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吃虧
文人——智慧最高的優雅人士，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附庸風雅不是他們的本性，作為吟唱詩人的莫德可以向你闡述這一職業的高尚，可升級成為智者和預言家科學家，商人和技師加上農民都離不開此職業……
無業遊民——閑散人員，無正式職業，可以學習任何東西向任何職業發展，也可庸碌一生，褒貶不一，無固定收入……
頭疼……無雙剛才看那莉莉和阿強表演的熱情消失殆盡，自己按理說應該做農民，可是，吃了一輩子土坷垃，重新活在夢曲裏，誰還能選擇它？
商人和工人加上文人都有利有弊，商人有錢，但是累腦，而且名聲不好，無奸不商的臭名聲會說話的孩子就懂。
工人嘛，他上頭有官壓著，每天蹲監獄一樣早期晚睡，機械般替別人完成他自己的夢想，老總腰包鼓了，好車開上了小三養上了，自己卻老了……
文人墨客挺清閑，每日耍耍筆杆子，每個時代的弄權者都是從文習武的，但是那可不是一年之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無雙明白……
得——就你了！
“我選擇無業遊民！”
一句話，無雙成了無業遊民。
“所有點數不變，一切如同現實中能力標準，恭喜你，這是無業遊民的所有東西，請收好！”對麵職業NPC清脆的話語傳進無雙耳朵，但是無雙卻傻了……
他的麵前桌上，隻有一雙懶漢鞋而已，其餘什麽也沒有，“怎麽就這點東西，我看那選擇商人的大哥還給個算盤呢，起碼像旁邊這大姐一樣給我個筆或者出頭也行啊！”
“對不起無雙，這些東西都是相對各職業贈與的，你是無業遊民，所以……”職業NPC很委婉，對無雙微笑解釋道。
算了！無雙歎口氣，繼續又在係統人員身邊逛了幾圈，熟悉了一下大風城的風情人俗，然後就下線離開了……
伸伸懶腰，無雙沒想到，僅僅是進入遊戲就需要這麽長時間，若不是係統提醒自己中午了，估計自己還會認為早晨沒吃飽呢……
一連五天，無雙拿到一百五十元人民幣，小心的在銀行開了戶頭存進去，這幾日，一日三餐夥食不錯，混久了才覺得那些監察其實也不壞，隻是每天人見的多了有些麻木不仁而已。
夢曲裏，一切正常，這家天上人家組成的隊伍看樣子要成就一支隊伍，玩家和娛樂中心的員工起碼有五百人，聚在一起場麵很有些壯觀，但是有些生麵孔遊戲裏經常見到，但是在飯堂吃東西時卻一次沒見過，後來聽在夢曲裏聊天的人說，那些是精英，被老板安排在單獨的房間裏，每日都有貼身保鏢看護，以防有人暗殺偷襲，像自己這些垃圾玩家一般都沒啥貢獻，能一天三十元錢還外帶一日三餐，這待遇已經不錯了。
無雙撇撇嘴，有啥了不起，有人有錢供著，有人包裝，老子也能成高手或是明星……
不過這天上人間到底是啥來頭，老板從未露過麵，就連執行總台那聽說也隻是一個部門經理而已，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娛樂中心的老總是個超有錢的主，光是普通設備算算就得兩個億人民幣，乖乖，哪天認識他跟在後頭，說不定她摔個跟頭我都能撿三五十萬花花……
精英隊員是娛樂中心的部門經理和玩家好手組成的，其中也不乏對遊戲愛好的內部人員家屬或是老總自己本人，總之一切都有可能，但是這一切與無雙一點幹係都沒有，他隻想穩穩當當的賺一天三十元錢就滿足了。
集體宿舍公寓裏，無雙認識了一個胖子哥們叫剛子，人不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胖子無論在遊戲裏還是現實中，都挺照顧無雙，他家是無錫的，來廣州找工作沒成，卻在這天上人家紮了根，夢曲中是一位盜賊，用他的話說就是胖不要緊，隻要動作麻利，盜賊也是可以勝任的……
起身後洗簌完畢，無雙戴上老道士雷子給自己的戒指，他給戒指起了名字叫雪藏，取自寶劍鋒利需雪藏，很普通的一隻戒指帶在手上，卻引來了覬覦者的揶揄，“破雞~巴玩意還當寶，給爺們玩玩！”
無雙用統一下發的毛巾擦淨臉上的肥皂沫，嫌他動作有些遲鈍的那位爺上來就是一腳，無雙捂著軟肋翻身撞上水泥瓷磚砌成的洗臉池邊，這時身邊的胖子剛子也要衝去，卻被高大的爺身邊幾人三五腳踹趴下，趴在地上哼哼流著血沫子……
無雙左右摸摸，卻沒摸到尖利一點的任何東西，心慌正愁怎樣給這孫子一狠點的，卻見對麵的家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背心，把臉湊上前輕聲說道，“操~你~媽給我注意點，這個宿舍老子說了算，我要誰躺著，他就不敢趴著，記住了，夢曲裏，我叫‘刀大殺人多’……”
他拍拍無雙的臉蛋，然後使勁擄下雙子的戒指，絲毫不管那戒指將無雙的手指劃破，將帶著無雙鮮血的戒指戴在自己手上，臨了還向幾個死黨顯擺一下，而後揚長而去，最後出門的一個瘦瘦戴眼鏡的家夥把插在肥皂上的尖刀子拽出，別在腰帶上，更讓無雙眼吐沫艱難了幾倍……
一看熱鬧沒了，人群一哄而散，任誰也不想呆在這裏，背上個和無雙是死黨的罪名可不好過那位爺的關。
“沒事吧？”無雙抱住胖子的胳膊，把耷拉著頭的剛子靠在牆角，好支柱他肥碩的身體，無雙愧疚的脫下自己的衣服，就著水輕輕的給胖子擦幹淨嘴邊和鼻子下的血，“這事怨我，要不咱們跟監察說說，換個宿舍得了。”
胖子慢慢抬起頭，一雙血絲滿布的眼睛配上有些煞白的肥臉，下了無雙一跳，“沒用，監察老王是他舅舅，這王八叫三小子，有好幾個外地來代練的女孩都被他晚上闖進去給那個了，可是公司都塞點錢了事，咱們忍忍吧，我聽說現在外邊有不少大企業和個人都招收代練玩家，就連武警部隊和政府都介入了，聽說這夢曲席卷了整個世界，現在美國和日本英國法國都有不少玩家是政府或服役人員，下個月就是咱們國家的攻城戰，能不能保住本國的大風城主城還是個問題，美國人明著不動中國，可是背地裏卻使絆子刷怪妄圖滅了中國，咱們政府剛開始沒意識到危機，現在每天都有大量的外來侵略者和倭寇來襲擊中國內陸沿海，國庫空虛了……”
無雙似笑非笑，“那管你屁事，看你被打的鼻青臉腫，還還管那夢曲裏誰輸誰贏幹啥，都死了管我吊事……”
胖子曾的站起來，但是又齜牙咧嘴的重新坐在濕濕的地麵上，濺的地麵水漬一片，“怎麽沒關係，你知道現在玩這遊戲的有多少中國人嗎？”
“……”
“一億……”
“啊？有那麽多有錢人？”無雙徹底驚悟。
“他們投資，他們興建，最後卻都被侵略者殺死搶走，女的被強~奸，男的被一次次的殺，煮熟的鴨子被搶走吃了，做好的衣服和老婆被日本人搶走，還有那些平日在沿海都不敢在街上露麵的少女玩家，恐怕晚上一上線就被守在暗處的外國人強~奸，雖然不是真人被那個，但是這遊戲你知道的，它的感覺和自衛如同真實現實世界丁點不差，那些被強暴的女孩子和被卻搶走掠奪的資源和金錢，說不定就是你日後的老婆和財產，我們怎麽能這樣麻木……”
胖子當即痛心疾首，讓無雙重新認識了他的另一麵，他很愛國，更愛自己的女人和財產，這一點，無雙非常的讚同和無比的尊重……
思慮良久，無雙也從濕濕地麵站起，把手往高一舉，“好，別的不為，隻為我的未來的女人不讓外國佬和流氓地痞他們染指，拚了……啊，對了，咱們還是先想辦法把我的戒指取回來吧，那是雷子老哥留給我的。”
一想起雷子來，無雙就愧疚難受，可憐的老道士，一輩子都孤苦窮困，就連一頓正式的熱乎乎飯菜都沒吃過，臨了連個真心送終的都沒有，他把那戒指留給了自己，就算是拚了這工作不要，我也得把戒指弄回來，實在不行就報警……
這一日，胖子動不了，監察也都知道怎麽回事，在無雙去請假時也是很幹脆。
天一黑，無雙就早早上床去睡，剛躺下的身體卻被咯了一下，他伸手摸摸，卻從形狀上判斷出，這是他的那枚戒指。
開燈急切的看去，無雙手上捏著的正是自己被三小子搶去的戒指，他一個把式起身，在床下找了一根洗衣棒子，四下查找有沒藏著人。
這屋子就胖子和安子倆人，除了請假回家的安子就剩不能動直發燒的胖子了，若不是有人敲窗戶進來，這戒指又是誰送回來的，就算三小子良心發現，他也會把這非金非銀的木質戒指扔了，指望他費時間送回來，那得豬會爬樹羊會吃肉才行……
沒人？無雙的心放下了，將戒指戴在中指上，親了一口，隨後摟著雙手就要躺下，“我的媽……”
無雙頭疼如裂，從外部傳進大腦無數伴隨著劇痛的畫麵片段，就如同非常大的軟件要撐破內存一般，讓他無法承受，眼前一黑，一直沒注意到戒指在閃光的無雙暈倒過去……
第二日，被胖子打電話叫來的監察和中心娛樂人員一起叫醒了無雙，查看了一下，結果得出結論，是過度勞累和營養不良造成的，其實也有人明白是怎麽回事，其中就有四區的監察長王大倫，他回去後狠狠的訓斥了自己的外甥三小子，並讓人送來兩千塊錢，希望無雙了事，而明白自身原因的無雙欣然接受，看的一旁直撇嘴的胖子鄙視不已……
“兩千塊錢就打發了，還要在夢曲裏出人頭地呢，到時候見個幾百萬還不嚇死你，昨晚我叫了你好幾次都沒理我，渴死我了。”
無雙數著手裏緊捏著的錢，“你沒窮過，當然不知窮的滋味，若是有這兩千塊，老雷子死之前，我怎麽也得讓他吃頓好的，待會存上，我媽腿不好，一走路就疼，寄給她買藥……”
胖子一見人家露出真情，也不好多打擊，隻能把手一伸，“還有我一千呢，你以為都是你的，算了，就當給你加伯母買補品了，少點總比沒有強。”
“切！還伯母，你叫嬸或大媽不行啊，文鄒鄒的，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打工的？”無雙斜視胖子，遞來的一半錢也真被胖子甩回去，倒是真讓無雙刮目。
不能總躺著，二人都三十多歲身子骨結實，晚間時段一起上機，脈衝頭盔戴上後，場景仍是在上次下線的小街一角，不過無雙卻被一隻手拍在肩膀上，“兄弟，我們談談好嗎，單獨……”
還以為是三小子再次刁難，無雙猛然回頭，身體在向後退的同時卻發現對麵是一個身材勻稱的年輕人，看樣子歲數要小一些，二十六七左右，一身的皮革可比自己和胖子的布衣強太多了，他的眉眼清秀，但是卻充滿睿智的光，看了半天，他才想起對方剛才的話，人家要與他談談，而且是單獨。
自己窮，啥也沒有，怕啥呢，無雙對胖子點點頭，隨後跟著青年走進胡同裏，對麵的青年站住腳步，四下瞅瞅無人，才伸出手握向無雙，“我叫小羽，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直接坦白，無雙很喜歡這樣的人和這樣的事，但是自己有什麽價值要對方如此慎重的和自己交易？
“你想要什麽？”無雙反應慢但是不傻，他想清楚對方要什麽，好在爭取多加一點籌碼，到時候回家娶老婆蓋房子也能多攢點不是。
對麵的小羽猶豫了一下，臉上隨和的笑容鍍滿臉龐，“你前幾天是不是撿到了兩套NPC的衣服，我想拿回來，這種醜事我不想傳出去，我可以多給你一些，但是有個條件，你不要對任何人說起這事，怎樣？”
“可以，我答應你，這些行嗎？”無雙也喜歡幹脆，況且自己的身材和那阿強的不般配u，他的衣服咱也穿不上，能換點錢最好，要是直五百六百的，也夠老爸抽半年煙了，他伸出一巴掌，搖晃著臉上帶著玩味輕鬆道，等待著對方還價。
“好，就五百萬，把賬戶給我，我匯給你。”
呃？無雙的一句什麽被噎住，但是憑著他自己超厚的臉皮和農民黑漆的皮膚，相信對方也看不出來他是嚇到臉紅了，五百……萬？
沒聽錯吧，兩件破衣服值那麽多？無雙上唇和下唇明顯分開，讓對麵注視他的年輕人小羽皺了皺眉，而後不屑的說道，“算了，我再加點，八百萬，就這些了……”
“好！”
見對方打開自己和瑞士聯合銀行流通的背包錢夾，無雙的心髒通通通不爭氣跳動個沒完，超過了方程FI的馬達他都不知道。
“等一下。”無雙慢悠悠的打斷對方準備劃錢的手臂，在對方眉頭皺起的瞬間補充了一句，“放心，我不是為了加碼，明說吧，玩遊戲是為了樂子，你看我，剛上沒幾天，能不能弄點好東西給我？”
“你瘋了，你知道裝備什麽價嗎，現在整個世界都在翻騰裝備武器，我有的話早就高價出手了，得了，我多給你三百萬，你自己攢點買幾件算了，再要變卦的話我可認栽了也不和你在交易。”
自稱小羽的年輕人一張嘴，又多加三百萬美元，無雙心髒猛一抽搐，忍住捂著胸口喊老天爺的，親眼看著對方將一千一百萬夢曲錢幣，折合美元一千一百萬輕輕打入自己賬戶，而後對方接過他遞過去係統同意交易的衣物，回頭再也不在猶豫的飛逝而去……