是被點住了穴道嗎!為什麽……!”陸榛瞪大了眼睛,原本潮濕的眼眸看起來別樣的具有風情。
“噓——”宮聊輕輕笑了笑,“若我武功不及你,還怎麽當這個右護法保護你這個小笨蛋呢?”
他說著伸手探入少年的裏衣,一把握住那稚嫩的器`官,少年的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結結巴巴地問道:“宮、宮聊、你、你要做什麽?”
宮聊隻是輕輕一笑:“教主,你還太嫩了,我來教你怎樣做才是正確的。”
春日裏的清晨豔色驚鴻,晨起最後一絲薄光散去,冷風驟起,天空陰霾下來,細雨沾濕了方才還蒙著春露的嬌柔花骨朵兒。
而房中被滿溢的春`色所包裹著的二人,卻不覺濕冷。
那之後,天頤教年僅十七歲的教主陸榛與自小看著他長大的右護法宮聊的關係日益微妙起來,教中時常見到他二人的身影。
有時是遊廊折花,有時是碧潭觀魚,總之他倆孟不離焦焦不離孟,吃穿住行處處都黏在一塊,久了,教中便有傳聞:右護法與教主是斷袖之愛。
這些傳聞教主聽了隻是笑笑並不知可否,也並不懲罰流言始傳者。
“宮聊,別人說我們是斷袖。”陸榛看了看手中的魚食,甩進小池塘裏,紅色的錦鯉一一簇擁上來,爭先搶奪食餌。
宮聊隻是笑笑:“教主,你已經二十三歲了,自有主見,這些話,不必在意。”
陸榛回頭去看他,宮聊坦然與他對視。
“你在意嗎?”陸榛問他。
宮聊看了看石橋下小塘中的錦鯉,他們看似自在,卻不知道自己始終都被囚禁在小小的池塘裏,隻是每日有水嬉戲,有人投食,有這樣的日子便也不去想自己是否自由。
“我不在意,你說過的,我是你的,你喜歡我就喜歡,你不在意,我為何在意?”
他語氣輕柔,當真是風輕雲淡。
陸榛看著他,他的容貌較十七歲時更加美豔,他的美貌到達了鼎盛,烏發櫻唇。但宮聊的鬢角卻有了白發,流年似刀,在他的眼角留下了傷痕。
“宮聊啊……”陸榛笑起來,他伸出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宮聊的鬢角,宮聊捉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他愛他的身體,年輕柔韌而美麗的身體,但是他是否愛著他的靈魂,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像池塘裏的錦鯉從未思考過是否自由一樣,他未曾想過。
陸榛湊上來吻他,他吻他的眉,吻他眼角的傷痕,吻他的嘴角,吻他的灼熱。
他彎彎的眉眼好看極了,有時情到濃時宮聊甚至想,他要是永遠擁有這個孩子還有多好。
他們在石橋上親吻對方、互相撕扯對方的衣物,他們滾落在草叢裏,草尖與肌膚接觸起來刺刺的,他盡量不讓陸榛挨著碎石與砂礫,始終保護著陸榛。
他們這一次異常激`情,有好幾次,宮聊都有一種陸榛是一頭野獸的錯覺。
暮色將至的時候他們躺在草叢裏,陸榛的腦袋枕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在外野合總是充滿激`情的。
“嬌妻似虎啊……”他輕輕撫摸著陸榛光`裸的脊背,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到這幾個詞,陸榛在他的懷裏笑著,眉眼依舊是彎彎的,他以前不覺得,現在忽然發現,陸榛笑起來,有種做了惡作劇得逞的感覺。
“我是你的嬌妻嗎?”陸榛眨眨眼。
“你是我的教主。”宮聊並不正麵回答。
陸榛聽了,隻是笑,笑容真摯單純,像極了小時候的模樣。
“宮聊,”陸榛突然說道,“你知道嗎?你已經老了,你不像年輕時候漂亮了,白發也已經生出來了,你以前多漂亮,還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神氣的模樣。”
宮聊也笑著應他的話:“是啊,我老了。”
他再沒說下去,陸榛也沒有說話。
他們彼此對視,又相視一笑,再無言語。
後來教中傳聞日益少了起來,因為天頤教中再也見不到那二人一同攜手在一起的情景。
紅衣的教主,白衣的右護法,二人、二種顏色,似乎從未融在一起過。
後來,又不知是哪年的花朝節,陸榛院裏的花全部死了,於是全部挖了枯萎的根莖,栽了竹子。
“你這人的品味自小就不好,花兒多麽嬌妍,萬紫千紅,鶯鶯燕燕,春日一到百花齊開不是很好看嗎?何必栽種竹子,一片綠,一點兒趣味都沒有。”
宮聊坐在院裏,看著正在查看新竹枝幹的陸榛。
“花兒雖美,卻也柔弱。”陸榛回頭對著他笑,眉眼依舊是彎彎的。
有時候宮聊覺得,陸榛像是小時候那樣多好,脆弱的、像隻貓咪一樣縮躲在他的懷中。
他多希望陸榛屬於他呀,美麗的陸榛,單純的陸榛……
“宮聊,你喜歡什麽花?”陸榛突然湊過來,大眼睛對上他的眼。
宮聊去看他,他的臉龐與十七歲相比,太過豔麗了。
“我喜歡牡丹。”宮聊說,“因為牡丹像你。”
嬌豔明媚。
“你喜歡我嗎?”陸榛又問。
一瞬間宮聊覺得這個問題似曾相識,但他想不起來陸榛什麽時候這樣問過他。
他伸出手,摟住陸榛的腰肢,“我喜歡你,陸榛。”
“為什麽?”陸榛又笑起來,他總喜歡笑,笑起來眉眼彎彎,宮聊想要把他的笑容珍藏起來,他並不想讓任何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見到這樣的笑容。
“不知道,”宮聊去吻他,陸榛並不抗拒他的吻,他的身體已經能夠熟練的接納宮聊,但是心呢,心被阻擋一次,第二次還會為了他而再次打開嗎?“或許因為我以前就喜歡你。”
啊,他想起來,今年,已經是第十年了。
陸榛他,已經二十七歲了。
“我二十七歲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呢?”他摟著陸榛光`裸的身體輕聲呢喃,眼前的蒼青色的竹葉在風中輕輕拂動。
“二十七歲的你呀……”陸榛緊摟著他的脖子,像個快要溺死的人,“已經不記得了嗎?二十七歲的你啊……二十七歲的你,和十七歲的我,在我的房間裏呀……”
他好像有一點兒印象了,那時候的陸榛蠻勇得像一頭小馬,他好像無所畏懼,自己像是什麽呢?他一時半會兒想不到,但是大概也是軟弱的動物。
為什麽自己不肯麵對呢?隻是一味的享受身體上的愉快,卻連想都不敢想愛的事情。
“陸榛啊……”他將自己的臉頰緊貼著陸榛的,“我為什麽如此軟弱呢?”
陸榛沒有回答,隻是輕輕笑了笑。
那之後,陸榛尋到了老教主遺留下來的武功心法,於是他閉關修煉,宮聊想要阻攔,但是卻已經晚了。
這種武功心法,練了之後能夠永葆青春,但是為之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一定要自宮,宮聊不知道為什麽陸榛想要永葆青春,他無論在什麽年紀所展現的美麗都是不一樣的,他永遠覺得陸榛是最美麗的。
他不能理解。
陸榛出關之後,宮聊再見他,陸榛的美貌像是已經妖化,麵龐妖冶逼人,美豔得讓人無法直視,他便去問:“陸榛,為何如此。”
陸榛笑起來:“你愛的,不就是我的貌美嗎?”
宮聊突然覺得心裏一種不知道什麽樣的情緒所生升起,他苦笑起來:“原來你從未了解過……我在你的心裏,便是如此?那麽我的愛……也不過如此。”
“不,”陸榛搖頭,他的美貌較最為鼎盛的時候都要熱烈,“我這樣做,不過是讓你明白,我的愛是如何的,我從未動搖。”
“何故如此……”宮聊搖頭,但伸手攬住陸榛,“對不起,我愛你的貌美,但更愛你的心,你幼時我太軟弱不敢承認,但現在我全數說給你聽,我對你懺悔,陸榛,你愛我、原諒我,好嗎?”
陸榛並不太驚訝:“這樣的嗎?……不過,這樣也最好了,你全部愛我,嗯……很好啊,再說這個有什麽關係,反正一直都是你在上,我在下,難道你還想讓我上你不成?”
他笑起來,眉眼彎彎,眼眸閃閃發亮。
宮聊去看他,陸榛美豔的麵龐沐浴陽光之中,如同陽光裏最為矜嬌的花兒。
那是宮聊最喜歡的花兒。
豔陽牡丹。
作者有話要說:黃瓜君的點播,本來想寫個惡心萌的故事,結果寫成了這種少女文風(以死謝罪)
本來設定是年下的,吃了一包豬肉脯之後作者就改變了主意,年下就下次寫吧,嘻嘻
謝謝";蕉大SB";和";囧斯";二位同學的地雷,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